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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停下,我欲如厕……”
“请稍作忍耐,片刻就到,自有方便之处……”
对方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据徐道。
“是么。”
我有些不耐的坐下来,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像是被呛到一般,噗的一声满口喷出,泼得对方满头满脸。
“你……”
对方被这个意外给惊呆了。
“真是对不住了……”
我赶忙做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抹,却被伸手挡住,然后乘他们注意力都集中到脸上的那一刻,我猛然掀起横在身前身前条案,用尽全身力气重重顶在他们的上半身位置。
就听到沉闷的撞击声,却只有一声惨叫,只有那名宋昭武猝不及防的被撞在脸上,溅出斑斑血迹来,另外两位却是眼疾手快的举臂挡格住了。
不过这就够了,借助这阻隔的片刻,我再次吼声发力,重重的撞开那个被顺手拉松插销的车门,伴随着木片和玻璃碎裂的声响,在呼啸的风声和尘土中,双手护头尽可能蜷缩着,滚落到地上去,这一切电光火石的,只在瞬间完成。
然后是枪声响起,却是坐在车后的扈从也跳下来,从衣摆下举起双管火铳,对着车厢后板乒乒的发射起来。只见木屑飞溅四个洞眼,车内传来门中闷哼和重物撞击声。
然后马车慢慢减停了下来,那名车夫也跳了下来,没命狂奔而去,然后另一名扈从,掏出几把飞刀,对着背影飙了过去,其中一只正中大腿,顿时惨叫着滚落在地上,却是用手抓着拼命向前爬去。
这时马车内再次传来动静,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滚落出来,却是那名宋昭武,他抹开脸上的血迹,想站起来,却发现我饶有趣味的站在身边,顿时想去伸手摸随身武器,却被我一脚踩住手掌,在石板地面上狠狠扭了几下,大声的惨叫起来。
然后我用一只随身的小手铳,重重的顶在了他头上。
“说吧,是谁派你来……”
这时街道上那些惊慌失措的目击者,已经被这个意外事件,骇然的逃散一空了。
另外一些人影,从街道的另头,绰约的赶了过来。
第228章 街边,交锋
“你……你敢袭击上差……”
他呻吟着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某种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沙哑着嗓门道。
“上差?……”
我哼了一声,加重才在脚底的力量。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弄件公服就赶上门诳人,你当我不知道总司衙门朝哪开么……”
“却是一场天大的误会了。”
他有些虚弱的道。
“且听我说……”
然后啊的一声惨叫起来,另一只手掌被我给小刀钉在地上。
但是接下来,他还是一副左右言他,言语闪烁这不肯说真话。
他身上被搜出来的零碎,一一呈现在我面前,包括身牌和凭信,不过都是全新的几乎没有用过一样。
“示警的穿云箭已经放了出去……”
这时候两名扈卫已经检查完了车厢,将走远的马车重新拉了回来。
“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只剩半口气了……”
然后那个车夫,也被拖了回来,只是流血很多,脸色白的吓人。
不过他显然就没有这么硬气了,连问了三次不满意,一口气切掉了三根手指后,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他们居然是卫尉寺的人,而不是总纲参事府的直接下属,唯一与总纲参事府扯得上干系的,就是卫尉寺下辖的宪军营而已,经常有所从属性的协作关系。
这名车夫,乃是根据卫尉寺左丞孙晓的指令,支派到那名宋昭武的麾下,其他就不知道更多了,谁想会遇到这种事情,各种痛哭流涕的哀告祈求的。
卫尉寺又称武署源自汉制的上九卿之一,一般设有卿一人,从三品;少卿二人,从四品上;然后是左右丞二人,从六品上。
当然了,经过历朝历代沿袭自今,早已不复汉时司掌门卫屯兵的重要性和显赫风光,日常主要职责掌器械文物,总武库、武器、守宫三署。兵器入者,皆籍其名数。也就是说是一个畿内武器管理机构,兼带所有输入中枢军工器械的品管和监督部门。
而在本朝,还多了一项职责,巡查五城防军并畿内诸镇戍的日常兵仗整备状况。
按照国朝的制度,九卿之首一般不领实务,而是用来封赠大臣元宿的,因此两少卿才是真正主持全面工作的职官,作为副手的左右丞,虽然只有正六品上,确实掌判寺事,辨器械出纳之数。大事承制敕,小事则听于尚书省。却相当于实权的部门首长。
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部门和主管,没事参与冒充总纲参事府给我下套做什么。
另外两名武吏身上,找出来的东西,就有意思的多了,除了外在佩刀和服装之外。
他们的身牌凭信一概没有,身上也只有一张纸质船单,显然成功的利用了人们心理上的盲点,既然有一个身份证照公文齐全的中阶武官带队,谁也不会可以去怀疑和查证,这两名武吏的身份,连我也不免着了道。
而唯一找到这张东西,乃是去吕宋洲的军用船单,而且是两日内有效的,凭借这东西,据我猜测只要此间事了或是真要做点什么之后,他们可以马上坐上去吕宋洲的日发军邮船,或是要求正好在出入日程上的水师捎带,可谓逃避追查的好办法。
我更加肯定,其中的猫腻和陷阱,只是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到由远而近的大片脚步声,地上那名一直在努力装死狗的宋昭武,突然抬起头来,露出某种期盼的表情,然后又变成某种垮下来的绝望。
“将主……安好……”
最先赶过来的居然是杨再兴带着一队人。
他们穿的虽然只是没有任何标识的制式常服,却是将我团团围了起来,开始去处随牲口携带的器械布置起来。
然后我看到了站在建筑阴影里,向我点头致意的伯符,这也意味着他手下的两只私人武装,报更队或是义从社至少来了一只在附近便装待命。
我顿时安心了不少,事实上作为一个潜在军宅加生存掩体控,我经历了梅山行馆惊变之后,就致力于建立一套本家应急处置体系。
因此,不但通过工营署拿到了城区各种管线、沟渠地图的备份,左城和下城大部分便于通行的街道和其他备用路线,都经过了长期的勘探和观察,画成用不同地标表示出来的应急地图。
一方面便于干点私活,另一方面在有事时,也便于紧急脱身和撤离。现在倒是轮到派上用场和印证的时候了。
几乎在与此同时街头的另一面,也涌来了大批手持兵刃的武装人员,一些拿着弓箭的身影,从街边楼上探出,与我们遥然相对。
“既然正主来了,你已经没有用了……”
我用枪管轻轻比划着宋昭武的脑门,寻找着从何处开枪比较好。
“我们认栽……”
他终于露出某种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只是想给些下马威,方好说话而已……”
突然乒的一声,就见他的裤腿突然湿润了大片,而我迎面一枪打了对方派过来的那个人脑袋上,如碎瓜顿时开了半边瓢,倒地不能活了。
“来个能做主的,就不要让这些阿猫阿狗送死了……”
我对着来人的方向高喊到。
“不亏是在港城以三千敌数万乱兵的龙州团左……”
对方有人高声道。
“这般干脆利落的身手和心志,饶是让人佩服啊……”
我没有放松顶在宋昭武脑门上的短铳,哪怕他已经吓的昏死过去。
“有话只讲,毋须悻然作态,枉费你我工夫……”
“费尽心机假借参事府之名,将我引到这处……”
“断然不是请我来喝茶闲谈的……”
“他的确该死……”
对方那个声音也一反常态的道。
“那些收集情汛的人,都该死……”
“他们居然直说你是个擅长练兵和经营,又贪好享受和财货的人……”
“最起码你也有身先士卒的本事,这一点却是最大的疏漏了。”
“过奖过奖……”
我反击道。
“不过既然都来了,做不做一场……”
“不然就给我回去洗洗睡了……”
“罗备身真是好心性……”
那个声音继续笑道。
“我也不能太丢脸了……”
“都给我退下吧……”
那些手持弓弩和刀剑的人,也退入了两旁的建筑之中。
“本家希望能向罗备身,格外讨个交情而已。”
对方从远处侧旁一座酒楼的栏杆上现身,却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看起来自由一股子养尊处优出来的贵气和自矜。
“派人坑蒙拐骗手段的交情么……”
我斜眼看着他反嘲道。
“那是底下人不会办事……而已……”
他毫不以为意的自顾到,只是让人觉得惺惺作态,自有一股让人说不出来的腻味。
“只是平日素无往来,只好借了这个由头请出来……”
“还请君轻移贵趾……自有安排清净处,好生盛情款待的……”
“也是有事相商的……却是没有其他多余意思的……”
“商量什么。”
我嘴角抽出一丝冷笑,对杨再兴他们比划了一个手势。
“当然是关系贵方切身厉害的大事……”
“有话直说,饶什么弯子……”
“其实也无他……”
年轻人轻轻抖了一下手中的折扇,似乎在掩饰这什么。
“只需这些日子,请君以重病为由,在家静养上一段时间即可……”
“就这些……”
我愣了一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
“其余我等自会处置妥当,相应重酬和谢礼……”
他似乎受到鼓励,有些得色继续道。
“动手……”
我的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夸夸其谈,就见我左右的士兵,已经暗中慢慢展开阵形,闻声纷纷举起藏在布卷或是袖中的火铳,迎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