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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
我的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夸夸其谈,就见我左右的士兵,已经暗中慢慢展开阵形,闻声纷纷举起藏在布卷或是袖中的火铳,迎面成排的射去,烟腾弹飞的顿时打倒了十数人。
一直在说话的那个年轻人被吓了一跳,灰头土脸的趴倒在地上,然后被左右拉起来躲到了墙角之后。
紧接着,随着平时是的默契和条件反射,杨再兴带来的刀牌手,已经顶上去配合着铳手,在对方的额人群中大肆砍杀起来。
“该死,你想做什么啊……”
对方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墙角后喝骂道。
“这就是我的回答啊……”
我高声应道,一边又朝着他的方向打了一枪,只打到一些砖石碎屑,看起来这面墙比我像的厚实些。
“……”
“朋友来了又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我继续喊道。
“至于藏头遮脸,不怀好意的鼠辈。”
“还是全部去死比较好……”
我又是一枪,打在一名想伸出来的弓手身上,他径直翻出栏杆重重摔在了地上。
“混账,你这个蛮夫,可知我是谁么……”
挺对方的声音,似乎已经有些方寸大乱了,显然连这种话都口不择言出来么。
“我才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和来历……”
这又是一个坑爹的节奏啊,我冷眼大声讥笑到。
“反正明天的文抄上自然有你们的圤告……”
“你是痴心妄想……”
对方彻底被我激怒了,不小心从墙边露出半边身子,被我眼疾手快的一枪打过去,哎呦惨叫了一声,被硬拖着缩了回去,几乎是痛彻心扉的后出声来。
“竖子,我绕不得你……”
“你还真是喜欢幻想啊……”
“什么意思……”
对方狐疑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觉得还是你我可以轻言决定的么……”
“……”
就像是印证我的话一般,突然想起某种军号,街道上冲过来大队人马,领头的正是那位转任防军的宁都尉,不,现在应该是宁都虞侯了,他小心谨慎的指挥不下,将我们两拨人全部包围了起来,然后才走了过来。
这时候,对方的人被我们加紧攻打,又死了十几个,转眼一大群人或死或逃,只剩下躲在墙后的一小群拼死保护着那个年轻人。
我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广府之内,终究还是没法随性所欲啊,要是在城外,我早就抢先下手送他去死无对证了。
第229章 禁足?处断
广府老城,勋贵豪门云集的七瓶里,隆林伯府,已经是一片搬家启程前的忙碌景象,只是这些家奴仆人们都有些情绪低落,或是心不在焉的,私下窃窃私语的传着某种话语。
在主人日常处理家计的偏厅里,肩膀裹着纱带的年轻人,被响亮的一巴掌抽倒在地上,却不敢争辩的重新爬了起来。
“恫吓威慑一番……”
作为家宅的主人,当代的隆林伯兼通政司参议,脸色抽搐着低吼道。
“给你出主意的人,你脑子里都是屎么……”
“那位好歹是战阵里杀出来的人物……”
“哪有那么容易被寻常手段诳到……”
“就算拿权势去威逼利诱,也要因人而异权衡手段和方法的……”
“只可惜明明是别人安排的手笔,你给人做了这投石问路的出头鸟,却浑然不知,还自以为得意……”
“枉死了那些跟随我多年的家将和军中的渊源啊……”
“阿爹我错了……”
捂着脸的年轻人,低声下气的道,眼中过重重不甘和愤恨。
“你可知错在何处……”
重重叹了口气。
“做了就做了,事后想办法撇清干系便是。”
“可你却是不甘心偏要去补救,又对应不当还被人抓了现行……”
“如果不是本家还有些人脉,又豁出我这张老脸不要,拼死告求与白梅园外……”
“只怕我们父子,此刻都在台狱下见面了……”
“给我看看你的伤处……”
说到这里,他如此吩咐道,年轻人犹豫了下,还是不敢抗拒积威,解开衣袖露出肩膀被打伤的地方来。
“大夫说,没有伤到筋骨……”
然后他突然狠狠捏住精心包扎的伤口,让自己儿子像是杀猪一般的大声惨叫起来。
“痛么……”
“痛……”
“痛么,我怎么听不见……”
他冷笑着更加用力的,对着蔓延开来的血迹按下去。
“痛啊阿爹……”
面无血色的年轻人几乎是涕泪满面的嚎叫起来。
“那就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被人挑唆和蛊惑的代价……”
“记住这势比人强为人鱼肉的无奈……”
“在日后想法子加倍的偿还回来就是了……”
“虽然不得已除了我的职事,但都知道我是替人担待下来的……”
他挥手驱散了那些闻声进来的家仆和侍从,重新开声道。
“只要我爵位和市恩还在,失去的东西都有办法找回来……”
“可要是你忍不住一时之痛的话,别说报偿,对方也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你被人挑拨,做了枪使,但是总归是为蔡侯之事出了死力……”
“上柱国那里多少也会承我们的情……将来少不得给你一个起复的机会……”
“此番事后,新老臣班的纷争,我们也不用再掺合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
罗氏公馆,水轮徐徐,凉风习习的室内,一张官方文书,被摆在了专用的公案上,代表了朝廷的处理态度。
果然被我言中了部分事实。
奉议郎鲁平西恣意枉法,擅自以家将持兵相争街头,滋事体恶,发仗四十,夺出身以来文字,乃父隆林伯教子无方,对门下管束无力,去职贬回老家居省?
作为当时另一方,我身为千牛备身和游骑将军,当街争衅,有失体表,罚俸三年,勒令居家禁足不出,留待处分。
却没有提到任何假冒参事府及伪造官文的事迹,也没有说死了这么多人,要如何处置。果然是十足国朝特色的处理方式啊。
人可以死,谣言可以传,事情可以内部处理消化,但就是不许对屁民披露,以免有所损害国朝的形象和威信,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虽然早有所心理准备,但我还是有些遗憾又有点欣慰,这就是体制的力量么。看了眼站在大门口,给我站岗的宪军。
我想了想,试探性的让人给端过饮子去,对方推脱了几句,也就接了下来。起码事态是好的,要是坚拒不受,不想和我家扯上什么关系,那才有大麻烦了。
“这就是人在家中座,祸从天上来了……”
我大声对着面前的访客抱怨道。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居然出动这种仗阵和手段。”
“对方估计还是先礼后兵,威逼利诱的手段……”
上门探望的陈夫人,侃侃而道。
“设局落下你一个把柄,然后再重利厚结,说不定就可以动摇你的立场了……”
“毕竟你也是其中的一个关键了……”
“既然一心要让你抱病不出,躲开军前咨询,自然还有其他后手的……”
“后手……”
我惊讶了一下。
“比若引你擅闯军家重地,或是机要之所,再施恩相挟……”
“或是游宴醉饮,然后以贵眷相陪,以败坏名节事,逼人就范……”
“再不济,也可以让你失德滥行,落下过失和瑕疵,减少你证言的可信性……”
“种种鬼蜮伎俩,却是不一而道……”
“之前你还不到这个层次,或者没留意到你而已……”
好吧,我无语的耸了耸肩,这算是地位快速提升带来的后遗症和连锁反应么。
“只是,没想中道就被你识破,脱出局来……那些后手也就没了用处……”
“不过,你下手也忒狠了些吧……”
她微微叹息道。
“街上死伤狼藉的,几乎没有一个好的……”
“阿姐啊,是势比人强没法子啊……”
我无奈的额摆摆头道。
“我这种小人物眼力短浅,也就一点穷横的本事,实在顾不得许多事后如何了……”
“小人物?”
她似乎有些失声想笑,却用团扇掩住。
“你可给我们招惹了天大的麻烦啊……”
“前后两边,不知道多少人要被牵扯进来……”
陈夫人虽然口中这么说着,却是实在缺乏多少责难和怪罪的意味……
“别说卫尉寺和参事府上下震动,就算是三总司也大都知道你的大名了……”
“哦,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这倒不是假话,我笑笑到。
“国朝号称百万之师,统兵的军将数千计,能够在三总司都留下印象的人,还真不多啊……哪怕是负面的名声……”
“你还真看得开啊……”
陈夫人轻轻拍打手中的团扇道。
“军中的那几位大佬,也别有想法……你转官就任的事情,恐怕又要耽搁了……”
“更有人提出,要好好打磨你,才敢放心使用啊……”
“打磨就打磨,就做韬光养晦了……”
我颇为光棍的道。
“顺带好好休养上一阵子……”
“这样,我便放心了……”
她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来。
“也不枉我来传话这一遭……”
“你送我们这么一个由头,断然不能白白浪费的……”
“阿姐是说?”
我有些狐疑道。
“当然是给那个干系缠身的高经制一个机缘……”
她不动声色的道。
“对方既然主动出招了,我们也自有介入的由头……”
好吧,我有点纠结,正组织层面上的勾心斗角,果然不是我擅长玩的,居然还有这些道道。
……
上城,颜氏行馆的私宴上,另一场关于这件风波的讨论也在继续着。
“不愧是战地回来的……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啊……”
“蔡候那边有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