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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所谓是爬什么就来什么的中国特色版的墨菲定律,肥孔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时老二终于回来了,只是躺在担架上满身血污,有些神志不清的被抬回来的。
等到第二天夜里这位终于醒了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屏退左右,而拉着肥孔的手反反复复,断断续续的诉说着一件事情。
他这一次不告而走的远足和散心,本来还算是顺利和悠闲,但是中途却是因为一时的技痒和老毛病复发,而不小心卷入了当地藩家的凶案当中,无意间扮演了一个目击者的角色,目睹了一个不得了的真相和过程。
这个真相是实是太过惊人和骇人听闻,以至于藏匿和隐蔽起来的他,也不免一时失态而露出了行迹,然后就是被上天入地的一路追杀,而在外远远的绕了一大圈;才勉强带伤摆脱了穷追不舍的不明势力,而装成乞丐和山民勉强支撑着逃回这里来。
为此,他还带回来了以为事物作为佐证。
“这夷洲……也要变天了……”
这是肥孔看到时老二带回来这件东西的第一反应;那是一面沾满血渍的旗帜,上面还绣着四大公室之一澄海家所特有的黑兔纹。
这真是天意弄人,难道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没有办法消停下来么。
虽然有些不爽北边那个喜欢卖弄资历的郑艇,但是他还是派出陆上加急报信的快马和逆流而上的海船,希望还能够来得及赶得上,不至于猝不及防才是呢。
不然,他刚刚在这里安置下来的一点基业又要浪奔了。
……
河南道与淮北交界的地方,大水退去后的满目苍夷,依旧残留在大地之上。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一群又一群的难民、流民,再次自发在某种求生本能的驱使下,纷纷涌入淮镇的控制区内,而在短期之内重新形成了一个小高潮。
经过这些年的口口相传和扩散,中原大地上的大多数角落,都已经知道了在乱世之中,还有这么一个可能拥有活路和温饱的去处。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或是走投无路的最后一刻,故土难离的情节还是会让许多人继续苦苦的煎熬下去,而等待着渺茫的转机和改变呢。
只是,伴随大量涌入人口的开工率满涨和市场劳动力价格的下跌,也不总是令人愉快的好消息。“有人在私下卖身?……”
“打算就此开办妓院的建议……”
刚刚处理完一大堆公文的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没有到还有这么一天,惠遇上基本道德底限和社会现实需求的抉择问题。
归根结底,这卖身的事情和理由也很简单,属于没有任何技能又不愿意承担繁重工作的逃避手段;大可以当作好逸恶劳,需要改造和劳动教养的类型。
但是另一方面,开办妓院的理由看起来也是颇为强大和现实的;
淮东如今收拢的流民还是以青壮年男女居多,其中因为身体素质的差异,加上男权社会下生存淘汰的优先问题,女性比例相对低于男性的;
然后再加上军人和工作人员,可以优先结婚的权宜和在择偶配对上的天然便利,进一步造成了拥入淮地的男女比例失衡和差距拉大。
要是编管下的那些人口,一天到晚干活干的累死了,自然是没有精力去想女人找女人;但是那些已经安定下来的辛劳移民户口,就不一样了。
其中已经成家的只是一部分,剩下的人就在原始繁衍本能的驱使下,变成了某种潜在的需求市场了。因此,正所谓是堵不如疏,可以采取一些变通性质的引导手段。
实际上,就是将流民当中弥漫的私娼现象,以官府的名义给规范起来,以保证最基本的秩序和卫生防疫,以免变成新的疫病感染源和传播群。
究竟是暂时放低道德底限,来降低维持社会秩序的成本;还是坚守底线而宁远多付出一些人力物力的投入呢。
“阿婼……”
我思考了片刻之后,就把正在草地上溜达和放风,努力适应着手脚并行状态下,新款拘束器具的肉玩具三号给叫了过来;
然后牵着绳子调整好姿态,好好的来那么几发之后,再在葛优瘫的姿态下,用贤者状态来思考比较好。
第997章 跌宕(二)
淮北道。
轰隆隆的鼓号声与枪炮齐鸣的震响中,各地驻军轮前来参与的秋末会操,也在徐州城外的郊野上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来自淮北境内现存的御左、右护、前军、模后、守捉五大军序,大约八万五千名在籍军额中,专挑挑选出来的上百队军士,济济一堂汇聚在这里,以进行移镇之后的第一次大型对抗操演和诸兵种、器械的合练。
而受邀前来观礼的布政使李格非,也与相熟的转运使曾华等人站在一起,低声品评和感叹着。
他虽是典型的文班出身而转入军职,但毕竟做过当年东南北伐大军的五帅臣之一,起码的眼力和判断还是有过一些的。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
“正可谓是孙子六如,得其皮毛者遂为良卒。”
“而得专其一者,即为上士之师……可为国之基石……”
“而得长其二三者,既是一代劲旅强兵……足以在青史留名了。”
“如今眼观淮军火器阵战之势,却是更在其上了。”
“除了尚不见得疾风之势外,只怕孙子六如的要义,已经是独得其五了……”
只是他的话音未落,就见到手持火铳向上的猎骑兵和横置马槊在前的膘骑兵开始梯次入场,而纷纷演示起原地站立和缓步行进、小跑过程中的马上放射,近距离的加速突刺和马刀劈砍;
以及伴随骑马步卒在集体下马后的列阵,和交替掩护射击式推进,乃至就地的掩体构筑和土木作业。
而最是吸引人眼球的看点,无疑是骠骑兵的各式冲锋和掠阵,只见他们密密麻麻的并列在一起,如墙如林的以横队小跑加速着掠过原野,而几乎没有多少松散和变形;
然后就将挡在面前的预设障碍物和人形靶标,给撞碎砍烂而几乎毫无艰涩的碾压过去,只留下一地碎片和残骸。
虽然其中不免有所作秀和专门布置过的痕迹,但是也让许多人想起了昔日面对北朝骑兵,形同梦魇一般的遭遇和场景。
而见到这一幕的李格非,虽然口中依旧是赞谈不绝,但是在心中却是愈发的沉重和复杂起来;虽然此番秋操未尝没有专门向周边各方势力,刻意宣扬力量展示肌肉的威慑意味。
可是,如此出类拔萃的强镇精兵,放在国朝当中也是林毛凤角的存在,却是始终不得朝廷中枢的大用,而只能一直被动的扮演某种力挽狂澜而四处奔走的救火队角色,这无疑是让人磋叹,又是让人隐隐担心的结果。
长此以往下去,这只心气十足而功勋卓著却未得善用的精锐之师,对国朝还有多少归属感;除了那位罗藩子之外,又有谁人还能驾驭的住这只独树一帜,而自视甚高的远地大军呢。
想到这里,他不免再次看了眼一天到晚总是笑容可掬,而被称为“泥菩萨运司”的曾华,只怕这个结果和前景,对方早在装聋作哑默视其成的日常当中,已经有所预见到了吧。
而如今国朝虽然取得北伐的胜果,但也是国势惨淡而民生凋敝,更兼岭内岭外也是纷乱不断,若是没有人因此生出什么想法和念头,或许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吧。
但是他又能够做什么呢,难道要舍出己身以死报国么,且不说他这么做是否有所效果,对方也是否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若是在早十几年国朝正当鼎盛的太平年代,年富力强而尚未心灰意冷的他,或许还会有奋力争取和拼死一搏的决心,来打消和阻断这些军中藩镇化的苗头和趋向。
但是连他可以原本习惯效忠的对象,都已经自顾无暇而分裂成两个之后,他们这些天朝上国的臣子和官员,就免不了有些无所适从了。
好在他本身就是以带罪之身赴任,而近年最后牵挂的女儿也已经接到了身边,岭内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大可能再牵涉到他了。
当初被下狱又重新开释之后,昔日的门生故旧门人清客,除了愿意随他远赴淮地的少数人之外,基本都已经和他撇清干系或是疏而远之了。
而习惯了在那位镇帅的强势之下,长期做壁上观的辅从角色,他也不想再主动做出什么的选择。
然而正所谓命运弄人,当他想要冷眼旁观失态发展的时候;来自岭内的故人却是给他带来一个难以拒绝的建议和要求。
……
而在秋操的观礼台上,我一边享受这三枚身体的手感,一边回味和消化着近期来自海对面的消息。
作为某种意外之喜和所得,随着宗泽在西湾口海战大破来自倭国船团,击沉和俘获至少三分之二船只,其余逃散不复的消息,新罗方面的征战事宜到了这一步,也已经是初步尘埃落定了。
毕竟这么一大只船团,放在偌大的扶桑之地,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组织和拼凑出来的,必然还涉及到相当高的层面和足够数量的参与者;
有这些俘获和证据在手,足以以国朝的名义对扶桑方面进行严厉的质责和追究了,就算目前还没有办法出兵登陆扶桑的北朝,而采取实质上的惩罚措施,但不代表就不能进行后续的交涉和要挟了。
而在断绝了大规模的外援,又在京畿道的决战被打断脊梁骨,被赶出根本之地的后百济国和扶桑军,虽然在大同江以北还有规模不等的残余力量,却是很难再形成什么气候了。
日后就算是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海上运力,可以突破和渗透船团的巡逻和警戒,对于当地的大局而言,也已经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了。
这样,我就可以留下一些巡防查禁的水军,而将混成船团的大部分力量都给调回来,毕竟在南方的局面延边下,显然更需要这些宝贵的水面战力。
当然了,虽说我还可以赶在下雪之前,再加一把力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