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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在南城过的怎么样?回去那么久也不常给我们联系,很忙吗?”把烤好的肉夹到萧禹碗里,甄宇关切地问。
这孩子,认识这么久了,还是这样一副傻呼呼的真诚,也难得他能在这样一个时代仍旧保持的善纯。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品格还能支撑到何时罢了。
“确实很忙,不过也过的相当充实就是了。”
“变漂亮了,过的挺滋润?”一旁酷酷的苏虹也添了一句。
闻言,萧禹忍不住笑弯了眉眼,满脸幸福地说:“是啊,我很幸福。”
然而听到他这话的傅帅原本明朗的眼眸却猛地一沉,给萧禹夹菜的手也不自觉地顿了下,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一阵吵杂的歌声给打断了,转眼只见一旁的萧禹笑着掏出手机说了声抱歉就当着他们的面接通了电话。
光是看他接电话的神态,傅帅就能知道给打电话的是谁,再听他讲话的声音,握在手中的筷子就差没被他给掐断。一旁的苏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只是默不作声地给傅帅夹了块肉。看了眼碗里的肉,傅帅转眼瞟了眼并没有在看他的苏虹,不动声色地收敛了心神,直到一顿饭吃好了他也没再发作过,于是这顿久别的洗尘宴吃的也还算和美。
饭后大伙便一同回了傅帅家,进了屋后,萧禹发现一切还是跟他走时一个样,除了脏乱了点其他的还真就没变过,连当初他住过的屋还是那个样,也算是屋里唯一干净的地方。
把行李放好在房间里,萧禹才走的出来,其他人正在乐室里各种调音,见到他进来就把谱子递给他,说让他看一看。
萧禹一手拿着曲子低头看一手忍不住覆上自己的喉咙,开口说:“我大半年没开过嗓了,可能需要点时间适应下,你们先练习,我也好找找感觉。”
其他人闻言看了他一下都默契地应允着各自活动开来,在调音响以及录音设备的傅帅忙完了转回萧禹身边,对他说:“我们还在等你选曲,你要喜欢哪个,我们比赛就用那个。”
“都是新曲呢。”萧禹低头翻了一轮手上的谱子,“不如你们都给我演绎一下,我再决定吧。”
之后,其他人便依言将交到萧禹手中的几个曲谱逐个演绎了一番,站在一旁目睹他们激情演出的萧禹看着看着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朋克,果然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那是深刻在他骨髓里的躁动,不是任何岁月的耽搁能湮灭的存在。他,果然还是属于朋克的,而朋克也同样在召唤着他。
“怎么样?”
“怎么办,我都很喜欢?!”虽然这话听起来夹杂了几分奉承,却无不是萧禹真实的感想。
“如果能进入决赛的话,还是能多选一首的。”苏虹撩拨了下手上的贝斯说。
“想法不错,这次大赛有没有定什么主题?”萧禹看着手中的一个谱子问。
“主题倒还真有一个,不过就一个‘斗’字,这主题有跟没有对我们而言也没差。”傅帅边玩弄着手中的鼓棍,边若有似无地盯着萧禹看。
之后经过一番讨论,他们总算从众曲子中挑了两首出来,但原本填写的歌词都有被萧禹即兴地改了一些,其他人倒也无所谓,反正唱歌的人是他,他有感觉就好了,而他们只要负责把曲子演绎好也就够了。
独自练习熟悉了一番,萧禹终于站起身来,笑着对其他人说:“你们准备好了吗?”
“就等你这句了!”
“Show Time!”
重新站到主唱的竖麦前,萧禹顿觉一颗心都快要跳出的嗓门,连伸出的手都在隐隐颤栗。见状,萧禹忍不住低眉莞尔了那么下,终是抬起手像是抚摸爱人一般覆上的他久违了的伙伴。
滴答滴答,那是傅帅鼓棍双敲的开场,随着这孤独的节奏而来的是一阵飘零的单音贝斯,接着是大鼓嘭哒嘭哒的附和,下一刻,原本所有的单音都顷刻被扑面而来的狂热躁动所取代所淹没!
那一刻的世界都是他们的,只是他们的!
听,那喧嚣的歌唱,萌动的青春,鼓噪的乐声,澎湃的面容,骚动的心跳……以及狂傲疯魔的灵魂!
这,就是他们的朋克!
这,就是他们的舞台!
他们血肉里流淌着的,属于疯狂的本质……
那样的激动人心那样的唯美悸动,久违了!
而萧禹这种久违的血液沸腾也同样感染了其他的成员,仿佛眼前这个人就是他们等待了千百年的灵魂主音!仿佛只有在他的带领下,Madman的他们才是真正的疯子,才不用去理会尘世的喧嚣,只需尽情全心把自己抛到这狂热之中便能得到的世人如何追求也无法企及的永生,这样华丽的疯狂,便是他们所追求的朋克之美罢!
也不知道是由谁开始的,乐章的末段竟然掺和了一声难忍的哽咽,之后其他人也被感染了一般红了眼眶酸了鼻腔。于是,歌曲的最后,他们都是哭喊着演绎到的尽头。
可能再也没有除了音乐外能救赎他们的存在了,人的一生能找到一知音不容易,他们曾经是一个整体却在现实的浮华里飘散成了残缺,如今的再聚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场镜花水月,然而这一刻的感动却是那么的真切,实在的仿佛都能碰触到音符的实体……
也是那一刻,傅帅知道自己完了,他是真的非萧禹不可。光是看着他忘情歌唱的背影,他就止不住的泪流满面,光是这样看着他就觉得人生足够完满,光是……他实在不敢想象这个人再次的离开,他实在不能忍受他不再站在这个舞台上绽放光芒的离开,他是属于舞台属于朋克也是属于他们Madman属于他傅帅的,他……
谁也没想到无时无刻不在装酷的傅帅会突然痛哭流泪起来,而且还是那样的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连到最后其他人都走了,他仍旧揣住手中的鼓棍低头坐在地上兀自泪流。
无声地走到他身边坐下,萧禹颇为理解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却不料立马就换来了傅帅的紧抱。安抚地顺着这个别扭又倔强的青年的后背,萧禹难得生出的好耐心,并任由他把自己勒的生痛。
其实他所以能这么放任的傅帅主要还是因为他有同样的感同身受罢了。
歌唱的过程里,他也不止一次红过的眼眶,也是在那么些个瞬间里,他方发觉,原来自己是那么的热爱唱歌热爱朋克以及热爱Madman这个团队。
所谓的失而复得,指的大概就是傅帅此时此刻的痛哭流泪吧。
所以,哭吧哭吧,他萧禹不取笑你。
然而,不取笑不代表不厌烦的,傅帅这家伙还真像是哭上瘾了一样死抱住人不给放了。
“你哭够了没?”终于,大发好心的破小孩还是没忍住破了功。
“没。”
“那滚一边哭去,我的肩膀概不奉陪。”
“你的心还是一样是黑的。”就算是这样,傅帅还是没松开手劲,因为他知道错过了这次,怕是再也没有下次了。
“对该红的人红就是了。”
“那就得问你自己了。”
“……哼,你倒挺了解我。”原本还在推搡的萧禹在听到他这句讽刺时竟不自觉地顿住了手,并扯唇笑着回应了声,“起来,再不起来后果自负。”
最后,傅帅还是放开了这个从来就没属于过他的人。拍拍裤子上莫须有的灰尘,他看着近在眼前的人问:“为什么突然又决定过来了?”
“比赛啊,你傻啦?”捡起地上的谱子,萧禹头也没抬地回了句。
“蒋卫可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我可比谁都知道的你。”拉住他的手,傅帅毫不掩饰地说。
闻言,萧禹总算从谱子中抬头,眼带笑意地看向他,一副吊儿郎当地反问:“你知道我什么?”
被他这么看着,傅帅只觉胸腔被什么猛地一撞,窒了下才听他说:“你是个自私的人,做任何一件事都不会没有目的。当时你没能在第一时间答应过来参加比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后来又突然打电话说决定参加肯定没那么简单。跟我说吧,你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低头抬手拿开傅帅握住他手臂的大掌,萧禹不急不缓地笑了笑,脸上完全不见被看破的窘迫,反而满眼欣赏地看着他,避重就轻地说:“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挺不容易的,我的好兄弟。”
虽然面上没显出的不妥,萧禹心下却是一沉。他这么高傲的一个人,何曾喜欢被人看穿心思?又怎会乐意别人把他如此骨肉分明地剖于人前?
所以,傅帅尽管再了解的他,也还是犯了他的大忌。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没有想说的,在能更文的时刻便努力更了罢,亲的们好等
☆、第 136 章
在萧禹赴京的几天里,蒋卫这边却也没一天是闲着的。
连带的,对于爱人的挂念也就少了那么几分真切感。每晚回到家都累的很,除了在睡觉的时候会想起那个睡相难看的小孩,其他时候,蒋卫真就连一点心思也没能分神给的他。这样的落差,不禁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那个才在雨夜执著找寻过爱人的人。但在蒋卫这里,这真的不代表什么。就算不见不想不念,他们的关系都是明摆着的,是不会因为一些暂时的分隔而有所改变的。
也不知道是他太过于自信还是过分天真,二十余载过去,竟然还是一如既往自以为是地相信“只要自己坚信就不会有问题”这个从未得到科学论证的信条,当年跟孟祥的分班是,后来与王靳的疏远是,之后跟韩果的爱恋是,新近和梁夏的分隔是,甚至连对远赴都城的萧禹,他还是一样的心态。
瞧,那么多的失去与不见,却还是没能让他从中吸取的教训,真是个学不乖的任性小孩啊!
然而,就是这个在别人看来很傻又笨的人却做到了为兄弟心甘情愿的“两肋插刀”。恐怕,这年头再也难有几个人能做到他这般的重情重义了罢。
或许换个角度说,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重情重义,他此时此刻的尽心尽力说到底不过是不想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