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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宛若的眼里现出一丝阴狠,转身回到卧室,低声道:“要我跟你结婚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曾建纬爽快地答应。
李宛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帮我除掉虞阡。”
曾建纬大吃一惊,“这是犯罪,你有必要这么做吗?”
李宛若冷笑,“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她得到。如果没有她,我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曾建纬一怔,随即冷冷地说:“既然这样,那要除掉的人应该是谢恒亚。”
李宛若沉吟片刻,恶毒地笑道:“你说得对,这两个人都不能放过。他们让我今天不痛快,我要他们一辈子不痛快。”
曾建纬迷恋地看着她美丽的脸,那些理智、原则都飞到了九霄云外,迫不及待地问:“做完这件事,你就马上跟我结婚吗?”
“对。”李宛若肯定地点头。
“好,你明天去离婚,我就想办法动手。”曾建纬锁上门,拥着她上了床,低低地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李宛若阴冷地笑了笑,看来心中早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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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 有爱不怕,恨终倒塌
虞阡在医院住了三天后就出院了,谢家二老把他们母子二人照顾得无微不至,谢恒亚也回家了,终于一家团聚。
看着孩子一天一个样,变得越来越可爱,越来越有灵气,一家人都乐不可支,没人再提起李宛若,只知道谢恒亚已经与她正式离婚,等虞阡出了月子就去复婚。
李宛若知道胡搅蛮缠也没有用,这次便很痛快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她没要房子,接受了谢恒亚答应的一百万现金,然后就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谢恒亚顿时觉得浑身轻松,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比以往更幸福快乐。初夏的阳光照亮了他的世界的每个角落,让他心情舒畅,放眼看去,只觉一片光明。
孩子的满月酒席搞得很隆重,同时也是他和虞阡的婚宴。前来赴宴的朋友有不少是参加过他与李宛若的婚礼的,这回看他不仅换了老婆,连儿子都有了,不免感到很惊奇。再看到虞阡的儿子,以前对她“未婚先孕”的种种传闻便得到证实,人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只有孙信诚、陶茳、袁琛知道其间的是非曲直,却都明智地没有向任何人提起。
自此,谢恒亚前卫新潮之名便不胫而走,让他啼笑皆非。陶茳绘声绘色地告诉虞阡,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孩子满月以后,虞阡就上班了,不过她还是坚持母乳喂养,每天都会按时回家给儿子喂奶。虽然辛苦,却乐在其中。
翠湖开发区的项目拿到手后,“镜象中国”在业内的名声也大了许多,有些公司主动找上门来,希望与他们合作。公司的大部分业务都是郭立秋在谈,这段时间接下了不少项目。
工作业绩有如此大的提升,罗马总部非常高兴,与“恒亚创造”合并的事情便提上了议事日程。
与谢恒亚复婚后,虞阡坚持将“恒亚创造”的股份全部还给他。根据两个公司的发展规模、市场份额和拥有的各种资源,“恒亚创造”应占新公司55%的股份,“镜象中国”占45%,谢恒亚又与安德烈直接通话,提出双方各拿出8%的股份赠给虞阡。安德烈和自己的搭档商量后,表示同意。这样一来,新公司便没有哪个股东绝对控股,对公司的发展和管理有很大好处。
经过双方商议,新公司定名为恒亚—镜象设计有限公司,双方的高层管理人员都重新确定了合适的职位。谢恒亚担任董事长兼设计总监,余跃任总经理,虞阡为策划总监,郭立秋和张以辰分别是策划部与设计部的经理,而赵世军和陈佳颖仍然是助理。新公司合并后,基层员工加薪一成,中层管理人员加薪两成,几个骨干加薪三成,年终奖金肯定也会水涨船高,两家公司的员工全都欢欣鼓舞,大呼“皇恩浩荡”。
虞阡与谢恒亚商量好新公司挂牌仪式的各项细节,便放下电话。她心情很好,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顺便做了几个扩胸动作,舒展下筋骨。
窗外阳光明媚,楼前的广场上鲜花盛开,人来车往,充满活力。她站在窗前看着,一直笑容满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去继续工作。
一忙起来时间便过得很快,金色的斜阳照在她的桌面上,提醒她该回家了。以前她可是个工作狂,但现在儿子在家里等着,她不能耽搁,便将文件收好,关上电脑,起身离去。
大部分员工都已下班,只有设计部的人还在电脑前忙碌。这很常见,她没去打扰,直接乘电梯到地下车库去开车。
每到上班时间,这个地下停车场里便被挤得水泄不通,来迟了的只能听到楼外的路边,下班后却空了很多,现在一个人都看不到。
虞阡步履轻快地走到自己的车旁。这是一个偏僻的转角,比较安静,光线也很暗。她掏出车钥匙刚打开车门,忽然从旁边蹿出来四个男人,将她猛地推倒在车座上。有人捂住她的嘴,有人将她捆住,有人用黑布蒙住她的眼睛。她努力地挣扎,却无济于事。几个人全都是五大三粗的,而且配合默契,动作极快,显然是有备而来。
很快,他们就把虞阡装进袋子,放到汽车的后备箱里,然后开着她的车,迅速驶出车库,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虞阡一直很冷静,心里琢磨着汽车行驶的距离,记得转过几个弯,大致推算出他们正在开向北郊的高科技工业园。那是个新开发区,正在建设,工地很多,人却很少,是藏匿的好去处。
过了很久,汽车才停下,有人将装着她的袋子抬出来,走了一段后便开始下楼梯,她能听到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空旷的回声。过了一会儿,她被扔到地上,接着,袋子被打开,蒙着眼睛的黑布也被取下。
出现在她眼前的,居然是一脸阴森的曾建纬。
这里是个建筑工地,现在他们显然是在地下室。粗糙的混凝土地面和墙面都还没有平整,到处都是碎砖和沙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湿的水泥味。屋顶当中有一盏白炽灯亮着,可能是空间太过空旷,灯光显得十分昏暗。曾建纬的脸上带着讥讽和得意的笑容,在灯下看上去相当诡异。
虞阡勉强挪动一下,靠着墙,神情镇定地看着曾建纬。在他身旁的暗影里站着四个男人,一时看不清面貌,虞阡也不关心,无非是曾建纬找来动手的人,就算看清了也不会认识的。
曾建纬坐在一张木椅上,嘿嘿笑道:“虞总,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虞阡微微一笑,“是啊,我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胆子。”
曾建纬冷笑,“是你和谢恒亚逼的,你们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们不义。”
“是吗?”虞阡眉峰一跳,从容不迫地问,“我们怎么不仁了?你在我的公司工作,却和李宛若狼狈为奸,不仅泄露绝密的计划方案给她,还把恒亚骗出去,给他下药,陷害他。我和恒亚结婚在先,还怀着孩子,李宛若却硬逼他跟我离婚,与她结婚。婚后,你和李宛若继续私通,甚至在恒亚的家里苟且,被恒亚和李宛若的父亲捉奸在床。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恒亚跟李宛若离婚的时候还给了她一百万现金。这如果还叫不仁,那你说说看,要怎么做才叫仁义?”
她不等曾建纬反应过来,便将这些事和盘托出,这些事其实曾建纬都知道甚至参与了,其实她是说给那四个人听的。江湖也有规矩,她现在只能赌一把,赌这些人是被曾建纬买来帮忙的道上兄弟,如果还有些良知,听了这些话,应该就会有所触动。
果然,她这一席话说完,那四个人很明显地动容,一齐将目光投向了曾建纬。
曾建纬这才明白过来她的用意,心里顿时大怒,脸上却不动声色,沉声道:“你向安德烈告状,让他把我打发到非洲去,这叫仁义?谢恒亚为什么跟你离婚,跟宛若结婚?还不是想要那个项目!现在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就过河拆桥,把人甩了。你们以为给几个钱就算仁义了?当别人都是傻瓜吗?”
那四个人一听,立刻又看向虞阡。
虞阡脸一沉,目光如箭般射向他,“曾建纬,是你先出卖公司,这叫咎由自取!”
“说得好!”曾建纬一掌抽过去,“你这也叫咎由自取。”
虞阡只觉得脸颊一阵阵发麻,唇角硌到牙齿,渐渐渗出血来。
那四个人一直沉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忽然,虞阡的手机响了。悠扬的音乐声在空旷寂静的地下回荡着,此时听上去却特别刺耳。
虞阡知道多半是谢恒亚见她没按时回家才打来的。她淡淡地看着曾建纬,眼中有一丝讥讽。你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绑架我吗?哪有这么容易?
曾建纬也是聪明人,看她虽然脸颊红肿,唇角滴血,明亮的双眼中却满是笑意,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终于断了,过了片刻,又响起来。
曾建纬探手从她的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谢恒亚”三个字。他看向虞阡,冷冷一笑,“来得正好。”说着便将手机递给旁边的一个男人,“是她老公。”
看来这人是那四个人的头儿,事前听曾建纬介绍过她的情况,也针对一些可能出现的变数想出对应的对策,这时拿过手机便接起来。
“喂,阡阡,你怎么回事啊?”谢恒亚温柔地笑着问,“都八点了还没回家,小陈说你六点半就走了,路上塞车吗?”
那人声音低沉,缓缓地说:“谢先生,你老婆在我们手上,给你两个小时,准备两百万现金,亲自送到我们指定的地点,我们就放你老婆回去。不准报警,不准耍花样,不然的话,我们就撕票,先奸后杀,到时候你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吧。”
“你们别乱来。”谢恒亚大吃一惊,随即控制住情绪,本能地要求,“我要跟我老婆通话。”
“可以。”那人将电话放到虞阡耳边,低声威胁道,“你给我好好回话,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