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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娘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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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逃出雁归楼。看着小男孩的背影时,仇烈的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些许微笑。那孩子勇敢而聪明,很得人喜欢,仇家堡上下没有人不喜欢殒星,当然他也不能例外。但是在发现怀中的芙蓉仍旧在发怒时,他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些。芙蓉抬头瞪视着他,等待着他说出什么理由来。最近这种情况愈演愈烈,三天两头总会发现殒星带着一些小伤回来,仇烈很少再往京城里跑,老是待在仇家堡里,多了很多空闲的时间,带着殒星满山遍野去打猎或是赛马。“我想要把原本的旗帜拿下来,换成你所绣制的那幅飞鹰彩绣,所以才会上城墙去的。”他在她的目光下不自在的清清喉咙。慢慢的发现这个小女人也是有脾气的,虽然温和善良,但是她一旦发怒,身为丈夫的他通常是头一个遭殃的对象。“但也不必带着殒星上去,那样多么危险啊,你有武功护身,或许还不碍事,但是殒星还是个孩子,这么摔下来非死即残。”她叹息着,放松身子倚靠在他的身上,倾听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好平静仍有些惊悸的心情。他那么重视她所绣制的飞鹰彩绣,还特地将仇家堡的旗帜取下,换上她的作品,是很让她感动。这是一项多么重大的承认,同所有人宣告了她就是仇家堡的女主人,他不在乎那些流言对她的伤害,执意守护她,即使明白这样的举止会触怒京城里那些文人,他也毫不惧怕。芙蓉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轻蹙着弯弯的眉。“但是你是受皇命的定远将军,仇家堡的旗帜应该走出朝廷授命的才对,你怎么能够私自撤换?”他的薄唇弯成一个微笑,轻靠在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发。“从此之后,仇家堡不会再挂着朝廷所授命的旗帜,只有你的彩绣才能代表仇家堡。”他徐缓的说道,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她因为他话语里的含意而颤抖,先前茶蘼跟她说的那些事情在此刻浮现脑海,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做了什么?”她低声询问着,笔直的看进那双满是温柔的黑眸里。“我辞去定远将军的职位,将所有爵位头衔,以及那些军权全都还给朝廷了,从此之后我只是个平民百姓。”他的笑意加深,轻柔的吻着她,心中只有满足,没有任何的惋惜,他不留恋那个名衔。跟芙蓉相较,世上其它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天,你怎么能这么做?”她惊讶的低呼,双手紧握着他的,不敢相信他竟作出如此重大的决定,拋弃了前半生所闯出的功名。男人不是都应该把功名看得比命还重要,怎么他反而满不在乎,彷佛那些官位对他而言只是尘土。“为了你,我必须如此。”他静静的说道,描绘着她温润的唇瓣。“那些文人的逼迫,也不能让我放开你,他们要夺去找的职位,那就让他们拿去吧,我并不在乎。用那些虚名能够换得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我觉得是再好不过了。”芙蓉轻咬着唇,身躯颤抖着,因为他的举止,以及话语而深受感动。一个女人能够求的有多少?些许的温柔往往就能够让女人倾心一生,而她竟如此的幸运,能够得到他那么重大的付出。她投入他的怀抱里,用尽力气拥抱他,几乎不能言语。眼泪不争气的直往下掉,她的泪水潮湿了他的衣衫。“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她小声的问,却不觉得害怕了。有了仇烈在身边,她不用恐惧那些迫害。“别去在意,我退出朝廷后,他们再也没有借口可以逼迫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再与那些伪君子共处,那些流言再怎么流传,也无法影响到你我。”他保证着,因为看见她落泪的模样而感到些许心疼。她是如此的深驻在他心中,掌控着他一切情绪。她无法止住泪水,就是想要哭,用哭泣宣泄心中的喜悦。她听出那些借口,知道他终究是为了她,不愿意听从那些人的威胁,将她交出去,所以才辞去官职。“芙蓉,从此之后我不再是定远将军,只是仇家堡的主人。虽然从几年前就开始从商,也小有成绩,养得活仇家堡内的人们,但是我不再有那些权势。你还愿意留在仇家堡内,当一个粗人的妻子吗?”他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叹息着这个小女人竟有那么多的泪水。她不停的点头,泪水飞散着。“我愿意、我愿意,不论你变成什么样的人,我都要做你的妻子。”她哭喊着,无法控制激动的情绪。他满足的微笑,舔去她粉颊上的泪滴,拍抚着她颤抖的肩膀,将她娇小的身躯纳入怀中,发誓这一生再也不愿意放开。他已经找寻到今生的依归,不论外界的风雨如何险恶,只要她在怀中,他就能够克服一切。“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他劝哄着,见她仍旧哭得像是个泪人儿,他端起她尖得惹人心怜的下颚。“就算你不想听我的话,也该替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这样痛哭失声的,小心吓着孩子。”他的另一只手来到她柔软的小腹上,隔着衣衫轻抚着。芙蓉已经哭到打嗝,在听见他的话后,连打嗝都停止了。她缓慢的垂下眼,看着放置在小腹上的那只黝黑大手,再缓慢的看向他。“孩子?我有孩子了?”她有些呆滞的询问着。先前在醒来时,他与大夫的那些对话慢慢渗进脑中,终于得到解答。“你都没有发现到吗?大夫说你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他带着满意的微笑,眼眸里的神色还有几分得意。从来威严难以亲近的五官,在看向她时,总是柔和的。芙蓉摇摇头,纤细的手也跟着他一起放在小腹上,与他紧紧交握着。难以想象她的肚子里有着一个生命了,一个她与他爱恋缠绵的结晶,就在她体内孕育。她从来不曾想过会拥有他的孩子,但是这样的念头让她的心充满喜悦。“我只是觉得贪睡,有时会觉得懒洋洋的。”她没有害喜的征兆,也不觉得有任何不舒服,只是睡眠的时间增加了。“我也没有发现。原先觉得你的身躯变得圆润了些,增添了一些重量,但是又是增加在最恰当的地方,所以我以为是几个月下来的调养有了成效。”

他灼热的眼神来到她柔软圆润的胸前,手也跟着视线移动,覆盖住她胸前的酥软。这几个月来他始终要不够她,深深的迷恋着她的一切。

在雁归楼里的时光,充满着温馨的春色,几乎让他陷溺,想要拋下一切永远守在她身边。即使只是注视着她,就能够感受到心中幸褔的暖流。芙蓉的脸儿变得嫣红,想起这些日子的夜里他所教导她的一切。

缠绵的回忆让她感到羞赧,她到如今还是不太能习惯仇烈偶尔说出口的亲昵话语。“大夫说在怀孕的初期我必须注意一点,免得伤到你及孩子。”他靠在她耳边缓慢的说道,伸出一手拿下床梁上的银钩,放下遮盖用的粉色纱绫。她因为他话中的含意而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向窗外。透过粉色纱绫,还可以看见微薄的暮色,现在只是傍晚,还不到黑夜。“仇烈,还没天黑呢。”她不安的说道,却因为他窜入亵衣中的手而喘息着。仇烈露出微笑,那抹笑容有些调皮的味道,让他看来年轻了许多,不像是征战沙场的战士,反倒像是恶作剧的少年。

他拉起暖和的锦被,覆盖住两人的身躯,霎时间两人的小小天地变得一片黑暗。“我的娘子,如你所愿。现在,天黑了。”他在锦被所包围出的黑暗中,带着笑意吻着她,温柔的卸去她身上的罗衫。春风入罗帐,暮色逐渐笼罩雁归楼,在昏暗的屋子里,偶尔传来低低的笑声,以及断续的喘息。更多的是,他温柔而徐缓的低语,许久许久都不曾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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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时光如同汴河的水流,流淌过人间的纷乱,从不曾静止过。几个月的光景过得很快,芙蓉被仇家堡的众人当成易碎的珍宝般捧着,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看着她逐渐隆起的小腹,所有人都是眉开眼笑的,众多的补品不停的往她房里迭,喝得她必须要偶尔偷溜出雁归楼,避开那些过度关心的丫鬟。她坐在偏厅里捏针刺绣,隆起的小腹让她难以倾身,只能靠在绣架旁绣些简单的花样,准备给孩子出生后穿。绣得久了,她捶捶肩膀,一旁细心的丫鬟送上香茗。“累了就去休息,要小心身子。”仇烈放下手中的帐册,皱眉看着芙蓉。愈接近她临盆的时候,他就愈紧张,有时候夜里难以入睡,会整夜看着她安睡的容貌。他有些许的不安,她的身子那么娇小,能够安然产下他的孩子吗?

芙蓉安抚的微笑,放下绣花针。“只是有些累,不要紧的,再说产婆也誽过了,整日躺着也不好,总要走动走动。”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当他与沈故宇在偏厅裹谈论着仇家的生意时,她就在一旁刺绣,平静的生活像是与世无争,她只静心期待着孩子的降临。仇烈还是在皱眉头,锐利的眼光紧盯着她,怎么也不肯移开。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恐惧着随时会失去她。他曾经听说许多妇女在生产时受到危险,他每次盯着芙蓉,就无心打理仇家的生意。沈故宇无可奈何的耸肩笑了笑,接过帐册来处理。“别这样盯着我,你会让我紧张。”芙蓉警告的说道,站起身来收拾绣线。她觉得像是被鹰隼盯上的猎物,不论何时都有着过多关注的眼光,让她浑身不自在。仇烈挫败地猛捶木桌,也有些受不了这些时日紧张的情绪。“这孩子到底何时要出生?”他叹息着,是急着想要看到他与芺蓉的结晶,也是担心着她的安危。她淡然一笑,已经习惯这些日子来他喜怒无常的紧张情绪。收拾了绣篮,她往偏厅外走去,远走不到几步,一阵刺痛痉挛捉住她的下腹。她的笑容僵住了,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那阵短暂的痛楚能够过去。喘息几下之后,她非常非常缓慢的回头。“仇烈。”她呼唤着,照他的要求直呼他的名字,没有像一般夫妻间生疏的称谓。他抬起头来,以为她又要取笑他的大惊小怪。浓黑的眉挑得老高,询问的看着她。“怎么了?”“现在。”她简单的说,放下手中的绣篮,态度从容不迫。

“什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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