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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听出孟陵是想为竹佳解闷,兴冲冲地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午后庆春便带着那两只雁冲进了水榭。
竹佳午后正在小憩,半梦半醒的躺在榻上,庆春毫无征兆的推开门,那未受伤的雁立刻扑腾着翅膀撞向竹佳,竹佳立刻被惊醒。他半支着身子,看着房内多出来的人和鸟,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庆春笑嘻嘻道:“陵公子让我来的。”说罢把怀中的那只雁送到竹佳跟前,“公子,你看,它的伤已经大好了!”
“是啊。”竹佳摸着那只雁受伤的翅膀,除了有过受伤的痕迹,其余的看起来一切完好。竹佳将它放在地上,看着那雁试探的展了展翅膀,笑得落寞,“看来过不了多久它就自由了。”
“好!好!”刘宏拊掌大笑,拉着孟陵的手,像是孩子献宝一般指着池中怡然自得的女子,“你看她游得是不是像鱼一样自由?”
“自由。”捕捉着这两个字,孟陵回神去看。池中的少女身上紧绷的穿着光滑的衣衫。那衣衫片片割开,如鱼鳞一般。她卖力的在水中游动跳跃,尽显灵活姿态。孟陵突然失笑。哪有被关在池中的自由?
“孟陵?”刘宏有些惶恐的看着孟陵,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的状况。甚至连最初都不如。一种得而复失的恐惧在刘宏胸口蔓延。这几日孟陵依旧陪在自己身边,只要自己提出的要求,孟陵通通不会拒绝。可是那样了无生机被自己摆弄的孟陵不是他刘宏要的人。
孟陵看着刘宏,浅淡的笑,“臣失态了。”
“你还在生气?”刘宏握住孟陵的手,急切的解释,“那日真的是他勾引朕的!你若不信,朕这就将他处理了!”
听刘宏这样说。孟陵身子一震,转向刘宏的目光尽可能的带了几许哀怨,他抿抿嘴假意考虑,然后慢吞吞说出了要求,“女人可以,男人不行。”
刘宏愣愣看了孟陵半晌,一把将孟陵揉进了怀里。急促的呼吸带着兴奋,“原来你也会吃味儿!”
孟陵枕着刘宏的肩,合眼掩饰着自己的不耐。在离开之前,这算是保全竹佳了吧?
夜里孟陵离开裸泳馆后,许永尾随在他身后,直到快到水榭,孟陵才停下步子。他回身看着许永,“怎么了?”
许永看着他强打起的精神,摇摇头,“没有和他解释吗?”
孟陵摇摇头,“这样也许最好。”
“你在想什么?”许永瞪着孟陵,“你说过,没有多久了。仅有的时间,你就打算给他留下这样的回忆吗?”
孟陵朝许永笑笑,指着胸口,“尽管这里难过,可于他来说,坏的回忆,也许更容易忘记。我自私的决定,为何把他也牵扯进来?”
“你!”许永结舌,他深深吸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孟陵,“你既然说了永远不会让他知道,又怕什么呢?”
“怕皇上要了他的命。”孟陵苦笑,“我虽暂时取得皇上的信任,竹佳亦能暂时安宁。可当东窗事发的时候,谁能保他无恙?”
许永笑笑,“我是羽林左监,何进是郎中。你那里那个叫阿香的宫女是何进的妹妹,她看起来可是很喜欢你啊!”
“什么意思?”孟陵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许永把手抱在脑后,笑道:“我还在当值,该走了。什么意思就不用我来教陵公子了吧?”
孟陵看着许永渐远的背影,几步赶了上去,“你能保他无恙?”
许永认真看着孟陵,“只要是我送他出宫,我就能保他无恙。”说罢脸上挂了一抹暧昧的笑,“至于是何进的话,那就要靠你了。据我所知,何进还是很疼这个妹妹的。”
孟陵静静思考半晌,突然向许永跪了下去。许永慌忙架着孟陵,“你干什么?”
孟陵推开许永,单膝跪地抱拳,“欺君是重罪,累了你了!”
许永气恼的扶起孟陵,“当年若非你的勉励,哪有现在的我?你若认我这个兄弟,便不许再说见外的话!”
孟陵笑笑,没再说什么。大恩岂是一个跪拜,一句言语便能还得了?
☆、冰释前嫌
那两只雁睡在竹佳的房内,紧紧相偎,不离不弃是人类都比之不过的深情。他将落地的窗户推开,抱琴坐在窗边。月下花影绰绰,幽香四溢。他拨弄琴弦,一曲听竹不觉奏出。清透的曲调蔓延开来,竹佳忽然想起那次为孟陵弹得这支曲,心狠狠疼了起来。
孟陵在岸边驻足,专注的听着竹佳的琴声,全不似初奏时的惬意,反倒带了几分杂乱的情绪。孟陵看着他月下剪影,嘴角上扬。他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气。
孟陵回来后便直接回了房间。房门关上的刹那,竹佳的琴声忽的停了下来。
孟陵从枕下抽出玉箫,盘膝坐在榻上。空灵的箫声缓缓传出,一曲高山流水尽是他求和的心意。
竹佳盯着面前的琴。几次想要抚上去,却硬生生忍了下来。
房门忽的打开,竹佳诧异的看着门口。脸色一沉,“你来做什么?”
孟陵笑笑,举起手中的箫,“真的不肯和我和一曲吗?”
竹佳侧脸望向湖面。孟陵笑着在竹佳面前跪坐下来,“还在生气?”
“不敢。”
孟陵盯着竹佳,看他置气的模样,扑哧笑了出来。竹佳冷脸看着孟陵,“你笑什么?”
孟陵收起笑,认真的看着竹佳,“那次出手伤你,是害怕刘宏真的伤了你性命。你若为那件事着恼我,我这便找鞭子让你还回来。”
“我没有。”竹佳垂下眸子,低低应了一声。孟陵苦恼的看着他,“那是为何?”
竹佳抿嘴不语。孟陵握过竹佳的手。竹佳慌忙抽回,不觉脱口。几分嘲讽,几分难过,“莫教人误会我勾引你!”
孟陵听竹佳这样一说,眸色忽的沉了下来。他不顾竹佳挣扎将他的手握在手心,用力抵在自己胸口,“竹佳,你当真感觉不到吗?”
孟陵的心跳从手心直达心底,竹佳圆睁着眼看着孟陵,心突突跳着,连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我……我……”
“你亦对我有心,不是吗?”孟陵盯着竹佳,一字字道:“否则你怎会要我和你一起逃走?”
竹佳大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孟陵的话让他无处遁形。他喜欢上了孟陵,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甚至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都是茫然不知。
“竹佳。”孟陵缓缓朝竹佳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竹佳脸上,声音沙哑的近乎蛊惑,“你喜欢我。”
竹佳的房门洞开,阿香呆立在门外,脑中思绪缠绕,孟陵对竹佳远远超越知己的那份情意,她竟丝毫没有看出。心仿佛漏了个洞,比知道孟陵被刘宏占有时还要痛。刘宏占有的不过是孟陵的身体,可竹佳占有的却是孟陵的心。
“阿香姐……”庆春迷迷糊糊的从房间出来便看到阿香僵直的站在竹佳的房门外。他刚刚开口唤阿香,便立刻被阿香捂住嘴拖出了水榭。
月光清泠泠的照在水面,阿香靠着树干,紧紧抱着自己。庆春此时已经清醒,看着阿香抖着肩,抑不住哭泣,低低唤了句“阿香姐姐”。想要安慰,却搜刮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我没事。”阿香呜咽着回了一句,抽抽噎噎的哭了一会才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庆春一眼,尴尬笑笑,“我失态了。”
庆春躲闪的看着阿香,“阿香姐姐很喜欢公子吧?”
“什么?”阿香惊诧的看着庆春稚嫩的脸,张张嘴却无从辩驳。
“大嫂在看大哥的时候眼中亮晶晶的,阿香姐姐看陵公子的时候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庆春小心翼翼看着阿香,却见阿香挤出一抹苦笑,“没想到竟被你这小鬼头看出来了。”阿香抱臂看着庆春,“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我……我……”庆春嗫嚅着不敢说自己早已知晓孟陵对竹佳的情意,若叫阿香知道自己瞒她这么久,定会恼自己。
阿香眯眼看着庆春,想起之前庆春的躲闪隐瞒,指着庆春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庆春心里咯噔一下,“知……知道什么?”
“庆春?”阿香瞪着庆春,庆春撑了半晌,立刻泄了气,“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哼!”阿香平日最疼庆春,对庆春亦是十足的相信,没想到自己竟给他骗的团团转。她拧住庆春的耳朵,“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
“呀!痛、痛、痛!”庆春怪叫着逗阿香。阿香愤愤放开手,转身就回水榭去。
孟陵的唇覆在竹佳的唇上,软软的,暖暖的。竹佳屏住呼吸,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孟陵见竹佳没有不悦,伸手揽过竹佳的腰身,撬开竹佳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
“唔……”竹佳轻哼一声,挣扎着推开孟陵。立刻站起身要离开窗边。哪知脚下踩到裙摆,身子一倒,直直跌进了水里。
阿香和庆春刚走到水榭门口,便听“扑通”一声。他们相视一眼,心中一致认为是竹佳气恼的将孟陵推进了水里。谁知跑到竹佳房门外,却见竹佳湿淋淋的伏在地上愤愤瞪着孟陵,孟陵则在一旁笑得开怀。
“公子。”阿香讷讷唤了孟陵一声。虽然孟陵这样畅怀阿香很是开心,可一看竹佳的脸色,阿香却还是忍不住去制止,毕竟竹佳头上的伤还未痊愈,浸了水,在加上是夏日,若发炎了就不好了。
孟陵也觉似乎是有些过了,他走过去扶竹佳,竹佳由着他扶起,却在站起的刹那侧了□,将孟陵推了下去。
阿香呆呆看着室内发生的一切,憋不住笑了起来。她转过身对庆春道:“还不快去烧水?”说罢自己却进了房中拿出药箱拉过竹佳检查起伤口来。
孟陵趴在地上,身子泡在水里却不急于上来。孟陵知道刚刚的一切阿香全都看到了,如今看阿香这样紧张竹佳,他总算是放下了心。
阿香看着竹佳已经结痂的伤口,舒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阿香很喜欢竹佳,是心疼的喜欢。这也许就是缘分吧。自己喜欢的人爱恋着自己心疼的人。上天以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心之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