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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永和宫金屋藏娇的是何人?”
阮征兀自喝酒,眼皮都没抬,瑞王却兴致不减,笑的暧昧:
“把白虎堂的人拨去不说,这几天连胡二也被你捉去当苦力,这等人力物力,这人可是你的心肝宝贝啊?比你这花花江山王权帝位还要重的?”
“若是此事成了,那王权帝位也不远了。”阮征喝了一口酒,闷声答。
瑞王挑眉一笑,便道:“何等的美人,什么时候也给哥哥见识见识。”
阮征撇了他一眼,闷声道:“你尽管把我托付你的事尽心办了,别要事到临头手忙脚乱。”
瑞王打了个哈欠,也不甚上心,声称他麾下的属军,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强手,赤膊冲杀都是手到擒来,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怕是到时候他们抢不上人头还来抱怨呢。
瑞王喝了不少,又累了一天,着实有些困了,阮征却赖着不走,颇为无奈,便一招手把那舞姬扯到身旁,一把按到阮征怀里,笑道:“老九,大好夜晚当有美酒佳人作陪,哥哥陋室寒舍,香雪就给你暖床吧。”
那女子生得极为美艳,一落入怀里便如水蛇般攀附到阮征身上,阮征在她腮上捏了一把,果真是水嫩柔滑,也难怪瑞王宠爱。
女子妩媚一笑,就要宽衣伺候,阮征却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告辞了。
瑞王直说可惜,外人想碰他的香雪他还舍不得呢,阮征执意要走,他只得披了斗篷送他。
两人走到门口,瑞王还在啧啧叹息,便忽然想通了似的瞪着阮征,张了半天口,却倒:“老九,你不会是真的不喜欢女子吧?”
阮征喜好男色他是知道的,可他素来觉得阮征喜欢的都是颇具脂粉气的青楼小倌,宠幸这些男子和宠幸女子也没什么不同。
瑞王偶尔有了兴致,也去玉暖阁寻个漂亮男子宠爱,可是,若是完全不碰女人,那可就有些离谱了。
“老九,你、你不会是……被那些小倌给占了便宜了吧?!”瑞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话音未落,只觉得耳边一道劲风,慌忙一侧头闪过阮征的拳头,眨眼间阮征的脚已经踢到小腹,瑞王堪堪一退,奈何刚刚的想法太过震惊,以至于反应迟钝了不少,明明轻松能躲开的袭击,却实惠踢到了腿上。
阮征的功夫学来多为强身健体,比起瑞王着实差了一大截,兄弟俩年少时比武,除非瑞王刻意想让,否则阮征都是必输无疑的,这一脚踢中了瑞王,却是瑞王颇为懊恼,加之阮征这一脚也没留力气,踢得颇为实惠,瑞王大腿被踢得生疼,引以为傲的尊严有遭到严重挑衅,顿时抱着推就嗷嗷嚎叫着在雪地里转了仨圈儿,转头看着阮征的眼睛都红了,咔吧咔吧把关节捏得脆响,瞪着阮征恶狠狠道:
“臭小子翅膀硬了,我不教训教训你,你还要欺师灭祖呐!”
阮征便把斗篷往雪地上一扔,拉开了架势,眉峰一挑,道:“承让。”
瑞王大喝一声便飞身扑上,阮征闪身躲开,回手反击。
成王一身硬功夫,招式纵横捭阖攻守有序,打得不紧不慢。阮征出手利落反应灵敏,攻中有守,一时半儿却也不落颓势。
银白的雪地上,只见一青一白两道身影闪转腾挪打得颇是好看,转眼间过了数十招,瑞王又陪阮征喂了几招,知他终日忙于朝政少有练习,便收了招数往雪地上一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阮征也打累了,在瑞王旁边席地而坐。
瑞王叹了口气,只道是:“你我兄弟有多少年没这样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了?”
阮征心里想:七年,或者是八年,也可能是九年,总之从他开始有心争位的时候,他就没在和瑞王比过武。
“八年。”瑞王看着漫天的繁星,喃喃的说:“足足八年……老九,我知道你心里装着整个天下,可也没必要为了整个天下把自己都忘了。”
阮征嗤了一声,一拍瑞王的肩:“四哥,你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似的,说这些废话……”
“你不肯撤走淮军和寿王的残部,便是为了我的属军还在城里,防我谋反?”
瑞王淡淡的一句话,却生生打断了阮征的笑谈,甚至连他脸上的笑也被冰冻在了脸上一样,转头瞅瞅瑞王面上的云淡风轻,半响笑笑,撇开目光淡淡说了一句:“胡说些什么……”
瑞王也不与他争辩,从怀里取出贴身的酒壶,灌了一口酒,又坐了一会儿,便默默回房了。
阮征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却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猎
阮征回到永和宫的时候,已是深夜,宫门前一片寂静,寒风卷着清雪扫过庭院,扑簌簌打得脸颊清凉。
阮征推门而入,屋子里亦是安静。成王已经睡下了,面朝床里,一床锦被捂得严严实实。桌几上点了一灯如豆,书案收拾的颇为整洁,没有作画,也没有饮酒。
阮征脱了外袍,掀被钻进被窝,却觉得成王背脊一凌,阮征趴在他背上,轻声道:“怎的吵醒你了?”
“没……”成王低喃了一句,阮征却是扑哧一笑,道:“没醒还能答话?”
成王紧了紧被子,没在答话,只是兀自睡去了。
阮征枕着胳膊,盯着床顶,却不急着休息。
听闻窗外风声阵阵,忽大忽小变换着音色,却吵得人不得安眠。
阮征一动不动,却让人能清晰的感到他没入睡。
成王背对着阮征侧卧,也是一动不动,忍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手臂发麻,一转身,却被阮征搂紧怀里。
“你……怎的不睡?”成王被他的胳膊扣住,动也不能动,却不懂他大半夜却盯着天花板瞧的什么。
阮征说:“你可知南方有个反贼叫谢逾的?”
“不知道。”
阮征浅笑,慢慢悠悠的解释:“谢逾这个人很会投机取巧,国内动乱,他便有心举兵篡位,想自己弄个皇帝当当,现如今,他正打着你的旗号,在南方招兵买马,声势闹得很大。”
成王伏在他胸口,点点头,却没说话。
阮征又说:“我想杀掉此人。”
成王一抖,抬头看他,只在阮征的眼里看见一片淡然。
阮征捋了捋成王耳际的发丝,便道:“只要谢逾这一支乱军倒了,南方那些乌合之众便不足畏惧,只可惜这个人太狡猾……”
阮征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半响,成王轻声问:“你有法子了?”
“算是吧……”阮征叹了口气,道:“成与不成,只看七天之后了……”
“那若是你输了呢?”成王忽然有些紧张的问,顿了一顿,便又改口:“若是不成呢?”
“不成?不成就便宜了谢逾那老匹夫,白饶了这花花江山……”阮征在成王脸上啄了一口,笑道:“还有这如花美眷了呗。”
阮征来了兴致,便大肆上下其手,成王被他逗的娇喘连连,便是锦被翻滚云雨欢乐了。
屋外寒风凛冽,大殷国都以进入深冬季节,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却在这寒风如刀割的夜晚,却有数百全副武装的骑兵快马加鞭,顶着风雪朝国都日夜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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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征和刘延正订了赌约,虽未公开,消息却不胫而走,转眼间整个朝野都开始议论纷纷。
拿大殷江山做筹码,着实算得上是天下第一豪赌。
立约的第一天,刘延正就出城了,如今城里的成王旧部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此事,阮征这边,却依旧若无其事的照例上朝、休息。
李桐晋等人与阮征提了多次,这赌约不论输赢,他们都要事先做好准备,一旦刘延正真的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他们不能全无对策啊!每次阮征都是一句带过,不以为意。眼看着七天之约就在眼前,李桐晋是真的急了,竟追着阮征追到了他金屋藏娇的永和宫。
成王在屋里沐浴,阮征在客厅里看书,李桐晋、杜仲等人也顾不得规矩礼节,心急火燎的冲到阮征面前,便道:“刘延正回京了。”
“哦?”阮征慢慢悠悠的把书拿开,瞅了一眼李桐晋、杜仲那副热锅上的蚂蚁的模样,便又闷不作声的把视线放回书上。
“殿下!刘延正拿着成王的手谕回来的!”李桐晋是真急了,这一输,就是输掉一国江山,可是万万游戏不得。
阮征见他们那副模样,若他不答复出个一二,两人眼看就要以死相逼了,阮征叹了口气,把书往桌上一撂,沉声道:
“放心好了,他拿不到手谕。”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殿下!”李桐晋皱着眉,他不敢说兴许谢逾等人的确是受成王之命保皇平叛,可又怕阮征真的有所疏忽,着实急得额头冒汗。
阮征淡淡摇了摇头:“成王便在我这里,他如何拿来手谕?!”
李桐晋和杜仲都是一呆,面面相觑,这次可真的仿佛喉咙里噎了个鸡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淮军谋反的那夜,成王失踪,于太后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更别说他们一干太子党,挖地三尺满城搜查,若是找到成王,阮征不说,他们也都明白,必将除之而后快,以绝后患,这成王——竟是被太子殿下软禁了?
阮征也不想与他们多说,给这几个老头吃了定心丸,便挥挥手,遣他们退下。
李桐晋等人虽是满心疑虑,却也深知阮征素来行事缜密,又说了些明日面见刘延正的细节,便叩安退下。
这厢李桐晋等人刚出了门,却是成王从屏风后急急冲出来,之披了件袍子,连腰带都没系,便捉住阮征问:
“你和刘延正那江山打赌?”
“嗯。”阮征安然点点头,却见成王满面焦急的神色,忍不住促狭一笑,轻抚着他尚还湿漉漉的头发,道:“怎的?怕我把江山和你一起输给谢逾不成?”
“大局当前,你怎的还有心思玩笑?!”成王真的急了,一把揪住阮征的襟口,声调也提高了三分。
阮征拉住他的手,在他刚刚泡过澡粉嫩的脸颊上轻轻一啄,笑道:“江山与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