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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黄时雨-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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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今天的腊八过后,我就再无如是胆战心惊地捱过日子,大部分时候,我都不知是今日还是昨昔。
  宫中好吃好喝地供着,也不用费力去外面闲晃一圈,可我依旧瘦成一副羸弱模样。这便是圣上时常问我的问题。
  当然他日日都来,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
  圣上提了无理的要求,他硬是要我将锁窗敞开。北风如刀,几个凌空旋转就打进了殿中。我与他交叠于床,几乎是j□j相对,单寻得到的衣裤也拖到了脚踝。风缘割着身上每一寸暴露的肌肤,霎时就冻得通红。而伏在我上的他也没捞到什么好处,整具薄躯冻得瑟瑟如纸。
  “抱着朕,朕想听听你的心声。”他单刀直入,直接将唇袭了上来,在我脸颊脖颈处游走流连,渗下丝丝缕缕的津液。
  这种粘稠感让我觉得浑身发寒,双肢却又被他死死钳住扣在了他后背上。我强忍不适,顶撞他道:“你那些忠臣好汉通通都说我没心没肺。”
  “是吗?”圣上语气上了一调,他微微侧身,硬是将我头别向朝对窗口的方向。他舌尖正抵着我一道延伸至肩头的疤,被他轻轻一舔,我不禁打了个激灵。
  “看看窗口。”他含混地说着。
  这才是他究竟为何要我大开窗户的原因所在,阿布已经来来回回跑去三四次了,没有一次不是落荒而逃。手上揣着的果盘也甩落了不少果子,可他仍是疾步而过,不曾想过回头,我甚至只能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玄衣。
  那是我替他新作的,就是靠身上这种勾当换来的。
  他从未如此惧怕过看到我,怕看到我被压在他人体下,那幕幕毕现的丑态。
  “你当真无心吗?”圣上已是调转船头,蹭着我胸前那道狭窄剑伤柔声问道,“若不是真正痛了,你当初又何必退缩了?”
  他动作极轻,却触痛了我那块小伤,痛得我想要蜷缩成一堆,盘在墙根,不需要任何人打听,就连阿布最好也像现在这样避而远之。
  我都痛恨我现在这副模样,这与市井中口中流传的“兔儿爷”有何分别。
  我向来安抚自己,如今的我不同往日那般呼风唤雨,既要保得阿布安生,又要护得自身周全,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的,风雨飘摇。我不得不向圣上屈从,不得不……
  可到了这种时候,任何字眼都显得苍白无力,都掩盖不住我所行之事是何等的龌龊。这副丑相若是被在天的爹爹看到,想必他一定会狠狠用藤条抽我。
  我竭尽全力缩在圣上身下,力避任何撕裂黑暗的光明。
  “有一句话你是说对的,朕赢了,朕一直都是赢的那个。”他渐渐停了动作,撑直着手臂俯看着我,依旧沉浸在他自言自语的游戏里。
  他从我身上爬了起来,已是数不清的次数了,他每每到了这一步就会停下来,离最后仅差一步之遥。圣上面上潮红未褪,呼吸也是波动得厉害,看得出来他一把内火还没来得及及时灭了。
  他就是如此的假仁假义,故作镇定地穿衣戴冠,还不忘他们皇家里的贵气仪度。
  “朕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地把心捧出来给朕。”他已经许久没叫过我的名字,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该喊我什么。姚晖,还是余晖?他竟也彷徨了起来。
  那就干脆就取缔名号这一说吧。圣上精明如斯,他一定是这么打算的。
  “我要是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了,那便就是真的生无可恋了。”艰涩地第二次开口,又是难听暗哑的声音,一如寒鸦,立在枝头对着脚下荒凉残垣无助地嘶鸣。
  他麻利地穿好靴子,头也不偏地落了一句,“朕还真是满心期待那一日。”
  不会远的,不会远的。
  我总是这么说着。
  可是,冬去春来,接着夏至,不会太远的日子在渐行渐远中还是遥遥无期。
  
  被阿布撞见过香艳画面之后,他在我身前也没了往日那般叽叽喳喳的活力。每日他都是例行公事地奉一杯茶,极为讽刺的服帖地穿好我为他做的新衣。偶尔,臂里酸痛的无力,我唤他来替我捶捏几下,阿布也都苦着一张黄脸,勉为其难地提起我的衣袖在那儿凭空捶捏布料,他全当我是做那些勾当留下的弊病。
  “就这么脏吗?”几个月以后,我头次按捺不住怒火,寒声问了一句。
  夏日里的闷热天气,屋外还是雷声大作,霹雳开来的雷电像是在头顶炸开一般。
  阿布一哆嗦,吓得不轻,脸色都青黄不接了起来。
  “罢了,你走吧。”我一斥衣袖,和着酸到提不起的手臂翻身上床,强逼着自己合眼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努力地发展二更,,二更可能不是梦。。!~




☆、第四十二章

  
  阿布也不回应我何,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没良心的东西。我又难憋住火气,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后悔吗?”脑中浮现熟悉的男音,清亮无瑕,我知道那又是大哥。他说:“犯得着吗?人家都不记你待他的好。”
  “不后悔。”我干脆的三个字打断了他接下来的一切说辞。
  大哥戏谑轻笑,秀目都笑成了一条细缝,他的形容在我眼前愈发清晰起来,“你浑身上下也只剩下嘴硬的本事了,反正到头来你也只是一具死鸭子。”
  “爹爹,爹娘他们还好吗?”我闷声了良久,问出来心中最为关切的问题时双目还是糊作一团迷雾。
  “你既然关心他们,何不自己去看看?”大哥声音飘忽了起来,像是夜半时分手握摇铃的红衣女子一般,鬼魅而妖冶。这是一道不容回绝的诱惑,跟着他向着他,我就能见到我再无相见可能的爹娘。
  声音不受控制,我近乎迫不及待地大喝一声:“好啊!”
  “那你跟紧了……”大哥已是领路领了一段,垂袖甩下一段与他衣袍颜色无异的白绫。他声音里带上了笑意,勾魂摄魄如故:“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下手、下手吧。”
  此刻的我并不自知那自尽白绫就是我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意识早已迷离,冰冰凉凉的右掌攀上颈项,缓缓施力。
  许是手太过冰凉,碰上温热的脖子一下就叫我惊醒,我急急忙忙收回手,心下仍发怵着我方才的所作所为。
  “怕雨又怯风,我余家尽出你这样的人才。”大哥随口一句就将我骂的狗血淋头,他水袖一收,晃眼的白绫缠绕着手臂回归原位。
  我凄切地咧嘴而笑,“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啊,我都答允他了,又怎能还像从前那样视命如草芥。”
  “永世不能超生的杂碎,你还嫌在阳间干的好事不够多吗?!”大哥啐了一口地,面色阴沉如黑石,他复又向我逼近,要将我逐入他口中的十八层地狱。
  他眼中业火灼烧赤练,鬼祟四起,化作缠人藤蔓死死捆束着我。
  
  “余晖,朕来了。”
  圣上恰巧推门而入,真龙之气乃苍天浩然正气,顷刻而已就逼走了我脑中那股子邪祟执念。我怔怔地发愣,通体冰凉,殿中的冰块都不及我身上半分寒。
  他不似往日直截了当地动手动脚,见我乖乖躺在床褥之上,也只是眯眼打量了片刻。圣上侧坐在桌前,抚平微喘的气息。一路行来,他后背都大湿了一块。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余晖吗?”圣上挑眉邪笑,静候着我有何高见。
  问题发落,我却仍是望着某处,难打起精神。瞧看大哥句句带脏地骂我也不是第一回了,被阿布像蛆虫那样躲着也非一朝一夕的事了,心里那头还是空得生疼。
  众叛亲离,这就是众叛亲离。
  可我找来的那个算命先生不是说我一生美满,一生得偿所愿的?
  “我要你做宫外的余晖,而不是宫里的姚晖。”圣上顿了顿,见我不为所动反到问询起来,“这不是你一直盼着的?盼朕能有一天将你放回去,不再囚禁在这深宫里。”
  “你不是要‘留着枯荷听雨声’的?你不是说要让我长长久久地待在皓蛾殿里,你想来看就来的?”我总算是看向了圣上,他今天一身明黄窄袖纹龙袍子真是惹眼。我强持浅笑着,“君无戏言,你怎么会也好骗人这一口的?”
  所有说过要从一而终伴着我的人啊,到最后我才发觉你们也不过是一句儿戏。
  话只出口,从不过心。
  骗子,通通的骗子,而我竟是活在虚妄和欺瞒之中,还、还乐此不疲。
  
  圣上神情有些松动,他不再与我对视,偏头硬是望向别处,“这不就是你所要的,朕成全你,带着你和你那个阿布能有多远滚多远。”
  “你当真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我翻了身,脸朝碧青床幔,干涩的眼眶竟有夺泪而出的冲动。我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沉吟道:“给我辆车马,明日就走。”
  “那你就一刻也别拖着。”圣上拍案起身,却死活跨不出步子。他身形被钉在原地,透过余光,我似看到了他打来的目光。
  我在心中默数着,“一、二、三……”
  果不其然,没出十,他就迈步行来,捧着我架在床沿上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路上当心,朕不送你了。”
  “碧青色的床幔真是好看。”我淡淡地应了一句。
  
  翌日大早,直到日上三竿我才悠悠转醒。
  阿布一人背着几个包袱凝立床尾,不知是谁代我向他说了一句。我一睁开眼,俨然是要上路的架势。
  我斜睨他一眼,发觉他仍是低头,鼻间不禁哼了一声,自顾自唱起随口捏的小调。在外人看来,我应当是心情明快。
  “走啊,傻站着做什么?”我拿出最初对他的狠劲,说话丝毫不客气。
  阿布右臂一抽,含混地应了一声。
  
  “余晖,恭喜恭喜,我来送送你!“
  我径直走着,莫不知殿外也有个送别客要为我践行。
  徐徐背过身去,我也同他客套地抱拳攀谈:“哟,曹大夫,能把你这尊大佛请来,看来我面子不薄啊!“
  “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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