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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紧牙关,竭力屏住呼吸,摊展沾满白色浊/液的掌指、注视着入画的男子,便一点一点地舔舐起来……
难得花钱住一回客栈的李姑娘自被褥中爬起,自我感觉非常崩溃。
她顶着眼下浓重的阴影,将人偶摊平在地板上,释放魂灵,麻衣少女一见她只求速死的表情,满脸亲切地上前安慰道:“孩子,做春/梦是好事啊、这证明你已经长大了。”
李姑娘忍无可忍地捶床板捶床板捶床板:“我都做了些什么梦,那位蓝衫的要不就是跟甲君搞,要不就是跟乙君搞,要不就自己搞,天啊,你搞完就收工吧。”
麻衣少女欣喜若狂:“嘿,明天就人兽了。”
李姑娘愣在床上许久,忽地脑海像是迅速闪过些什么,忙不迭跳下床,亮起桌上的烛火。
麻衣少女见她去解画轴的捆线,便问道:“你干什么呀——”
禅幽铺展画卷,绢面是那少女弄玉戏水图、她将画卷正面朝下凑近烛火外焰。焰火加热熨烫,只见少女容颜渐渐淡去,当禅幽将正面翻转、其上赫然是一伟岸健硕的男子刀劈顽石,赤/裸的上身,贲张的肌肉,挥洒而下的汗水、鉴赏者似能看见那汗水折现的七彩光芒。
麻衣少女惊呼:“纯爷们!”
禅幽扶额:“底画、面画——一者加热现形,一者高温即消失……公子妙笔,小女佩服。”她又沉吟一阵:“我想,我已知道自己做那些梦的原因了。”
“你是主角嘛,剧情安排你一定会知道的。”
禅幽续道:“这幅底画应该是以那老画师的旧墨绘就,若要那画师所遭之经历反馈梦中,不仅需借助旧物,更需要……”
“媒介。”
“……依我看,那画师手上用老画师旧墨绘就的画卷本应有两幅,一卷交予我们,一卷在他手上,两者顿成桥梁,将那前尘旧事反馈于梦中。”
嗯,就当你猜对了,请问李姑娘你还要睡觉吗?
~~~~~~~~~~~~~~~~~~~~~~~~河蟹分割线~~~~~~~~~~~~~~~~~~~这个章节基本上一路写下来的,比上厕所还顺畅。但隔了一个下午才发文——
行文时,猛然想起高中时学《孔雀东南飞》,那个娶了刘兰芝的冤大头实在很有钱,怎么说?因为他宴客(还是聘礼?及不太清楚)的菜单里面有鱼虾河鲜,如果这个故事发生在南方又或者是沿海倒没什么好说,这就证明了,在当时交通信息都不发达的情况下、南方北方的好东西都被他拿来宴客了,这真的是很有钱很有钱的表现。
即便在现在,我住在南方,若不是亲自到北方走走、很多特产水果是不能品尝得到的。
文中写的绿豆好贵,现实中就我熟悉的市场,绿豆的价格是10元一斤,好贵——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关于那句“一者加热现形,一者高温即消失”理所当然是化学问题,理所当然以我的常识是回答不上具体的操作的。因此,我翻书了——高考之后书本全部扔掉了,只好打电话给高中时代全班成绩最好的那位、请她翻书。
我上网百度,茫茫度海之中我只求速死。
后来灵机乍现,还珠XX3,有一段熏信纸的剧情,我顶住天雷挖土豆,再看见那段剧情是我简直想吐血,原剧对白如下:紫薇万般温婉地走进镜头,这样说道:“我听说有一种药水,要被火熏过之后才能看清字迹;我还听说有一种药水,要被水浸过之后才可以看清字迹……”
啥都别说了,你说了等于没说。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个下午。
同学对于这个化学问题相当执着,跟我举了一水合氨(有错字请纠正),次氯酸遇光分解,后来终于有一比较具有实际可操作性(就是比较符合那种“我听说有一种药水”),现与各位分享:品红+二氧化硫——变无色
此溶液加热后可变红。
欢迎各位化学高人不吝赐教,希望与各位扔掉高考课本的筒子共勉。
掩面泪奔。
3)滴血是直播键
既然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为了可以一夜无梦到天明,顶在眼下浓重阴影的李姑娘一大早便来到当日画师摆摊的地方——空的。
她转身到几步外卖生姜的大娘摊前、佯装挑拣的模样:“大娘,你这儿的生姜卖多少?”
“五吊钱一斤。”
李姑娘倒抽一口冷气,忙不迭放下手上摆弄着的生姜:“那绿豆、这生姜……”
大娘唏嘘:“何止啊,自从藩王爷离开这儿进了京城,绿豆、生姜,辣椒、大蒜那价格都涨得飞快……卖完这批货我就不干了,这日子真真是没法过。”
李姑娘搓着冒汗的手心问道:“呃,那个……三天前那里不是有个画师……”
大娘将手指放在唇边作噤声状:
“姑娘是外地人吧。”
“呃……是啊。”
“那个画师跟……”
“大娘,你说话别大喘气啊。”
大娘将嘴凑近李姑娘唇边:“上面。”
“哦。”
“……那关系可不比寻常,那位大人轻易不让出来,即便让他出来,没有那大人的同意谁敢找他作画。”
李姑娘强颜欢笑着向面前这位道谢,那大娘还称了二两生姜送她:“……这生姜也不晓得能不能卖完,姑娘就那些回去熬汤吧。”
李姑娘无奈地蹲在小巷里,掏出脖颈的玦子:“我好想喝绿豆汤啊,我好想睡觉,我要喝绿豆汤——不然我就咬你,我真的咬了!”
李姑娘第四天晚上入梦之前胆战心惊,高人批语、预告今晚人兽。
她在忐忑不安之中进入梦乡——
蓝衫公子依旧入梦,只见他对着铺展的画卷滴下鲜血,血沁绢面后,他抱拳揖礼:“这几天来叨扰姑娘,实乃在下之罪过。”
顿了半刻,又道:“在下有一位朋友、名唤君使……遭人陷害,身陷囹圄,语沐自知下贱,已无颜苟活于世,惟盼姑娘助吾友脱险,语沐愿结草衔环以报姑娘恩德……”
本以为梦境会断在这里,岂料房外竟闯进一官服男子,怒目相向,先是掌刮画师,而后抄起烛台,点燃画卷——李姑娘有预感,自己晚上再也不会做春`梦了。
自画卷焚毁后,张语沐病危。
沈年遍请名医皆诊治无果,开出的药方似没多大效用。
张语沐昏昏沉沉地躺了几天,一日醒来,但见沈年喜形于色地握住自己的手:“闻说古玉具有殊异之能,或许能治愈顽疾,我已替你寻来……”
语沐迷迷瞪瞪地盯着沈年掌心里碧青如水的玦子,半弧的缺口处还镶着一枚珍珠,细腻的刻纹,寒凉的清韵仿佛述说着它沉寂的岁月。
他伸出掌指,一点一点地将它抠在掌心里,轻轻叹息:“……果然,是块好玉……”
尽管春`梦不再却依然顶着黑眼圈的李姑娘神情悲戚地行至牢狱的大门外——在牢狱外站着的非公务人员没几个是不悲戚的,狱卒亟欲上前询问、不料她竟行至坐在一旁的主薄桌前,解下了半吊钱放在案上:“请官爷帮我查一个人。”
主薄见了钱,手脚自是麻利:“姑娘要找哪位?”
“君使。”
主薄翻开书册:“这人……恐怕姑娘不能见的,打量囤积绿豆、生姜,抬高物价是重罪,明日午时处决。”
李姑娘心中冷笑,谢过主薄便到城南那儿找了处门面大的杂货铺子称了一斤绿豆,又用其中的一两绿豆换了半斤糖碎——两天前她在城中的某处街巷遭人拦截,抢了玉佩留下一两金子、暴徒声称是向她买了。
这也刚好能买一斤绿豆,李姑娘慨叹:喝了绿豆汤,我也一起上路吧。
4)一斤绿豆引发的血案(下)
午时未至,城南行刑场外围观者甚众。
犯人身长八尺,双手上了重枷,双足困锁精铁镣。
监斩官抬头望向天际,擦了擦额际沁出的汗,心知未至午时,再看了看书案上的供词,虽与行刑时间不符,但此人是个重犯,横竖是个死,又岂会差个迟早,抽出刑签掷在邢台上,大喝:“行刑。”
正当此时,围观群众外传出骚动,只见一身穿道袍的老者抓着幡子,上书“铁口直断”嘴皮子不住地动着;又见一身穿短打衣衫的青年拉着板车,上面满载萝箩筐筐;也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一群乞丐手捧瓷碗,扯着嗓子吆喝——由于距离太远,坐在刑台上的勉强能看得见底下状况,那声音是绝对听不见的、刑台下的人亦然。
人群之外,那算命的抓着幡子,口中念道:“天降灾劫,欲加之罪,大人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是冤枉了好人,自作罪孽……”自东边排开众人。
那穿着短打衣衫的青年拉着板车,大声吆喝:“开水哟开水哟,快让开快让开,且让我烫死那冤枉好人的狗官……”自西边排开群众。
那些乞丐却是四面八方地乱来,一人抓着一个瓷碗嚷道:“大家且看下这个冤枉好人的狗官,施舍几个发财钱帮他积阴德……”
不论是算命的,还是给酒楼送货的,抑或是乞丐们都让那围在刑台前的衙差挡在外面。
监斩官见此情状,心知有异,又抽出一签掷在刑台上、拍案怒喝:“行刑!”
刽子手口喷烈酒祭刀,大刀正待挥落之时,却见自刑台下四面八方竟爬上一众彪形大汉,挡在簇拥着一名少女,少女上前一步,大声喊道:“住手,他是冤枉的!”
监斩官怒了,拍案而起:“他X的,这是抢劫杀人的飞天大盗汪十三,他哪里冤枉了。”
少女大吃一惊:“汪十三?!不是君使吗?”快步行至犯人身旁:“兄台,让我看看你长啥样。”
汪十三潇洒抬头,邪魅一笑。
监斩官见状便道:“姑娘是外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