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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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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神情温和,连语气也温柔了起来。
  “你们要店住?”她一边挽起包拯,一边轻声细语地道:“你没事吧?药的要擦?”
  展昭亲见千丈冰化为百尺柔,除却惊为天人外,还附带了目瞪口呆,怔忪半晌才回过神来,打了个寒颤道:“我们只是打个尖,马上就走。”
  那女子仿佛没听见,扶着包拯坐下,轻轻地按着包拯的手道:“我叫桃花,你看象吗我?”女子长眉细目,眼尾勾挑,仿佛由一条无形的线挑入鬓角,瞥起人来很有一种斜昵挑逗的美态。可惜包拯素来有将媚眼看作白眼的习惯,细一端详见她窄服纤腰,一半的肌肤都露在外头,不由得尴尬地转过脸去。
  桃花不甘心地扯扯他衣袖,很不高兴地道:“我不好看?”
  包拯心里记挂着那屉热包子,眼睛东张西望间瞧见厨房的蒸笼上热气直冒,敷衍着道:“好看,真好看。这里有包子吗?”
  桃花气得一跺脚,提高了声音朝着厨房道:“小狐狸!还不把包子上来端快!”
  展昭不意这边远之地的小酒肆里竟有会“狮子吼”的奇人,惊得手里的茶淋淋漓漓地翻了一身,正要擦拭,就见帘子一起,连滚带爬地冲出一个人。
  一个个子小小,很伶仃的少年。
  他低着头,端着一盘包子,跌跌撞撞地冲到桌边,还好象一个踉跄——
  展昭一伸手,扶住了他,“小心。”话未说完,少年抬头,冲展昭一笑。
  展昭的心立刻漏跳了一拍。
  乌溜溜的眼睛,红彤彤的唇瓣,深深甜甜的酒窝,笑起来简直叫人心花怒放,只可惜那张脸上头横一道竖一条的炭灰,画得跟花脸猫似的。
  “谢谢。”少年放下包子向展昭道谢,声音清澈,却是小女孩声气。
  “你叫小狐狸?”展昭尤记公孙策的前车之鉴,一面琢磨着这人到底是男是女,一面道,“我叫展昭,大展宏图的展,日月为明的昭。”
  小狐狸又笑,酒窝深深笑意浅浅,甜得象匀了一勺蜜,狡得象一只小狐狸。
  “你,过来。”他拉着展昭到一边,指住包拯悄声道,“那是你大哥?”
  “是。”
  “他叫什么?”
  “包拯。”
  “他成亲了吗?”
  展昭怔了一下,茫然道:“没有。”
  “真的?”小狐狸喜欢得笑出了声,撒娇似地扯着展昭的衣角道:“你可不要骗我,你们汉人最爱骗人。”
  展昭只好发誓:“我没有骗你,否则罚我被老鼠吃了。”心中暗奇:包大哥怎么就成了你抢我夺的一块好肥肉了。正说着话,车辚辚,马萧萧,一阵喧声渐行渐近。
  包拯嘴里嚼着包子,好奇地探出头去看。只见驿道上一行车马急急驰来,押车的都是胄铁荷戟的士兵,瞧服色正是庞统的白虎军。
  包拯与展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口:“那些人在做什么?”
  桃花慵懒地舒展了□子道:“那是贩茶砖的车队给大将军,这几日每天这过好几回,吵得人觉睡不成。”她身形修长,罗衣险服,懒腰伸得都有点‘折腰应双袖,顿足转双巾’的风流,可是包拯视若无睹,兀自跑到外头去看车马碾过的泥地了。
  展昭瞧见桃花恼得跟桃花似的脸色,默默地叹了口气,跟了出去。
  这是当街大道,全以青石板铺就,本应全无痕迹可析,可是包拯趴在地上,看得不亦乐乎,不时还以手指拭起车马带落的泥土细细分辨。
  “包大哥,看出点什么来吗?”
  包拯点点头。
  “贵阳城只有一条青石路,这行车马显然是由其他地方来,所以才会带着泥泞,而车轮带起的泥深不及一寸,说明车上所载并非沉重之物。”
  “会不会进城前换过车轮?”
  “不会。”包拯双眉深锁。“如要换车轮,则所运必是见不得人之重物。此地最见不得人的重物便是失踪的银鞘。试问天下有谁能举起重逾千斤的银鞘还换车轮?”
  “包大哥,你怀疑饷银失窃是庞统所为?”
  包拯看着地上的车印,陷入了沉思:“庞统我不懂,但我总觉得他一掌大将军印南下平乱,接着就出了军饷被劫的案子,未免太过巧合。”
  展昭冷哼了一声,“反正,我看他就是个奸的。”
  “什么奸?”桃花见两人站在门外嘀咕了半天,不禁感到好奇,“你们什么在看?”
  “车印。”
  桃花顺着包拯的眼睛看过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好道:“车印好看什么的?”
  “车印不止好看,还好听。”
  “听?它会说话?”桃花更好奇,挽住包拯的手臂又问,“它什么说?”
  “这世上的一风一花一雪一月都会说话,不过只说给有心人听。”包拯手臂被她挽得死死的,扯也扯不脱,挣又挣不掉,鼻端少女特有的体香阵阵袭来,一时间闹了个大红脸,只得装做问路掩饰窘态:“姑娘可知道白虎军大营怎么走?”
  “白虎军?”桃花眼珠转了一圈,摊手道,“我不道知呀。”
  “我不管你‘不道知’还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放手,包大哥可要发‘气脾’了。”展昭一把拽住包拯,也不顾包拯嚷着手腕疼,转身就走。
  
  白虎军就驻扎在贵阳城南三里处的卫青崖。
  江水至此蜿蜒,山势莽莽苍苍,风一吹过,就在野地里掠起一阵急啸。
  南疆天亮得早。朝阳在山,染得一带晨霞如同血一般的红。包拯耳听得白虎军清角吹寒的晨号声,只见旌旗猎猎、金戈铁马,当头一人黑衣黑甲立马山冈,凛凛然如天将临世。
  包拯在心里微微发出一声叹息。
  他与庞统算是旧识,过去只觉他风流倜傥象个纨绔子弟,尽自心计深沉,也还算斯文,从未见过他沙场饮血,阳关跃马的样子。如今见这一派英姿勃发,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不由生起了“卿本名将,奈何从贼”的惋惜。
  “包大人,好久不见。”庞统一见包拯,便即策马上前执手寒暄,仿佛见到多年不见的挚交好友。“既已到了贵阳,怎么也不着人通报一声,让在下可以扫榻相迎。”
  包拯暗暗苦笑,想起两人平素在京师见了面都是脸如寒冰,只由得他去虚情假意。
  两人亲亲热热拉着手进了中军大帐,自有侍从奉上茶来,庞统端起茶碗,笑道:“包大人,我知道你向来崖岸高峻,是只凤凰,非梧桐不栖,非廉泉不饮,跟我不是一路人。我呢?帮衬这世界,纵是盗泉之水,捏着鼻子也就将就着饮了,你早说过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老天要打这一仗,又出了这一桩案子,把咱们两个凑到一块儿,这也是缘分。我跟你打包票,这茶这水都是我经营茶叶生意赚来的,绝非民脂民膏,你只管放心喝了。等到这一场完了,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包拯疑惑向来不知谦恭为何物的庞统何以竟一反常态,敷衍道:“我不是什么凤凰,倒是庞将军,纵横点兵,无双名将,好一派英雄气概。”
  庞统但笑不语,只目光灼灼地望着包拯。
  包拯被他盯了一会儿,脸颊上火辣辣的,依稀记起被他在嘴上碰了一下时的光景,更是烧得火烧火燎,忙低头喝茶掩饰。
  却听庞统语气忽而转冷:“英雄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迫得辞官归隐。”
  包拯听他发牢骚,愣了一下,心想:不是你自己要辞官的吗?嘴上却劝慰道:“将军既然有雄才伟略,就该为国尽忠。”
  “你错了。”庞统站起身,身上铁甲擦碰出一阵轻响,“不是每个人都能为国尽忠的。你想为国尽忠,国家却要看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你。你不得势,没有权,便没有权尽忠。”说着缓步踱到包拯面前,意味深长地道:“得意失意两重天,当日长亭送别,包大人的一番情谊庞某没有一日敢忘。”
  包拯闻言,呛了一口茶,咳得面红耳赤。“你…你…庞统!那天你是故意的!”
  庞统“哈”了一声,俯首过来咄咄逼人地道:“故意什么?”
  “你分明记恨我在开封府审你的事!所以你才…”
  “才什么?”
  包拯被他问得说不出话,心头怒极,话语倒显得平静了。“所以才故意让人以为我们暗通那个…款曲。”
  庞统哈哈大笑,“包大人慎言,查案讲的是重证实据,你有何证据?”说话间仿佛不胜感慨,“亏你一个读书人,暗通款曲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真是斯文扫地啊。”
  包拯被他倒打一耙,气得狠了,站起来道:“庞统!你这个小人!敢做不敢当!”
  “我做了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庞统又踏前一步,好整以暇地道。
  包拯气得两眼发黑,不过倒是辩才无碍,怒声道:“你在双喜镇那会儿,以剿匪为名把一座山寨烧为白地可是有的?你从军西征,以少将之衔,先斩后奏,杀掉征西大将军顾青衣,有没有这回事?”
  庞统神色先是一紧,待得听完,反倒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当什么,原来是这些。那是人人都知道的。”
  “也有别人不知道的,”包拯望着庞统,语声不若先前激愤,语气反而更显沉重,“你敢说你剿灭山贼之后血洗山寨没有劳军犒赏的意思?你杀顾青衣,究竟是因为他阻你抗辽,还是因为他阻了你掌兵权?”
  庞统脸色骤冷,手搭腰间剑柄,踏上一步。包拯被他凶光四射的目光所慑,退了一步,口中仍道:“你想干什么?威胁钦差,你胆也太大了…”
  “杀人不需要胆量,”庞统“仓啷”一声抽出长剑,剑指包拯咽喉,“只需要力量。就象我现在要杀你,只要把剑朝前一送,你就完了。”
  “你是有力量,可是如果有一天大宋江山垮了,不是因为因为庸人多了,也不是因为忠臣少了,而是坏在奸臣多了。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剑锋微微割破下巴的感觉使包拯说话也有些含糊,但语气仍如钢铸铁镌,“你身为大将军,应该眼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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