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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的倾向,并且欠缺礼貌,这给不少人留下了坏印象。
我对此感到担心,但我不能随意开口劝诫——在获得卢修斯的原谅和再次接纳前,我没有资格代行教育职责。
而且德拉科一直不喜欢我,我甚至连基本的、属于同学范畴的亲近都做不到。
认识了韦斯莱双胞胎之后我确定自己不算很会开玩笑的人,但显然德拉科比我更不会开玩笑,我在开学晚宴那天说的话做的事已经彻底得罪了他,并且被他记恨了三个多月;想赢得他的喜爱,我可能需要花上双倍甚至更久的时间。
但这些都是圣诞节之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了,现在我脑子里只有即将到来的假期。
就在上午学生们已经全走光了,我是学院里唯一一个没动身的人;德拉科拎着箱子经过我的时候大声嘲笑:“没有家的孤儿可真够多的,除了圣人波特,还有个绿毛瓦拉!”
这话得到了他身边两个大块头跟班的哄笑回应,不过除他们以外的人都保持了沉默。布雷斯走到我旁边大声问了问我的行程安排,知道我下午才出发之后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然后面带笑容地擦过德拉科离开了。
我知道这是我的朋友在帮我反击,不过心里依旧觉得好笑,笑过之后感慨油然而生。
十一岁还勉强能算童年,而童年的快乐与悲伤总是这么简单,朋友的一个支持,敌人的一句奚落,这些就足够孩子们欢喜和烦恼很久了。
我的童年太过久远,即使瓦拉的记忆让我能清晰记得每一个幼小时候的日子,那些稚嫩的心情和认知世界的方式也已经失落在岁月长河里;重新身处一群孩子中间让我时常恍惚,回想起有父亲和为数不多的玩伴待在身边的过去。
我的族人,我的长辈,我的朋友,我的世界,都是无法再触及的美好,在旧日时光里散落一地,变成熠熠生辉的珍珠。
我能做的,只有将这一切小心地拾起来,收藏在心里。
……
“我曾经去过西弗勒斯家几次,”我抱着恩迪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旁,脚边放着行李箱子,“但那时每次都匆匆忙忙,除了壁炉和客厅以外什么地方都没参观过。”
“你能对斯内普的家有什么期望?家具肯定是清一色的黑!”
“那也是一种风格啊。”
恩迪从我怀里跳到我的腿上,站直了身体严肃地审视我:“很多年前我就想说了,你对朋友几乎是一种全盘接受的态度,甚至会委屈自己的观念去配合他们,这可不好。”
“我哪有!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会和他们发生争执了。”
“也对……”恩迪耳朵颤了颤,重新趴到我腿上,“你也就在小问题上迁就别人,碰到大事比谁都固执。”
“这句话几乎所有把我当作朋友的人都说过,以至于我自己都怀疑它是个正确的结论了。”
“它当然是。”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房间入口处传来,和恩迪同时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我转头看过去:“西弗勒斯,你……你听到恩迪说的话了?”
西弗勒斯挥了挥魔杖让房间里凌乱的椅子整齐地堆到角落里,大步向我走过来:“谁能听懂猫说话?我只不过听到你的话了——八九不离十,这猫是在批评你的石头脑袋。”
恩迪不满地哼了两声:“安提,让他别老是‘这猫’‘那猫’‘你的猫’,就算他和我难得意见统一了一次,我也不喜欢这种没礼貌的说法。”
“呃……西弗勒斯,恩迪说——”
“想让我对他表现得礼貌些,就先让他对我表现出礼貌。”
西弗勒斯不客气地打断了我的话,我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又知道?”
“哼,你养的猫和你能有多大差别?”西弗勒斯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不过我承认就智商而言,他是比你聪明很多。”
“……”我低下头摸了摸因为不满而对着西弗勒斯低声怒叫的恩迪,“别生气啦,起码西弗勒斯表扬了你,而且一直用‘他’来称呼你——你知道,人类总爱用‘它’来称呼动物的。”
“哼,这家伙也就这点还算让人满意了,虽然他也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把我当作绅士看待。”
……
我不敢说出我的意见:西弗勒斯·斯内普大概不会把任何人当作“绅士”看待,因为他本人就是个绅士绝缘体——他暴躁,辛辣,愤世嫉俗,冷嘲热讽,具有某种古早时期的犬儒气质,向来对繁文缛节嗤之以鼻。
89喂食与耳光
(在反应过来之前,我站直身子给了德拉科一耳光。)
“西弗勒斯,帮我放点盐。”
……
“西弗勒斯,替我浇点沙拉酱吧。”
……
“西弗勒斯,那个汤勺。”
……
“西弗——”
“瓦拉·安提亚斯!自己动手!”
“手疼。”
“……”
西弗勒斯恶狠狠地瞪了我几秒,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拢作一堆放到我面前,然后板着脸走到我旁边坐下:“要吃什么?”
“海鲜蔬菜沙拉。”
西弗勒斯把沙拉酱浇到虾球、扇贝和小章鱼上,又往里面放了点紫甘蓝,用几乎要捅破盘子的力气搅拌起来。
我心满意足地等着成品端到自己面前。
再有一两天,我就不能享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了,当然要趁自己还能对主人呼来喝去的时候尽情使唤。
“安提,你真的无耻到一定境界了。”恩迪趴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前爪交叉着搭在身体前面,“就算只有一只手勉强能用,你也完全可以自己做沙拉的。”
“可是西弗勒斯黑着脸忙这忙那的样子很有趣。”
“……过去十年流浪生活彻底毁了当初那个纯真无瑕的瓦拉啊!”
“别这么说,大部分时间我还是很纯真无暇的——”
“呕!”
“不管你们在说什么,恩底弥翁,你要是敢吐到我的沙发上,我就扒了你的猫皮。”
“喵嗷——”恩迪示威性地对西弗勒斯亮出爪子,得到对方一声不屑的冷嗤。
苜蓿是很普通的植物,月枯草也不算罕见,龙胆汁在任何一家魔药材料店都可以买到;但是当这三样东西混合之后悲剧就被酿造出来了。
——圣诞节假期第四天,我和西弗勒斯到对角巷采购,最后一站是帕德蒙戈魔药原材专卖店,店主热情地从柜台后面跑出来接待老主顾斯内普教授。
正当我思考霍格沃茨教授们的社会地位是否非常崇高时,高高堆到天花板上的巨大植物块茎被突然闯进店里的一只个头奇大无比的斑点狗撞塌了,轰隆隆一顿乱砸中我脚一滑,双手同时按进了地上一个装满液体的盆子里,然后……
“西弗勒斯,你说,帕德蒙戈先生怎么能把那种具有腐蚀性的危险液体装在一个谁都有可能把手伸进去的盆子里呢?”
“让我纠正你的一个说法——除非是大脑不健全小脑也没发育好的人,没有谁会特意把手伸到一个装满不明液体的盆子里去。”
“我当然没有特意伸进去!如果不是为了把那位行动不便的店主拉开——”
“相信我,危险来临时他跑得比你快多了,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条跛腿。”
“……”
“你到底还吃不吃?”
“……吃。”
咽下去一口沙拉后,我再次开口:“为什么烫伤之类的能很快被魔药治好,被毒汁灼伤的皮肤就不行?”
“被我喂食导致你智力退化了吗,居然问出这种无聊的问题?”
“这是很严肃的科学问题!虽然烫伤和腐蚀是两种不同的原因,但皮肤组织受到破坏之后呈现的伤势是差不多的——都是细胞坏死,没道理后者的伤口更难愈合。”
“如果你能停止用麻瓜理论探讨魔药学,我会非常感激——”
“难道是因为腐蚀会对皮肤造成持续的破坏,而烫伤只要远离高温源就会停止进一步的伤害?”
“……”
“哈,你的表情说明你承认我的想法有道理!”
“你再摆出那副沾沾自喜的样子,就自己动手吃饭。”
“最后一两天了,忍忍吧,亲爱的西弗勒斯。要知道为客人服务也是种难得的体验啊,这证明你心地高尚,具有主人的气度。”
“……”
拿着叉子的手爆出了青筋,并且开始微微颤抖,我知道这表明某人的怒气值快要到临界点了,于是闭上嘴不再说话。
“安提,你就这么努力下去吧,我有预感西弗勒斯会被你磨光所有的脾气。”
“恩迪,听了那么多年的‘斯内普’和‘那家伙’,你改叫他西弗勒斯真让我不习惯。”
“因为他开始叫我恩底弥翁了,我不过是礼尚往来。”
……
当我的手完全停止了疼痛、新皮肤终于长好时,圣诞节假期也差不多要结束了,西弗勒斯几乎是用赶的把我扫地出门:
“提前滚回学校去,我有权享受最后两天的清静!”
其实用他家里的壁炉直接进入他在霍格沃茨的房间才是最方便的,可惜西弗勒斯不允许我“享受一个学生不该享受的特权”,我依然得到九又四分之三车站去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第二个学期开始之前三天,每天这趟列车都会运行一次,把陆陆续续返校的学生送走,和九月份学年开始时不一样,圣诞节期间这趟列车空空荡荡,我想大部分学生会集中在最后一天返校。
“我真不太想回学校,恩迪,太冷了。”
“至少教室和寝室都很暖和,你要忍耐的只不过是走廊里的穿堂风而已。还有,不是我说你,变形课的问题是不是该开始考虑怎么解决了?魔药课倒是没关系,只要西弗勒斯跟你和好,对于布雷斯用魔杖帮你作弊的动作,他会睁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