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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青缈手上的动作缓了缓,唇角划过一丝浅浅的苦笑,淡淡的说:“我自己做了棋子,这一步,于他于我都是输招,我不过是利用他救我爹娘,而他不过是想要我事后报答他,真心二字听来可笑。”
简业微微一愣,没想到容青缈会这样对他讲,他原以为她会笑笑,然后将话题转移开,或者干脆点头说一句‘是呀,时辰不早了,确实要去歇息了,不然明日又会起不来。’之类,但她直接说出她的心思。
“简业,若是江侍伟真的可以救出我的爹娘,在他救出的爹娘之后,我必定要报答于他,不然,他会将我的爹娘当成筹码要挟于我。”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并不看简业,只静静的说,“甚至,他会对付你,我不想此事连累到简王府,或者伤及到你,到时候,你可以一封休书休我出门,再另外寻个适合的女人好好过你的日子,哪怕到时候接赵江涄回来,也好过留我在身旁。”
简业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淡淡的说:“日后的事谁知道,我没有那么远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若他得了这天下,我如何做也是错。”
容青缈一怔,看向简业,脱口说:“你心中不愿意他做帝王?”
简业淡淡一笑,平静的说:“谁做帝王无所谓,这天下,我本不在意,不过是想得个安稳,他若是安静的做他的皇上,我静观不语,若他不肯,我必定也不会站着等死。”
容青缈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语迟,半响没说话。
“我知道你有些事瞒着我,或者是因为十年里的旧事让你心中对我寒了心意,或者是你自己心中有了合适的主意,也或者是不想连累简王府,不想伤及我。”简业语气平静的说,“你不想说,我不会追问,江侍伟做得到的事,我也同样可以做到,他有他的方式,我有我的方式,如今他不带你离开,不对付我让你去他身边,不过是因为他觉得此时你在我身旁好过呆在他身旁,此时我更能保证你的安全。这样也好,但是,我得不到的,他也别想。”
简业的语气极其平静,甚至听不出情绪,但言语间,却让容青缈有一种不寒而立的断然。
容青缈犹豫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些难过,她发现她并不想简业真的被其所累,轻声说:“我并不是想要瞒着你,只是当时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如同是做了一场梦,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样一种情形,那里,除了我的爹娘确实还有另外的人在,简业,不说,是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和你说,我没有见过我的爹娘,但我见过的那个人,我又不知如何向你说。”
简业摇了摇头,“时辰真的不早了,你不想说,必定有你不想说的理由,等你想说了,再听你说。去歇息吧,茶也凉了,我去歇息了。”
“好。”容青缈轻轻应了声,却并没有立刻起身。
听着简业轻轻起来,脚步安静的离开,他们现在不在一间房间里,一墙之隔,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简业遵从她的想法,却在距离之外依然保护着她的安全,十年里,这曾经是她一直向往的在意,如今,却让她心中怆然。
他的失望,在此时依然让她有一种心中难过的感觉,他表面的平静藏着对她与江侍伟谈笑风生的包容和失意,其实,她知道他一向是一个对在意的极是在意的人,不说,但不允许与人共享。
第442章:说梦话是痛快的事()
他一向信守承诺,这一点,哪怕他不喜欢她的时候也在遵守,如今他对她有了情意,她知道,如果他介入,必定会深受其累,她不想他出事。
是的,她宁愿倒霉的是江侍伟,也不愿意是简业,她利用江侍伟利用的心安理得,因为是他、他的母亲、他的女儿让她的生活混乱不堪,但她利用简业的时候,却心中忐忑,因为利用等同于欺骗。
炉火渐渐熄灭,容青缈一直静静坐在椅子里,其实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发呆,渐渐有了些倦意,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再起来洗漱歇息,但闭上眼睛,竟然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隐约的,觉得有脚步声,知道是简业,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对他的脚步声也慢慢的熟悉起来,他总是很轻的脚步声,走的很平稳,不急不躁,哪怕是遇到着急的事情,也不会脚步错乱。
只是人在睡意朦胧中,也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她也懒得睁开眼睛瞧一瞧,依然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睡意倦怠。
简业看着靠在椅背上睡着的容青缈,轻轻叹了口气,他回到房间,合衣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听到容青缈起身休息的脚步声,她一向脚步很轻,做事的时候也从容轻缓,但总会有些轻轻的声音,此时却一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大概得有一个半时辰,他终是放心不下,这才出来瞧瞧。
果然,她是靠在椅背里睡着了。
再轻轻叹了口气,是他对不起她,十年里,让她一个人呆在无人照顾的院落里,她对他生了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怨不得她,更何况,她也只是想要救出自己的爹娘,又怕连累了简王府,知他对简王府一向在意,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拖累到简王府,选择江侍伟的帮助,换了他也会如此。
轻手轻脚的将容青缈从椅子里抱了出来,她只是身子略微动了动,并没有醒过来,简业轻轻一笑,将她放在她自己的床上,给她盖好棉被。
她有个习惯,只要可以,床头一定有盏小小的灯烛,不要太大的火苗,只是一点亮光,甚至不会被夜风吹动,如同萤光微弱,隐约的光亮。
这是简业无意中发现的细节,想来是她一个人呆在简王府后院的时候唯一安慰夜晚恐惧的可能,尤其是秦氏和莲香都出了事之后,那个时候没有人理会她,她一个人呆在空无一人的院落里,白天还好,夜晚有个神经可恶的江侍伟时不时的出现吓唬她,她那时不知是何人,除了害怕就是害怕。
江侍伟曾经和他说起过,以前江侍伟来的时候,就发现,容青缈喜欢在床前桌椅上放一盏小小的灯烛,小的可怜,就是一点光亮,在灯罩里昏黄萤萤的存在,因为小,再微弱的风也不会吹动,他一直觉得奇怪,好几次给吹灭,每一次灯烛灭掉的时候,都会听到容青缈紧张急促的呼吸声。
“那个时候,我觉得真的好玩,她其实根本没有睡着,那灯烛不会被风吹动,所以不会有晃动的影子,但是,有这一点光亮,黑暗就不会太过浓重,但是灯烛一灭,她立刻全部的陷入黑暗中,必定是怕极了。所以她白天不敢睡,夜晚依然是不能安眠,真是可怜的很呀。”江侍伟说的时候是一脸的笑容,有些小小得意。
捉弄容青缈,现在提起,江侍伟只是当成有趣的事情来讲,全然不管当时容青缈是多么的害怕,因为现在的容青缈不怕他,所以他忽略了当时容青缈的害怕是有多么的真实,夜晚是如何的难熬。
简业看着依然安睡的容青缈,苦笑一下,她当时得害怕成什么样子。
容青缈的右手放在棉被外面,纤细白净,简业伸手将容青缈的手轻轻拿起放进棉被里面,容青缈的手微微有些凉意,掌心更是冰凉,简业犹豫一下,看着安睡的容青缈,她的眉头突然蹙起,似乎受了什么惊吓。
怕是梦魇着了,简业立刻将容青缈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他的手厚实温暖,容青缈的手被他全部握在手中,感觉得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经常会这样,在简王府的后院,他与她在一张床上休息的时候,虽然各自有各自的棉被,她也一向安静规矩,但是,她常常会有梦魇,似乎是在梦中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人和事,会突然的眉头紧蹙,手会紧紧的握在一起,那个时候他会立刻握住她的手,她会慢慢的安静下来。
“以后不论出现怎样的情形,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单独呆着。”简业语气平静的说,“如果江侍伟真的要杀了我得到你,我在临死之前必定要你死在我的前面,就算是死,我也会守着你,不会再让你单独面对恐惧。除非,你真的爱上了江侍伟,他也一直视你若生命,你觉得幸福,我不会带你离开。”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是说给自己听,是一种不必告之他人的承诺。
容青缈却慢慢的安静下来,眉头也慢慢的舒展开,手也不再冰凉,简业却不敢松开容青缈的手,就在床畔坐下来,静静握着容青缈的手。
赵江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不想睁开眼睛,她知道她的祖母就坐在床前等她醒来,她宁愿这样睡着,虽然一动不动的让身体僵硬的快要疯掉,但也好过面对祖母那张看似慈祥的面容。
“江涄,别睡了。”李玉锦努力用温和的语气说,“瞧瞧你现在这个模样有多糟糕,今天祖母派人去请简业过来看看你可好?”
赵江涄差一点睁开眼睛,却又忍了回去,相公才不会见她,现在相公眼里和心里都只有容青缈一个人,不会再有她,容青缈那样好看,那样聪明,在祖母离开的时间里,假装昏迷的小倩暗中带她见过相公和容青缈呆在一起,明明比她大好多的容青缈,却比她还要年轻漂亮,和相公有说有笑。
相公对着容青缈的时候,眼神那样温柔。那样温柔的眼神,在相公对她最好的时候,她也没有瞧见过,他的眼神里永远只有理智,她的撒娇和纠缠换成了他眼里的平静淡然,甚至只有包容,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狗小猫。
但是,对容青缈,他却一脸的宠溺,眼神温柔,并非刻意,只是看着容青缈,不说话,也是如此。
“小主子,您现在没有可能胜过容青缈,您能够让简公子记得您的唯一办法就是顺从简公子的意思,帮着容青缈,这样,您的父亲,还有简公子也许会念在您的乖巧份上,原谅您之前犯下的错误。”小倩的声音似乎此时还响在她的耳畔,是的,她除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