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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简业没有再说话,似乎他不知道下面该说些什么,也似乎是有些浅浅的倦意,毕竟昨晚一晚没睡在处理各种事情,马车快速而平稳的前行,官道上没有什么意外,一路平静前行,沉香的气息被马车外面吹进来的风吹散在马车里的角角落落,简业闭上眼睛,面色沉静,靠在马车上小憩,从面色上完全看不出他内心如何,五官平静中透出三分寂寥。
马车内突然的安静下来,容青缈放轻了呼吸,因为太安静了,安静的让她觉得,哪怕她微微起伏的呼吸也会暴露她内心情绪的起伏,而这种不得不努力放缓的呼吸让她有些压抑和疲惫,偶尔的瞟一眼简业,他一直闭目休息。
风有些隐约的凉意,容青缈昨晚有休息,此时到不觉得困倦,再看了一眼闭目休息的简业,他的气息很平静,睫毛平静,似乎确实是在安静的休息,犹豫一下,容青缈轻轻取过一旁的薄毯,轻轻搭在简业的身上。
“谢谢。”简业平静的说,声音低缓,眼睛并没有睁开,继续闭目休息。
容青缈吓了一跳,下意识回了一句,“没事。”
“你不必勉强自己。”简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是依然闭着眼睛,气息平稳,声音低缓,“不必在我面前努力做一个不是你的你,我喜欢的是你,而不是你做出的言行,你不用害怕我生气,如果我喜欢你,我生气的绝对不是你而只会是我自己,我只会生我自己的气。”
容青缈怔了怔,因为简业闭着眼睛,所以她才可以比较放心的看着简业说话,“我没有,我,只是怕吵到你休息。”
简业微微一笑,笑声淡漠,似乎是微凉的水落在耳中,“我没有睡,有很多的事情要想,这一路看似平静,但京城和简柠所在之处两国随时都可能发生状况,我必须要考虑到每一步,我只是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该想的事情还是要想,这样,你可以不必刻意回避我的目光。”
容青缈咬了一下嘴唇,想了一个和此时不太有关的问题:好像,从她认识简业到现在,简业就很少称呼简柠姐姐,一般是直呼其名,在梦里,他甚至还因为自己对付过这个同母异父的亲姐姐。
天色渐渐的从明亮变成阴暗,其实不到黄昏,是天色越来越不好,甚至还飘起了雨,因为风的缘故,雨是倾斜落下,时不时的有雨丝从马车车窗外飘进来,偶尔湿了车帘,偶尔从缝隙处飘进几丝。
似乎有人在说话,容青缈隐约听着有声音在她耳边不远处响着,声音有些熟悉,是进喜的声音,然后还有简业的声音。
“主子,前面有我们的客栈,要进去歇息一下吗?”进喜轻声说,看了一眼靠在简业怀中睡着的容青缈,怕声音吵到她,“已经走了三个时辰,怕是夫人也有些饿了,离开的时候只是吃了早饭。”
简业点点头,“让客栈的人准备好饭菜,看一下天色,如果风雨不止,就在客栈歇息一晚再走,事情不急,不必急着赶路,全是官道,只要白日行程不受打扰,时间上足够。”
“是。”进喜轻声应了句,悄悄退出马车。
容青缈这才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微微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暗,一动,才发觉自己是靠在简业的怀中,身上搭着之前自己搭在简业身上的薄毯,简业的一只胳膊揽着她,另外一只手似乎拿着本什么文书再看。
“吵醒你了?”简业温和的问,看着容青缈在他怀中坐直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理了理自个的衣服,面上闪过一丝浅晕,装做没有瞧见,笑了笑,“你睡的到安稳,也正好要叫醒你,前面是我们简王府的一处客栈,天色不好,又落了雨,想着在客栈里歇息一晚。”
容青缈是真的不好意思,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如何的睡成这个模样,喃喃的说:“嗯,没事,也该醒了,再睡下去,怕是晚上就要睡不着了,也有些饿了,渴了。”
简业递了杯茶水给她,“进喜让莲香泡了茶送了过来,虽然不及你,到还是可以解渴。”
容青缈不敢看简业,心想着自个之前还表现的不会和简业长相厮守,这转眼的功夫就靠在人家怀中睡了得有些时辰吧,连茶水还是进喜去了后面马车上找了莲香泡了送过来,这原本该是她来做的事。
第631章:少不得受些折磨()
接过茶水,确实有些渴,闷闷的喝下去,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简业已经伸手接过空茶杯,温和的说:“还要一杯吗?这茶泡得有些过,如果不是太过口渴,到了客栈,再重新泡一壶。”
“噢。”容青缈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努力坐好,其实完全不知道简业说了什么,她又应了什么。
简业微微一笑,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尴尬,淡淡的说:“你原是靠在马车上闭目休息,我怕你不小心摔到,才揽你入怀让你在我怀中歇息,并非你有意,更何况你我二人本是夫妻,并无不妥,不必忐忑。”
容青缈轻咬一下嘴唇,似乎是有些犹豫,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你不过是不习惯与我亲密。”简业淡淡的说,并无半分责备之意,语气很温和,没有告诉容青缈,容青缈原本确实是靠在马车上闭目歇息,因为马车内过于安静,他没有讲话,她也没有主动开口,后来随着马车的节奏,容青缈是真的睡着了,并且自己慢慢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才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舒服些,他没有告诉她,她在睡意里对他没有半点设防。
马车在一处院落里停了下来,走的是官道,所以歇息的地方也是比较热闹之处,是某处小镇的主街道,听得见隐约的喧哗之声,商贩,还有歌舞之音,空气也有些隐约的饭菜之香。
“简柠出嫁之后,简王府为了在这来回经过的路上走的舒服些,特意在沿途的各处修建了自个的客栈,除了生意外,最主要是为了简王府的人在经过时有个落脚安心歇息之处。”简业扶着容青缈下了马车,进喜立刻撑起了伞,马车外面的风雨有些凉意,容青缈下意识往简业怀中靠了靠,“天色渐晚,又有风雨不止,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有人匆匆走过来,并没有走到简业和容青缈面前,而是低声附耳在进忠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悄无声息的退开。
进忠快几步走到简业一侧,轻声说:“简王府里送了消息过来,周姨娘在回娘家的路上不见了,还没有惊动王妃和王爷,也没有和周府提及,伺候周姨娘的奴才都出了意外,只有贴身奴婢跟着一起不见。”
简业点点头,侧头看了看容青缈,微微一笑说:“你的话,江侍伟是真的上了心,此时,周姨娘应该在江侍伟手中,她生或者死就要看江侍伟取舍,换做从母亲的角度,到是有些暗愉她这番经历。”
容青缈眨了眨眼睛,睫毛轻颤,调侃道:“非君子思量,不过,所言到不算无理,江侍伟不会真的要了周姨娘的性命,我已经提醒过他,他不会傻到为了一个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周姨娘被太后盯上,只是,周姨娘定是少不得受些折磨,此时怕是正哭泣不止。”
“哈哈。”简业一笑,不再提此事,与容青缈一起走进客栈。
此时,周姨娘正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脸上的妆容花的甚是难看,不知道自己呆在哪里,周围都是黑乎乎的,自己的贴身奴婢被捆成粽子一般,嘴里也塞了东西,发不出声音,丢在她身边,她到是没有被捆成粽子一般,却是绳索捆在一把椅子上,手被捆在后面,鼻涕眼泪的流到嘴巴里也不能去擦拭,嘴里没有塞东西,但之前她喊的嗓子都哑了也没有理会她。
“你们是不是李婷派来的?”终于,听到有人打开门的声音,周姨娘也顾不得其他的,知道喊救命也没用,只脱口问出这样一句。
视线里还是黑乎乎的,来人走进来关押周姨娘的房间,先用黑布蒙住周姨娘的眼睛,一脚踢晕地上的奴婢,然后,又有人从外面走进来,这一次听脚步声,很是沉稳,不急不躁,应该是个头领。
“李婷是谁呀?”一个嘶哑的,难听的声音,慢条斯理的问。
不是李婷派来的!周姨娘想,那必定是图钱,知道她是简王爷的侧室,捉了她想要讨些银子花花,如果是这样,就简单了。
“你们是不是想要钱?”周姨娘急迫的问,嗓子里干的冒火,说话也是嘶哑难听的很,仿佛嗓子里塞了一把木屑,“放开我,我会让相公给你们送钱,你们想要多少就可以给你们多少,只要你们放了我。”
那个声音哈哈一笑,笑的有些不屑,“钱?我不缺,我只是喜欢看人害怕看人哭,你哭的不错,可以继续!”
周姨娘张大嘴巴,这人有病是不是?
“哭呀,不哭我就让人杀了你。”那声音继续慢条斯理的说,盯着面前的周姨娘,光线那么暗,他依然看得一清二楚,这和他一直被关在天牢里有关,那里的光线很暗很暗,尤其最初他真的被关押在里面的时候,后来曹天安出面救了他,那里面的情形才有了改观。
但是,他却一直是棋子,和面前这个哭的如同丧家之犬的臭女人一样,只是李玉锦手中的棋子,连那个一直说最关心他的曹天安也一样把他当成棋子,还是老话说的好,哪里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
“哭。”江侍伟简单冷漠的说。
周姨娘却张着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人是错愕的,呆呆的,努力想要透过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看清楚面前是个怎样的人,呼吸里有一种冷冷的,腐朽般的味道,好像来自地狱,来自阎罗王的殿堂。
“啊!——”突然,周姨娘觉得脸上一疼,耳朵还有极是清脆的一声,面颊上仿佛着了火,又痛又胀,有人打了她一巴掌,还下手很重,应该是最先进来的那个人,手掌很大,还有些粗糙,是个练武之人,周姨娘嘶哑着声音,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