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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是个练武之人,周姨娘嘶哑着声音,仓促的喊,“救命呀!救命——,你,你,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哭。”江侍伟的回答还是简单冷漠,没有商量余地。
周姨娘还是怔怔的,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脸上好痛,痛的她嘴巴都不敢大张,呼吸也急促起来。
“唉。”江侍伟叹了口气,有些很是无奈的说,“连哭都不会,真是笨到家了,好好的教教她,疼的还是轻了。”
“啊!”这一次,周姨娘发出了短促的,尖锐的声音,撕裂般的。
江侍伟忍不住五官哆嗦一下,这声音还真是难听的很,不过是护卫用力踩了一下她的脚而已,大概用的劲有些过,也不至于疼成这个模样吧?好歹也是大家大户出来的,真是丢人现眼。
“怕疼,就好好的哭,要哭的真心实意,哭的痛彻心肺。”江侍伟慢条斯理的说,看了看自己苍白的手指,“如果哭的我高兴了,或许后面就不必再受罪,你大概不知道,我这人除了生来就喜欢听人哭外,还喜欢看人害怕,其实我最最喜欢的,就是让人生不如死,你要不要试一试?”
“不要!”周姨娘脱口说,声音惶恐,“我哭,我哭!”
听着周姨娘透着绝望、委屈和无助的哭声,江侍伟的唇角露出一丝冷漠的浅笑,一旁的护卫身子轻轻哆嗦一下,这表明,他的主子很讨厌面前这个哭成傻瓜的女人,主子从来不喜欢听人哭,甚至讨厌人的哭声,主子在捉弄和折磨面前这个女人,这个被称做周姨娘的女人要是不哭成哑巴,怕是主子不会饶过她,说不上可怜,只是这个女人的哭声实在是太难听了。
有一种声嘶力竭的感觉。
周姨娘从来不知道,哭也是一种力气活,这一通哭,中间还不敢停歇,嗓子里好像是着了火,有血腥的味道,却不敢停,她以前不是没有哭过,最伤心绝望的一次是知道李婷要嫁给自己的相公,她有可能要被休出简家,她真是哭的死的心都有,但是,和这一次比起来,真是最轻松的哭啦。现在的她不敢停顿哭声,不敢放低哭声,只能一声接一声的哭,哭到傻瓜一般。
江侍伟一直坐在那里瞧着周姨娘,他恨李玉锦,但李玉锦是他的亲娘,他已经背了弑父的罪名,可不能再让李氏一族或者支持李玉锦的人再给他背上一个弑母的罪名,虽然他并不介意真的杀掉李玉锦,反正她早晚都是要死的。
所以,所有李玉锦的棋子,不管是真心还是被迫,他都恨,折磨这些人和收拾李玉锦一样,可以让他有一种满足感,周姨娘哭的越是绝望他越高兴,就好像全焕变成废人的时候他却如同有再生般的快乐一样,甚至曹天安,这个照顾他许久的义父,事实上他的亲生父亲,他也觉得看着曹天安绝望是一件最美好的事情。
哭了多久,周姨娘没有概念,但她记得自己好像哭昏过去三次,每一次都在极度的痛苦中醒来,她的脚,她的手,她的脸,都疼的像是着了火,那个对她下手的人真是心狠手辣,每一下,都足够让她此生难忘。
第632章:天下最好的孝子()
风雨大了,温度也低了许多,江侍伟裹着一个厚厚的披风坐在椅子里,他的心情不算坏,只是有些空落落的,在想,这个时候的容青缈和简业已经到了哪里?路上也有风雨吧?据说简柠所嫁之处一年到头都冷,夏天也有,但是短的可以,一瞬间吧,如果没有这里的一切牵绊,他也可以跟着一起走一遭。
“主子。”一个护卫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江侍伟闲适的问,“哭的还好吗?”
护卫垂手而立,口中恭敬的回答,“还在哭,只是已经发不出声音,嗓子里已经开始出血。”
江侍伟点点头,缓缓的说:“嗯,真是难得的听话,好吧,想必我娘也有些寂寞了,没有人和她说说话,送过去和我娘说会吧,也算是替我尽尽孝心,唉,这天下,哪里寻像我这样听话孝顺的儿子呀,你说,是不是?”
护卫立刻恭敬的说:“主子是天下最好的孝子。”
“是呀。”江侍伟点点头,冷漠无情的说,“还是天下最最白痴的孝子!最最倒霉的孝子!你下去吧,盯牢一些,看看她们二人会讲些什么。不必取走她眼睛上的黑布,也不必让我娘靠近她。”
护卫没敢多话,只垂手退了出去,到了门口,快速的悄无声息的离开。
扑通一声,周姨娘觉得自己连椅子带身子落在另外一间房间里,眼睛上的黑布还在,她依然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记得昏迷后再醒来,就是这样了。
“有人吗?”听到有隐约的呼吸声,周姨娘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是发自自己的嗓子,却陌生的很,难听的很,像是个垂危的老女人临死前拼尽全力才发出的声音,而且小的几乎她自个都没有听到。
没有人回答她,但是,她确实觉得,这个房间里除了她还有别的女人。
李玉锦看着丢在离她大概一个桌子距离的女人,头发乱成一团,衣服凌乱不堪,脸肿的像猪头,鼻涕一把泪一把,嘴巴张着,随时一幅要哭的模样。
真没认出是谁来,江侍伟这是弄了谁过来气她?
周姨娘努力用耳朵去听,空气里确实有轻微的呼吸声,这个房间应该比之前那个房间要大许多,感觉到空气也是流通的,似乎门窗并没有全部关闭。
“她是谁?”李玉锦的声音也有些嘶哑,冷漠,还有些干涩。
护卫看着坐在椅子里已经是半个残废的李玉锦,再看一眼张着嘴巴随时要哭出声来的周姨娘,声音不带任何起伏的说:“主子说,这位是您的旧时相识之人,怕您一个人呆在这里寂寞,找个人过来和您说说话。属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在这里陪您和她聊天了,先行告辞。”
说着,也不等李玉锦说话,恭敬的退了出去,脚步声很快走远。
他不必留在这里,这里有另外的人暗中监视着李玉锦一举一动,主子吩咐过他们,虽然主子的母亲如今已经是半个残废,被不明身份的人取走了膝盖,成了一个终生不能再行走的废人,嗓子也被毁掉了,但是,并不表明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不用理会,还是要小心看牢。
李玉锦迟疑的打量着对面的周姨娘,她虽然也坐在椅子里,手脚并没有被捆绑,但她坐的椅子是不能活动的,是被牢牢的固定在地上的,而她,没有半点力气可以离开这把椅子,双腿已经废掉,双手也无半点力气。
“你是谁?”李玉锦问,眉头紧皱,努力在记忆里搜寻此人。
声音很陌生,嘶哑的很,周姨娘完全不熟悉这个声音,也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但她听到了李玉锦的问题,努力发出声音,“我,是简,王府,简王爷的,——”说到这里,她不得不停下来喘息一下,嗓子疼的厉害,仿佛一直在辣椒或者火在烧,“周姨娘。”她最后吐出三个字。
“周姨娘?”虽然周姨娘的声音小的可怜,李玉锦还是听出这三个字,一时有些不太能相信,看着面前这个面容不堪的陌生女子,盯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半天,依然不能确定,迟疑的问了一声,“你是简王府的周姨娘?”
周姨娘意外而慌乱的抬起头,蒙着黑布的眼睛似乎是努力的朝向李玉锦所在的位置,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却还是有些意外和惊喜的说:“你是谁?你认识我吗?你可以救我吗?”
声音依然嘶哑,轻不可闻,但至少一气说出来。
李玉锦眉头立刻蹙起,从周姨娘的反应来看,她几乎立刻就知道,面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子就是简王府的周姨娘,她的一个棋子。
“你为什么不说话?”周姨娘慌乱的问,这个时候,这个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似乎认识她,只此一点,也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欣喜和希望,“你还在吗?你怎么不说话?说话呀!”
后面的三个字说得有些急促和恼怒,身子努力朝向李玉锦那边。
李玉锦长长出了口气,明白,江侍伟已经知道周姨娘的真实身份。
听到李玉锦长长的叹气声,似乎是一种无奈,又是一种愤怒,还有一种愁怅,周姨娘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救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究竟是什么人捉了她来,那个捉她来的人和她究竟有怎样的恩怨,要那样的折磨她,不要钱,只要她痛苦。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李玉锦叹了口气,缓慢的问。
“我和他说了。”周姨娘以为李玉锦询问的是不是那个人捉她来的时候有没有问她的身份,立刻嘶哑着,努力发出声音的说,“我说我是——咳!咳!我说我是简王爷的侧室。”
听着周姨娘咳嗽的声音,李玉锦再一次长长出了口气,苦笑一下,江侍伟已经长成了狼,她却没有察觉,她一直把他当狗来驯养,希望他可以像狗一样的忠诚于他,但事实却告诉她,就算把一头狼崽子当成狗从小养到大,他骨子里的野性和狠毒,一样会在某一天让她吃尽苦头。
“来人,给她点水喝。”李玉锦看着努力发出声音的周姨娘,扬声对外面说,声音也同样的嘶哑。
这一点,她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从她被江侍伟发现开始,她从一个隐藏极好,离皇太后的位子只差一步的幕后之人,变成如今双腿残废,声音嘶哑的废人,而她用心栽培的全焕也不知去了哪里,生死不明。
外面有人伺候她,是江侍伟安排的,从来不轻易开口说话,也都有武功在身,不论是男是女,都是对江侍伟极度忠心之人,但是,也从来不会对她如何的刻薄,吃穿用度的还算客气,只要她不离开这间房半步就成,其实,她也根本离不开,除非她的那些忠心奴才们发现她的落脚之处,并且有能力救她离开这里,否则,她明白她将一辈子成灰的死在这里。
有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