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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我开始客观的分析今天的事情,想着冯庆博当时为什么会把偷来了牌丢在我的身上。
我猜想这个老东西今天可能真的输红眼了。
今天在贵宾区,我们两个人的筹码加在一起足有一千多万,那是我们两个人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从无到有攒下的积蓄。
当时输的只剩下了十几万,这种“穷途末路”的感觉,我想只有真正经历过赌博输光所有的人,才能深刻明白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这次的打击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冯庆博一定接受不了。他曾说过再赌一年,就从此收手养老,可如今他所有的钱都没了,他的养老计划也算是彻底泡汤了。
我分析这也是他最终为什么会铤而走险,在牌桌上出老千的原因。
可是他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笨了,他当时被“输钱”蒙蔽了大脑,他就没想想,一副扑克牌五十四张,他怎么能在斗地主的牌局上偷牌呢,那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当对方发现牌不对的时候,他一定是吓坏了。
我和他坐的位置最近,他知道我们斗不过赌场,所以他选择对我下手。更因为当时在贵宾室里,也只有我不会对他产生怀疑。
这个王八蛋,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糊涂!
其实在我看来,输光钱无所谓,那些东西都是我们赢来的,只要我们人还在,大不了重头再来呗。可这个孙子今天的做法实在是太极端了,他不仅出卖了自己的原则,还出卖了一个最信任他的人!
我心里默默的想着,突然我对冯庆博也不那么憎恨了。
因为我觉得他这个人很可怜,可怜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躺在地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努力不再去想冯庆博的事情,爬起来给自己泡了一碗面。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从今以后我和冯庆博一刀两断了,他害我的事情我也不找他报仇了,从此我们两个就是陌生人!
我有些心酸的吃着碗里的方便面,心里想着我该如何摆脱眼前的局面。如今我兜里满打满算就一百二十块钱,身份证和银行卡还没了,这让我很难离开n市。
况且赌场今天虽然把我放了,但难免他们会在暗地里对我下手。
在n市坏了“百乐门”的规矩,我可没听说过有人能落得好下场。这让我很害怕,我不敢离开所住的酒店,我怕中了他们的暗算。
但是不离开又不行,酒店的押金用不了两天就会扣光。
到时候没钱续费,我又该怎么办呢?
一时间我好似找到了当年浪迹街头的那种感觉,看着哪条路都走不通,这让我很焦虑,也很迷茫。最终我想破了脑袋,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找人来n市救我。
可这个人能找谁呢?
那个叫风哥的人肯定是不行了,我跟人家今天才认识,还拒绝了人家的邀请。蓝道的朋友也靠不住,那些家伙吃吃喝喝,赌钱取乐行,到了关键的时候,紧怕自己跟着沾麻烦。
所以这个人,要一不怕事,二还要有能力,关键还要有保护我的实力,最重要的,还是他敢跨省来n市接我。
这几条重要的条件,让我的脑子里只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当初我初入社会牌局时,见过的那位社会大哥。虽然我们两年没有联系过,但他当初给我的名片,我却一直留着。
那上面的电话号码,我也一直牢牢的记着。
第23章 救命稻草()
脑子里想到这个社会大哥,我就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但这两年里我们没有联系过,逢年过节我也没给人家打电话问候过,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
但此时陷入困境了,什么脸面不脸面的都只能丢到一边。
心里想着,我兴冲冲的抓起了床上的电话,稍微犹豫一下,我就拨通了他的号码。
一阵电话连接的声音传来,我心情开始随着“滴滴”的长音变的无比忐忑。
当时是晚上九点的时候,我确信他一定还没睡,所以我才敢打这个电话,期待他能给我一份帮助。
电话响了五六声,让我欣喜的接通了。
只听电话里传来的是一阵麻将的声音,随后就听社会大哥不耐烦的说:“谁呀,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找晦气呢?”
“晨……晨哥,是我,耿浩。”
“耿浩?哪个耿浩,你到底是谁呀?”
一听社会大哥果然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我脸上有些尴尬。
但这个时候不能脸皮薄,于是我就跟他提起了两年前牌局的事情,说我就是当时的那个小子。
听了我的话,社会大哥想了片刻,他“哦”了一声,想起了我这个人。
只听他一阵轻笑,对着我说:“老弟,你这个电话时间可够长的啊,两年了,你干嘛呢?”
“晨哥,那个……不好意思,你看这两年我也没打电话给您拜访过,主要您是大人物,我琢磨着,呵呵,我有点不敢给您打电话。”
听见晨哥没有挂我的电话,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以晨哥这种社会上的风云人物,他哪里听不出我电话里的语气不对。
只见我这句客套话说完,他没有接话,而是沉默了几秒,问我说:“那你今天怎么敢给我打电话了?你小子别他妈蒙我,是不是遇见事了?”
“大哥,你看,这……”
一听人家开口就猜到了我的处境,我当时就有些不敢说话了。
但低头仔细一想,这个时候不说,我还等什么时候说呢?
甭管人家帮不帮,我最起码得把自己打电话的目的说完不是?
于是我当时也犯了愣劲,就在电话里把我和冯庆博在n市赌场的事情,还有我如今落了困境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当听我讲完,晨哥哈哈大笑。
电话里传来麻将牌推到的声音,他说了一句“不玩了”,然后对我说:“你们两个是真活腻了,怎么跑到n市耍诈去了?那个老焦我听说过,他可是道上挺牛逼的一个人物。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等着吧。”
社会大哥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当时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愣在屋中有些发懵。
因为我不明白社会大哥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等着吧”?
他是让我等着派人来接我,还是让我等着赌场的报复呢?
这句话让我有些害怕,我本想再打个电话过去问个明白,但是我不敢,只好将电话又丢在了床上。
接下来的两天是特别难熬的,我吃喝拉撒睡全都在这个小房间里。
冯庆博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绝不能出这个房间。
时间就在担惊受怕中一分一秒的过着,我足足熬过了两天,第三天我算计着酒店会来人催我续费的时候,我的房门终于被人敲响了。
开门的一瞬间,我真的是感动的不行。
只见门外站着七个人,社会大哥,他弟弟紫头发,还有五个穿西服的大汉,堵住了我的房门。
看见我一脸憔悴的开门,社会大哥摇头一笑。
他弟弟对我摆手,我就赶紧把他们让进了屋中。
到了屋中一看,这几个人全都皱起了眉头。
社会大哥坐在床上看满地的泡面桶,他点上一根烟,笑着对我说:“你小子这回终于知道怕了?呵呵,行了,我来了就没事了,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说是收拾,我还有什么可收拾的呢?
我跑进卫生间急急忙忙的洗了一把脸,又用酒店提供的剃须刀刮了刮胡子,这才勉强不丢人的跟着他们走出了房门。
到了酒店大厅,我们也没有退房卡,直接就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一看,我当时就愣住了。
只见那天晚上打我的那个中年男人,正靠在一辆黑色轿车的门边,挑衅的看着我。
见他出现,我有些诧异。
社会大哥的弟弟看我的眼神不善,他笑着搂住我的肩膀,贴着我的耳朵说:“兄弟,懂点事,这里是人家的天下,咱们虽然是强龙,但也斗不过人家地头蛇的。”
我们两个耳语之间,社会大哥回头看了我一眼。
他对着车边的中年男人笑着摆摆手,随后示意我们站住,他自己走了过去。
来到那个男人的身边,社会大哥与他像老朋友似的热情客套了几句。
那个男人笑着将一个黑色塑料袋交给了他,问他怎么这就走了,说他们焦老板中午安排了饭局,想要请他吃饭。
社会大哥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微笑。
他推说家里还有事,说焦老板也是个大忙人,他就不打扰了。
临告别的时候,社会大哥也邀请他们老板有空去公正玩。
这个中年男人脸上也是复杂的一笑,随后答应了一声,说他会把话转到。
就在这个男人打开车门准备离去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身子,回头看着我说:“小子,别不服气,你这回也就是走大运了。行了,咱们的事这回算是彻底过去了,以后长点眼睛,别在n市出现了!”
这个男人说完,便对着社会大哥点头,开车远远的离去了。
看着他走远后,社会大哥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他眼里露出了一丝不爽的目光,最终什么也没说,走到我身边,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丢给了我。
我不知道这个黑色塑料袋里装的什么东西,轻飘飘的,打开一看,竟然是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这两样东西失而复得,我当时头皮都麻了。
社会大哥没有给我发问的机会,他摆手带着我们上了一辆雪弗莱商务车,随后我们就向着机场赶了过去。
在路上社会大哥的弟弟告诉了我这两样东西是怎么来的。
原来我们出事的那天晚上,冯庆博就被赌场的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