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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行,”程小卷点头,眼里有些晶莹,
我重新坐回床边,抱着程小卷说:“放心,这段时间,你失去的,将来我都会加倍补偿给你,”
“嗯嗯,你快去忙吧,注意安全,”程小卷懂事地推开我,起身送我到房间门口,
我一时动情,将她推在墙上,拥吻……一分钟后,程小卷阻止了我:“东辰,不是我不给你,在我想象中,咱俩的第一次,不应该在这么紧张的状况下,因为……因为,之前我被别人那个的时候,每次都是这样,我希望跟你,可以愉快、自由、心无杂念、肆无忌惮地……做艾,一整天、一整晚,就咋俩人,就是做艾,什么都不用去想,”
说着说着,程小卷哭了,我深深吸了口气,她有她的荣光,也有不为人知的可怜,更有柔弱外表下隐藏的坚强,在县城被?毛等人欺负的那一次,如果换了一般女孩,可能事后很长时间都缓不过来,甚至精神出现问题,但小卷并没有,?毛等人欺负完她走后,小卷马上恢复如常,还帮我解开绳索,照顾受伤的我,
“卷儿,看着我眼睛,”我用右手两根手指,指向自己的双眸,“看见什么了,”
“看见我自己了,”程小卷破涕为笑,
“你在我眼里,但不止在我眼里,”我又抓过她的小手,放在我的胸口,“还在这里,”
“嗯嗯,”程小卷重重地点头,再次捧住我的脸,踮脚亲了上来,又一波几近疯狂的热吻,
反复缠绵了五分钟之后,程小卷才狠下心来,将我推出房间,我三步一回头地下楼,小卷就站在门口,露出脑袋看着我,直到我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下楼,小月问我要走啊,吃了饭再走,疙瘩汤快好了,我说那你给我盛一碗吧,饿坏了,
站在厨房里,吃了一碗疙瘩汤,我又嘱咐了几句小月,让她好好照顾程小卷,万一有人查到这里,怎么抵挡,怎么搪塞之类,直到小月听得不耐烦,硬是把我给推出了房间,
出她家西门,我往楼上瞅了一眼,二楼窗口里面,有一张模糊的脸,我向她招招手,跑过去上车,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得快点行动,但我没着急回市里,而是开往东梁方向,同时给赵大友打电话,给他帮我联系一个修车的,赵大友给了我一个他以前学徒的电话,我打电话,问了修车部的地址后,找个没人的沟坎儿,把车牌拧上去,倒车下沟,把车尾怼在了沟底,造成车祸的假象,然后让那个学徒开车过来,帮我把车拉出去,去他修理部修,这样就掩盖了车尾的伤,
把车送到修理部后,我还是没有着急回县城,而是坐摩托三轮车继续往南,去了卧凤沟镇,也就是我老家,因为今天,正好是清明节,我早就算计好了日子,抱歉了,爸、妈,还得让你们帮儿子一次,
到卧凤沟,买了些烧纸和祭祀用品,回到村里,先到三婶家,还得串供,让她和三叔证明,昨晚我是在她家借宿的,三婶儿和三叔都是好人,当然答应,三叔扛着铁锹,跟我一起去山上,给我爸妈扫墓,又在坟地的边上,给我从未谋面的爷爷奶奶烧了些纸钱,念叨了几句,
上完坟,我和三叔回村,再次将我的手机打开,加上之前我压根没看的短信(一路关机,只在需要的时候才开机使用),一共二十多条,县城应该已经炸锅了吧,
我先给蔚岚打电话过去,她遇事不至于慌乱,
“我的亲爹啊,你终于开机了,”蔚岚叫道,“你跑哪儿去了,”
“在老家,”我淡淡地说,
“老家,你把程小卷带老家去了,”
“啥程小卷,我自己回来的,”我说,
“你昨晚不是去省城接程小卷了么,”蔚岚问,
“没啊,谁跟你说的,我在老家呢,”
“啊,”蔚岚楞了一下,“老板,我身边没人,”
蔚岚可能以为我是怕消息走漏,故意说谎,但我早已做了决定,这事儿,谁都不告诉,
“我真的回家了啊,”我笑道,“昨晚半夜,我爸妈给我托梦了,说想我,正好今天清明节,我就跑去县里,开着咱那台陆地巡洋舰回了老家,住在我三叔、三婶家,手机没电了,放他家充电,我刚跟三叔上坟回来,”
“真的,”蔚岚疑惑地问,
“呵呵,我骗你干啥,到底出啥事了,”我笑道,
“市里有个姓程的,找胡彪要人,要你,还有他女儿,程小卷,他说,是你昨晚半夜去省城把人给劫走的,”
“纯他妈放屁,我大半夜跑省城去干嘛,他人在哪儿,是不是还有个叫刘凯的,也来找我了,”我假装被误解,很生气地说,
“倒是没有那个刘凯,只有程金祥带人过来了,他正在胡彪家里,”
“我马上回县城,”我说,
“好,随时联系,有需要帮忙的,吱一声,”蔚岚说,
“行,我手机电不多,先关了啊,你帮我告诉胡彪这事儿吧,”我说完,挂了电话,关机,蔚岚还是不相信我,不管她心里信不信,既然我有了一番说辞,她肯定会按照我的说辞来转达,
三叔开三轮子把我送到镇上,这里有跑线儿的出租车站点,打车回县里,结果刚到东梁镇,就被几台?色轿车给拦了下来,七、八个?西装把我从车里拽出,不敢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我毫无还手之力,等他们停歇下来,开始质问我,程小卷在哪儿,
“我草你妈,程小卷失踪管我屁事,”我抡起拳头跟他们打,直到有人用撸子顶住我的脑袋,我才住手,
“别动,”那个拿撸子的?西装绕到我面前,“你的车呢,”
“什么车,”我佯装不知,“那出租车不是我的,”
“少跟我绕圈子,昨晚你是不是开一台陆地巡洋舰出来的,”领头?西装厉声问,
“是啊,怎么了,”我冲他楞起眼睛,
“是不是车尾受伤了,”?西装似乎得到了答案,得意地笑问,
“是啊,怎么了,”我继续楞眼睛瞅他,
“挺厉害啊你,居然能把奥迪顶苞米地里去,”
“啥奥迪,你说啥呢,”我一脸懵逼,
“别废话了,程小卷呢,”?衣人不耐烦地问,
“程小卷不是在省城吗,你问我干啥,”
啪,?西装一个嘴巴甩了过来,好大的力气,给我打得差点趴地上,幸亏双手被其他?西装给架住,
“最后问你一次,程小卷在哪儿,”?西装撸了一下抢机,把?洞戳在我的脑门上,
“我跟你说过了,程小卷在省城,我在西城,”我尽量心平气和,“昨晚我人在卧凤沟,我跟程小卷隔着四百里地,你为什么来找我要人,”
“你在卧凤沟,那你的车怎么撞的,”?西装问,
“半夜没看清路,掉沟里了,现在车就在修理厂里,不信你可以去看看,”我皱眉道,
“呵呵,以为这能骗得到我,你车是白色的,撞在?色奥迪上,保险杠上肯定会有?色的车漆,我看你怎么抵赖,带他上车,”?西装低声道,我不觉心中一惊,确实没注意过这个细节,从道理上讲,应该是这样,保险杠被撞出裂痕,非常容易夹到奥迪的车漆,
但我不动声色,一边继续嘟囔着咒骂他们,一边上了他们的车,
“哎哎,还没给车钱呢,”旁边那个出租车司机喊道,
“给你麻痹,滚,”?西装头领一脚踹在出租车的叶子板上,踹得凹陷进去,我看见车漆裂开,脱落,心里更紧张了,还是做事不够严谨啊,
一路忐忑,我指引他们来到修理部,修理部的老板是赵大友的徒弟,后来学成出徒,自己单干,正好赵大友去县城开修理部,就把原来的的地方腾给这个徒弟了,我已经给过他五百块钱,让他记住,车是昨天半夜从沟里拖出来的,这个徒弟比较可靠,应该不会说漏嘴,
到达修理部,两个?衣人下车,看见了工位里的陆地巡洋舰,直接过去车后面检查,我只能看见车头,看不见车位,不知道啥样,不多时,那两个?衣人出来,对领头的?西装摇了摇头,
?西装面色狐疑地打开车门,让我出来,
“我说过了,没撞什么奥迪,哪儿来的他妈的车漆,”我理直气壮地喊道,
“你怎么出的事故,”?西装问我,
“就是没看清路,掉沟里了啊,”我径直走向陆地巡洋舰的车尾,看见后保险杠,顿时心里踏实了,赵大友这个徒弟下手够快,已经把保险杠拆了下来,清洗过后,打上了腻子,正在车尾后面的地上晾着,腻子打得很厚,连具体伤在哪儿都看不出来了,
这时,赵大友那个徒弟出来,微笑着说:“哟,来这么多人呐,修车吗,哪儿坏了,”
?西装勾勾手,把赵大友徒弟叫到一边,耳语了几句,又从兜里掏出一沓钱,目测至少三、四千的样子,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赵大友的徒弟不知道我昨晚去干啥了,但只要他说车是早上从沟里拖出来的,证明我说了谎,不就露馅了么,关键是,那个徒弟嘿嘿笑着,把钱给揣起来了,
我左右看看,其他?衣人的站位看似很散乱,其实很规整,无论我往哪个方向跑,都能被他们第一时间抓到,至少能阻滞我逃走,给领头的?西装开抢打我的机会,
没办法,只能见机行事,我深吸一口气,要逃,也得先搞定了有撸子的?西装才可以逃,
几秒钟后,?西装点点头,看表情非常满意,拍了拍赵大友的徒弟,让他回房间,然后?西装转身向我走来,走到我面前,背着手,阴笑道:“你挺能编呐,”
“啥玩意,我编啥了,”我皱眉,佯装不解地问,
“那小伙儿跟我说,你那车的伤,根本不是掉沟里,而是撞了别的车造成的,”
“纯他妈放屁,明明就是掉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