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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伙儿跟我说,你那车的伤,根本不是掉沟里,而是撞了别的车造成的,”
“纯他妈放屁,明明就是掉沟里了,我自己开的我还不知道吗,”我喊道,
得等?西装出抢,我才能动手,在此之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个谎撒到底,
更何况,我猜,?西装十有八九是在诈我,问题的关键点不在车的伤,而在拖车的时间,因为赵大友徒弟看见这台车的时候,后保险杠就已经面无全非,他咋知道撞车了呢,
?西装收敛起微笑,冷哼一声,眯起眼睛盯着我,又问:“你说你回卧凤沟了,那你住哪儿了,有人知道你回去吗,”
妈的,果然是诈我,
“我家没了,我住我三叔、三婶儿家了,”我说,
“地址给我,”
“农村哪儿有啥地址,村东头,一个小卖部,村里就那一家小卖部,”我不耐烦地说,
?西装打了个响指,叫过来一个手下:“开车去问问,严刑逼供,一定要问出实话来,”
“你敢动我三叔、三婶一根毫毛试试,我他妈整死你,”我转向那个手下,狠狠地说,“你应该知道,老子叫张东辰,”
那个手下明显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不屑地看着我:“草,一小比崽子,我怕你啊,”
“快去吧,”?西装催道,
手下开车离开,?西装又把我押进他们的车里,将车锁上,前后门各站了一个手下,?西装坐在修理部院子里的一个废旧轮胎上,掏出电话打出去,可能是跟上面汇报情况,
车里就我自己,我的手机被收缴走了(跟程小卷的通话记录、短信早已删除,只留下昨晚睡觉前我俩相互之间发的挑逗的信息,我俩几乎每晚都互撩,这点我不准隐瞒,估计也瞒不住),没法提前告诉三叔、三婶,他俩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如果那个手下真的严刑逼供,吓唬他们,我还真怕他们说漏嘴,
但愿,我刚才对那个手下的恫吓,能起到作用,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我看见那个?西装,查看我的手机后,用我手机打出几个电话,不知道打给谁,但应该都没问题,只有张大夫和小月知道这事儿,早上我打给小月的那个电话,也打完即删除,
大概十分钟后,?西装用自己手机接听一个电话,点了点头,起身走向我这边,我再次紧张起来,是三叔、三婶交代了,还是这家伙又要诈我,
?西装拉开车门,淡淡地说:“你走吧,”
“呵呵,不再查查了啊,”我冷笑下车,?西装把手机丢给我,和手下上车,开出修理厂,扬长而去,
我长舒一口气,掏出香烟点着,那个赵大友的徒弟跑了出来,我递给他一支烟:“谢了,李哥,”
“嘿嘿,”赵大友的徒弟接过烟,笑道,“刚才我收他钱,给你吓够呛吧,没办法,我只能收钱,要不然,他不能信我,”
我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这小子还挺机智的,
出了修车厂,我还得步行去他们东梁镇的打车点,在镇中心,印象中距离修理部只有两百米左右,
走到打车点,没有出租车,我坐在路边的破长条椅上等待,说实话,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毕竟做贼心虚,
出租车没来,倒是来了一台眼熟的?色轿车,停在我面前,副驾驶车窗下拉,车里是那个被派去我三婶家打探消息的手下,
“上车吧,稍你回去,”那个手下摘了墨镜说,
“不用,谢谢,”我楞起眼睛,假装还在气头上,
“呵呵,”那个手下左右瞅瞅没人,“张东辰,你三叔可挺喜欢钱呐,五百块钱就把你给卖了,”
284、康力()
我眯起眼睛,从破长椅上站了起来:“什么意思,”
“上车,”那个手下说,
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该不会又想诈我吧,
手下起步,慢悠悠开往市区方向,他不说话,我也不好说话,怕主动搭茬,中了他的圈套,
“我知道你很聪明,不会轻易相信我,”开出几十米,那个手下笑道,“给你三叔打个电话就明白了,”
“都已经证明我的清白,还给他打啥电话,”我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清者自清的的样子,
“你不打,我打,”那个手下单手扶着方向盘,从怀里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把手机递给我,
我疑惑地放在耳边:“喂,”
“喂,”三叔的声音,
“三叔,是俺,狗剩儿,”我笑道,
“哎呀,东辰,对不起啊,刚才那个人用撸子威胁俺和你婶儿,俺只能跟他讲实话了,”三叔歉意地说,
“噢,”我应了一声,挂掉电话,转向那个手下,“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那个手下又从怀里掏出一把撸子,很随意地丢在我的大腿上,“现在我变成知情人了,不过我还没有告诉我的头儿,你可以杀我灭口,”
我拿起撸子,退出蛋夹查看,有子蛋,推进去,撸了一下,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别以为我不敢,”
那个手下打了个机灵,但很快恢复正常,笑道:“你叫张东辰嘛,有啥是你不敢干的,我就是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一声而已,”
我收回撸子:“多少钱,你说个数,”
人家的意思很明显了,要我给他封口费,他知道我不可能动手,干掉他简单,想掩盖干掉他这件事比较困难,
“我不要钱,”手下说,
“那你要什么,”我问,
“钱再多有什么用,”手下转头瞅瞅我,“所谓树倒猢狲散,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我没你张东辰的本事,更没有你的运气,但我和你一样,有野心,只要你答应我,等你斗败程老板之后,让我成为西城一方势力的大哥,分给我一块地盘,我就永远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我想了想,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就这么相信我能斗得过你们程老板,”
“我这个人没啥别的本事,就是看人还蛮准,”手下挑了挑眉毛,“别说是西城,即便放眼整个东北,都没有任何人在你这个年纪,取得你这么大的成就,”
“呵呵,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这么高,”我笑了笑,“好,那就一言为定,等我统一西城之后,把火车站一带杨瘸子的地盘交给你,”
“杨瘸子,”手下又看向我,皱眉,“少了点吧,你看这样如何,等你统一西城后,细河以南归我,以北归你,”
细河是西城的母亲河,穿城而过,把西城分为两半,南边经济欠发达,面积和人口也比较小,大概相当于整个西城市区的四分之一,
“怎么样,不算占你便宜吧,”手下又笑了笑,
“很合理,我答应,”我点了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康力,”那个手下伸手过来,跟我握了握,
“既然今后就是兄弟了,咱们……聊聊合作的事儿吧,”我说,
“好啊,怎么合作,”康力问,
我根据周小磊给我写的那个西城势力图,开始跟这小子吹牛比,先搞谁,后搞谁,具体怎么搞,康力不时给我提提意见,透漏一些周小磊没有写的关于那些势力的信息,俩人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就差在车上拜把兄弟了,
“哎呀,力哥,你懂得真多,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恭维他道,
“哪里,哪里,”康力摆了摆手,这时,对面车道一台拉煤的货车经过,因为路窄,两台车紧贴着过去,
我拉过安全带,给自己扣上,皱眉道:“力哥,你慢点开,吓死我了,”
“哈哈,哥开车技术娴熟的很,”康力得意道,继续跟我聊,聊如果他当了大哥,准备怎么治理细河以南的地区,搞地下钱庄,设堵场,开桑拿浴,要把那边打造成西城市的不夜城,
我呵呵笑着,不时顺着他的话接两句,远远看见,前面又开来一台拉煤的大货车,离我们还有大概两百米的样子,
“力哥,我问你个事儿,”我递给他一支烟,帮他点着,
“兄弟你问,知无不言,”康力抽了口烟说,
“咳咳,太他妈呛了,窗户打开行吗,”我咳嗽了两声,
“行,开吧,你那边有开关,”康力说,
我按下这边车窗,又说:“你那边也开开吧,空气不流通,”
“好,”康力将驾驶室的窗户也按下来,“你不是要问我事儿么,啥事啊,”
“嘿嘿,这事儿比较私密,关于女人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身子转向康力,
“哈,问吧,这种事,你哥我门儿清的很,”康力得意道,
此时,大货车距离我们大概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哥,是这样的,上次吧”我把身子往他那边探过去一些,突然用左手按住他的脖子,猛然推向车窗外,同时右手握住方向盘,死死盯着对面过来的大货车,向左打轮,轿车的左前侧,和大货车擦身而过,左侧后视镜撞掉了,康力的脑袋也……你懂得,画面比较那啥,不可描述,
我紧紧控制着方向盘,防止轿车被卷到货车下面去,但扭力实在太大,前轮开始打滑,我没能控制住车的方向,车头撞在货车最后一个车轮上之后,斜着出去,在马路上转了一圈才停下,我瞅了瞅已经被货车弄残缺了的康力,快速解开安全带,下车,关上车门,翻身滚到路边,正好右手边是个砖厂,我闪身藏在一垛红砖的后面,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着,扑掉身上的土,抽了两口,看见砖厂里跑出来人,我才跟着他们回到车祸现场,
那个货车司机已经下车,来到轿车旁边,懵逼地看着车里的康力,
“哎呦握草,”我喊了一声,“太特么惨了,完了,完了,哥们,你摊上大事了,这人肯定没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