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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他的嘴上也缠了一层薄纱布,说话有些困难的样子。看来他一早就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没说话而已,难怪刚才护士懒得理我。
我站在床头看着他,脑子里飞速的转着,他问我他怎么了?难道……他失忆了?啊,这狗血的桥段居然发生在现实生活中了?不对啊,他知道我的名字。
他仍旧看着我,眼神有些涣散的样子,大概是麻醉药还没全退掉,他使劲的眨巴着眼睛,“这是在医院?哪家医院?”
“你出了点小事故,刚动完手术,这里是xx医院。”我谨慎的回答他。
“哦。”他又眨了一下眼睛,“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我不确定他谢我什么,但这场手术我已经借了他一万五了,担一声谢是担得起的。
“你给我爸妈打电话了吗?”他眉心皱起来,眼神也黑得发亮了,看是出来他着急了。
“没有。”我赶紧说。
“那就好。”他明显松了一口气,“许唯兰,那你帮我看看我的腿还在吗?”
“什么?”我魂飞魄散,失声惊叫。他身上盖着医院的被子,从手术室出来我光留意他那颗包得硕大的头了。也没有医生跟我说他除了头还伤了哪里,他这么一问,真是要吓死我了。我起了身弯下腰,隔着薄薄的被子,明显可以看到被子下有两条腿啊。
“在,它们还在。”我拍拍胸口。
“一点知觉都没有。”他轻咳了一声,眼角滚下两颗泪珠,然后他低喃,“肯定废了。”
“不会不会,我来帮你看看。”我说着就伸手猛的掀起了被子,“你看,你的两条腿都好好的……”
我拎着被子的一角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闭上眼睛,他其中有一条腿也被缠上了纱布,估计也伤到了。特么的护士,你告诉我一声他没穿裤子会死啊,我那猛一掀,遮在他第三条腿上的布也被我带落了,于是第三腿被我瞧了干干净净。
我面红耳赤的盖了被子,背对着他深呼吸,然后我一再告诉自己:“没关系,他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就把他当弟弟吧。”
心理建设做完后我才缓缓的转过了身,“夏朗文,你的两条腿都在,可能麻药还没有完全散,所以你没知觉,你不要太担心了。”
“对了。”我顿了一下又说:“我去护士站问问你都能吃些什么,回头我给你带过来。”
“谢谢你!”他又向我道谢。
“应该的应该的,咱们是邻居嘛。”我冲他笑了笑,“我很快就回来啊。”
我要出病房时,老徐夫妇终于赶来了,我松了一大口气。把他们带到了夏朗文的病床边,老徐对我又感谢了一通。感谢归感谢,老徐的言语里却没要把那一万五给我的意思。我看着病床上的夏朗文,也不好当着他的面问。
我想着也没我什么事了,小宝还在我妈家里,钱蕾还在帮我看着店,于是我便跟病床上的夏朗文说得回店里去了。
“许唯兰。”他低声喊我。
“嗯,你说。”我近前一步看着他。
“我想喝点清粥。”他眼睛朝我眨巴着。
“没问题,没问题,我下午就给你送来。”我拍着胸膛打保票,清粥而已嘛,只要不再向我借钱都好说。
老徐把我送到了电梯口,做邻居那么久,我还从来没发现他那么客气。
“老板娘。”站在电梯口,老徐搓着手。
“啊?”我好奇的看着他,他这是要跟我说什么?向我再借点钱?不要啊!
“我问过护士了,知道你又垫付了一万,加上早上那五千,前后是一万五,本来这钱我应该现在就给你。可是,老板娘,最近我们店里周转挺困难,手头实在很紧,实在不好意思啊。”
我其实真的很想说,你那么大的金店,怎么可能差我这一万五千块钱?转念又一想,说起来这钱是给夏朗文治病的,也就不能算是他借的,改天找个机会要夏朗文还钱就对了。
“啊,没关系,都是邻居嘛,好说好说!”我打了个哈哈,见电梯门停下了,我说了声先走了就闪身进了开启的电梯里。
我下了楼走到停车棚那,看着满车棚的电瓶车,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我的电瓶车被刘心眉骑走了。垮着一张脸,我只好转身往医院大门外走去。
打了一辆车回到店里,出租车停下时,我从窗口瞟了一眼店里,擦,曹守联正站在店门口。付了车钱后我下了车,想着他来找我做什么?
“唯兰。”他快走了几步迎上来了。
“哟,你来啦。”我假装客气的笑着,“有事吗?”
“唯兰,你不要跟我爸计较,他也就是被我妈激的,说话有点口不择言了……”
“有点口不择言?”我笑起来,“他可是长辈啊,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口不择言了呢。我爸脾气也不好,但他可不会随便就口不择言,让我们俩个人离婚啊。”
“我们进去说吧。”他看着过往的路人,脸有点拉下来了。
“你是大总监,你忙得很。我也忙,我现在中午饭还没吃呢,没空。”我不甩他,进了店,我喊了一声坐在电脑前的钱蕾,“蕾蕾,我们去吃饭吧。”
6。关键它空的()
我觉得夏朗文对我真心是不错,给我介绍了这么大的一个款。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款爷为什么要对一个离过婚,有孩子还负债的我感觉兴趣?
夏朗文见我不回信息,固执的把手机一直朝我伸。
于是,我实话实说,“你觉得你四哥会喜欢我?”
他说:这个包在我身上。
我回:你把手机还给我吧,万一我有电话呢。
他说:不行,万一你跑了呢。
为了我的终身大事,他也真是操碎了心。坑投女号。
十来分钟后,我们到了仙湖植物园。下了车,夏朗文就装模做样的打电话,跟我和霍朝邦拉开了距离,以期给我们两个制造机会。
“你一直在深圳吗?”我主动开了口。
“来深圳好多年了。”霍朝邦淡淡的说。
“夏朗文挺关心你的。”我又说。
“他是我表弟,我们家兄弟姐妹不多,关系都很好。”他诚实的回答了我。
我暗自点头,我就说嘛,夏朗文的背景不简单。他能有一个开着两个工厂的表哥,指不定就有一个开着八家公司的老爸。
我这么一分析,立刻觉得夏朗文的颜值又上升了16个点。
“四哥四哥,我们到湖边去走走。”夏朗文赶上来,“许唯兰,我带你去看看邓小平同志当年亲手植下的那颗榕树。”
“好啊!”我也来了兴趣。
“我还是好几年前来看过。”霍朝邦接过话头,“阿文,你最近什么时候来的?”
“上个星期?”夏朗文略思索,“还是上上个星期,我陪小同来写生。”
“哦!”霍朝邦应了一声。
榕树前竖了碑,十分明确的告之游客这棵榕树为邓小平同志亲手所植。即使是这样,我也看不出来这颗榕树和f城满城的榕树有什么区别。
榕树前有不少游客在拍照留影,这是一颗伟人种的树,自然是要留一张影的。
“许唯兰,四哥,你们站好,我帮你们拍张照。”夏朗文推着我往榕树前走。
“不用了吧。”我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本来我就不太喜欢拍照。现在还让我跟一个陌生男人一起拍照,真是太别扭了。
“没关系的,四哥,四哥。”夏朗文刚把我拉到榕树前,一扭头,霍朝邦在接电话,已经走到湖边去了。
我趁着他又拉他四哥的功夫,赶紧也往前走去。要说这仙湖,还真有点意境,当然前提是把所有的游客都清出去,只剩我一个人。
湖里的水看起来很清,鹅卵石清晰可见,湖的远处还有人在玩碰碰船。我蹲到湖边洗手,想起来上次打电话回家时,小宝问我什么时候接她来深圳玩。因为我告诉她,深圳有个欢乐谷,那里面就跟童话世界一样。
为此,小宝一直念念不忘。现在我觉得仙湖也不错,等她来的时候,也可以带她来这里玩玩。
我回头寻找夏朗文和霍朝邦时,夏朗文已经把他四哥的手机也给没收了。这小子,今天还真是拼了小命也要把我们撮合到一块去。我有点担心他今晚就会跑酒店去开个房,然后强行要求我跟他四哥洞房。
“许唯兰。”他哈着手机大踏步的走到我面前,“你觉得这湖美不美?”
“还不错。”我缓缓的起了身。
“这山,这水,这人,啧啧。四哥,你和许唯兰靠到这颗大石头上,我给你们拍张照吧。我拍照的技术很好的,上回有一张照片还差点入围一个摄影奖。”夏朗文一点都不死心,继续怂恿我们。
霍朝邦看着我,他似乎挺无奈的。
“好啊。”既然他那么拘谨,我就充一回大方得了。
“四哥,你这样站。许唯兰,你站这里这位美女,麻烦你让让好吗?好嘞,谢谢哈,改天请你吃饭。”夏朗文朝一个长发少妇抛了个媚眼,又纠正了一下我和霍朝邦的站姿,这才退了几步准备拍照。
“四哥,你靠过去一点再过去一点,再过去一点,你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啊?哎,许唯兰,你不要一往旁边挪啊喂”
霍朝邦在夏朗文的一再指挥下,一挪再挪,挪得几乎都要跟我贴身了。我已经有好几年都没跟男人这样靠近过了,霍朝邦这样一靠近,我立刻就觉得脸红心跳,手心冒虚汗,脚步就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再挪,还挪
“扑通”我毫无意外的跌入了湖里,值得庆幸的是,湖边很浅。浅到什么程度呢,只淹到了了我的脚脖子,所以,我不用担心自己被淹死。
但不幸的是,浅水里好多鹅卵石,我倒下去时,额头刚好砸在一块尖尖的石头上。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