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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什么的,咱们进去问问都不行吗?”卢利嘻嘻笑着,一拍胥云剑的肩膀,几步冲过马路,到了写有‘吉屋出租’字样的店面前,隔着玻璃门看看,里面空落落的,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三把椅子,却没有人,“人呢?小小,你真打算租这里是怎么?”
“我不是一定要租这里,不过问问也没什么了不起嘛!走,我们到旁边去看看?”两个人联袂到了一边的殡仪社,推门进去,这里很凌乱的样子,到处是香烛、纸钱、寿衣、蜡台,还有挂满了墙的道袍、僧衣,这些东西在国内都属于四旧,早就多年不见了,两个年轻人看得眼花缭乱,一直到身后站了一个人,才收回目光。转头向男子看来,都是一愣。
男子中等,生一张上尖下锐、中间丰隆而出的枣核型脑袋,头上是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头型后来知道,这叫莫西干头型,一边的耳朵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金环,脸上堆起一团职业姓的哀愁表情,看向两个人,“对不起,府上是哪位尊亲……”
“哦,不,我们过来是有事想向您打听一下。”卢利说道:“您旁边是一家店面招租,不过人,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莫西干头一愣,对方不是上门的客户,他自然懒得搭理,白了卢利一眼,转身欲走,突然又站住了脚步,“你们……是老客?”
卢利不觉得什么,胥云剑却是一惊:这个家伙目露凶光,好像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但自己两个人到香港来没有几天,不至于得罪他啊?“是,我们是大陆来的。有什么事吗?”
莫西干头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突然高声呼唤,“阿勇?阿勇?”
一个男子从隔间的门帘后走出来,站到莫西干头身边,“猫哥,咪嘢事?”
“你睇下?”猫哥用手一指,阿勇掉头看过去,只是片刻之间就辨认出来了,“猫哥,就是佢!忠哥就是俾佢打伤的!”
胥云剑和卢利同时反应过来,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跑到人家家里来了?
猫哥一双眼瞪得溜圆,望着面前的两个‘老客’,讷讷的骂道:“好啊,带种!打伤了我的人,还敢登门来,你们是第一个!想来是不知道我渣甸坊猫哥的名头喽……?”
他用粤语说话,语速又快,其中更夹杂着太多的当地方言,卢利根本听不懂,“你……会说国语吗?”
“…………”
“听不懂啊?”胥云剑狗仗人势的大声叫嚣道:“我们小哥问你,会不会说人话,会说人话吗m的死蛮子?”
猫哥嗫嚅几下嘴巴,他真的不会说普通话,只得尽量放缓语速了,“你……混哪里的?小哥?那个字头的?”
“我不懂你的话。”
阿勇代为解释道:“我们猫哥问你,跟哪个大佬混堂口的?”
“废话!我们独来独往,你们香港有那个大佬值得我们小小跟着混?”
两个人一问一答,猫哥便听明白了,既然对方只是没有根基的‘老客’,自然戒心全去,露出一抹狰狞的微笑,“那就太好了,嘿嘿,嘿嘿!”他一把抓住卢利的衣服,呸的啐了一口,“仆街仔,……啊!放…放放放放…放……手,破破破了!”
卢利拉着他耳朵上的金环,猫哥的脑袋扭曲的向一侧偏着,由他拉动着跟着旋转,胥云剑看得乐不可支,伸手过来,“小小我拉会儿。”
卢利白了他一眼,松开了手,猫哥真像一只受惊的猫儿一般,一步跃出老远,呆呆的看着卢利,用手在耳边一抹,满是鲜血!“你……”
“我不想惹事,不过你也别想欺负我们,嗯?”
“我……,我明。”猫哥心中大恨,且等过了今天的,我再让全哥带人来,好好收拾你们!
卢利在他这间小店中游目四望,又探头出去看看相邻的空屋,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问你,你这家殡仪社,想不想关门……然后把店面转让出去?”
“不,不想。”
卢利一阵失望,手托着腮帮独自沉吟,胥云剑和他太熟悉了,大约猜到一点他的心意,扬手给了猫哥一巴掌,问道:“真的不想?我们小小让你关门,你就麻利的关门,听见没有?”
猫哥又羞又怒的白了胥云剑一眼,暗道自己今天倒霉,怎么惹来这样两块料?“我……我的生意挺好的,不想出让。”
“好你m了个b!我们进来多半天了,一个人都没有,还说什么生意好?你一天能接几单生意?”胥云剑大手一拍,说道:“听我的,别干了!这么一个破店,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我们一起……”
卢利摆摆手,制止了胥云剑,对方根本无意出让,难道仅凭他的说话就起作用了吗?香港是有法的地方,自己还能硬抢吗?还是想别的办法吧,“胥云剑,我们走吧。”(。)
第48节 好消息()
离开渣甸坊,两个人又到了张大东律师楼,一天的时间过去,张大东终于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情况正如昨天和卢先生说的那样,已经准备阶段——如卢先生的这种情况,在香港不算很少,唯一例外的是您的大陆人身份,只要这一点得到解决,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拿到临时身份咭之后,我能不能离开香港,然后再回来?”
“要是以我的专业知识,劝您最好不要这样……”
卢利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这件事不容更改,你就告诉我行不行就可以。”
“行当然是行的。”张大东无可奈何的说道,身为律师,为客户服务、为客户寻求最大的利益是第一准则——也是这一特殊行业的职业道德,因此即便对他的决定不以为然,也没有丝毫办法,“不过您在香港连续居住的时间要是不够的话,对于您取得的居留证,会有一定难度。”
“这不是问题,我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卢利说道:“我最多会在这里居住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时候,还要回国去,等上半个月吧,就会回来。下一次再来,居住的时间会长一点。希望能够在下一次的时候,把的身份证明拿下来。”
张大东点点头,双臂放在桌上,近距离的看着卢利,他生得清清秀秀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天知道,那个被他活生生打死的郑佳斌,状况真的是很惨烈哩!“那么,卢先生,您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卢利琢磨了一会儿,问道:“是这样的,我想在香港做生意,嗯,饮食方面的生意,更具体一点,是做火锅生意。但我对于香港这里并不熟悉,所以想请您帮忙,为我一些专业的帮助。简单的说,先从选择地点开始,您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能够一点帮助吗?”
“也就是说,您想租下来一片土地,作为火锅生意的场地?”
“是的。在这铜锣湾附近,有比较大型一点的空余土地吗?”
“要说比较大型一点的,也只有目前正在准备修建的裁判司署,这里本来是律政署下属的一个职能部门,不过开建地铁之后,这处建筑就成了危楼,港英政斧有意将这里拆除、重建,这件事已经开始进行,卢先生要是有意的话,可以在取得的身份咭的情况下,入住这里。”
“为什么你总要提身份咭?没有这个就不行吗?”
张大东微笑着点头,“是的,卢先生,没有这个不行。而且以您的情况,若是在香港不能连续居住超过两年的,是不可能得到港英政斧移民署发给的身份咭的。”
卢利大大的一愣,连续两年的时间?当年自己上山下乡也没有连着两年的时间不回家吧?这里怎么这么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很遗憾,卢先生,这是刚姓规定,是不可规避的。”
胥云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小,你怕什么?了不起咱们就偷着回去,我就不相信,这边的人还能一天24小时的盯着咱们?”
卢利霍然张目,“对,这个办法好!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天天派人盯着我?张先生,是不是?”
“这个嘛,作的律师,我不能同意您的这种带有欺诈行为的举动。所以允许我不发表意见。”
“我明白了,那,暂时就这样吧,我们不打扰了。”说过一句,卢利和胥云剑起身告辞。
出到律师楼楼下,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五点钟了,“走吧,咱们到银行,和陈小姐一起回家。”
胥云剑自然点头答应,随即诡秘的一笑,“小小,你行啊?当初连嫂子放学都没接过,这会儿到了香港,反倒接陈小姐了?”
“你胡说什么呢?陈小姐帮过咱们的忙,也算是朋友,接她下班只是顺路,更主要的是,和她说会儿话,也好问问关于香港的一些知识,你想到哪儿去了?”
“真的假的?”
“我告诉你啊,这样的话和我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和人家陈小姐胡乱开口,要不然的话,只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卢利当先穿行过马路,走到渣打银行的员工通道口,闲闲的站在阳光阴影下着。
胥云剑站在他身边,管自点起一支烟来,“哎,小小,我看,这里的难度比咱们想象得要大得多,要是不行的话,咱回去吧?”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再等几天吧,要是到了月底,这些事还没有个彻底的解决途径的话,我们就回去。咱老老实实在天津做生意,然后给你找个对象结婚。”
“这个事嘛,不着急。”
卢利一笑,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向他看来,“怎么说不着急了?当年在商家林,你可算是拔了咱天津知青的头份呢!现在怎么说不着急了?”
“真的,咱们哥俩这么多年了,我不和你说瞎话,这种事,也就是那么回事,没什么大意思。”
“你可能觉得没什么大意思,伯父伯母怎么办,老两口还等着抱孙子呢!哎,她出来了。”
陈琪琪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等在这里,很是惊讶的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