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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我哪里会有什么意思。不过是看昨夜那位甄家二小姐的意思挺有意思,为夫既然知道了甄二小姐的意思还不意思意思,就显得对岳丈大人不够意思!反正这意思说白了也就那么点儿意思,没啥意思,玲儿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秦旭胡乱抹了一把脸,笑看着一脸糊涂的吕玲绮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意思?都被你绕晕了。”见秦旭笑的诡异,吕玲绮哪里还不明白这是秦某人在调笑自己。娇嗔的白了秦旭一眼,小心的给秦旭的手腕包扎处理好“伤口”,说道:“哎呀不管了!反正不论怎样,你那么戏耍甄家小姐,又使计惑她,若是被她看破,可是更加不妙!眼下河北可是有曹伯伯插手。若是惹得甄家反水,那我们这趟冀州之行可就麻烦多多了。”
“麻烦怕什么?不是还有咱们玲儿将军在么!大不了到时候便由玲儿将军你亲率这六千人马,再加上文远将军那五千骁骑冲阵。看看谁敢挡你锋芒!”秦旭笑意愈浓,一副并不在意连吕玲绮都能看破的眼下局势的模样,故作夸张的对吕玲绮说道。
“哼!随你了!不早了,军中诸将可都在等你!折腾了一晚。本将军也要去洗漱了!”吕玲绮明知道秦旭在说笑,但脸上还是不可抑制的露出几分向往的神色来,一副大将风度的挥手“吩咐”道。
“得令!末将遵玲儿将军命!这就告退了!”秦旭像模像样的一拱手,挤眉弄眼的倒退而出,惹得吕玲绮又是一阵白眼。
和自家夫人吕玲绮间的这个小插曲,倒是令秦旭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也不知道甄姜会如何对甄家家主甄蹇言说昨晚之事。
此刻秦旭并不知道甄家父女之间已经发生在深夜的“暗战”,不过估计就算是知道了。不搬个小马扎从旁观战,就已经很厚道了。至于态度,顶多也就是晒然一笑而已。
说来这父女俩没有一个是能让人省心的,都憋着劲的要算计自家老丈人呢。眼下稀里糊涂的闹出了误会,正是求之不得的幸事。
“参见秦将军!”临时的中军帐中,以成廉、麹义、牵招为首,大小将校左右列班,行参拜之礼。这是军中的规矩,以助统帅之威,在上下等级森严的吕布军中更是执行的尤为严格,出征时每日如此。而前几日的擂鼓聚将,甄蹇这老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都爱来应个景的,美其名曰身在营中便也是军中一将。自当遵从军中规矩,不过在秦旭看来,多是想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今日倒是稀奇的紧。倘若不是发生昨天晚上那档子事,秦旭还真会以为甄蹇转了性。
其实不光甄蹇。二小姐甄姜在被自家老爹大晚上的一通莫名其妙的痛骂之后,此刻也是委曲的紧呢。昨夜的尴尬气氛持续了许久才得来的妙计,还没来得及说与自家老爹甄蹇听,便受了这等不公平待遇,看甄蹇气的铁青的脸,甄姜一时间也有些心里没底了。甚至在甄蹇的当头棒喝之下,甄姜也觉自己当时肯定疯了。
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深更半夜的在看光光了自己的男人营帐中,“商议”的却是自己和这男人岳丈之间的“事儿”,而且还是当着另外一个和这俩男人“关系”密切的女子面前,这种事光听听就足以让人匪夷所思、遐思万千了。
而且现在冷静下来再回想一下秦旭所谓的计策。什么在冀州易手之时,以劳军为名引吕布来邺城,届时一杯“好”酒,便足以造成既定事实之类的疯言癫语,怎么自己当时就和中了邪似的认为是妙计呢。这中间胡闹的意思太浓了,单就和个刚刚看过自己身子的男子谈论怎么祸害另外一个男人,就直让缓过神来的甄姜脸颊发烧。再加上老爹那恨铁不成钢一般的不信任的目光,甄姜只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个计中计当中。倘若真依计行事,八成最后的结果会是搭上甄家成全吕布,甚至搭上自己的清白,估计也落不下什么好,难怪旁观者清的甄蹇这般生气。而让甄姜恍然生怒的是!直到眼下甄姜才发现,这一晚上甚至都是秦旭在牵着自己的鼻子走,总是在拿口中甄家美好的前景来“诱惑”自己,而最主要的去向秦旭讨个公道的意图,却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被绕到爪哇国去了。
“姜儿,只要你实话和爹爹说,爹爹保证不生气!那……你和那秦仲明果然无甚私情么?”这已经不知道是没有上赶着去参加吕布军聚将军议的甄蹇第几次心怀忐忑的问自家宝贝女儿了。自打昨晚听到女儿的尖叫声后,甄蹇便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总是怀疑有事发生。结果果然,吕布军兵士将女儿的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却又突然间因为吕玲绮的出现散的一干二净,甚至连自己这个当爹的“探视”女儿的权力都被“剥夺”,到了这种情况,若是甄蹇还认为是真的没事,那得心宽到什么程度才能办到?
这还不算什么!自己女儿。她也不归宿啊!这才是最让甄蹇气愤不已心中泛酸的!夜不归宿啊!待问起时,自家女儿竟然说是在谈论怎么嫁给吕布!听听!听听!这像话么?真欺负老甄头耳聋眼花不成?
同吕布结亲之事是何等困难!想他老甄头几乎把老脸都丢尽了!也没有成功!还险些让甄家同吕布军彻底交恶!“牺牲”了个女儿甄宓才算是勉强维持住了两家的初步“合作意向”!而甄姜却说在和吕布的女儿女婿谈怎么去“勾引”吕布?并且看样子成功率还好像不低?还能再扯一些么?自家女儿这么聪明的丫头还能想出更瘪的借口来么?一个年少慕艾的怀春少女,和一个血气方刚的得意少年大晚上的呆在一起说这事儿?这说辞鬼信么?!被暴怒和羞愤冲昏了头的甄蹇,已经是选择性的将吕玲绮给忘却一边了。
“既然爹爹不信女儿所言,那您究竟想得到什么答案?请直说,女儿保证照您的话承认便是了!”泥人儿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是已经隐约意识到八成又被秦旭给耍了的情况之下,甄蹇又是这么咄咄逼人的反复询问了整整一晚上,甄姜的脾气也上来了,赌气似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冷着脸对脸色铁青的甄蹇说道。
本来么,秦旭不管是不是在用计作弄自己。好歹也是透露出了些“善意”。甄姜本打算在养足了精神,好好思量一番之后再对甄蹇说的。可谁知道自家老爹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竟然溜进了自己的军帐。而且从尚未来及唤人来搬走的木桶联想到之前的糗事和某人有关,又延续的推断出了一部分“事实”。可问题是,自家老爹这么聪明的人也不知道为何视整晚也在秦旭军帐中的吕玲绮与不见,纠缠住自己不放,莫不是非要亲手将自家女儿的“清白”毁了么?
“逆子,你是如何和爹说话的?自己做出了这等令家族蒙羞之事,不敢承认也就罢了,竟然还胡编乱造些荒唐的借口!甚至还敢犯上顶嘴!莫不是要真真气死我么!”甄蹇本来见自己的一番喝问之下。甄姜犹自冥顽不灵,也有些后悔某些话说的太过,因此才换上了一副和蔼的语气,想要迂回一下。可甄蹇也不想想,都已经翻来覆去颠颠倒倒的从深夜问到现在,足足三四个时辰,还能指望只凭着几句看似软下来的问话。便能让甄姜也恢复理智“平静”么?因此,甄蹇被彻底的激怒了!
“那么爹爹教教女儿应该如何和爹爹说上一夜的话吧!”甄姜赌气的说道:“好,爹你不就是怀疑女儿昨晚的去处么?您说对了!不错,女儿的确是和那秦旭有了私情。昨夜就宿在了秦旭帐中,怎样?怎样?”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声,在帐中传出来。伴着粗重的喘息声,顿时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姜儿!姜儿,爹爹我……”要说甄蹇下手也的确够狠的!这一巴掌下去,甄姜本来绝美的面容之下,深陷了五道指印。本是温润如玉涌红晕一般香馥馥的脸颊,顿时肿起了老高,樱桃小嘴边上,也渗出了一缕牙龈松动挤出的血丝。看女儿竟然被自己含怒之下的一掌打成了这样,本来心中直冒邪火的甄蹇也霎时间清醒了过来,本是一张老脸上那阴鸷的神色渐渐褪去,带上了浓浓的歉意,就欲像是给甄姜小时候抹去泪水那般,去抚甄姜的脸颊,却不料被甄姜恍若受惊一般的躲开了去。
“打得好!”甄姜躲开甄蹇这回绝对有百分百善意的手臂之后,本是蕴着清泪的眼眸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只好像面前的甄蹇不是亲生父亲,更像是个陌生人一般。直让甄蹇没来由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而面对甄蹇貌似后悔的举动,甄姜只是冷冰冰的突出了这么三个字!语气短促。却又好像每一个字都那么杀气凛然。深深的看了甄蹇一眼,甄姜猛然转身,抬脚就要走。
“姜儿哪里去!为父刚刚只是气急攻心!才会出手这么重的!你……你莫放在心上好么?”不管刚刚甄姜气话中所言是真是假,甄蹇可是知道若是甄姜真这么走出去,那老甄家的名声可就真的玩完了!想想也是,这里可是秦旭大军军营,当爹的一晚上没露头。大清早的从女儿军帐中出来,而女儿却是捂着脸哭着跑开,这……这若是军中皆是君子那还好说,但凡有一个人有歪心眼子,编成个不堪入目的段子流传河北,老枕头可怎么说的清楚?甄蹇顿时好像慌了手脚。连忙敢在甄姜刚刚挑开军帐帘门时,一把拉住甄姜的手臂。
“哧啦……”今天绝对不是甄蹇的幸运日。甚至可以说,自打遇到秦旭之后,老甄头就没再怎么顺心过。甄姜本就不怎么结实的衣袖瞬间自小臂处破裂开来,甚至因为甄蹇的手劲略大,在甄姜白如嫩藕一般的小臂之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嘭!”夺“门”而出的甄姜撞人了!
“呃!怎么个情况?这……豪门世家呵。贵圈真乱!”草草结束了军议,正同吕玲绮一同前来,打算通知甄家父女三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