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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这天,十一队上的人们都去了。都为他的去世感到惋惜,也后悔当初怂恿了他。如果不让他们比赛,或者半路里阻止住,也不至于让他把胃吃坏。
有人提议用牛车拉棺,王大肚不同意,非要人抬。于是,用四根木头绑了一个杠,拴上四个木棍,做成一个八人抬的冥轿。
按风俗,冥轿只要抬起来,就不能落地,要一直抬到坟上。但中间可以换人。
有人要替王大肚时,他却不同意,一个人一直抬到坟地里。
埋好坟人们都走了以后,王大肚一个人在坟前坐到黑。想着当时比赛吃馒头的情景,后悔的直拍脑瓜子:
傻呀!那么好的粮食,被两个人的傲气糟蹋了。搁到现在,一队上人能吃一顿饱饭。
真是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这是那时糟蹋的太多了,老天报应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八章 生产队时期的钟声()
干旱越来越严重,地里到处都是裂缝,寸草不生,更甭说野菜了。人们的生命面临着极大的挑战。
腊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她此刻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所能做的,也只有从前世折腾点儿东西来,帮助一下十一队上人们。
但也没有别的,出了收餐桌上的剩菜,再就是到集市上拣拾人们扔掉的老菠菜、被晒蔫儿卖不出去的叶菜。
有时也花一、两块钱,包圆儿人们挑剩下的、不好卖的半篓或者一堆剩货。如土豆、葱头、西红柿。
虽然破,拿到现实中,人们还宝贝的了不得。看见的,没有一个不要,有多少也是一抢就完。没抢到的,还为此而撅着嘴。
但,拣拾和包圆儿并不是集集都有,有时一连几天,一点儿收获也没有。
而人们为了能要到菜,到时就等候在队部里。望着人们失望的目光,腊梅感到很愧疚。
从分铁锅到现在,已经过去半月了,估计人们也该把分的玉米穗儿吃完了。
怎样才能再给人们筹集到粮食、弄到蔬菜,帮人们度过大饥荒之年呢?
腊梅忽然想到了前世现代。
前世现代是二00九年,物资比较富裕,人们的吃喝不成问题。有空间通道的自己,又可以两世里来回穿越。要不要利用这个便利,给人们去前世募捐些粮食呢?
十一队的人们受白头发老奶奶的特别照顾,又是人们公认的。自己也在大队部说了大话,面对如此窘况,又给人们做些什么呢?
自己没有金手指,东西变不来。唯一的能力就是把两世的东西来回折腾。从这世折腾到那世,或者从那世折腾到这世。
现在,这世里最缺的就是粮食、蔬菜,自己已经没钱了,再怎样折腾呢?
做买卖自己没有本钱,这世也没有了可卖的东西;打工,这具小身体太小,没人雇;
怎么办?
在这场大饥荒面前,她觉得自己太渺小了,太无能为力了!
想想也是,自己一个人,浑身是铁又能打几个钉!过去挣的钱,无论卖嫩玉米还是胡萝卜,都是队上的。离了队上的东西,自己什么也干不成。
现在队上是指望不上了,队上的人还指望自己去拯救呢!
是的,自己要拯救的是一队上的人们。如果只管自己一家,去年自己挣的钱,就能帮助家人度过今年的灾荒。
而恰恰是,由于盖房子,又由于王张氏端走了父母亲的玉米穗儿,现在父母亲手里也没了粮食。
手里的一百多斤玉米腊梅已经舍不得动:一是给前世的王晓叶留着,她一个癌症患者,必须保证她有足够的绿色食品。
再就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往外拿。万一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她手里一粒儿粮食也没有,那可真到了出大事的时候了。
怎么办?
怎样才能弄到粮食?
借!
向谁借呢?盖房的时候,已经向前世的弟弟家借了一百斤玉米,二百块钱了,再也无法张嘴了。
再说,有借就有还。三年困难时期,自己一刬伸手借,什么时候还得清呢?
借不行,这条路走不通。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偿还。
要!
张不开口!前世今生还从来没有平白无故地给人要过东西。
像上次惩罚石大刁一样,偷拿!反正也不自己用,相信老天会原谅自己。
但谁家无缘无故少了东西不别扭!虽然是给了他们的先人,或者是五十年代末期的他们自己,但也只有自己知道。总不能救济了那世,别扭了这世吧!
如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实在没有爱心了,再实行这个办法也不迟!最起码还是对他们的冷酷无情的一种教训。
用什么方式告诉他们呢?
现实中的人们信奉“白头发老奶奶”,是不是也在前世制造一个“白头发老奶奶”出来,让人们以“白头发老奶奶”的话是听!
可让谁传出去呢?
自己是不能的,一来自己是个租赁户,说话不占地位。再就是自己还没有正式与这世的人们见面,只是在空间通道的笼罩下,认识了人们。也只是自己认的人们,人们大多还没见过自己。
让别人也不行。自己还没有控制别人的技能,如何让人说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附一个物体。
在十一队的范围内转了一圈儿,发现只有一棵老槐树可以利用。
这棵老槐树在生产队时期就有,那时上面挂着一口大铁钟,是生产队上集合社员出工、分东西、开会的传达信号的工具。
五十多年了,老槐树的外皮已经龟裂,身上沟壑很深。但仍然枝叶繁茂,是人们在夏天里乘凉的地方。
每到晚上,树下总有老年人坐在树下说话拉呱,孩子们在下面玩耍。因为树挨着街道,晚上也有很多人在树旁乘凉。
对!就用这棵老槐树了。
腊梅主意拿定,到前世的城里买了个小录音机,把现实中的钟声录制下来,再在吃饭或者串门的时候,把各人的说话声也分别录制几句。
然后自己用变声,以“白头发老奶奶”的口气,向人们解说。
吃过晚饭以后,晚风习习,正是乘凉的大好时机。原十一队大槐树上,忽然响起响亮的钟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从生产队时期过来的人们都知道,生产队上的钟声是有区别的。如果一下一下地敲,是在告诉社员们:马上就要集合下地了,赶紧做好准备。尤其奶孩子的妇女,赶紧给孩子喂奶。
如果是“当当当”“当当当”连敲三下,就是集合钟了,必须立马行动,到队部集合。
如果是“当当”“当当”连敲两下,就是开始记工分,出工的人们赶紧到队部,向记工员汇报自己一天的劳动,记上自己应得的工分。
如果是“当——当当——当”,一下两下再一下地敲,就是队上要分东西。
如果当当起来没完没了,不停地敲,就是有了紧急情况,无论你手里正忙着什么,也必须扔下赶紧到队部集合。
多年未闻钟声了,而且树上也没了铁钟,怎么突然间响起紧急集合的钟声了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九章 前世显灵(一)()
人们好奇又震惊地赶紧来到大槐树下面,望望树上,什么也没有,而钟声却是真真切切,震耳欲聋。
并且还就是从大槐树上传出来的。
人们奔走相告,传递着这一惊骇的消息。
“奇了怪了,怎么突然间传出只有生产队时期才有的钟声了呢?”从生产队时期过来的王长峰,不无惊恐地说。
“峰叔叔,你确定是生产队上的钟声?”王贵勇问。
王长峰:“是!绝对是!不但是生产队上的,还是老马猴子敲的。”
人们的头发根子一下炸了起来:“你怎么听出是老马猴子敲的?”
王长峰:“老马猴子年纪大,虽然也敲出点儿来喽,但余音短,中间间隔长。你们听,是不是这么回事?”
“没比较,分辨不出来。”
“老马猴子死多少年了?”
王长峰:“五九年饿死的。”
“好家伙,五十个年头了,又来敲钟干什么?”
“诡异!”
“大伙儿别离开,看看下面有什么话说。”
“对!大家都挺着点儿,互相做着伴儿,看看下面出什么新鲜事?”
人们说着,议论着,胆颤着
人都有好奇心理儿,越是害怕的事,越想知道跟梢。人越聚越多,连不经常出门的老人也来了。
腊梅见人们来的差不多了,停止了钟声,换成了人们的对话声音:
“饿啊,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什么时候能吃顿饱饭呀?”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是现实中王长峰的母亲。
“是我母亲的声音。”王长峰颤抖着声音说,然后冲着大槐树喊道:
“娘,我苦命的娘亲,你老人家在哪里受苦啊?啊!明天我给你送冥币,送的多多的,你可别舍不得花呀,啊!”
说到最后,王长峰已是泣不成声。
“谁不知道净面玉米面窝窝头好吃,可我们没有。就这捧着吃的菜窝窝,还不知吃几日,吃没了就什么也没了。别嫌好道歹的了,有这个吃也好。”现实中王贵兰的声音。
“是我爹的声音。”王贵兰的小儿子王建利说。又冲着大槐树说道:“爹,你别吃菜窝窝了,明天我给你送冥元宝,多送些,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省着。”
“敢是大人不饿小人儿饿,我肚子饿,我肚子饿呀!呜呜呜”现实中王贵安的声音。
“王贵坤,是你家的弟弟小安子的声音。”王长峰分析道。
王贵坤仔细听了听,说道:“像是二安的声音。”王贵坤冲树说道:“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