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小修惦记着家,就没再多问。
景尘昨天跟着余舒跑了一天,余舒怕他累到,今天就不准备让他一起去,景尘没有异议,同金宝一起留客栈。
余舒走路带着余小修去了回兴街上凶宅,白天巷子里有人,有前两天看到过她来买房子,见余舒兀自去开门锁,便明了这凶宅卖出去,才有人上前搭话,余舒大大方方地打招呼,说是宅子买过,过阵子就搬迁。
街坊大婶多是好事,没聊两句,就含糊提起这宅子不利之事,虽有马后炮嫌疑,但余舒还是道了谢,将她们应付过去,向邻借了一把锄头和铁铲,拽住早就按捺不住往院子里探头余小修入内,关严实了门,拉着他到西屋门前。
昨天烧供香都成了灰,扑鼎中,余舒端起那小鼎递给余小修,叫他端去墙角里头撒泡尿。
余小修红着脸,傻着眼:做什么?”
“害臊什么,叫你去就去,我又不看,去”余舒他背后拍了一巴掌,余小修不情不愿地拎着鼎走了。
院子里是夯土地,尚且坚实平坦,余舒选了西南风守位,拿锄头墙角翻起土,挖了个坑,叫余小修把装有童子尿香鼎搁进去,拿铲子填平了土,又拿昨天装米麻袋子盖着。
大功告成,这房子空上三天,驱散了阴邪,就能往里添置家私了。
“姐,你这是造不跳字。余小修学过易,虽不懂风水学,却看得出一些门道,而对于余舒“神通广大”,他这一路上是见怪不怪了。
余舒担心告诉他这宅子里死过人,这孩子会害怕,回头住进来夜里睡不着觉就坏了,便糊弄称是。
余舒领着余小修挨个儿看了每间屋,昨日撒上糯米没动,等余小修鲜够了,就带着他离开,把锄头铁铲还给邻居,趁着天还没阴下来,回兴街上溜达了一圈,熟悉熟悉环境,再回云来客栈。
午饭夏明明没回来,余舒余小修和景尘一起楼下吃了杂拌烩饼,饭到一半,外面就下起雨。
下午没事,余舒就拿了算盘到余小修房里,教他拨算珠子,景尘就一旁旁观。
余小修学习方面,是有些天赋,余舒手把手教他打了两回“三遍九”,他就能似模似样算下来,余舒坚信熟能生巧,才能活灵活用,并不让他死记珠算口诀,但余小修要求下,还是找了纸笔给他写下来。
余小修看着纸上余舒比义阳城又退步狗爬体,一脸嫌弃道:你就不能写整齐点?”
余舒伸手敲他个爆栗:给你写就不错了。”
“你写谁能看清楚?”
“把眼睛瞪大点就看清楚了。”
姐弟俩斗嘴,景尘默默捡起被余舒丢到一旁毛笔,蘸了墨汁,挽了袖边,低头一张干净纸上簌簌写下。
余小修先发现景尘动作,趴桌上探身去看,见纸上跃然半张黑白,蚕头雁尾,端直大方,不似楷正,不类宋长,倒有一番古朴韵味,怡然大方,不由惊叹:
“景大哥,你字写真好看,这是什么书体?”
景尘笔一顿,摇摇头,继续写。
“问废话。”余舒又敲余小修个爆栗,托腮欣赏起景尘写字仪态,等到他把写好口诀递给她,检查了一遍无误,她才发现一个问题——刚才她写那一遍丑字,还余小修手里攒着,景尘是如何默出来?
“景尘,你也会用算盘吗?”不跳字。是不是他想起来什么了?
景尘摇头。
余舒道:那你怎么会默——”她声音一卡,脸色古怪道:你该不是刚才听我教小修那两遍就记下了吧。”
景尘轻轻歪过头看她,表情好似说:‘有什么不对吗?’
余舒心里那叫一个嫉妒眼红,虽说这套珠算口诀不难,但里面多数字,对于一个不会算盘人来说,岂是一会儿**儿就能死记硬背下来,除非是听懂了听透了。
这家伙悟性未免也太好了,余舒感慨,这么久来头一回清楚意识到,景尘真只是失忆,而不是变傻。
第一百四十二章 镇宅
第一百四十二章 镇宅*
隆重推荐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秋桂坊()
收费章节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秋桂坊
因为景尘露那一手,余舒没好意思再让他“旁听”,干脆连他和余小修一起教,一个下午,三个人就围着一只算盘度过。
景尘一点就通,等到夏明明抖着伞从外头走进来时,他已经能一下不错地拨一遍大九九了,而和他共用一张算盘余小修则是落他好几个进度。
“我回来了。”夏明明脸还是臭臭,可是没像早上一样故意不理人,进门就闷声打了招呼。
“嗯。”余舒看看她手里伞,心想这丫头还不傻,没有淋雨回来,知道买把伞。
夏明明飞地瞟了余舒一眼,桌边空位坐下,看着正打算盘余小修,随手捡起桌上写有景尘默背珠算口诀纸张,看了两眼,竟然吃惊道:
“这是古隶?是谁写?”
她视线余舒余小修脸上跳过,后落景尘脸上,诧异地问道:你写?你怎么会写古隶?”
余舒狗爬字她路上没少见,这笔力,不似余小修这年纪能写出来,想来想去就只有景尘了。
面对这质询,景尘不置可否,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正待夏明明再追问时,余舒就一把将那纸张从她手里抽出,没好气地打岔:
“怎么不行人家会写字啊,好了饿了,都下楼去吃饭。”
说着催促着三个人下楼,走后头将景尘写那几张字折了折塞进怀里,刚才夏明明那么一吆喝,不难让余舒发现景尘这字写有门道,兴许还会泄露出他来历。
余舒并不打算让夏明明知道景尘来历,包括他其实是个道士这件事,无关乎信任,只是觉得景尘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故而夏明明开封府就知道余舒他们之前就认识景尘,却没能从余舒嘴里翘出来半点往事,到现也只是知道他们是旧识而已。
吃过饭,四个人各自回房,夏明明走余舒身后进了屋,门一关上,便忍不住问道:
“景尘到底是什么来路?你们之前哪认识?”
余舒装聋作哑,企图像前几次一样蒙混过关,谁料夏明明这回没那么好糊弄,上前几步挡她身前:
“你别和我装傻,景尘到底是什么人?他会写古隶,据我所知,这书体,现今就就只有龙虎山道长会用,难道他是从龙虎山来,不,他是个道士?”
夏明明为自己猜测愕然,果真景尘是龙虎山来道长,结合他现遭遇,那这情况就非同小可了。
余舒听到夏明明一猜一个准,心里暗骂了一句:平时怎么没见她这么聪明
面上虚应道:怎么会,他就是个普通人。”
“你少糊弄我”夏明明有些异常激动道,“你知不知道,若他真是龙虎山来道士,你现应该立刻送信到他师门,让人来接他回去先把他送到京城道观去,找人给他疗伤,等他师门来接人。你把他留这里是什么意思?等到他师门出来找人,发现你把他藏起来,你会惹祸上身知道吗?”不跳字。
夏明明认定了景尘是从龙虎山来道士,下意识地将余舒对景尘收留,当成是她私心隐瞒。
这个朝代百姓对道人尊敬是根深蒂固,尤其是龙虎山这种宝地出来道长,夏明明看来,余舒知情不报,就是一种不敬和怠慢,回头被人知晓了,那还了得。
余舒被她吵心烦,要能把景尘送回去,她当她不想吗,可是现连景尘为什么遭人暗算她都一无所知,冒冒然把他推出去,没准会再次让他身临险境,何况景尘这身说不清祸主体质,能随便推给外人吗?
想到这里,余舒就把脸拉下来,阴沉沉地对夏明明道:景尘是什么人,我比你要清楚,我该怎么做,也不需要你来指点,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来狗拿耗子。”
闻言,夏明明气红了脸,胸前起伏,低声怒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你了”
说罢就跑进屋里,上床蒙了被子。
余舒无奈地朝屋里看了一眼,她当然知道夏明明是为她着想,可是有些话又不能和她说清楚,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要多过问。
夏明明躺床上,又气又委屈地揪着枕头:阿树昨天对她激将,她今天外头一整日,算是回过味来,知道她是为她好,才故意说那些难听话,她晚上回来原本打算同阿树和好,谁想反而闹得僵。
都怪那个景尘
第二天吃早饭时候,夏明明又成了闷葫芦,谁都不搭理,就是景尘,被她莫名其妙瞪了几眼,余小修看着奇怪,等夏明明走了,才问景尘:
“景大哥,你怎么得罪她啦?”
景尘茫然摇头,他不记得自己和夏明明有过什么交流。
余舒过了一晚,心情倒是没差,饭后,就带着余小修出门,照旧让金宝留下来陪景尘作伴,还有一把算盘让他解闷。
到了街上,余小修见余舒领着他往回兴街相反方向走,便问道:
“我们这是上哪去啊?”
“找找赚钱路子。”
余舒想法很简单,这京城里肯定有类似于义阳城万象街地方,到那里去求卜问卦人很多,她打算寻个地方,摆个算卦小摊,给人测八字,从无本生意做起,好歹把吃穿先顾住,不能坐吃山空。
摆摊算卦,不光是为了糊口,经过商船遇劫一事,让余舒发现她祸时法则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需要大量经验来充实,比方说水祸,就不单指溺水或是沉船,还有其他可能,而实践则是积累经验途径。
学习是温故而知,重巩固,余舒一直都很清楚,她跟着青铮学易,太过速成,一开始就走了捷径,起点比别人高很多,恰恰脚下也比别人虚浮,就拿前天她买房子差点受骗来说,就是因为根基不扎实,不然就能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发现不对。
她是一口吞了个胖子,好多知识都没能够消化,再这么积食下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