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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口吞了个胖子,好多知识都没能够消化,再这么积食下去,反无益处。
昨天下过雨,今日天很凉,余舒和余小修沿途打听,走了半个时辰路,寻到了城南一片名为“秋桂坊”地方,是安陵成其中一处易馆和易客们集中地。
大大小小易馆座落附近三条街上,一目望去,许多八卦阴阳图案。街心修筑牌坊,参差不齐房屋建筑稍显老旧,砖瓦都有些年头,这里不如义阳城万象街齐整气派,但来往过客是有多不少,除却易馆,街面上另有酒楼、食肆、茶社、赌坊,一应俱全。
街道两旁,不乏摆摊插旗子算小卦,还有些兜售散件小贩,只要多看他们一眼,就会围上来,人多手杂,余舒护好了钱袋,拉着余小修手不松开,怕走失。
路边有几处卖黄豆粉打糕,裹着糖霜,闻着味道就香甜,掌心大小,十文钱一个不算贵,余舒让人包了三块,和余小修分吃一块,另两个打算带回去给景尘和夏明明尝鲜。
为了探听行情,余舒差不多把一条街上易馆都逛了个遍,大体上风水摆件比之义阳要贵上三到五成,不足为奇,京城人口是义阳十倍,有钱人也多。
出来又街上,充作求卜客人,询过几处小摊,不吝花上个一两半两,是为探知这方易客们水准如何。结果让余舒心情相当复杂,这街道上插旗子,滥竽充数有,然也有真本事,就水平来看,差不多等同她和赵慧去逛三清会时,给她算过八字性命老先生。
义阳城里受人尊敬易师,这里却只是个街头算命档次,还真够讽刺。
反过来说,这里不愧是京华之处,天下易客聚首之地,人才济济,想要这里争一席位置,又是等闲之辈能图能为。
遥想当年,青阳易子,云华易子,名动京华,百年无人能出其右,天子且要礼遇,又该是何等惊才绝艳,何等风光无比
余舒看着人流不息街头,入耳一道道问卜声,闻到幽幽檀香味,置身其中,蓦然激起一腔热血——
她此生不甘碌碌无为
余小修看着不知为何两眼冒光余舒,只觉得他姐突然间就精神起来,正要问,就被余舒一拉:
“小修,走,咱们回去。”
她要回去好好筹划一番,如何这秋桂坊里扎根站脚,踏踏实实地迈出她第一步。
姐弟两个转身进了身后巷道,就他们走后不久,两匹马前后踏入这条街上,所过之处,行人纷纷让道,回首侧目,端那马上二位年轻公子,一丰神俊朗,一美如冠玉,皆属人中龙凤,富贵一身。
马上者,却若四下无人般交谈:
“说要带我来喝好酒,就是到这种地方吗?”不跳字。胭脂红马上,那身袭金松绿衫青年人面挂浅笑,语调散漫,额前碎发,遮住额角半寸细小伤痕。
“怎么,你当城南就没有好酒了吗,哈哈,随我来。”少年骑御,神采飞扬,声爽耳,笑回眸,清风一顾,几多留。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秋桂坊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秋桂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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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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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整理
夜深,同一间房内,夏明明已然入睡,外间点着油灯,余舒还伏案写算。
自从一个月前从峡口逃生,几经波折抵达安陵城,余舒还未有机会将船上遭遇杀身之祸所得启发整理一番。
余舒一直都很清楚,她经过大量推算得出祸时法则,其实并不完善,上次历险,让她意识到一个很严重问题,那就是祸时变动性。
由于缺乏实践,她一度以为,利用法则推算出未来某一天灾祸,提前预知,就能消灾解难,因为作为一个变动值,任何事件发生概率都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所以它就有不发生可能,哪怕不发生概率极小到可以忽略,它也不是绝对。
于是此之前,她进入一个误区,只认定没有百分之百发生,忽略了相对来说,也没有百分之百不发生。假设概率为零是发生,概率为一是不发生,那么概率可以为零或者为一,都是数学角度上现象。而余舒上辈子从事了多年风险预算上,则不会有绝对零和一出现,通俗些讲,就是青铮道人说法——“祸可避,不可除。”
余舒给自己举了一个很简单例子,假如说现她同时算出夏明明和余小修明天晚上会遇到宅火,那基本可以判定是这家客栈当夜会着火,她算到这起事件,可以提前离开这家客栈,大不了一晚上都待大街上,还可以让住店客人当夜都离开这家客栈,这就叫做“可避”。
然而这场火灾,她却没本事消除,发生和不发生,都不是她一介凡人能够左右,这就叫做“不可除”。
或许等到她有了青铮道人那样本事,判福祸,断生死,未尝不能“除灾”,但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除灾”代价,难以想象。
收获不止如此,余舒收集到推算余小修遭遇水祸时变值,加入到她祸时法则“值库”里,再有遇到相同相近取值,她就能精确地进行判定。
“唔啊。”打着哈欠,放下毛笔,余舒伸了个懒腰,转动了两圈发酸脖子,发出嘎吱嘎吱响声。
她将重整理好,有关晴雨法则和祸时法则内容,收进她那口皮袋子里,塞到床底下,心想着回头还得想办法制几根炭笔,毛笔做算数太慢。
宅子空了三天,余舒借这几日,每天都会到秋桂坊上去转悠两圈,探探行情,顺道采买一些日后摆摊要用卜具,如卦盘、签条、黄历、龟板之类,虽她算卦时不一定用到,但拿来充门面是要得。
夏明明早出晚归,求取荐信一事,看上去依旧没什么进展,余舒并没再过问她,两个人晚上同睡一屋,余舒不主动搭理夏明明,夏明明也就不找她说话,只是余舒同往常一样余小修和景尘面前说笑,看他二人眼里,并不知她们两人吵架,只当夏明明一个人闹情绪。
这天吃完早点,夏明明一走,余舒就带着景尘去了回兴街看宅子。
巷子里遇到眼熟邻里,余舒很是随和地打招呼,被问到景尘,就说是日后同住兄弟。
宅锁头是余舒换过,一把现打铜锁就花了余舒二两银子,钥匙就只有三把,余舒都还自己收着,没有发给谁。
一进宅子,余舒先把门关上,阻绝了外头好奇探看目光,拉着景尘到西屋门前,推开门推着他一同入内,迫不及待地问道:
“怎么样,你给我瞧瞧,这房子现是干净了吗?”不跳字。
余舒不是没有其他法子鉴定这宅风水变动,但有景尘,何必要舍近求远。
景尘抬头看看房梁,看看窗户,余舒有些许紧张目光下,对她点点头,这间宅子,确是没了那日让他不适感觉。
余舒一拍手,高兴道:没事就好,你再四处看看,我去丈量一下别屋尺寸,回头好买家具。”
其实对于风水宅说,余舒完全是个手,买下这凶宅,未尝不是含有一丝风险,如今大功告成,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下了,浑身轻飘飘,全是想着五十两银子就买了这么一处好房,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不过还是要谢谢景尘,没有他火眼金睛,她哪能捡了这便宜。
“给,拿好了,这往后就是咱们家里头钥匙,你随身带着,千万别弄丢了。”余舒郑重其事地交了一把钥匙给景尘。
景尘看着手掌上脖颈细长钥匙,耳中捕捉到余舒口中一个“家”字,心头忽动,握住了手中分量。
余舒随身带了一圈卷尺,兴冲冲地每间屋里丈量长短,景尘很细心地宅子里走了一圈,没发现别异常。
两人回到客栈,余舒一个下午列了两张清单,发现要置办东西还真不少,考虑到囊中银子有数,不得已划去了一些装饰物,只等以后有闲钱再拾掇。
今天想来是个风调雨顺好日子,不光是宅子事落定了,晚上夏明明回来,又带了一个好消息。
“喏。”
一张四角整齐信封被夏明明放余舒面前桌上,余舒不用拆开看,就能猜到这是什么,看着夏明明被晒黑了一层皮瓜子脸,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点欣慰来。
“我说过我会拿到荐信。”夏明明余舒身边坐下,骄傲地扬起下巴,直直看着她,不是耀武扬威,而是寻求认同。
三天前她和自己打赌,如不拿到荐信,就不许自己和阿树说话,虽过程辛酸不堪重提,但她确是做到了
余舒抬手按那封荐信上,冲夏明明一笑,“还算有点出息。”
夏明明得意地“哼”了一声,只把余舒这句话当成是表扬,心里说不出畅,是比几个月前赏她四姐那一耳光都来得舒服。
到了吃晚饭时候,余舒就和夏明明和好了,早上还不说话两个人,现却是一句接一句,让旁观余小修摸不着头脑。
余小修是很好奇夏明明如何求到了易师荐信,奈何夏明明不愿意讲,他是没法子把她嘴撬开。
余舒则没多过问,饭后就同夏明明回了房。一进屋,门关上,夏明明就对余舒道:
“景尘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同人乱说,你就当我不知道他是龙虎山道士好了。”
这两天她是想通了,比起来和阿树吵架,她宁愿不管景尘事,反正阿树比她有主意,不会吃亏就是了。
听见她这么说,余舒当然觉得再好不过,“嗯”了一声,便转移了话题:
“房子我买好了,你明天要是空闲,和我一起找木材行选家具去?”
累死累活好几天,夏明明原本是计划明天睡个懒觉,但听余舒一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应道:好啊,都要买些什么?”
“要买多了。”
余舒就拿出下午写清单给她瞧,夏明明一听说这宅院要从头开始布置,就来了兴趣,两个人商量了半宿,才灭了油灯睡觉。
次日,余舒和夏明明看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