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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挠挠头皮,是闻到身上一股淡淡汗味,又觉得肚子里咕咕噜噜乱叫,于是上前端了粥碗,西里呼噜喝下去没尝出味道,就换到隔壁去洗澡。
一盏茶后,余舒泡白雾袅袅,满是花瓣浴桶里,舒服地喟了一口气,自语道:
“谁说这些日子没一件好事呢,不是认了个大哥么。”
说完自己就笑了。
沐浴后,余舒换上不知打哪儿来干净衣裙,披散着头发坐床上,伸出手乖乖地让丫鬟给她擦药。
她这一双爪子,前冻后破,早不成了样子,看两个小丫鬟都不敢使劲儿,小心翼翼地问她:
“姑娘疼不疼?”
余舒同她们打趣:疼是不疼,就是太丑了,你们瞧瞧这红红肿肿像不像是猪蹄,还是遭瘟。”
小晴小蝶“噗嗤”笑了,意识到失态,赶紧低下头道错:姑娘莫怪。”
余舒笑道:行了,赶擦完药,给我随便梳个头,饿得慌。”
两人遂将她手掌包好,又拿了棉布擦干净她头发,挽了个垂髻,未点珠簪,余舒连镜子都没照,便下楼去吃早饭。
过到前头酒楼,空荡荡大厅里,余舒一展眼就看见了坐一张八仙桌旁喝酒薛睿,两眼一瞪,竟没个人告诉她薛睿昨晚上没走。
薛睿看见余舒素面朝天地从帘门口走出来,见到自己很惊讶样子,扬了扬眉毛,朝她招招手:
“过来吃饭。”
“你昨晚上没回去?”余舒一边问,一边走过去他对面坐下,取了青瓷小架上筷子。
薛睿摇摇头,“太晚就没走。”
余舒不好意思道:这都怪我,又给你添了麻烦。”
薛睿这回竟没同她客气,斜她一眼,道:你知道就好,下回长长记性,再做些没头没脑事,看我还管不管你。”
余舒“嘿嘿”一笑,聪明地夹了一块烤颜色晶莹肉脯他碗里,道:大哥吃菜。”
薛睿这才正眼看她,夹起那块肉吃了,喝一口酒,道:纪家那边我派人支过声,说你昨晚上被我三妹留宿,免得他们口舌。”
余舒并不担心纪家找不着她,就怕他们找不着她再寻到赵慧家,听薛睿这么一讲,就放了心,又听他话里提及一人,好奇问道:
“原来你还有姊妹?”
薛睿一听就知道她对自己一无所知,放下筷子,道:
“我家排行长,下头有三个妹妹一个兄弟,只有三妹与我同出一母,名唤瑾寻,比你小上一岁有余。改日我再引你们相见,那孩子性情软弱,与你待几日说不定会长些脾气。”
第二百六十章 这个大哥没白认
第二百六十章 这个大哥没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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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人庆、花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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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人庆、花盛
余舒听薛睿说起家里事,并不奇怪他有几个同父异母弟妹,就连纪孝谷那商人头子都有几房妻妾,薛家那么大门第,男人能不儿女成群么,这五个都算是少。
倒是薛睿还有一个嫡亲妹妹,这点出乎余舒意料,因为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没听他提起过,不禁让她对那素未谋面“瑾寻妹妹”感了兴趣。
“是么,她比我只小一岁?那改日一定要见见。”
薛睿点头一笑,将剩下半盅酒喝了,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昨晚出城,是否找到景少侠行踪?”
“咳咳,”余舒被粥呛了一下,咳嗽两声,拿了一旁盘子里叠成四方块白帕子擦擦嘴,道:没有,我一开始是奔着升云观去,后来误入了林中,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就迷了路,万幸没被狼吃了。”
“嗯,那我继续派人找他。”
“不用了,”余舒抬头看着薛睿,半真半假道:他想来是故意躲着我,不用找了。”
薛睿盯着她脸色看了看,点了点头,“知道了。”
余舒是不知薛睿看没看出端倪,但是她没法子对他解释景尘事,只有选择回避。
“差点忘了一件事,”她聪明地转移了话题,突然道:你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闲,我前几日看了酒楼账目,有几个意见想说给你听听。”
薛睿闻言,想想道:今天我还有事,明日吧,你方便上午出来,还是下午出来?”
余舒道:什么时候都行。”
薛睿疑问:你不是要教纪星璇卜术吗?”不跳字。
说到纪星璇,余舒嘴角一勾,“她这两天没工夫学,不要紧。”
薛睿不明所以,但见她笑奸诈,便知有鬼,好奇问道:你又出了什么歪点子?”
林福他们摆了早点就退下了,前楼没别人,余舒不怕这里嘴杂,就笑着告诉他:
“也不是什么,铜钱卜不是需要三枚卜钱吗,我让她找去了”
接着拉拉杂杂地将她教给纪星璇选取卜钱法子讲了,薛睿听她讲头头是道,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问:
“真要这么难选?”
“哈哈,当然是哄她,你真信啊,”余舒失笑,摇着手中筷子,对他眨眼道:其实啊,这三枚铜钱只要是人用过,同一个年字就行,我不过是给她找点事做,拖几天时间罢了,顺便欺负欺负她。”
“你啊你,”薛睿摇头失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偏她这副坦率样子,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两人吃过饭,都没忘机楼久留,余舒让薛睿把她送到纪家门口,刚一下车,余舒就被薛睿叫住:
“阿舒。”
“啊?”余舒转身,凑到车门边,便见薛睿手伸来,将一簇什么东西别她发鬓上,她抬手摸摸,柔软触感不似金银,倒像是植物。
薛睿看着她被那一簇金黄结香映亮脸上露出迷惑,微微一笑,俊朗眉宇一片霁然,“今日是初七人庆节,女子当戴花盛。”
余舒看他脸上笑容,恍惚了一瞬,轻轻摸了摸发鬓花簇,心里有一些高兴:
“谢谢大哥。”
初七,人庆日,顾名思义就是要庆祝人诞生,这一天里要剪彩、贴金箔讨喜庆,纪府门外换了一批灯笼,进府两排树上都挂着花绳,处处是五颜六色。
纪家如今上下都知道府里来了一位姑娘,门房一看余舒回来了,没有拦她入内,而是跑去禀报管家,余舒没事人一样地摸回了她暂住小院。
丫鬟桑儿不院子里头,房门没锁,余舒推门进去,先找金宝,昨儿她出门将它留屋里,放了一盘点心一碟子水,就怕它出去乱跑。
真要是这小黄毛被猫狗咬死了,余小修肯定得跟她翻脸。
结果她很就床枕头下面找到睡成一团金宝,正想说夸它两句,余光一瞟,瞧见枕头下面多了一枚铜板,纳闷这小贼如今不偷银子改贪小钱了,谁道捡了那铜板一瞧,上面赫赫“兆庆通宝”四个官制,可不是前天纪星璇拿几个六十年愿钱吗
余舒脸色古怪地坐床边上,看看金宝,看看手里铜钱,想来想去有可能是前天纪星璇落了这枚钱她屋里,被金宝刁走,不然话,还是这小贼跑到人家房里偷不成?
啐,那就真成精了。
余舒随手把这铜板塞进腰封里,把金宝拿一块帕子垫住,小心不弄醒它塞进袖管里,走到卧房门口,又退回来,对着窗子下面那面铜镜照了照,看清楚薛睿戴她头发上那一支花盛样子,不禁暗道一声漂亮。
她叫不出这金黄一团好像小绣球花朵名字,只知不是迎春不是梅朵,三五朵被固定绿藤编织发梳上,间或两片翠叶,就成了一支鲜艳花盛,生生把人都映出色了几分。
臭美地照了一会儿镜子,余舒哼着小调出了卧房,到外面看一眼院角老槐树,本来是打算稍一碗鸡血泼它,可是景尘嘱托她不能见血光,只好再另想办法。
余舒一出院门,就碰上了闻风找来管家:余姑娘,我们家大人找你过去说话。”
余舒是打算先去看看翠姨娘,再往赵慧家去找贺郎中抓方子,听说纪怀山要见她,十分不愿意过去,但又不能不顾忌那老家伙面子,只好跟着管家走了。
还是她头一回见纪家老爷子那间茶室,余舒站下面,纪怀山端坐太师椅上,独自摆弄着眼前一盘棋,一手还拿了本泛黄棋谱。
余舒眼尖地看到那封皮露出来一个半字,料想他看不是什么棋谱,而是那用黑子白子卜测棋灵经。
“太老爷。”
纪怀山头也不抬问道:你昨夜没有回来?”
余舒见他明知故问,是说:是没回来,薛家小姐留我夜宿。”
纪怀山道:你如今住我府上,薛公子特别关照过,托付老夫好生待客。然而你一个姑娘家跑出去,若出了什么意外,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让老夫难做,下次你要出门之前留个去向,让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听见了吗?”不跳字。
余舒真不待见这老头同她说话调调,但昨日是她行事不妥,被他拿住说个两句算是活该,就假笑道:
“您放心,我下次出门之前一定会记得交待。”
纪怀山这才抬头看她,道:若没什么事,你好是不要往外面跑,地将六爻教会我孙女,随你爱去哪里。”
余舒心道:本来我去哪儿你也管不着。
嘴上却说:太老爷不要心急,这干什么都得一步步地来,慢工才能出细活不是?我教纪小姐,就是当初青铮道长教我,您如果嫌慢,要不然我隔过去几步,只捡要紧地让她学?”
纪怀山明知道余舒同他耍嘴皮子,却不屑与一个小丫头争辩,冷冷瞧着她,道:
“该如何教就如何教,休要偷奸耍滑、滥竽充数。”
余舒一本正经道:太老爷放心,我一定管好纪小姐,她要是敢偷奸耍滑、滥竽充数,我头一个来告诉您,随您是要打她还是骂她。”
纪怀山冷哼一声,便让管家带余舒出去,是想眼不见心不烦。
余舒出了门,手指逗了逗睡醒了她袖口探头金宝,心想这纪老头好是少找她,不然见一回她堵他一回,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