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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出了门,手指逗了逗睡醒了她袖口探头金宝,心想这纪老头好是少找她,不然见一回她堵他一回,不会让他好受了。
回赵慧家路上,余舒先去了一趟大钱庄,将纪家给两千定头银票给兑成活头,方便使用,又换了一小袋银子,街坊转了几家店铺,给赵慧他们买了礼物。
初七街上行人比前几日加起来都多,男女老少多是手捧着花草,面带着笑容,如沐春风,小贩小商重露了头,余舒看到有用鲜花野草手工编织花盛十分漂亮,就买了几个。
提着一堆东西,街角雇上一顶轿子,余舒回了赵慧家。
院门大开着,门前树上垂了好长一串彩带,余舒刚一进去,就看见沈妈和芸豆踩着凳子往窗上贴花纸,喊了她们一声,芸豆便惊喜地跳下凳子,跑去后头通知赵慧了:
“夫人、夫人,小公子,姑娘回来了”
沈妈就要稳重多了,上来帮余舒拎着东西,跟着她一起去后院。
刚过了门洞,就有一道人影冲过来,大喊了一声“姐姐”,挽住她手臂,余舒腾出手捏了捏余小修脸蛋,再抬头看到大肚子赵慧被贺芳芝扶着从屋里走出来,一脸欢喜地看着她,不由心暖,又有几分好笑。
算来她离家外不过三天,怎么好像离开了三个月似想念。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里,余舒坐赵慧身边,身旁立了余小修,她将买来礼物一份份送出去,贺芳芝是一杆宣州兔毫,赵慧是一柄犀牛角梳,余小修是一包玉版纸,就连沈妈和芸豆份她都买了。
这手笔阔赵慧吃惊不小,算下来二三十两银子都有,虽知她外头吃有供奉,并不怀疑这钱来路,却是不免轻责她几句,说她浪费,余舒但笑不语,总觉得能让眼前这几个人开心了,她就高兴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人庆、花盛
第二百六十一章 人庆、花盛*
第二百六十二章 闲话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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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闲话正事
余舒将景尘给方子抄给了贺芳芝,请他帮忙抓药制丸,贺芳芝看过药方大为震惊,连声道“妙”,直问余舒从何得来,又问这药名。
余舒谎称是她以前拜师学易那位师父给秘方,胡编了个药名叫“万年丹”,才糊弄过去,却也让贺芳芝慎重了几分,思索半晌后,对她感叹道:
“你那师父想乃是一位高人,这药丸制成虽无对症,却有补益精神、滋养血气奇效,又温和无害,堪为保养奇方。可惜是这上头有几味药材十分难得,不是富贵人家吃不起,不然我倒是有心厚着脸皮向你求了这方子用给病人。”
听贺郎中又犯了医痴,赵慧伸手打了他一下,没好气道:都说是秘方了,你就省省心吧,孩子拿给你看是不当你做外人,你犯什么糊涂。”
贺郎中苦笑:我也只是说说,岂不明白呢。”
余舒知道贺芳芝是真有一颗医者仁心,但这方子是景尘给,看贺芳芝这稀罕样子,想必是门派中秘药,不便外漏,就没接贺芳芝话茬,而是说:
“药是好坏我也不懂,只是前阵子我总劳神,觉得身上不得劲,就想起来这回事把方子拿给干爹瞧瞧,您要是觉得没错儿,就制上百来颗,咱们自家几个人吃一吃,有病没病,养着总好。”
说罢,就从怀里掏了两张银票,递于贺芳芝,说:先前被人请去卜算,年里得了一份大红包,正好拿来买药材做这丸子,干爹看着要是不够用,您再给我贴里一些。”
哪会不够用呢,余舒来时就把这方上几味贵药都打听了个价钱,给贺芳芝只会多不会少,这么说是不想让夫妇两个多想,不好意思收。
即便如此,赵慧看余舒拿了钱出来,还是偷偷瞪了贺芳芝一眼,大有他敢接就同他没完意思,贺芳芝看看这娘俩,是觉得自己夹中间难为人,收不收都不是个理。
余小修坐一旁喂金宝吃食,看大人们说话,并不插嘴。
余舒瞧见赵慧脸色,眼珠子一转,就把银票收回去,伸手向贺芳芝,故作了不悦道:爹娘不识我孝敬就算了,干爹把方子给我,我出去找外人制,回头成了药再拿回来,给你们省些事。”
闻言,赵慧是气了又笑,一巴掌拍余舒手心,笑骂道:就你这丫头难缠。”
后余舒还是把钱塞给了贺芳芝,交托他做药之事,说好过个三天再回家来拿药。
话毕,赵慧询问到翠姨娘病。
余舒上午从纪府出来之前有去瞧过翠姨娘,再看余小修也一副关心样子,就说:我娘吃了药,身子好多了,不过郎中嘱咐还是多床上躺个几日。”
赵慧欲言又止,道:那你这个月十五要纪家过吗?”不跳字。
余舒正想说回来,转念一想纪府还有个翠姨娘,过中秋总不好丢下亲娘吧,看看余小修,对赵慧道:我带小修过去那边,陪陪我娘。”
赵慧通情达理地点点头,说:那你就十四来家,咱们提前给你过个生日。”
余舒茫然道:过生日?给我?”
赵慧这下也糊涂了:咦,不是吗,我听小修说你是正月十五生啊?”
余舒扭头看一眼余小修,见他奇怪地望着自己,立马就反应过来,赶紧打哈哈:没错,是那一天。”
她八字不准,从来就没上心过,经他们这一提才想起来,正月十五确是“她”生辰,这赶巧,正好应上团圆节。
余舒其实对过生日没什么兴趣,但见赵慧一副兴致勃勃样子,不好扫了她兴,便答应下来那一天回家,热闹热闹。
余舒赵慧家吃过下午饭才走,余小修把她送到门口,依依不舍,余舒答应过几日来拿药,就带他回去看翠姨娘。
回去路上,天还亮着,经过一座小桥时候,余舒从腰封里抠了那枚万和通宝,随手丢进了河里。
不说这六十年愿钱宝贝不宝贝,单有一个她也没处使啊,别回头不小心从身上掉出来,被别人当成是贼,那就有嘴说不清了。
夜幕降下,余舒回到纪家小院,丫鬟桑儿正扫地,见着她怯怯,问候她一声就借口沏茶跑出去了。
余舒回屋就把金宝从袖子里放出来,今天下午赵慧家让余小修给它洗了个澡,她手上有伤,哄他们说是冻疮发了敷药,走之前贺芳芝又给了她一瓶手油涂抹。
稍后,桑儿送茶水进屋,还提了装晚饭食盒,余舒赵慧家吃过,就原封不动地让她送回去。
入夜,余舒坐桌前卜算,三枚铜板丢叮叮当当响,未保准确无误,用纸笔记下卦数,算了一个周全,问她近日运势。
不意外得了一个水火未济、官鬼克兄凶兆,且隐约露出一丝有病难愈、无药可医迹象,正应了景尘观她面相动静之后得出来推测。
有趣是她这六爻里还多透露了一个信息,她这一遭病难乃是**。
余舒首先想到就是纪家要对她不利,单是院子里那棵老槐栽种位置就能说明一些事情,纪家这上下老小,对她都没安什么好心。
“走着瞧。”余舒冷笑着将卜钱收起来。
等那星象一科卷子改出来后,看他们如何是好。
翌日早上,余舒起床梳洗,看到妆镜前昨晚摘下那一支花盛有一些枯萎了,不复昨日娇颜,她暗道一声可惜,不忍丢弃,心中偶然一动,腾出放毛笔盒子将它装起来,收进怀中。
“姑娘,你今日还要出门吗?”不跳字。桑儿看余舒从房里出来,便问道。
余舒脚步门边停顿了一下,想起昨日纪怀山找过她谈话,就转头对丫鬟交待:我要到城南秋桂坊走一趟,你们小姐若是来找我,就让她等到晚上,若是没来,就算了。”
说罢就揣着金宝出了门。
到忘机楼,薛睿还没来,余舒上了后院二楼雅房,进门将金宝放软榻上,掏了怀里笔盒取出那一支花盛,找了根绳子绑起一头,倒挂书架一角风干,打算做成干花,可保存久一些。
做好这些,就听屋外一声惊叫,有杯子摔地上声音,她赶忙从书房出来,就见小蝶缩门口边,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不知什么时候跳到地面上金宝。
“老、老、老鼠,来人啊,姑娘房里有老鼠,六子哥”
“别叫啦,”余舒走上前,一弯腰把金宝抄起来,摸摸同样被吓到小东西,小蝶看傻了眼,张着嘴忘了叫。
“哪儿、哪儿呢,老鼠哪?”贵六冲到门前,一手扶着门框就脱鞋子要打,环顾屋里寻找着老鼠踪迹,没留神就余舒手里,紧接着贵七贵八和林福都跑了上来。
余舒看一堆人挤门前,无奈把手里受了惊吓缩成一团金宝托起来给他们看,见他们一个个瞪目结舌样子,讪笑道:
“这不是老鼠,是我养小动物,不咬人。”
金宝长相和老鼠还是有很大差别,然而它把脑袋埋余舒手心里不愿露头,门前几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不敢相信余舒这么个姑娘家竟养着耗子玩。
余舒正发愁怎么解释,这时候薛睿来了。
“都围这里做什么?”
“公子爷。”
门前人散到两边,露出薛睿身形,今日天暖,他穿了一件对襟竹色开衫,里面是一条圆领紧身长袍,腰间束着蓝色缎带,身形健俏,很有些舞文弄墨气质。
“是金宝把人给吓着了。”余舒无奈地将手里金宝指给他看。
薛睿会意,便对两旁道:这是莲房姑娘养,不是什么老鼠,干净,以后看见不要大惊小怪。好了,把这地上东西收拾收拾,免得扎了人。”
薛睿开口,门前几个人才散开,林福让贵七帮小蝶把地上碎杯子收拾干净,奉上茶果,这才退下。
一阵小乱后,余舒和薛睿书房里坐下,说起昨天早上谈论之事。
薛睿问道:你说关于这酒楼账目有话要同我说,是什么?”
余舒道:你先答我两个问题,我再告诉你,省我自作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