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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狼骑-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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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旦夕就要丧生得多,还是得想法子赶紧逃走才是。

    神一魁本就急智,也统兵之能,这会被洪承畴直揭老底,竟不知先稳军心,反而想着如何逃命。在那有气力地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能躲一时是一时吧!弟兄们且各自去安排,待天黑之后随我突围去。”

    话音未落,却听黄友才冷笑一声,尔后拔刀便朝神一魁劈去,神一魁猝不及防,“啊”的一声惨叫,便被砍做了两段!

    刘金、徐鸿儒二人见状,忙挥刀过,张孟金他们却是迎上抵住,四人混战在一起,各自的手下也都混杀成一团,眨眼间,这城头上的贼军竟然就全数乱了起来。

    城下杜文焕他们见了,均是对洪承畴佩服得五体投地起来,也赶忙传令趁贼军混乱攻城。神一魁一死,群龙首,下面的当家也乱杀一通,城中六千余贼军再抵抗之心,结果不到半个时辰,杜文焕的固原军便收复了宁塞

    黄昏时分,城中贼军彻底肃清后,洪承畴在亲卫和洪兵的护卫下,带领僚属进入城内。放眼望去,满眼的残墙断壁,街道上堆着砖瓦、木头等许多杂物,两旁的屋顶上炊烟稀少,门进了沿街的一户人家,一个干瘦的老头搂着两个五六岁的孩子,蓬头垢面,惊恐地跪下,哀求饶命。洪承畴到灶下一看,煮着小半锅的树叶,有一粒粮食,一连看了几家,几乎家家如此。

    此情此景,饶是洪承畴杀人如麻,这一路也都阴沉着脸,最后停在一户破房前,命道:“喊粮官过来。”

    不多时,一个精瘦的粮官进,扎手行礼。洪承畴上下打量一番,笑道:“看你的模样哪里像个管粮饷的,分明是个饿死鬼投了胎。”

    粮官陪笑道:“卑职生就瘦小,就是顿顿酒饭,也胖不了一斤半两的。”

    洪承畴问他:“军中还有多少粮草?”

    粮官回道:“可用十天。”

    洪承畴吩咐他道:“你拿出三天的军粮,设几个粥棚,唉!不然,宁塞的百姓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粮官听了却是为难道:“下次粮饷还不知什么时候解到,一旦军中缺了粮,如何打仗?”洪承畴挥手道:“这个本官知道,我不是曹孟德,出了事只知道拿粮官问罪,你下去置办,不得迟延!兵卒们有什么怨言,本官一力承担,决不会怪到你的头上,我总不能眼看着这么多百姓活活饿死吧!”

    粮官奉声退下不久,杜文焕急急跑来道:“大人,城中正在设棚舍粥,听说是奉了大人的军令,赈济饥民,可是真的?”

    洪承畴点头道:“不错。”'

    杜文焕跺脚道:“万万使不得!大人,不用说咱们军中粮饷本就不足,就是吃用不完,也不能给他们呀!”

    听了杜文焕这话,洪承畴却是惊讶了:“武,我记得你的家就在宁塞,怎么竟有丝毫乡亲之情?”

    杜文焕苦笑道:“大人,正因末将家在宁塞,才深知此处风土。宁塞自古多出刁民,见小利而忘大义,凶狠好斗,不讲信义。大人今日给了他们粮吃,准儿明日他们就抢粮了。”

    “武,我明白你的心思。我在陕西多年了,各处的风土也略有耳闻。对付陕西民变,非剿即抚,从私心讲,我是赞同招抚的,剿只是一时之策,终是为了安民,还能年年剿下去,代代剿下去?剿是树威,抚属施恩,如今不得不恩威并施。只知一个剿字,杀人数,那我等与草寇何异?官军不能护民,百姓还有什么安居乐业的盼头?造反是个死,守在家里也是个死,自然是越剿贼寇越多了。”洪承畴目光深邃,慢声细语地说道:“孟子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咱们不管百姓领不领情,是给他们一个盼头,想着安居的人越多,事情越好办。总不能救山火似的,东扑西灭,忙个不停,火却终究不灭。”

    听了这番话,杜文焕犹疑道:“大人是要立个榜样,给各地的百姓看看?”

    洪承畴点头道:“百姓向着朝廷的心多了,从贼之心自然就少了。眼下是难一些,再捱些日子,等收了新麦,难关差不多算是度过了。这是我草拟的请粮折子,你看看吧!”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份表章,递到杜文焕面前。

    杜文焕双手接过,展开拜读,读后顿时赞佩道:“大人,您可真是胆大,伸手跟朝廷要饷银一百万两,还想明年截留陕西税银六十万。当年的袁崇焕也有这等口气。您说说,这天下的督抚也不少,可谁有您胆儿大的么?”迟疑一下,却是忍不住道:“这个皇上能准?”

第三百零八章 沈阳 宁完我 撤座() 
“为了江山社稷,皇上不允道理。”

    洪承畴淡然一笑,轻抚长须,沉吟良久,忽苦笑一声:“或许本官是张狂了,世上岂有臣子向君父伸手的道理,怕本官这表章一上,乌台就要吵翻天了。一个跋扈的帽子,他们可是恨我洪亨九戴得不够高啊不过本官不张狂些不行啊!前面杨军门就是前车之鉴,抚局之败,就败在没银子安置流贼,以致旋抚旋叛啊!

    本官不可谓不位高权重,可眼下内少及时之饷,外乏应手之援,若非亟增大兵,措大饷,为一劳永逸之计,恐官军奔于东,而贼驰于西,糜饷劳师,成了长年难了之局。那我这个巡抚就当到头了,须知圣上派我到这西北来,不是叫本官做一任父母官,而是叫本官来定乱,杀人的!

    这乱若是平不了,本官这项上人头怕也难保。本朝不似前宋,不杀士大夫,自圣上登基以来,这士大夫的人头却是不值钱得很,不值钱得很噢要平乱,就得有银子,没有银子,本官只怕下场还不如杨军门呢。可这银子,本官没有,陕西没有,只朝廷有,朝廷若是不给,那就是要逼我洪亨九死!

    皇上圣明,知我洪亨九苦,可朝堂诸公怕是未必,我是别的不怕,就怕那些个当政诸公啊那些个人,一个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里只有一党私利的正人君子啊!”洪承畴说到最后,语气可是着实悲愤了,言语间对朝廷被东林把持明显不满。作者注:乌台,即都察院及科道言官代称)'

    杜文焕虽是右都督,可平日只知上阵提刀冲杀,哪里体会过这些道理?大明文贵武贱,朝堂上诸公便是他这右都督都不岂擅议半句,这会却听洪承畴满腹牢骚,更直指东林党人,一时听得心惊肉跳,不敢附和半句。最后,只能合掌小心翼翼道:“但愿圣上能体味大人这番苦心,准了这表章。”

    “给得多,要得也多呀!本官现在是站在风口浪尖上了,短短三年,参政、巡抚、总督、现在又降为巡抚,这是要戴罪立功的。使功不如使过,说起来本官有多大的过,朝廷能不知道吗?中原流贼大闹是本官的错吗?本官这两年靠得不就是自家练出来的这三千洪兵,其余兵将有哪一个在本官手中的,便是你杜总兵,也是年前才到本官麾下。手下没兵没将的,这乱能平下去才怪呢。嘿,也不知这天下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本官敢断言,若我有丝毫大意,便脱不了灭顶之灾!”

    说到这里,洪承畴垂下眼睑,犹如老僧入定一般,调息了片刻,睁开两眼,目露精光,向着京城方向拱手道:“皇恩高厚,臣惟有鞠躬尽瘁,早日荡平贼寇,以慰圣心!”

    杜文焕被洪承畴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本能的便躬身重重道:“文焕愿追随大人,誓死杀贼!”

    “此间神一魁事既了,延绥、固原当可安定,下一步就是”

    洪承畴正要密授杜文焕机宜,忽听不远处一阵喧哗,亲卫王辅成小跑进来,禀道:“外面一个自称赵王氏的老太婆肩背一个大口袋,吵着要见大人,怎么也拦不住,已径直闯来了。”

    “什么事?”洪承畴眉头微锁,略有不快。

    王辅成道:“她说给大人送粮来了。”

    “哦?”洪承畴忽地站起身,一边向那喧哗方向走去,一边斥王辅成道:“混账东西,既是百姓犒军,你们怎么还要阻拦她,随在本官身边久了,不知道规矩了吗!”

    走到地方,只见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太婆站在那里,向一众亲卫哀求道:“小哥,就让我老婆子进去,见见洪巡抚,老婆子我没有坏心呀!”

    “不行!大人正忙着军中大事,哪有闲功夫见你这老东”

    护卫的亲兵正在唾沫飞溅地呵斥,却听背后脚步声响,洪承畴已大步从他身边迈了过去,和声问那婆子:“婆婆有什么事要找我洪某?”

    “洪大人!”那老太婆见着这一身大官服的洪承畴,顿时激动起来,想是口袋背得久了,踉跄几下,险些摔倒。她将口袋放在地下,用衣袖擦擦额头的汗水,颤声说:“我给洪大人送粮食来了!”

    见这婆子老态花甲,洪承畴眼圈微微有些发红,摆手道:“我看你年纪老迈,面有菜色,日子想必也过得艰难,怎好要你的粮食?这粮食你且带回去自家食用。”

    听了这话,那老太婆凄凉地一笑,说道:“不瞒大人说,我老婆子这点粮食是留作种子的,都是上好的河道黄米。我本来一家五口,可媳妇遭山贼奸淫上了吊,女儿给他们掳走了,儿子气愤不过,去投了曹将军。我在家里守着小孙子,盼着能有一天他们回来团聚。谁想小孙子转眼间竟给人抱走了,我怕他给人吃了,取了种粮去换,可早已没了胳膊大腿我还留着这种粮有什么用?我那苦命的孙子呀!”想到被贼人分食的小孙儿,她再也忍不住悲伤,放声大哭起来。

    洪承畴听得心里一阵冰冷,易子而食,析骸而炊,都是书上读来的惨剧,不想今日竟会亲耳听说。

    在那婆子的哭声中,洪承畴提起口袋,伸手抓出一小把,交给身边的王辅成,吩咐他道:“给我好生放妥,记住切不可教百姓望。”

    随后他将口袋往地上一掼,咬牙对杜文焕道:“杜总兵,本官就将这袋黄米送与你做军粮,望你戮力杀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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