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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最后问她一句:“你知道桌子是哪个古玩店里淘回来的吗?”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是陆伯伯给介绍的。”二小姐说。
等刘先生终于把两房太太哄回房,我和小白下楼去好好的观察了一下那张红木桌子,细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上面的雕花甚至有些粗糙,我想如果不是红木的话,应该值不了多少钱。
可是刘先生却视这样一张桌子如珍似宝。
“看什么?”左峰和杨米米也凑了上来,他们刚才去院子里取证,此时才进门。
“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曾经站在这张桌子前哭泣,你说,那是为什么?”小白的话让杨米米脸色发白,小警花一向不喜欢听我们说这些,在她的眼里,那完全是骗人的,是怪力乱神之说。
472:奇怪的刮痕()
左峰戴着白手套,轻轻拉开抽屉,里面自然什么都没有,连灰土也被除得干干净净,陈旧的东西,总给人一种时光厚重感,有的时候你会很难理解收藏古董的爱好者,可有的时候,你会突然明白那其中的韵味所在。
当左峰拉开抽屉的那刻,我仿佛看到时光交措,有无数只手,一次一次,一遍一遍地缓缓拉开它。
大脑里蓦地嗡了一下,短暂的空白。
“怎么了?”小白扭头看向我。
“没事,可能血糖低,头有点晕。”我晃了晃脑袋,心里是清楚的,刚才那些瞬间闪动过的画面,并不是头晕的幻觉。
“低血粮啊,我这里有巧克力。”杨米米休闲装外套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过来。
“呵,谢谢。”我哪敢吃了啊,谁知道她现在是杨米米还是玉玲珑,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哪一个,她们都恨不得我死吧,把巧克力攥在手心里,杨米米却满眼期盼的看着我,让我快点吃啊。
“这是什么?”幸好一直观察抽屉的左峰突然开口说话,他是蹲着的,用电筒照着抽屉的上方。一般情况下,我们常正人打开抽屉最多也就看一眼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吧,左峰看的顶部往往没有人会再意。
我们大家都凑过去看,随着他的电筒光线,只见抽屉顶部有一些刮痕,像用力挖下去往前刮出来似的,长长短短不下数十条,好好的张桌子,这里竟然有这么大的一块瑕疵。
“我瞧着像被抓出来的,这恰好是一个指甲的宽度。”左峰说:“我们以前办过的案子,有人被关在窄小的空间里时会产生空间幽闭症,于是发疯似的用指甲把那个木箱子抓出了很多刮痕,就像这样。”
可是,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抽屉。
我们都默了,那得多小的人,又或者是……
“几位,我敢保证那桌子跟案情绝对没有半点关系的。”刘先生不知从哪一房里出来了,此时看到我们围着红木桌子,急得上前来轻轻将抽屉关上:“这桌子是我的心爱之物,老朽就这点爱好,所以不大喜欢别人碰。”
“刘先生,抽屉顶部有些刮痕,你买之前看到了吗?”左峰问。
“看到,当然看到,我们买这种东西,一般情况下都会看得很仔细,不过再我看来,不完美的作品,才是上上之品,有一点点瑕疵反而显得他以众不同。”说起这张桌子,刘先生一副侃侃而谈的样子,似乎大小姐的死也不放在心上了。
因为他护着桌子不挪步,我们再想看也看不成了,大家交换了下眼色,我和小白都知道这张桌子有问题,可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只能以退为进,先去摆清洁阵法。
左峰说要先把取到的阵送回局子,他和杨米米先走一步了。
“你说,你们两会成吗?”看着左峰挺拨的身影和杨米米并排走在一起,无论从身形到气质上,这两人都是绝佳的。
“想什么那,皇帝不急太监急。”小白推了我一把。
“咦,竟然和赵钦一样说这个词儿,是不是你们男人词穷的时候,都来这么一句搪塞呀?”
“杜明月,你少跟我提赵钦。”
“怎么了?
“我他妈真想揍他。”小白挥了挥拳头。
我叹了口气:“首先,你是绝对绝对打不过他滴,不管是论剑还是论拳头,其次,我要告诉你一句名言,如果要打赵钦,请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这他妈什么狗屁名言?”小白白了我一眼,手里的朱砂线一料,摆出一个清吉阵。
那边刘先生上楼了,很认真看着我们做事:“有劳二位了。”
“刘先生,得天晚上大小姐出事的时候,你们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没有,我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睡眠很好,一夜到天亮,是早晨小兰的声音把我给吵醒的。”
对了,小兰,我们漏掉了第一个看到大小姐尸体的小保姆。
可是小兰不在家,因为家里的女人都打成一团,人手不够,所以她被刘先生派到超市买东西去了,还有大小姐的身后事,总之很多跑腿的事儿。
我和小白摆好阵后,说得等晚上过来看情况,所以要先行离开。
哪知我们走到大门口时,二小姐追出来了:“等一下,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告诉你们,我觉得,那只是一种下意识的梦而已。”
“说说,做了什么梦。”小白问。
“我梦到一个老太太。”二小姐眼底掠过些恐惧之色:“一个穿着黑裙子的老太太,她凶巴巴的用一根绳子套住姐姐的脖子,然后将她提起来挂到水晶灯上,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我觉得她很高大,就那样轻轻松松提着我姐姐,好像一点也不费力气。”
“你看清楚了吗,那老太太会不会是你们刘家的亲戚?”
“不是的,那老太太一脸慈眉善目,但神情却给人一种很阴冷的感觉,尤其是,她手里提着的那个红色小包,很红,红得耀眼,有种娇艳欲滴的感觉。”
我心里咯噔一下……媒婆。
“媒婆?”小白却开口说了一句。
“谁是媒婆?”二小姐一脸困惑的看着他。
小白摇摇手:“哎,你不懂,我们告辞了,今天晚上再来。”
没想到,小白竟也知道媒婆的存在,不过转念一想,他自小就入道家,这种离奇的传说和人物一定也是从哪本奇书上看到的。
转身离开刘家院门后,小白才道:“媒婆是阴间的送信使,传说中她手里就有一个红色的小包,那小包即用来装她要送的信,也用来装她收取的灵魂。”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这么强大的对方,我们怎么对付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小白沉呤道:“只是很奇怪,据说这媒婆几百年才出来一次,现在是什么事情惊动她出现呢?”
“照你这么说,她的出现,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人生尴尬之时十之八九,此时,就是我最难堪的时候,对着小白说谎话,这是我在一个星期前绝对不敢想的事。
“定是这样,看来对这个案子我们得小心了些。”小白完全没有发现我的不自在,转身说:“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哥哥请你吃卤面去。”
“切。”我翻了记白眼。
吃完卤面我便回了樱花山,心里着急要把媒婆的事情告诉赵钦,看样子那老太太留在人世间的确是个祸害,那知进院门后,竟然看到赵钦围着那条格子围裙,正在花圃前敲敲打打忙碌着……
473:自画像()
还阳后的赵钦更偏爱于白衬衣,此时衬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修长的颈线和凌冽的锁骨,眼神很专注,正将一棵绿色的树芽用土培植上。
阿布在赵钦旁边举着大黑伞,另一只手弯上挂着块准备给他擦汗的白毛巾。
……王爷干活,果真是以众不同。
不过,人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我走过去,对阿布做一个嘘声的动作,接过阿布手里的大黑伞,示意他进屋去。
“回来了?”正在埋头做事的赵钦却突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诧异道。
“人气和鬼气我岂能分辨不出来?”
也是,我傻笑了一下:“对了,刘家大小姐死后,二小姐说她昨天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根据她对梦里情景的描写,害死大小姐的人竟然是媒婆,是媒婆将大小姐挂到水晶灯上的。”
赵钦没说话,继续做自己的事,我便问他:“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
“那你怎么没说点什么?”
“媒婆真要杀一个人,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她只需轻轻一挥指,那人的魂魄就攥进了她的五指中,你说,这二小姐的话可信吗?”赵钦站起来,拿过我手里的白毛巾去擦了下额头,再擦擦手,然后将毛巾往我手上一挂,彼有些欣慰的看着这片花圃:“终于完成了。”
我正掂量着他刚才说的话:“你种的这是什么?”
“白玫瑰。”
“什么?”
“白玫瑰,杜明月,你聋吗?”他揪了我耳朵上一下,唇角邪邪微勾:“在某一个时刻,我好像想起送过你白玫瑰,所以索性种一片给你好了,喜欢的话,自己来采。”
整张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赵钦以前送我白玫瑰都是放在枕头上,那是我们一夜欢爱之后他放在那里的,既是想起了白玫瑰,那有没有想起其他呢?
不过看他的样子,又好像并没有想起那些事,他种玫瑰的目的,好像是不喜欢麻烦一枝枝的送,所以才种的样子。
不过,这无意识的举动,还真是浪漫感人呢,我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嘴角上扬,笑了……
“当当当。”进屋后,便看到汤圆架着把人字梯爬在密室间门口的墙上正在钉着什么,阿布站在梯子下给他递钉子。
“你们在干嘛?”我讶然的看着这一屋子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更居家。
“挂画。”汤圆回头笑得跟朵烂菊花似的:“少奶奶,你回来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