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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隐虽然在这个架空时代呆了十二年,但他一直觉得既然已经重生到这个时代,那就得惊天动地地干场大事才不虚此行。
一辈子当农夫,不是阿隐的追求。
荷花又好气又好笑,拿毛巾在阿隐脸上洗了洗:“若你是个姑娘,呆在家里做点女红就行,可你非是个小子,不把这些学好,怎么娶媳妇儿?”
阿隐不以为意:“那不更好,我才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呢!以后我要当一名行走江湖的大侠!”
荷花低声呵道:“又说胡话!”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将脏毛巾在水里洗了洗,看了看远处,有些担忧道:“这个时候你爹咋还没回来呢?”
“那我去山上找找?”
“那也好,路上小心点,别摔着了!”
阿隐朝她扬手作别:“娘你放心,我从小就跟着爹把这座山都翻了一遍,不会有事的。”
荷花点点头,心里有些不安。
她目送着自己的儿子一点点走远,直到看不见踪影,这才走进屋里准备饭食。
荷花并不知道,这是她与阿隐的最后一面,她再也见不到阿隐,也见不到她心爱的木头。
祸起「中」()
阿隐顶着冰凉冰凉的太阳;不由仰天长啸:“苍天啊!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而且还把我变成一个男的!为什么我现在要是个男的!呜呜呜”
阿隐现在所处的地方远离皇城临安;生活在一个叫李家寨的小乡村里整整十二年;至于现在的这个时代不是往常历史课本中唐宋元明清;而是一个架空的时代。
现在的阿隐就是十二年前从现代穿越过来的那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向凛凛;算算日子他现在的灵魂应该是三十四岁的中年剩女。
不过向凛凛为什么要叫阿隐呢?
说起这个名字;阿隐就一肚子怨气;这个名字不是他起的,而是他现在的爹娘,木头和荷花一起取的。他们给向凛凛取名阿隐仅仅是因为他俩觉得那颗珠子太耀眼了;要阿隐时时刻刻记得隐藏好,不要被盗匪给夺走了。
虽然本意是好的,可是这名字也太过随意了点
可仔细想想;阿隐又很感谢两人的随便;幸好只给她起了“阿隐”这个名字。若是认真起来,按照这俩夫妻的文化程度;估计的名字就可能类似于阿猫阿狗了。
要是这样;那他不得气得一头撞死在树上。
阿隐想到这里;失落的心多多少又少有了点安慰;便仰头继续往山上走去。
刚走进山林;就看见散乱一地的木柴;这些木柴很明显是人为砍伐下来,阿隐有些不安,往前走了走;又发现了一把斧头。
他捡起斧头看了两眼;慌了神,这分明就是爹的斧头,爹肯定是出事了,想着他便往山林深处跑去。
“爹!”阿隐边喊边跑,眼睛飞速又仔细地搜索着周围的每一处,可是依旧没有发现木头的身影。
就在阿隐快要绝望时,忽然从背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阿隐!”
“是爹的声音!”阿隐转过身,寻着声音跑到一棵雪松下,只见雪松旁有一个两米多的坑洞,满身是泥的木头正仰面看着阿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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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隐拍拍木头身上的泥土,有些不放心地询问:“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木头笑呵呵地摆摆手:“没事没事!你爹好着呢!”
“那你咋掉进捕兽洞里了?”
“爹也不知道这里有个捕兽洞,刚才不小心脚滑了掉进去的呗!”
“胡说!”
阿隐有些不信,爹常年在山上打猎砍柴,对捕兽洞的位置早就烂熟于心,怎么可能会掉进这样的捕兽洞呢?
见瞒不住阿隐,木头便一五一十地说出了真相。
“哎爹刚下山的时候,忽然从山上窜下来一只跟老虎还要大的蜘蛛,张口就往爹身上咬,爹一个人打不过就往山里跑,还好蜘蛛体型太大跑不过爹,爹就找了一个捕兽洞藏了起来,后来就听见你在喊我。”
“就这样?”
阿隐有些半信半疑,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她都没有见过跟老虎差不多大的蜘蛛,可看爹的表情又并不像在说谎。
“对了。”木头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银质小刀,“这是爹在捕兽洞里发现的。”
“这把刀真好看。”
方才还是愁云密布的面容,立马云开见晴。
“你喜欢,爹就送你了。”见阿隐喜欢,木头高兴地咧开嘴,他把小刀在自己身上仔仔细细擦了擦,将刀上的污秽抹去,这才满意地放到阿隐手上。
“谢谢爹!”
阿隐拿起小刀左看看右看看,喜欢得不得了,瞧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正事。
“对了,爹。”她将珠子收起,道:“娘正在等着我们呢,我们赶紧回去吧。”
“好!”木头点点头。
当他们跨进屋里的那一刻,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娘!”
屋子里一片狼藉,荷花一脸惊恐地倒在了血泊里。
“娘子!”
木头扔掉了手里的木柴和斧头,抱起荷花大声呼喊着,可荷花早已没了呼吸,再也不听不到两人的声音。
“荷花!到底是谁啊!谁这么狠心要杀你!啊!”
阿隐的眼眶通红一片,他伏倒在荷花肩头痛哭,等他抬起头,看到了荷花脖子上两个圆形血印,再见荷花惨白的面色,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荷花的死状分明是瞬间致命,至于脖子上的血痕,则是被某个东西吸干了血。
他生活在这里已经十二年了,据他所知,这个地方在这种冬季吸血的生物几乎没有。
除非是
阿隐抖了下,他像发狂的野兽般推搡着木头,大声喊道:“爹快走!”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外王二婶的尖叫声:“妖怪!”
两人跑到屋外,只见一只巨型的黑色大蜘蛛赫然出现在不远处,嘴里还含着蒋大娘,蒋大娘一脸惊惶地张着嘴,面色惨白,挣扎了几下就停住了。
“就是它!”木头红了眼,大喊:“荷花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放走这个畜生,你就不会惨死!”
随即,他跑到屋里拿起了斧头,阿隐见状立马拖住了木头,“爹!冷静点!你斗不过这个妖怪的!你会死的!”
木头早已经被仇恨愤怒蒙住了眼,怎么可能会听阿隐的,只听他大吼:“我不怕!荷花都已经不在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大蜘蛛吸食完血之后更加肆无忌惮,开始破坏周边的房屋,不少支撑屋舍的木头、泥砖横七竖八倒在了阿隐身旁,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
木头这才被巨大的响声震醒回来,阿隐则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
阿隐的左手碰到了破碎的瓷碗,瓷片将柔嫩肌肤划开顿时鲜血横流,不远处的大蜘蛛顿了一下,似乎嗅到了血腥味,转头用用头顶上四只灯笼大的绿眼注视着阿隐和木头。
“快跑!”
木头见状立马架起阿隐,往村口飞奔而去,大蜘蛛也迈起八只毛茸茸的大脚开始追着父子二人。
李家寨道路宽阔,不像山里那密密麻麻的大树,大蜘蛛没了阻碍在道路上迈出的一步能顶上木头快跑的六七步。
见大蜘蛛追赶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木头也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可大蜘蛛有八只脚,就算木头跑得再快,也跑不出大蜘蛛的手掌心。
木头跑着跑着,不小心踩到了刚好结冰的泥土上,他脚下一滑,连带着阿隐两人狠狠地扑倒在硬邦邦的地上,两人的四肢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甚至有些地方还擦出了血。
大蜘蛛见猎物摔倒,兴奋地抖动着黑绒绒的身子,从嘴里喷出一团白色的蜘蛛丝,粘稠的蜘蛛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阿隐袭来。
祸起「下」()
“爹!”
木头推开了阿隐;蜘蛛丝向渔网一般张开瞬间将木头缠住;大蜘蛛见抓到猎物;抖动着脑袋;张嘴就朝木头袭来。
木头放声大喊:“阿隐;答应爹;要好好活着!”
“不要啊爹!”
虽然荷花和木头不是阿隐的亲生父母;但这十多年的感情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心里,他们早就已经是阿隐的亲人,阿隐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在自己面前呢?
可是他现在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既不会武功又不会法术,他能有什么法子?
阿隐紧紧握住怀里的那颗珠子,就连手上的鲜血也渗进了珠子里。
不可以!我们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
“怎么办?谁来救救我们!”
眼看着木头就要被大蜘蛛吞噬;忽然出现了一束白光照在大蜘蛛身上;蛛丝瞬间断开,木头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一棵大树上;紧接着又从树上掉到了树下。
光秃秃的大树被震得抖了好几下;洁白积雪从枝丫上大块大块地掉落下来;砸到了不省人事的木头身上。
阿隐早被吓得丢了魂;根本就无暇顾及;恰在此时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位蓝衣的少年。
“你没事吧?”少年疾声问道。
阿隐脑子已经一片混沌;这时他的世界忽然出现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顺着这个声音他悠悠的转过身,有些恍惚地看着他。
“你是”
少年还未回答;一声厚重的嗓音喊道:“带他走!”
一位身着白衣黑褂;手拿利剑的道长挡在了阿隐面前,阿隐身旁的蓝衣少年依言点了下头。
阿隐还未反应,只觉身子一轻,蓝衣少年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阿隐早已被方才的一幕吓懵,脑海一片空白。现在木头的安危,还有突然出现的两人是何来历,他都无法去细想,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抱着他的少年。
在呼啸而来的寒风中,阿隐这才有机会看清少年的面容。
在冬日的余晖下,少年的棱角更加分明。一根白色发带将柔顺的黑发束于脑后,残留的几根发丝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