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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越过王妃去不成。
八人中除开小葵和桂嬷嬷,个个对容清浅的吩咐都是阳奉阴违,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一幅庸庸散散的样子。
接下来就是午膳时间,小厨房呈上三菜一汤,芦笋汤,清炒藕片,白水豆腐,醋溜白菜。全是素菜,感情是在喂兔子吧!怪不得容清浅一脸菜色,换谁这样经年累月的吃,都得营养不良。
也不知道是因为容清浅太好说话了,还是这些奴仆太过嚣张,总之,容清浅在王府的日子,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要不是看在端亲王的份上,估计这些人都要爬到容清浅头上去了。
惹衣既然领了这份差事,自然要为安清浅筹谋一番,最好要赶在端亲王离府之前,肃清清苑的风气。
惹衣和小葵二人一起伺候容清浅用餐,惹衣刚到王府,虽然容清浅一再要求惹衣下去安顿歇息,可惹衣却坚持要伺候她。
本来她空降当上一等丫鬟,就有人眼红不满,要是再搞特殊主义,回头那几个丫鬟还不得把她生吞了。
“三小姐未免吃得太素淡了些!”惹衣微微蹙眉,这话虽说给容清浅听,其实主要还是说给王婆子听,杀鸡儆猴,就先拿这个王婆子开刀吧!谁叫她欺人太甚呢!
容清浅是王府的小姐,就算是小户人家的小姐都不止这种待遇,从刚刚王府的气势格局上看,也不像会短了主子吃食的样子。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王妃苛待庶女,暗中授权底下故意为之,要么就是王婆子见利起意中饱私囊。这其中不管怎样,她都有必要提醒容清浅。
惹衣暗中一直注意着王婆子的表情变化,只见她只是略微的楞了楞,表情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丝毫不见慌张,“食不宜过饱,女孩子家吃清淡点,有助于保持完美的体态。”
“话是这么说,可是小姐尚且年幼,不进荤腥如何长身体?”而且看看容清浅的样子,比之同龄的小姐,身量明显小了一截,一阵风吹过来都能刮跑了,还需要保持什么体态,明显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之前小姐一直都是这样吃的,也不见什么异样,怎么偏偏你一来就这不行那不行,好大的威风!”王婆子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丝毫没有把惹衣放在心上,说起话来无所畏惧。
容清浅一听王婆子的语气,心里也十分不悦,“惹衣也是为我好,之前大夫也说了,我这病情需要多进补,方能强健体质,病才能好全。”
“是哪个大夫说的,不是什么庸医吧!”一向好拿捏的三小姐,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对这个惹衣言听计从,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的到你来指手画脚,就这么点小事,你就推三阻四,是我平时太好说话了,还是王婆你奴大欺主!”一个婆子居然对她的话多番质疑,她是活的有多窝囊。
一顶奴大欺主的大帽子扣下来,王婆子霎时不淡定的跪了下来。
“老奴不敢,老奴领了王妃的差事,一向兢兢业业的伺候小姐,不敢有一分大意。”她是王妃指派过来的,她一个木纳胆小的庶女,谅她也不敢和王妃对着干。
“哦,那你的意思,是王妃授意你这么做的喽!王婆,你居然敢恶意中伤王妃,挑拨她们之间的母女情谊,好大的胆子!”惹衣抓住王婆话中的漏洞,表面上看似在维护王妃,实际上却把王婆子置于两难的境地。
今天这个王婆子是摊上事了,要么她就要承认她奴大欺主,办事不力,撇开王妃的庇佑,乖乖接受容清浅的责罚。要么,她就得供出王妃,承认是王妃授意她这么做,那么王妃就得背上一个苛待庶女的刻薄名声,如果这样,不仅清苑她呆不下去,就是王妃都要揭了她的皮。
孰轻孰重,王婆子稍一权衡,就砰砰的磕起头来,“小姐明鉴,是老奴办事不力,不关王妃的事,还请小姐恕罪。”
这下王婆子提都不敢再提王妃,就怕坐实她和王妃的关系。得罪一个不受宠的小姐,总好过得罪王府当家的好。
“王婆子,我看你是王府的老人了,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但是今天你差点就累得王妃名声受损,基于这点,我就不能轻饶了你,下去领二十大板吧!”容清浅也是个通透的,惹衣只轻轻这么一点,她就知道顺杆往下爬,孺子可教也!
她抬出王妃,为了保全王妃的名声而责罚下人,就算传出去,众人也只会夸赞她的孝心,而不会诟病她暴戾,苛责下人。
“当然,如果有人敢徇私,就当共罪论处!”要来就来全套,可不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务必得让王婆子深刻的体会主子的雷霆之怒,也让清苑的各方势力都收敛一点。
第十五章 请安()
听着外面木板结实打在肉上的闷顿声,夹杂着王婆子凄厉的哭喊声,容清浅突然觉得今天的饭特别的可口。
原来,还有一种训人的方式叫借刀杀人,完全叫对方有苦难言。
容清浅发现最近自己变坏了,自从遇到惹衣,就激发出她潜藏的暴戾的一面。
“小葵,等下给王婆送瓶玉露膏去,毕竟也伺候了我一段时间,可不能让她生生受着。”这就是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人也打过了,却又博了一个仁善的名声,这容清浅在腹黑的道路上是越走越溜了。
“小姐,就是太善良了”
这主仆两人一搭一唱的,没把清苑那些心怀异端的众人吓得半死,原以为三小姐软弱可欺,清苑是最好混的地方,没想到小绵羊的底子下,却也是头吃人的狼。这下前有狼后有虎,处境堪忧啊。
容清浅这头刚刚打过王婆子,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已经一字不漏的传到王妃耳中。
王妃冷冷的笑了笑,原本以为这个庶女是最好拿捏,最不用费心提防的,想不到自从前段时间精神正常以后,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知道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提点。
王妃章云,出自左丞相府,是丞相府嫡出的二小姐,她的嫡姐章月是当今的皇后,母仪天下。左丞相府也因此二女而声名鹊起,一时风光无两。
因此章云在端亲王府的地位,也可谓是无人能及,这也是为什么若夕郡主敢在权贵罗布的汴京横行的原因。
翌日清晨,容清浅早早的就领着惹衣和浣纱来到王妃的院落云傲居。
浣纱是王妃钦点的,为了表示对王妃的敬意,也为了不落人口实,晨昏定省她也都会带上浣纱,相较于浣溪的口无遮拦,浣纱倒是个沉稳的,比较不会来事。要知道,在某些重要的场合,多说多错。
容清浅来的早,王妃还没起身,她就静静的坐在花厅喝茶候着。
“三姐姐今天来得好早!”第二个进来的是她四妹妹容疏影,她是四姨娘陈氏所出。
这个陈氏是王妃早前的陪嫁丫头,那时候王妃怀上容若夕,恰逢王爷又新纳了三姨娘周氏为妾,这个周氏是王爷旧部将的女儿,她的兄长在那场夺嫡战中牺牲了,其父也在战中替王爷挡了一剑,临死前将这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王爷。
王爷本身就对这个周氏抱有三分的怜惜,再加上这个周氏知书识礼,进退有度又满腹才情,端亲王自然对她宠爱有加,一时间红袖添香倒也如胶似漆。
王妃怀着身孕,虽说地位无人可以撼动,但她也见不得周氏一人坐大,于是就把自己的陪嫁丫鬟陈氏开脸,送上了端亲王的床榻。
要说这个陈氏也是个人物,凭借自己柔弱的姿态和艳丽的容貌,暖言软语的倒也分走王爷不少的关注,可以和周姨娘分庭抗礼。
次年,陈姨娘抢在周姨娘之前生下容疏影,两个月后,周姨娘也生下五姑娘容唯香。
“我这前脚才刚落,四妹妹后脚就来了,也不晚!”
容疏影的相貌随了陈姨娘,生的是明眸皓齿,端的是艳丽无方,她极喜名贵奢华的饰品,今日也是一袭华贵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外罩一件金丝织锦外衫。繁复的朝云近香髻上插着五六个珠钗玉钿,其中随便拈个出来都异常精致名贵,整套装扮下来,可谓是珠光宝气,华贵过甚反而宣兵夺主,让人一眼就被绚丽的美衣华服所吸引,也就生生的掩盖了姣好的容貌。
不一会,五小姐容唯香并六小姐容冰清,带着年幼的七少爷容允昊一起走了进来。
惹衣细细地打量起王府的其他主子,容唯香的容貌虽然不及容疏影之盛,但也十分漂亮,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淡淡的书卷气,清新淡雅,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容冰清年龄尚幼,大概在**岁的样子,可能因为年纪小尚未长开的缘故,也就是清秀的模样,怯生生的坐在一旁。
容允昊和容冰清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也就是四五岁左右。小家伙白白嫩嫩的煞是可爱。
众人坐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容若夕和容允澈两兄妹,这才跺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来。
“今天人来的倒是齐整。”容若夕一身红衣,更显得张狂不逊。
“世子万安,郡主万安。”众人立马起身行礼。
惹衣头低得都快能看到后脑勺了,还是能感到一束玩味的眼神聚焦在自己身上,紧接着又是一道愤恨的眼光。
容允澈兄妹二人一到,内室接着就是一阵动静,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打头的王妃看着也就三十岁左右,走起路来目不斜视,端的仪态万方。
“母亲万福”众人有序地的上前请安。
“都是些实诚的孩子,大冷的天,都不知道多窝会懒,来很久了吧?都坐着吧!”王妃语气和蔼的说道。
当然这只是王妃的客套话,没人会当真。
“我们没来多久,倒是母亲平日里掌管中聩,难免劳心劳力,本应该多休息会的。”容疏影一张巧嘴,惯会俯低做小,所以这些庶子女之中,王妃最看重的也是她,而且容疏影还是她的丫鬟所出,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