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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死心,“二嫂,我就说一句话,母妃虽不是二哥的母妃,可父王终归是二哥的父王。”
“谢涵,就算你外祖母得罪了你,可铄哥儿总归是救过你的,你也不忍心看见他倒霉吧?”朱氏把谢涵拉到一旁低声说道。
谢涵挣脱了她,“顾夫人,我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你找错了人吧?”
说完,不等对方开口,谢涵便转身急走几步,正好这时司画和司宝也过来了,两个太监也过来了,朱氏和朱澘也只能看着谢涵的背影出了慈宁宫的大门。
这时的谢涵忽然意识到皇上把她关起来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防止别人害她,只怕也是为了防止别人托她求情什么的。
这不,连一向眼高于顶的朱氏居然也求上了她。
不过谢涵略一寻思,倒是也明白了朱氏的用意,多半是怕给顾钰添麻烦所以才找上了她。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种事情谢涵可不认为自己有分量在皇上面前开口。
这不,朝廷的提审开始了,朱栩先是命皇城司的涂斌公布了朱枍和徐氏的几条罪证,其一,弑君未遂;其二,弑母;三,戕害六皇子朱渊致残;四,数次谋害赵王世子朱泓未遂;五,私通鞑靼;六,收买宫女太监试图谋逆;七,和罪臣之女合作敛财。
这七条是已经被坐实的,不但有证人还有证词,可惜,这些证人证词都是指向徐氏,其中第四条还是徐氏自己承认并主动交代的。
此外,还有三条未经证实的罪责,一,涉嫌谋害老定国公爷顾霖;二;涉嫌谋害三皇子朱汨;三;涉嫌谋害大皇子朱渂。
不过这三条朱栩也找到了一些相关材料,可惜,没有证人和强有力的证据,徐氏是拒不认罪。
饶是如此,可徐氏前面的七条罪证一公布,台下一片肃然,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生怕触了霉头。
“按大夏律法,谋反,谋大逆者,本人不分首从皆斩,其父亲和十六岁以上的儿子皆绞;妻妾和十五岁以下的儿子以及母亲、女儿、儿子的妻妾、孙子、祖父、兄弟姐妹全部入官为奴为婢,田产、家产一律充官。不过。。。”
说到“不过”两字后,涂斌偷偷瞄了皇上一眼,见皇上没有反应,便又接着道:“不过由于赵王和王妃的身份特殊,皆属皇亲,因而,这个量刑定罪还请刑部的常大人酌量考虑。”
刑部尚书常缙此时也是一身的汗,低着头把涂斌腹诽了好半天,这么大的难题推给他,他不为难?
第八百零七章、判决(二)()
尽管有大夏的律法在这摆着,可常缙也十分清楚这是一件相当棘手的案件,否则的话涂斌是决计不会推给他的。
开玩笑,赵王的兄弟姐妹是谁?
除了皇上就是燕王和宁王以及几位长公主,这些人是能
入官为奴为婢吗?
还有,赵王的子女里还牵扯到一个朱泓一个朱澘一个朱浵,而这三个人又关联到谢涵、顾铄和沈岚,先不说朱泓和谢涵是皇上的亲信,就是顾铄和沈岚他也不敢轻易下决定啊,他敢得罪顾沈两家?
可他更不敢得罪皇上啊!
再说了,本朝的世祖皇帝也是亲王谋逆,只不过人家是成事了,怎么都好说,可这赵王没成事,该怎么说?
可再不好说也得开口了,常缙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回皇上,微臣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确实需要好好斟酌斟酌,理应由都察院、大理寺、宗人府、皇城司和六部共同拿出一个章程来。”
常缙一咬牙,把其他的五部一块拖下水了。
“那好,就请常大人先说说你的想法,你执掌刑部多年,想必早有了一套章程,说出来大家商榷商榷。”朱栩开口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常缙见自己不表态也不行了,于是,他先看了一眼龙椅上的皇上,又看了一眼前排跪着的几个背影,咬咬牙,说道:“既然所有的罪证都指向赵王王妃徐氏,微臣觉得徐氏理应斩立决。”
这个判决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就连徐氏本人也猜到了这个结局,故而听了这话之后她是一脸的平静,反倒是一旁的朱枍和朱浵父子两个一脸的戚戚,朱浵甚至张嘴要为自己的母亲辩解两句,可一看父母都保持沉默,他也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赵王身为徐氏的丈夫,这些年不可能毫不知情,可赵王,赵王作为皇上的兄长,作为一名亲王,竟然纵容自己的妻子弑君弑母,谋害皇子,私通外敌,因此,赵王,赵王理应处以绞刑。”
这番话常缙说的很慢,是结结巴巴说出来的,期间有好几次抬眼觑了觑皇上,想从皇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得到一点提示或暗示,可惜,他失败了。
话音刚落,徐氏当即开口了,“皇上,臣妇冤枉,臣妇不认罪,臣妇说了,臣妇不是谋逆,臣妇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朱泓夫妇,六皇子是被误伤的,而臣妇之所以如此行事也是因为那些年臣妇受尽了先王妃夏氏的羞辱,臣妇隐忍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从朱泓身上讨回来。。。”
“闭嘴,你这个恶妇简直是颠倒黑白,我母妃这些年才是受尽了你和父王的羞辱,满府城的人谁不清楚父王宠妾灭妻,就这样你还不知足,你害死了我母妃不算,又想把我一并除去,幸好苍天可怜,让我遇到了一个好女人,我才得以一次次化险为夷。”
说完,朱泓看向了朱栩,“回皇上,我有母妃生前的手札两本,上面记录了这个女人是如何趁我母妃疏忽时对我母妃下药,绝了我母妃的生育能力,幸好我母妃后来碰上了明远大师,可怜我母妃好容易把身子调理好生了个妹妹,可谁知我妹妹两岁时这个女人竟然把一件痘疹病人穿过的衣服套在了我妹妹身上,我妹妹果然因为见喜没了,从那之后我母妃因为忧伤过度,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对了,皇上,这个女人后来又用同样的招数在了谢澜身上,幸好谢澜发现及时被杜郎中治好了。”
说完,朱泓拿出了两本手札,一旁的太监看了皇上一眼,走过去把手札拿了过去放到皇上面前。
“什么,你,你,你居然如此恶毒?那是我的骨肉,我的骨肉,你,你竟然如此,如此,如此没有。。。”朱枍惊呆了,指着徐氏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爷,你在决定娶夏氏的那一天就该想到这一切,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凭什么先皇一句话就全部给抹杀了,我徐氏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是先太后的侄孙女,我凭什么给你做妾?”徐氏冷笑道。
“父王,母妃,你们别吵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去计较那些陈年往事有什么意义?”
说完,朱浵跪着往前爬了几步,哭着道:“皇上,还请皇上看在母妃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份上饶母妃不死,母妃也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她也只是太在意父亲了,所以才会疯狂地嫉妒先王妃,皇上,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不犯妒?母妃之所以失去了理智也是因为她太爱父亲了。。。”
此时此刻,坐在龙椅上的朱栩还真有几分佩服起台下这一家三口来。
要知道被抓后,这一家三口一直是分开关押的,也就说这些日子他们彼此都没有见过面,自然也没法商量对策,可看这三人的这番表现,不知情的人还真会以为朱枍和朱浵是被冤枉的。
说实在的,一开始朱栩还有些为徐氏不值,因为事发后朱枍矢口否认了这些事情,他只承认他知道徐氏在外面做生意,只承认徐氏和鞑靼也有生意来往,其他一概不承认,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徐氏。
而偏偏徐氏也仗义,在毫不知情的条件下把所有的过错揽了过去,把朱枍摘了出来。
可现在看来,还是他想太简单了,他忘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朱浵。
如无意外,朱浵也是死罪。
徐氏显然是清楚这一点的,因此她才不得已把丈夫摘了出来,因为保住了朱枍也就相当于保住了自己的儿子,不对,不仅仅是朱浵,还有朱澘他们三个。
想到这,朱栩冷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朱浵,而是看着常缙问道:“常大人继续。”
“喏。”常缙躬身应了一句,抬手先擦了擦脑门的汗,大冷天的天,他的后背却全湿了。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他入仕以来碰上的最大难题,稍有个不慎,他就得把自己的前途搭上。
第八百一十二章、击中()
朱泓见皇上发问,不好隐瞒,可也不能说实话,只能指着徐氏道:“皇上叔叔还是问她自己吧,于知州是幽州府的知州,他有一个女儿,是二哥的侧妃,还是那年选才女选出来的,那个女人打小就倾慕她的宝贝大儿子。”
后面的话朱泓没有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来人,去把蜀王的侧妃带上来。”朱栩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可真万万没想到,查了半天的凶手竟然就在儿子的府上,还是儿子的枕边人,这也太可恶了。
朱枍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示意朱泓把他嘴里的拂帚取出来之后,以头抢地哭诉道:“皇上,臣还是那句话,有什么罪责我们夫妇担了,还请皇上饶了臣的几个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无辜,你的孩子无辜,朕的孩子不无辜?来人,即刻命人去幽州把赵王的几个子女带来,还有,立刻着人去把顾家的世子夫人带来。”朱栩怒道。
原本他还存了一丝善念,只打算把徐氏生的两个儿子杀了,那些庶子庶女基本没成年,又是庶出的,杀不杀意义不大,可这会一想,他决计不能再有这种妇人之仁。
试想徐氏不但能在他后宫收买这么人手,竟然还把手伸到了他儿子的枕边人,这个女人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手段也不是一般的毒辣,谁知道她暗中到底还有什么安排,还不如干脆斩草除根。
再则,他也想通过这件事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