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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没几个人敢反驳,按理来说,这私库本就是南平王的,如今的荆国公府的,他们也不敢惦记。
可是爵位如今可无主啊!
人人都有资格。
尤其是高保勖的兄弟们,更是不停地动来动去。
事实上,他也是准备从自己的兄弟中选一个继承爵位,然后呈上朝廷,有很大的可能会通过。
但,他看了一眼跪在床榻前不起的侄子,有些犹豫。
见到这番景象,作为家将,统帅荆国公府卫兵(按照规矩,公爵可有兵一都护卫周全)的家将梁延嗣,突然就哀嚎不止。
高保勖有些生气,问道:“为何大哭不止,某还没死呢。”
“末将想起贞懿王(高保融)离世也不过两载,如今主上也将离去,心中悲切难抑制!天何其薄也!”
听到这番话,高保勖愣了,他低头看着跪立不起的侄子高继冲,如今也二十了,不知不觉已然成熟稳重了不少。
我的王位本来就是三哥的,如今只剩下爵位,是时候还回去了,亏欠这个侄儿太多。
第五百八十二章降君的悲哀
于是,高保勖临终前,终究还是上书,请求将爵位让侄子高继冲继承。
李嘉眼前的,就是他的一份口述的奏折,真切实意。
将自己不得已继承王位,又顺应天命归降朝廷,然后又贪图享乐,本就虚弱的身体就不堪一击,如今即将离去,只放心不下家族……
“荆国公也算是可以了!”李嘉感叹道:
“着政事堂拟定谥号,再从内库中拨出五千贯作为丧葬费,令其侄高继冲继承荆国公,不对,应该是荆侯的爵位。”
“另外,故荆国公顺应天命,对于天下百姓而言,也算是有功劳的,令四品以下官吏都去吊唁,再罢朝三日,追赠其为侍中。”
“喏——”田忠很快就应下,虽然这些赏赐有些多,但却是应有的,最大的损耗也就是五千贯钱罢了,其他的都是虚的。
虽然虚,但也不得不弄,因为人都是讲究身后荣光的。
而且,死人的追荣对于活人也有用,其待遇,可以让子嗣享受不一定的好处,比如荫官。
按照唐朝的制度,一品官,可以有一个儿子给予正七品上的级别;九品官,可以有一个儿子给予从九品下的级别。这种指标,三品以上的官可以传到曾孙辈,五品以上可以传到孙辈,但是每降一辈,用荫也要下降一个级别。
除此之外,唐朝的官吏子嗣,还可以直接入皇宫,担任皇帝的近卫军士,和国家祭祀一类机构或活动的斋郎、挽郎,获得做官资格。
可以说,唐宋之际的官僚,权力以及福利,比明清强太多,这也是为啥说明朝刻薄的原因所在。
韩愈为啥写《劝学》,就是因为官员勋贵子弟不需要科举都能做官,而且,就算参与科举,因为父辈的关系也能录取上,所以读书的作用被降低了。
当然,唐后期,荫官越来越被鄙视,做不到宰相的位置,非进士无以翰林,非翰林无以宰相,成了潜规则。
所以,门荫制度,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就是门阀制度的尾巴。
不过,李嘉暂且也不想改变他,因为时机不到,还没统一天下就伤害官吏,这不是傻子吗?
“射声司与皇城司,与我好好监控一下京城的动静,高保勖死去,我怕长沙王府与越王府多想,尤其是李煜刚进京,就碰到了这样的事,由不得多想。”
李嘉沉声道。
“喏——”吴青与田忠相互看一眼,立马应下。
“下去吧!”李嘉随口道,心中颇有些思绪万千。
降君们心思很敏感,也不容易,时刻准备着死去,也许是鸡毛蒜皮的原因。比如李煜作诗词而死。
他突然觉得,后世传言北宋厚待功臣,又厚待降君,其实是个虚假宣传的。
历史上,赵匡胤出兵,只用了66天灭了后蜀。
作为亡国之君,后蜀末代皇帝孟昶被迫举家迁往大宋国都汴京(开封)。
临出发前,孟昶惴惴不安地给赵匡胤上了个表,说我只希望给我留条活命,但考虑到自己罪孽深重,内心忧惧不已。
赵匡胤很快回复说,“将自求于多福,当尽涤于前非,朕不食言,尔其无虑”。
孟昶抵达开封后,果然受到北宋的优待。
连受降仪式都很简洁,没有羞辱性的游街等环节。只要求孟昶君臣穿素服、戴纱帽,呈上投降书,跪拜两呼“万岁”即可。
受降完毕,赵匡胤还赐宴孟昶,一同吃喝,为他接风。
然后,给孟昶赐宅第,授予他一系列荣誉勋衔,包括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中书令、秦国公等等。
自南朝刘宋开启暴虐前朝国君模式以来,一个亡国之君竟然受到这么大的礼遇和优待,这简直是五百年来第一回。
然而,仅仅7天后,一切戛然而止。
孟昶突然死了,年仅46岁。
南宋史学家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李氏听闻孟昶已死,不哭,以酒酹地说:“汝不能死社稷,贪生以至今日,吾所以忍死者,以汝在尔。今汝既死,吾何生焉!”随后开始绝食,几天后就死了。
李氏的激烈举动,很有问题。如果孟昶是正常死亡,她不可能采取绝食求死的方式。在大宋国都绝食,很明显是对赵匡胤的无声抗议。
赵匡胤很忌惮孟昶。
蜀地刚归降,反宋运动就连绵不绝。这些反宋武装,往往假托孟昶(或其后人)的名义相号召,打出“兴国”“兴蜀”的旗帜,重建蜀国的意图十分明显。
赵匡胤为此十分头疼,曾怅然说了一句:“蜀人思孟昶不忘。”
孟昶刚投降就死了。
到开宝六年(973年),一连死了两个末代国主。
先是南平末帝高继冲死去,时年31岁。接着后周末帝柴宗训死去,时年21岁。
对这两人之死,史书又是讳莫如深,简称死法不明。
他与诸将约法三章,第一条就是“少帝及太后,我皆北面视之,公卿大臣,皆我之比肩之人也,汝等毋得辄加凌暴”。
据说,他还立有太祖誓碑,要求“保全柴氏子孙”。
7岁的柴宗训,随后被废为郑王。两年后,962年,被发往房州(今湖北房县)居住。房州毗邻神农架林区,位置偏远,向来是贬谪者的流放之地。
随着柴宗训的死去,柴荣的四个儿子,在宋朝要么死得不明不白,要么不知所终。柴荣血脉,至此已绝了。
宋朝赐封的柴氏后人,从血脉上讲,根本并非柴荣的嫡系子孙,而是郭荣的兄弟后人。
赵匡胤让郭宗训改姓柴,就是说,你继位名不正言不顺,我也一样,大哥不说二哥,你就没资格了。7岁的柴宗训,随后被废为郑王。两年后,962年,被发往房州(今湖北房县)居住。房州毗邻神农架林区,位置偏远,向来是贬谪者的流放之地。
随着柴宗训的死去,柴荣的四个儿子,在宋朝要么死得不明不白,要么不知所终。柴荣血脉,至此已绝了。
宋朝赐封的柴氏后人,从血脉上讲,根本并非柴荣的嫡系子孙,而是郭荣的兄弟后人。
赵匡胤让郭宗训改姓柴,就是说,你继位名不正言不顺,我也
第五百八十三章成气候
却说这边,李煜刚到长沙,入住了自己被赏赐的府邸,正巡视着。
虽然说这府邸有些些,不及皇宫万一,但却是能将他这一家子容下,但也显得充实。
亭台楼阁,样样都有,看上去很是富丽堂皇,作为王侯之府,倒是妥当。
“看来,我的性命无忧了!”李煜安置好母亲后,就带着周娥皇闲逛,往日身后跟随一大群人,如今却寥寥两人,他笑着说道:
“小也有小的好处,以前皇宫虽大,但咱们之间隔得很远,冰凉的,一时间想找人说个痛快话都难,如今走几步路就能见到!”
“郎君喜欢就好!”周娥皇知晓他是在自我安慰,但却不戳破,柔声说道:
“过几天,咱们就找一些江南工匠,把这里改成江南模样,毕竟楚地与江南大不同,奴家还真不适应呢!”
“也好!”李煜眼眸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们在湖中弄个小亭子,没事就去垂钓,饮酒,冬日下雪了,就可以赏雪!”
“恩!”周娥皇知晓楚地不可能下雪,但仍旧附和道:“到时候奴家来帮郎君温酒。”
夫妻二人正兴致勃勃地谈论时。突然,一个宦官走了过来,不过他只是穿着管家衣物,急切地说道:“郎君,娘子,有消息传来,说荆国公薨了!”
“荆国公?南平王吗?”李煜对于他倒是熟悉,听到这则消息,呢喃了几句,突然他脸色瞬间煞白,双目无神,身体都在颤抖,难以抑制。
“具体的情况如何?”周娥皇看着李煜这番模样,立马就知晓他的心思,连忙发问道。
“听闻荆国公这几个月来一直缠绵病榻,今日突然召集族人议事,准备将爵位传给侄子,然后就咽气了!”
管家看着李煜的神色,这才知道自己的话被误解了,离开了皇宫没几日,话都不会说了,真是该死。
“呼——”
听到这,李煜才缓缓地舒了口气,自然死亡就好,他还以为这是皇帝给他的下马威呢!果真把他吓到了。
“好歹也曾是南平王,派人送点钱财,吊唁,某就不去了!”
李煜摇摇头,神情落寞,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心中思绪万千。
“看看越王府,长沙王府是如何的章程,然后与他们差不多行事即可!”
周娥皇倒是很果断,刚来长沙,甚的不懂,如今之际,只能邯郸学步,这样才不会出错。
而李煜则沉默不言,显然也是赞同这种做法的,这是最稳妥的。
“郎君——”牵着李煜的手,周娥皇颇有些心疼。
“我没事!”李煜轻声道:“只是时日无常,若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