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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身边的人,发现秦抑还没醒——秦少应该是打算休息一下午,还是不要叫醒他了。
沈辞维持这个姿势没动,准备就靠在他怀里玩一会儿手机,刚把手机拿出来,就看到有一条冯越发来的消息:【沈辞,钱我凑齐了】
沈辞本来都快忘了这档子事,姓冯的又一连三个月没和他联系,算算时间,之前宽限他三个月,已经快到最后期限了。
还真是不到最后一刻不还啊。
他情绪没什么波动地回复了消息:【凑齐了就给我打过来】
冯越:【不行,一次转不了那么多钱,那个,我把钱都存银行卡里了,你看要不什么时候方便,咱们见一面,我直接把卡给你好不好?】
沈辞并不想和他见面,皱起眉头:【怎么转不了?单笔转不了那么多,你分多笔不就好了吗?】
冯越:【是一天只能转二十万,我得分好几天转给你。我已经订好了今晚的车票,马上就要离开燕市了,算我求你,我们见一面,我直接把卡给你,反正这卡也是你的,就算物归原主,以后我们就再也不要联系了好不好?】
沈辞莫名其妙:【我的卡?怎么会在你那?】
冯越:【是你以前借给我钱的时候给我的】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银行卡,但沈辞还是立刻去查了自己名下所有银行的账户,发现还真有一张卡余额显示五十万,多了几块钱的零头。
但这卡没开短信提醒,要是不查,他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这钱其实已经到他账上了,但卡在冯越手里。
把卡挂失也怪麻烦的,不挂失的话,就算他把钱都转出来,有那么张卡在冯越手里,他也觉得别扭。
倒还不如直接去把卡拿回来。
于是他回:【约个地方】
冯越发来一个定位。
沈辞看了看倒是不远,反正现在也没事做,去一趟就去一趟。
他小心翼翼地搬开秦抑的胳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叫上温遥,出门去见了冯越。
约的地点不在什么咖啡厅,或者快餐店,而在一条非常隐蔽的小胡同里,沈辞找了半天才找到。
冯越穿着羽绒服,用口罩帽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双眼,沈辞差点没认出来。
他心里觉得奇怪,就算是冬天,也不至于捂成这样,而且为什么要约在这种地方见面,还个钱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冯越一见到他,立刻把手里的卡塞了过来,随后连退好几步:“那个,沈辞,欠你的钱我都还清了哈,我这就走了,你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拜拜。”
说完转身就跑。
沈辞更奇怪了,对比了一下卡号,确实是那张余额五十万的卡没错,卡片也没任何异常,总不能在上面装炸弹。
那冯越这古怪的举动……
温遥也把卡拿过去检查了一下,卡没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只可能是里面的钱。
沈辞抬起头,显然和他想到了一起去,温遥道:“这钱来历不明,他一开始三个月才凑了十万,这三个月突然就搞到五十万,还说马上就要离开燕市……这钱我建议你先别花。”
“我本来也不需要这笔钱,”沈辞说,“他不会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吧?那我要不要报警啊?”
“我们倒也没有证据,”温遥说,“先静观其变吧,你不动这笔钱就行,如果他真的是从非法渠道搞来的钱,肯定很容易被查出来,到时候再处理。不过我建议,你先去把密码改了。”
“也好。”
于是沈辞顺路去了趟银行,改掉密码——原主的支付密码和银行卡密码都是差不多的,基本就是生日的年份月份日期里挑选六位进行组合,很容易试出来。
他又查了这张卡的交易记录,发现在三个月内分批共存入五十万,每一次都是现金存款。
确实奇怪,但又不能证明什么。
他决定按照温遥说的静观其变。
因为开卡时不满十八周岁,这卡没有网银,他又顺便补了个网银。
等到离开银行,他忽然听到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后,手机里传出秦抑刚刚睡醒,还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
59、第 59 章
“我在外面; 马上就回去了,”沈辞忙道,“刚才冯越给我发消息; 说要还钱; 约我出来见面,我有张银行卡在他手里,想拿回来; 所以就和温遥一起出来了。”
似乎是听他说“和温遥一起出来”,秦抑没表现得太过担心; 只发出一声尾音上扬的“嗯”; 对“还钱一定要见面”这事产生了些许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只道:“你现在还和冯越在一起?”
“没有,他已经走了,”沈辞说; “我现在在银行呢,这就回去了。”
“好; 路上小心。”
秦抑好像确实很困; 声音里透着没睡醒,语速也有些缓慢,显得迷迷糊糊的。
沈辞应了一声,把手机揣回兜里,对温遥道:“走吧。”
燕市的冬天还是很冷的; 前两天稍微飘了一点雪花,没形成积雪,但已经能感觉到十足的寒意。天气预报说未来几天会有冷空气来袭,还要下雪; 而且是大雪,提醒市民做好防寒措施。
不过秦抑应该是不用做防寒措施了,这人根本不出门,家里地暖烧得很旺,大冬天的还要空调开冷风。
沈辞忽然有点好奇,秦少能做到多长时间不出家门,他自己说是车祸后三个月出的院,那到现在已经八个月了,再过一个冬天的话……这是要直接挑战宅在家里一年吗?
沈辞想着,走出了银行大厅,刚出去就感到一股寒意,忙跟温遥上了车。
不过就秦少这身体状况,少出门也好,夏天吹一点凉风都要神经痛,要是冬天出去,那还了得?
他坐在车里,又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想看一眼手机,却意外发现还保持着通话状态,他没挂电话,秦抑那边也没挂。
沈辞疑惑了一下,心说已经没声了啊,又把手机贴在耳边:“喂,哥哥?”
没有回应。
电话那边一片安静,如果仔细听,能听到一点非常细微的呼吸声。
这是……睡着了?
秦抑没挂电话,直接睡着了?
到底是有多困。
沈辞稍作犹豫,也没按下挂断,就这样一直保持着接通状态,直到他返回家中,来到卧室。
就看到秦抑确实睡着了,手机扣在枕边,像是拿着手机打电话时从手里滑下去的。
沈辞轻手轻脚地上前,把对方的手机拿起来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把通话挂断,又轻轻捉住他的手腕,想把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塞回去,一垂眼,看到他手指甲稍有点长,好像有段时间没修剪了。
又偷偷掀开被子,发现脚趾甲也有点长。
这段时间秦抑一直忙着复健,想必是没顾上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加上他很长时间不弹琴了,指甲长也没什么影响,感觉不到,所以疏于修剪。
沈辞想了想,轻轻在他胳膊上捏了捏,发现他没反应,便拿起指甲刀,小心地帮他修剪指甲。
指甲被剪断发出的轻响,让秦抑皱了一下眉,人却没醒过来,也没挣扎。
沈辞继续修剪,再一次感叹秦少这双手真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不继续弹钢琴真的太可惜了。
他剪完了手,又换了一把指甲刀去剪脚趾甲,剪到一半秦抑可能是有点感觉,不轻不重地挣动了一下,但因为腿部力量还很薄弱,并没能顺利地从沈辞手里挣脱掉。
沈辞把他的脚拉回原位,觉得现在的秦少就像一只睡得昏天黑地的猫,被主人趁机剪了指甲还浑然不觉。
猫这种动物,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是最乖的,不光能任撸,还能忍受你进行平常怎么都不肯配合的剪指甲环节,只要动作轻柔一点,不要给猫大爷弄醒,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沈辞偷偷摸摸地卸掉了秦抑身上为数不多的一点“凶器”,以免他复健时不小心磕到哪里再把指甲劈了,随后在他身边躺下来,举着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
睡着的秦少实在是太柔和了,刚洗过的头发还有点炸,莫名让人联想到“很好rua”,和平常冷漠又浑身写着“生人勿近”的样子截然不同。
直到天色渐暗,秦抑才终于睡醒,刚醒的时候意识还处在迷离状态,只看到身边有人,下意识道:“回来了。”
沈辞本来没发现他醒了,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句,登时手一抖,手机没拿稳,直接砸在了脸上。
他被砸得发出一声“啊”,忙捂住鼻子,眼泪汪汪地转过头看他:“睡醒了?”
秦抑眼神逐渐清明,慢慢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几点了?”
“四点多了,”沈辞揉了揉鼻梁,坐起身,伸手去摸对方额头,“今天怎么睡这么久,身体没不舒服吧?”
秦抑额头一片清凉,倒是没发烧。
“没,”秦抑轻轻拨开他的手,“就是想休息一下而已,有点累。”
听到他说累,沈辞不免心疼:“累就别那么拼命复健了,我听温遥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除了吃饭洗澡,其他时间全待在复健室里,这么高强度的锻炼,身体会受不了的。”
“只是待在里面,不是时刻都在复健,一半时间都在休息。”秦抑也坐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睡觉而发僵的身体,“放心,现在的复健计划都是陆衡找他们医院的复健中心帮忙制定的,我会严格按照那个来,不会自己增加时长。”
“好吧,”沈辞只好不再多说,“那你要是真的很累,记得告诉陆医生,让他帮忙调整。”
秦抑点头。
沈辞拉开窗帘,太阳已经落山了,但余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