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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急促如雷霆般的马蹄声,瞬间滚滚而至,一行十数骑,疯也似的冲城门而来。
“什么人啊,这么张狂?”
“天子脚下,纵马狂奔,简直是无法无天!”
“不要命了?看不到那些什么马吗?火云驹,凉州铁骑!”
很快,便无人敢吱声了!
率先两骑冲到近前,便直接飞身下马,扑到马车前。
高大魁梧的青年,眼眶泛红的看着厚重的红木棺材,哽咽的冲马夫一抱拳。
“大恩不言谢!”
马夫摇摇头,没有多言语。
紧随青年而来的女子,也是红着眼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走!”
高大青年大手一挥,直接坐在车辕上,扶着棺材,虎目泛红,瞪的溜圆。
十数骑拱卫左右,静默无言,似有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
“世子……”
守城门的将卒,已然知道了青年的身份,此时颇为为难,但看到高大青年近乎狰狞的神色,便既一咬牙,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让开?”
呼啦!
一瞬间,上百名军卒自动靠边,谁也没敢吱声。
一行人入城之后,城门才恢复通行。
但这口棺材,却引得无数人猜测,尤其是那守城的将领。
别人不知道那青年是谁,他可是认得,甚至在以往,得到过几次赏赐,却没有任何交情。
毕竟,双方差距太大了。
可今天,却让他莫名的感到胆寒。
难以想象,能让这位出迎,那口棺材里的人,无论是谁,必然会引起震动。
稍有不慎的话,他这样的小人物,多半会连渣都不剩啊!
将领也是个灵透人,发生这样的大事,自然不敢隐瞒不报,很快便将此事传达上去。
至于剩下的事,就不关他的事了。
……
平素冷冷清清的韩府门前,此时上百武装到牙齿的铁卫,肃杀冷沉的分作两列站好,默默注视着那口棺材,被自家少主亢进大门。
嘎吱!
大门关闭,铁卫握刀,虽未出鞘,却表现出了明确的意思——闭门谢客!
咚!
正堂内,棺材被轻轻放置于地,气氛压抑到极点。
“抱歉!”
马夫微微抬头,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道,“我见到韩前辈的时候,他已经……身殒,我只能带他的骨灰回来!”
“有劳陆兄了!”
高大青年,也就是韩擒虎,声音近乎嘶哑,低沉道,“信中没有说明白,我想知道,陆兄是怎么遇到家祖的?”
棺材中,正是韩东虎的骨灰,也就是韩家老祖,韩擒虎的亲祖父,也是韩家的顶梁柱。
“哥!”
韩虞凤目露忧色,伸手拉了拉自家兄长的衣袖。
虽然她也伤心难过,那是自己的爷爷,小时候最疼她的长辈,却也不想自家兄长和陆川因此而生出矛盾。
“他被人炼制成了铜尸,受控于八皇子杨轩!”
陆川沉默少顷,坦然道。
“哈!”
韩擒虎怒极反笑,厉声道,“你觉得我会信一个武盟叛逆的话吗?”
“你已经信了!”
陆川毫不躲闪的与之对视,面无表情道,“重申一遍,我不是武盟之人!”
韩擒虎钢牙咬的嘎嘣作响,痛苦的闭上眼睛。
“陆大哥,你别生气,我哥他只是伤心过度,才口不择言!”
“住口!”
韩擒虎厉声怒喝,抬手就要推开韩虞凤,却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抓住,不由怒火冲天,“你……”
“与其在这儿发疯,不如让老爷子早日入土为安!”
陆川冷冷甩开韩擒虎的手。
虽然韩擒虎伤心有因,可陆川又不是他爹,自然不会惯着他。
“我韩家的事,用不着你这个乱臣贼子多管闲事!”
韩擒虎梗着脖子嘶声道。
“哥!”
韩虞凤害怕了,她从未见过韩擒虎这一面。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发生。
“离开京城吧!”
陆川沉默少顷,转身头也不回道。
“你站住!”
“陆大哥!”
两兄妹一个怒吼,一个凄声呼唤,可看到的只是一道稍纵即逝的残影。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乍起,传出老远,让堂外的凉州铁骑,都激灵灵打个寒颤。
“你……你为了个外人打我?我可是你亲哥!”
韩擒虎不敢置信道。
“你要不是我哥,我今天就砍了你!”
韩虞凤彪悍的令人直哆嗦,指着棺椁道,“爷爷尸骨未寒,你就守着他老人家的棺椁撒泼,谁给你的胆子?”
“你……我……”
“你什么你?还不收拾东西?难道要等爹爹来不成?”
韩虞凤抹了把眼泪,直接跪倒在棺椁前。
第四百二十一章 师兄师姐
夜深人静,万物俱寂。
一道人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掠过屋脊或墙角,在暗影中游走,向着巍峨皇城一角前行。
哒哒!
一队队巡逻的禁军,看似全方位无死角的巡视所有地方,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哪怕是近在咫尺,亦或是自头顶掠过,好似一缕不经意间刮起的威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这里还只是皇城最外围的钦天监,竟然有阵法防护,若非亲眼所见的话,恐怕任谁也不敢相信吧?”
陆川看着夜色笼罩下,全无半点声息的庞大院落,目光有如星辰般闪烁着慑人光泽,一点点将所有地方尽收眼底。
看似平静的院落,并没有多么惊人的防御力量,却有着一种极为特殊,能够影响人感官的阵法之力笼罩。
陆川也说不清,这种阵法是否有多么深奥。
相较而言,比之当年在上京城外,被巳蛇魁首佘姬埋伏时,所遇到的阵法,明显是有所不如的。
但这也是最蹊跷的地方!
佘姬凭借几个阵盘,就能施展出那等诡异的手段,若非他的实力异于同阶,而且意志极为坚定,恐怕真要栽个大跟头。
可这钦天监里的阵法,却明显不如那时所见。
“难道是因为覆盖范围太大的缘故?”
陆川不得不如此想。
事实上,他这就是因为阅历的缘故想岔了。
并非钦天监无法布置出威能更强的阵法,而是耗费太大的同时,也不需要布置太过高深的阵法。
毕竟,这里是都城,旁边就是皇城。
即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几个人敢来钦天监撒野。
重要的是,即便这里的阵法不算强,可即便是一品绝顶陷入其中,也多半是找不到路,最终被迷的晕头转向。
这么多年来,险在钦天监里的一品绝顶,可不在少数。
好在,他此行的目的,也不是刺探钦天监的秘密。
陆川凝目望去,瞳孔中闪过波浪般的光泽,很快便看出了钦天监阵法中的破绽。
呼!
肩头虚晃,带起一缕微不可查的轻风,便既无声无息落在了另一处屋脊上。
强大的神识感应,使得这些算不得多么精妙的阵法,近乎成了摆设,根本无法影响他的感官。
更重要的是,早在白天理,乃至许久前,陆川便将钦天鉴的地形,通过各种小手段,近乎映入脑子里了。
为就是能够潜入其中,而不至于引来太大风险。
毕竟,这里离皇城太近了。
大半年前,皇城那一战,先天宗师的陨落,至今都历历在目。
陆川可不想成为,皇室先天宗师立威的目标。
哪怕,他现在已经有些许手段,能够抗衡先天宗师。
“不在吗?”
查看过大半屋舍之后,陆川面上也不由浮现疲惫之色,却没有找到目标。
以他的实力,长时间运用神识,带来的心神消耗,负担依旧很大。
而且,还要看透阵法,这就是双重消耗了。
“明晚再来?”
陆川皱着眉,寻思着是否先离开。
此番返回京城,确实有几件事情要做,来钦天监也算不上最急切的那件事。
只不过,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
“嗯?”
蓦地,陆川剑眉一挑,看向钦天监东北角,一道人影人影缓缓行走,不由讶然道,“他怎么在这儿?”
身形闪动间,悄无声息跟了上去,前面那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竟然有人跟着。
直到此人来到一座小院外,也不见敲门,而是直接翻墙而入,似乎极为熟稔的来到右边门窗前,轻扣窗棱。
笃笃笃!
一长两短,暗号无疑。
很快,屋中便有一道光亮闪烁,窗棱上也映照出一道身影。
不多时,那身影打开门来,却是一名女子,将来者迎入屋中,便既关上了门扉。
若不知情者见了,多半是要以为,两个青年男女半夜幽会,必是有私情,可陆川却不这样看。
因为,这两人他都认识。
男子名叫周秉,女子叫慕容薇,正是当初在野马川武盟分舵地窟下,他被逼做公输通弟子时的三师兄和四师姐。
曾几何时,陆川为了寻找两人,也曾动用了不少关系。
最终从杨秀娥处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慕容薇在钦天监,却不曾想周秉也在这里。
陆川很清楚,两人不是那种关系,显然是有什么秘密之事商议。
呼!
一念及此,陆川身形微动,无声无息掠入院落中,侧耳倾听。
让他意外的是,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要知道,以他现在的神识之强,足以覆盖方圆十数丈,即便是虫鸣也难逃感知。
狐疑之下,陆川上前几步,贴近窗棱一旁,闭目聆听。
可出乎意料的是,屋内依旧毫无声音。
“阵法隔音?”
陆川不认为两人的修为在他之上,亦或是用传音入密的法门对话。
须知,传音入密虽然荫蔽,却会有异样波动。
如他这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