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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武军骑兵的冲击下,一片混乱的镶蓝旗就像经历了千年的朽木一样,不堪击打。
一路上龙武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的八旗军,整个过程顺利得连龙武军都觉得难以置信。
满大街可以看到正在烧杀劫掠、胡作非为的清兵,当看到明军入城后,尤其是那面猩红的龙旗,他们根本不敢上来交战,大喊着四散狂逃。
一些逃不掉的清兵也不反抗,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用生硬汉语高喊投降、求饶之类的话。
龙武军一路前进,清兵到是没有消灭多少,收纳投降的清兵却达到了三四千人,连戚广阳都不敢相信。
他和清军交战的次数也有不少次,从来没打过今天这样的战斗,
戚广阳看着前面一个把头磕的流血不止的鞑子,喃喃道:“当年八旗军那么能打,不要命的往天武军枪口上冲,怎么现在变成这副德行了?”
他殊不知,这些年,一些八旗军完全被天武军打怕了,脊梁骨都打断了,尤其是看到这面索命的龙旗,很多人心中的战意瞬间跌到低谷。
整个九连城中,唯一一处战斗激烈的地方,当属镶蓝旗旗主阿尔津所在的酒楼附近,一些护卫阿尔津的镶蓝旗巴牙喇兵奋力反击,激烈抵挡,浴血厮杀。
阿尔津原本是喝闷酒,喝高了就开始说胡话,把平时不敢说的话全都发泄了出来,指着房梁破口大骂。
挨骂的人非常多,不仅有戴了绿帽子的多尔衮、水性杨花的庄妃,包括大清两个死鬼皇帝,皇太极和努尔哈赤也没能幸免。
阿尔津不是宗室子弟,也和爱新觉罗家没关系,自己家族就是满洲八大姓之一,这个时候他完全没了顾忌,像个喷子一样,把不爽的人全部问候了一遍。
不过他骂的大多是清廷重臣,对清廷真正的敌人天武帝和大明,反倒忘记了,也不知是不是骂上头骂错了。
阿尔津边喝边骂,酒酣耳熟之际,忽听外面杀声四起,他干了最后一晚酒,奋力将酒碗摔碎,提着武器就要出去和明军拼命。
一出酒楼,阿尔津只见周围只有两百多个巴牙喇亲兵,其余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喝上头的阿尔津毫不在意,翻身上马,指着周围下马列阵排枪的龙武军,放肆大笑道:“老子是大清战神,你们这些凡人,过来领死!”
“杀!”
阿尔津猛的发出了一声怒吼,左手一抖缰绳,右手拔出佩刀,双腿用力猛夹马腹,向前面的龙武军猛冲过去。
马蹄忽起忽落的击踏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发出一连串清脆响亮的击踏声音,马背上的阿尔津顶盔贯甲,全副武装的巴牙喇兵也都挥刀催马,充斥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龙武军的骑兵已经在大街上排好了小型火枪阵,每排十人,前排半蹲,后排站立,几十支和鼎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前方冲过来的大清战神。
有些人注定是,说最狠的话,挨最狠的打!
“开火!”
连续三轮射击几乎是一声呵成,中间没有一点中断的,爆豆般的枪声练成一片,迅速掩盖了马蹄的声音。
冲击中的战马发出悲鸣嘶叫,重重的摔倒在地,马背上的阿尔津先被甩出几米远,以脸刹车,头上铁盔和甲叶磨擦着青石板,带出一串刺耳的擦刮声音。
本想来个神龙摆尾,没承想造成了狗吃屎的局面。
大清战神和普通清兵的本质区别就是,战神受到打击后还能再站起来,而普通清兵不是挂了就是早跑没影了。
阿尔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即便一身蓝色盔甲上已经被打出好几个窟窿,他依旧以佩刀当拐杖,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几步,证明自己是真正的大清战神。
“狗东西,还装!”
一名龙武军骑兵大怒,上前几步,举起枪托对着阿尔津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阿尔津顿时跪趴在地上,造型奇特。
一名哨总指着那名骑兵喝骂道:“狗日的,你小子手里拿着的是和鼎步枪,你他娘的就是这么作践咱大明最先进的火枪?”
哨总掏出手铳,对着这位战神补了两枪,这才将他的身体翻过来查看是否死透了。
听到密集枪声的戚广阳不有精神一振,以为下面人发现了多尔衮,当他来到酒楼时,这才一脸的失望,原来不是大鱼,只是几条杂鱼。
得知多尔衮渡过鸭绿江往朝鲜跑,戚广阳立即下令集合。
临走之时,他遇到个大麻烦,九连城的俘虏太多了,足有几千人,需要不少人手看守,又不可能带着。
留在九连城更不安全,一旦龙武军走了,这批俘虏反抗怎么办?几千人在后面捣乱,谁受得了?
思来想去,戚广阳下令将所有俘虏赶到了鸭绿江边。
宽阔的鸭绿江面上静悄悄的,只有浅浅的白雾荡起。
戚广阳看着对岸一望无际的崇山峻岭,长呼了一口气,挥手道:“全部赶到江中,杀了!”
江边浅滩上,生长着茂密的芦苇丛,随着一阵枪声和爆炸声响起,被俘虏的数千镶蓝旗旗丁一阵骚动,哭爹喊娘,疯狂涌入江中,穿越芦苇丛发出一片沙沙声。
大明最后一个狠人
第616章 清廷的危机
六月初,多尔衮一行火急火燎的抵达平安道平壤府,驻守平壤的都郡王费扬果出城迎驾。
死里逃生后,所有人都松开了一口气。
费扬果是努尔哈赤的第十六子,也是最小的儿子,从小爱装逼得罪人,险些被皇太极处死,最终是多尔衮救了这位小老弟。
费扬果虽然没老子,也不能上战场,好歹手里有一旗蒙古兵,加上平壤城负山阻水,控制西北,俯瞰长江(大同江),是清国在朝鲜的军事重镇,驻兵不少,明军想段时间内攻克,几乎不可能。
六月,已经进入炎热的夏季,火辣辣的太阳像个大火球,炙烤着大地,然而平壤的气氛非常的清冷。
经过一路颠簸的多尔衮,越发的不行了,大热天的浑身发冷,整日将身上的衣物拉得紧紧的。
要不是他自幼练武,身体强壮,军医抢救护理的即时,中了朱慈烺两枪早就熬不住了。
辽东战场彻底战败的消息不知不觉已经传到盛京,十几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神兴皇帝退守平壤,天武军的前锋兵力追到平壤,距离盛京只有四百里的距离,清廷上下一片恐慌。
郑亲王济尔哈朗,议政大臣何洛会、硕詹,汉军旗固山额真李国翰等人连夜赶往平壤,名义上救驾,实则争权。
多尔衮没有子嗣,只有一个闺女,他要是扛不住挂掉,谁来继位?日后朝中的格局会怎样?
这些都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为了防止多尔衮传位给他的亲哥哥阿济格,朝中上下满汉官员几乎众口一词,指责阿济格损兵拆将、失地辱国、而且弃大军于不顾,只身北逃,罪不可赦!
阿济格大怒,当众拔剑,就要砍人,口中大呼:“关老子屁事!”
这句没带脑子的话连一向低调的郑亲王济尔哈朗都看不下去了,趁机搞他一把。
最有实力的郑亲王发声后,众臣更加肆无忌惮,包括一些多尔衮的心腹、亲信也开始倒戈一击,请奏严惩阿济格,罢其爵位,封其王府,交宗人府查办!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群臣,遏必隆等少数多尓衮的铁杆大臣全都变得禁若寒蝉,不敢发言。
饶是多尔衮早有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这股针对自己的风暴,会来得这么迅速而猛烈。
重伤后的多尔衮连续颠簸了十几天,在路上还淋了两场大雨,此时他又羞又愧又怒又悔,一时急火攻心,气血翻滚、双眼发黑,一口老血喷出来,倒在殿上不省人事了。
令人遗憾的是,多尔衮兵没有被气死,第二天又醒了过来,这让很多人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厮命太硬了!
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多尔衮召开议政王会议,准备来个先攘外后安内。
他召集满州大臣济尔哈朗、费扬果、阿山、何洛会,满洲大学士刚林,汉臣洪承畴、宁完我、鲍承先,朝鲜金自点等主要大臣商议,商量如何应对当前的战局。
阿济格被排除在核心圈,加上外面兵情危机,众人也没继续闹腾下去,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商议。
现在清廷还剩余的兵力分布为:八旗满洲,郑亲王济尔哈朗的满编镶红旗八千人,介直郡王赖慕布领正红旗三千骑兵去蒙古找帮手,恐怕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正红旗还有步军四千,步卒,留守盛京。
两黄旗、两白旗、正蓝旗,这五旗被打废了,各旗所剩之人不足一千,整个满洲八旗,满打满算只有不到两万。
八旗蒙古,都郡王费扬果、原满洲正黄旗旗主阿山等人掌握,加起来不到两万人。
汉军旗,李率泰、李国翰、祖泽润、左光先等二鞑子,兵力合计约五万,这还不算吴三桂手中的三万人马。
金自点掌握的朝鲜炮灰团还剩三万多人,东瀛八旗也被送的只有一万多人。
大家都明白,多尔衮的人已经被干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再打的话就要自己上人了,毕竟现在满洲兵只有一成,满人掌握的蒙古兵也只有一成,想要控制住那么多仆人,压力很大,必须先解决了外部的麻烦。
再者,明军在辽东有十几万人马,而且双方的军队在士兵素质、作战经验、武器上都是太大的差距,如果这个时候明军举兵东进,清廷根本就招架不住!
光是明军一万前锋骑兵,就能追着几万八旗军跑,很难搞。
面对多尔衮开门见山的询问,几个议政大臣开始都是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出什么办法来,或是说谁也不敢说。
要是提议继续抵抗,那作为提议者,你的人马就得往上顶,给大家做个表率。
要是提议不打,认怂,面子上又说不过。
沉默片刻后,一众满洲王公将目标投向几个汉臣,示意他们开口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