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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门外走,阿礁睁开眼:“做什么去?”
阮明姿顿了顿,道:“找伙计要热水洗漱睡觉了。”
阿礁从软塌上放下腿,穿上鞋子起了身:“我去,你留下。”
待阿礁跟送热水的伙计一道回来后,看着阿礁那副冷漠脸却又做着贴心事的样子,阮明姿不由得别开了眼。
不能再看了!
伙计在门堪堪关闭时,惊鸿一瞥看到了阮明姿的脸,他从先前对阿礁那张脸的震惊中刚走出来没一会儿,又陷入了对阮明姿那张脸的震惊。
他在驿站跑堂好些年了,见过的来来往往客人那是真的不少,往自个儿脸上捯饬什么做易容的人也见过不少,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一对洗去易容后,有着天人之姿的男女!
伙计恍恍惚惚了好久,这才重新打起了精神,忙去了。
……
屋子里的阮明姿,褪去了鞋袜,开始洗脚。
虽说阿礁自觉的避去了外间,但阮明姿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木着一张脸。
洗完脚后,又穿上鞋,准备去外边把水倒了,阿礁沉默的拦住她。
阮明姿头皮一炸,几乎是立刻道:“这个我去倒就好,我去倒!”
让阿礁给她倒洗脚水?
她尴尬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阮明姿飞快的绕过阿礁,蹬蹬蹬端着水出了房门。
阿礁拧了拧眉,默不作声的跟着阮明姿也出了门。
虽说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但驿站里的人还有些在大堂里用饭停留的。
阮明姿从楼梯下来,直接去了后院倒水,没在旁的地方多停留半刻。饶是如此,还是有个别的视线带着惊艳落到了她身上。
阿礁冷冷的瞪了过去。
那惊艳的视线看见阿礁又是一愣,这样貌,这气势,一看就不同凡人。
那视线便有些讪讪的收了回去,嘟囔了一句“原来是有主的”。
阿礁听力极好,自然也把这话听进了耳里。
他没说话,只是漠然的收回了视线。
阮明姿倒水回来,就见着阿礁站在后院那儿的楼梯口处等她。她莫名的脸上红了一下,匆匆的上了楼。
阿礁也跟着上去了。
两人回了屋子关上门,屋子里的异样氛围越发厉害了。
阮明姿躺在床上,只觉得无语。
她以前跟阿礁共处一室,也没这么不自在过啊。
她眼下甚至都不好意思去看外间软塌上的阿礁。
太弱了,还好明儿傍晚差不多就能到庐阳道,到时候房间应该不会这么少了……
阮明姿带着这样的想法,渐渐睡了过去。
听得里屋的呼吸声慢慢变得绵长均匀,软塌上的人眼眸暗了暗,轻轻的把油灯吹熄,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百九十七章 半夜屋顶打斗声
然而到了半夜,软塌上合衣躺着的阿礁突然睁开了眼。
对门屋子里有打斗声。
阿礁没打算管,只要别波及到他们这儿就行。
然而听着打斗声越演越烈,甚至听那动静显然已经跃出窗户上了屋顶,阿礁冷冷的摸上了手边的剑。
他坐起身,把放在一侧的外衫披在身上,随手系好了衣衫带子。
里屋的阮明姿睡得毫无知觉。
她睡觉其实也算警醒的,但不知怎么,阿礁睡在外塌这件事好似是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
虽说心情有些乱,却又很是安心。
好似有他在,她什么都不必怕。
阮明姿睡得沉沉的。
阿礁侧耳听了会儿阮明姿的呼吸,见阮明姿依旧睡得呼吸绵长,还好没被吵醒,他这才放心的拎着剑出了屋子。
月光下,房顶上果然有两个人正在打斗。
看模样,其中一个是晚上那四男二女中的一个姑娘,另一个是一个穿着黑衣蒙面的。
阿礁直接拔剑加入战局。
那黑衣蒙面人愣了下,以为阿礁是对方的帮手,率先向阿礁发起了攻击。
阿礁原本只想让两个人都失去战力,别大半夜的不休息在屋顶上扰人休息。
这会儿见那黑衣蒙面人朝他攻来,他也没跟黑衣蒙面人客气,直接剑花一翻,长剑朝着黑衣蒙面人刺去。
黑衣蒙面人在阿礁手下走不过三招,胳膊便中了一剑,当机立断的直接逃走了。
黑衣蒙面人一走,这架自然也就打不起来了。
原先同黑衣蒙面人缠斗的姑娘兴奋的很,朝着阿礁抱拳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她就着月光,这才瞧清楚了阿礁的模样,心口犹如受到重击,一时间讷讷说不出话来。
阿礁没搭理她,冷冷的收回了剑。
那姑娘又急了:“贼子正受了伤,阁下不乘胜追击吗?”
阿礁漠然的看了那姑娘一眼,没搭理,转身跳下了屋顶。
那姑娘在原地愣了会,这人并不去追击贼子,难道,他就是纯粹来帮自个儿忙的?
明明是冬日寒冷的晚上,屋顶上的姑娘却面靥发热,晕出了两抹红来。
然而等她回过神,想去问先前那谪仙一样的美男子要姓名时,却发现人家早已经消失不见。
救人后不求回报,这是多么的高风亮节!
他真的就是单纯为了帮自己而来的!
屋顶上的姑娘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犹如泡在蜜水里,在屋顶忍不住笑出了声。
待到其余几人收到姑娘同屋住的另一人的求救消息赶来时,就只看见他们的同伴站在屋顶上,自个人在那傻笑。
冬日的夜里寒风瑟瑟,屋顶更是冷风直往人骨头缝了钻。
除了他们,再无旁人的身影。
“人呢?”为首的那人问。
屋顶上的姑娘带着一股梦幻般的神色:“……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美男子刺了一剑,打跑了。”
若非熟知同伴的秉性,他们真的怀疑她是在跟他们开什么玩笑。
“那那个突然出现的美男子呢?”为首的那人无语的又问。
“人家施恩不望报,走了。”屋顶上的姑娘带着一抹娇羞道。
众人:“……”
“不过,有点奇怪……”屋顶上的姑娘喃喃道,“总觉得他身上的衣着有点眼熟……难道在哪见过他?”
……
这会儿那位“突然出现的美男子”,早已经悄无声息的回了客房。
屋子里,阮明姿显然还在睡着,呼吸一如既往的绵长均匀,阿礁在黑暗中默默的听了会儿阮明姿的呼吸,这才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棉帕,就着窗外映进来的银白色月光,把长剑上的血迹给擦拭了下。
阿礁擦完长剑,把棉帕直接扔到了炭盆里,炭盆里的火舌卷起,那棉帕很快就燃烧殆尽。
他把炭盆里的火炭拨了几下,加了几块木炭。
他虽不怕冷,但有人怕。
做完这些,阿礁这才重新脱去外衫,只穿着中衣,合衣躺在了软塌上,闭上了眼睛。
……
清晨,阮明姿醒来时,她迷糊了会儿,突然想起自己眼下是在客栈里住着。
外塌还躺着个阿礁……
阮明姿迷糊了会,这才回过神似的,有点不太自在,摸摸索索的把先前放在床头准备换洗的衣裳穿上。
这才趿上鞋子,轻手轻脚的往外间走去。
她探头看了看,见软塌上阿礁合衣躺在那儿,显然还在睡着。
他闭着眼,睡颜少了几分平日的冷淡,好像更耐看了。
颜狗阮明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阿礁突然睁开了眼,眼神里还有些迷蒙,跟阮明姿的眼神正好对上了。
偷窥被抓了个正着的阮明姿:“……”
但不得不说,阿礁这冷酷美男刚睡醒迷迷蒙蒙的模样简直是戳中了她的萌点!
阮明姿面无表情的缓缓收回了视线,内心却在疯狂叫着。
我!可!以!
阿礁坐了起来,手支在额上,似是在醒神。
“什么时辰了?”
他刚睡醒,声音带着一股子沙哑低沉劲儿,听得阮明姿半边身子都酥了。
阮明姿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颤了颤,又开始疯狂在心底尖叫我可以。
但她表面上还要装成一个正经人,她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一本正经道:“我也刚起来,看天色还早,不急。”
“嗯。”阿礁低沉的应了一声。
他顿了顿,不由得看向阮明姿。
阮明姿额上的刘海儿还微微的翘着,显然也是刚醒的模样。
但哪怕是这头发乱遭遭的模样,看着也带着一股娇憨不自知的勾人劲儿。
阿礁别开眼。
非礼勿视。
大清早伙计会每间房间送一波热水,外头敲门声响了起来,伙计热情的喊着,“客人要不要热水?”
阮明姿应了一声“要”,正要迈腿去取,阿礁低沉道:“我去。”
阮明姿便住了脚,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阿礁去开门接热水,恰好对面那门也开了,昨夜一夜没睡好的姑娘正好就见着她惦记了一夜的俊美男人出现在了她们对门——
“啊!”
姑娘激动无比的尖叫起来。
伙计手一颤,差点把热水倒在阿礁手上。
第二百九十八章 美人在骨不在皮
还好阿礁稳得住,眉头也没皱一下,待伙计倒完了热水,直接端着黄铜盆就进了屋子。
对门那姑娘还兀自激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反应过来,对门住着的,不是先前差点起了冲突的平平无奇的男子吗?
她昨晚入住的时候还看见了那人出门接热水……
经常走镖的她倒是反应极快,应该是生得太好了,所以在脸上化了妆做了易容。
对门那姑娘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她又不知道如何处理,见对面的门已经关上了,满怀激动的回屋跟同住的另一个姑娘商量去了。
……
阿礁根本就没把方才那点事放在心上,他端着热水回了屋子,阮明姿坐在凳子上,手臂搁在桌子上托着腮,有些好奇的问阿礁:“外头出什么事了,好像有人尖叫?”
“没注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