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太沉,醒来时家里的几个男子汉已经上值的上值、上学的上学去了。 玉芽儿端了一碗醒酒汤进来:“大小姐,您醒了?姑爷临走时叮嘱我,你醒来后一定让你先喝一碗醒酒汤。” 顾娇已经没事了,不过既然是相公的心意,她还是乖乖地喝了。 她去看了姚氏,姚氏一切安好,就是……胎动挺奇怪。 “总是不动,我都怕是不是……”不吉利的话姚氏就没说了。 顾娇拿出听诊器,听了听小家伙的胎心:“正常的,放心吧。” 姚氏憋了半天,委屈地来了一句:“他(她)好懒。” 除了顾侯爷来这儿时,小家伙动得厉害,恨不能用小脚丫子啾啾啾地踹个遍,其余时辰都一动不动。 若不是女儿有法子听出小家伙的心跳,姚氏只怕真以为小家伙在肚子里怎么着了。 “第一胎不是这样吗?”顾娇问。 “你和琰儿在肚子里可爱闹腾了。”闹得姚氏整夜整夜睡不着,那会儿觉着辛苦极了,这胎倒是怀得舒服,可她这心里又忐忑了。 顾娇点头:“唔,那,可能真的是个懒宝宝。” 姚氏的肚子鼓了个包。 像是无声的抗议。 顾娇去了医馆,意外的是她竟然看见了黄忠。 黄忠这段日子跟随顾侯爷在外建府,也许久没回京城了。 “大小姐。”黄忠恭敬地行了一礼。 “有事?”顾娇问。 “啊,是这样的,侯爷让我给小姐送点银票过来。”黄忠说着,自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这是一千两,请大小姐收下。” “哦。”顾娇收下了。 黄忠一脸懵逼。 不是,大小姐您这反应是不是不太对呀? 您就不问问侯爷为啥突然给您送银票? 真相是老侯爷不知从哪儿得知了侯爷断掉小公子月钱的事了,雷霆震怒,将侯爷好生修理了一顿,之后又逼侯爷打开自己的小金库,拿了一笔银子让他给大小姐送过来。 算了,大小姐处事清奇,连亲爹都说揍就揍,还指望她按常人的套路出牌么? 黄忠放弃治疗了,只该交代的事得交代清楚了,他接着道:“这一千两是给大小姐的,感谢大小姐对小公子的照顾,另外,里头还有十两银子的月钱,是给小公子的。以后府上每月都会送俩十两银子给小公子。” 顾娇嗯了一声:“知道了,我会转交给阿琰的。” 傍晚,顾娇回到家。 正在铲鸡粑粑的顾琰拿到了顾侯爷给他的十两月钱,他叉腰大笑三声! “小和尚!” 他在前院的菜圃中找到小净空,得意洋洋地将铲子与小簸箕往小净空的小手里一塞:“好了,从今往后,你自己铲鸡粑粑吧!” 小净空皱着眉头看向他:“你又消极怠工?” 顾琰挑眉一笑,弯下腰,将两个银元宝拿到他的跟前,得意地说道:“看到了没?这是什么?” 小净空斜睨了他一眼:“你傻吗?这也要来问我!” “咝——”顾琰给气得抽了口凉气,他单膝蹲下,看向小家伙道,“我的意思了,我有银子了,欠你的钱我能还上了,以后都不用再打短工抵债!” “是吗?”小净空拉长了调调,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 顾琰呵呵道:“当然是了!这是真银子,不信你去问娇娇!” 一般四岁的孩子并不认得银子的具体规格,可小小包租公从大半年前便开始收租,一月三十两,对银子他还是很熟悉的。 “这是十两。”小净空说。 “对,就是十两!”顾琰点头。 小净空哦了一声:“你可知你欠了我多少两?” 这话把顾琰问住了。 是啊,他欠了小家伙多少两来着? 小净空放下小铲铲与小簸箕,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账本,一边翻,一边认真地对顾琰道:“你一共找我借了五十两,是三分的息,也就是说,每个月的利息是一两半,你一共负债九个月,总利息是十三两半。” 顾琰瞠目结舌:“可、可我打了那么久的工,这又怎么算!” 小净空无奈地摇摇头,掰碎了给他算,没用算盘,直接心算:“你主要有四项收入来源——每日给鸡喂食一次,五个铜板;每日溜鸡一次,五个铜板;每日清扫鸡粑粑一次,五个铜板;每日花式夸赞我一次,十个铜板。” 顾琰一脸懵圈:“为什么夸你这么多钱?”从前不觉得有什么,今儿再细听,感觉很坑啊! 小净空一本正经道:“这还不是因为我优点太多,你比较容易赚到钱呐,我这是在为你着想!” 顾琰一脸的我看起来很好糊弄吗? 小净空:学问上你确实是很好糊弄没错啦! 小净空清清嗓子,翻开一页,看着账本上的数据,继续道:“可是,你已经有八个月没夸我了!你只夸了我一个月,一共三百个铜板;你清扫鸡粑粑一百次,五百个铜板;溜小鸡二十次,一百个铜板;给小鸡喂食三十五次,一百七十五个铜板。总共是一两银子又七十五个铜板,加上你手头的十两银子,就是十一两又七十五个铜板。” 他说到这里,合上小账本,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你的全部身家连给我付利息都不够。” 顾琰目瞪口呆:“这……这……” 小净空又翻了一页:“我还没算你喂坏我的小鸡,扣一百个铜板。说我不可爱,扣五百个铜板!” 顾琰炸毛:“怎么扣这么多!” 小净空道:“小八偷吃鸡食三次,零头给你去掉,扣两百个铜板。” 顾琰唰的看向了那只小蠢狗。 小八趴在地上,拿狗爪子捂住眼睛。 看不见它看不见它看不见它…… 顾琰气得直抽抽,你居然偷吃鸡食!你还记得自己是条狗吗! 顾琰捏紧小拳头:“我我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自己随便记的?” 小净空坦荡又自信地说道:“我每次记的账都有让娇娇签字,娇娇是担保人,有任何疑问,你可以直接去问娇娇哦。” 顾宝宝委屈。 顾宝宝不说。 小净空将小账本收回自己的怀中,弯身拿起地上的小铲铲与小簸箕,塞回顾琰的手里,拍了拍顾琰的…… 本来想拍肩膀的,可惜他太小了拍不着,只得改为拍了拍顾琰的大腿:“好啦,现在可以去铲鸡粑粑啦,琰哥哥加油哦!” 顾琰:呜~
340 打脸(五更)
六月中旬,京城下了一场暴雨,足足持续了五日,不少良田房屋被淹,工部忙着疏通京城下水道,就连庄太后的府邸都暂时停工了,顾侯爷被召回来临危受命。 户部则忙着帮百姓恢复农耕。 一部分懂农学的翰林官也被调往乡下,萧六郎赫然在征调的行列。 出发前一天,他去了一趟仁寿宫,向庄太后道别。 书房中的庄太后一边看折子,一边哼了哼道:“又不是去多远的地方,一日车程罢了,还犯得着来辞个行!” 话音刚落,秦公公拎着包袱走了进来:“萧修撰,给您的东西收好了,都是太后亲自挑选的,奴才正打算给送到碧水胡同去,可巧您就自己来了!” 萧六郎看了看那满满两大包东西,又看向姑婆。 哦,说好的不辞行呢? 庄太后死死地瞪了秦公公一眼! 秦公公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哎呀,奴才想起来还有几本帐没看完!奴才先去了!” 说罢,他一溜烟儿地逃了! “何时出发?”庄太后问。 “明日一早。”萧六郎说。 庄太后问道:“除了你还有何人?” 萧六郎道:“王修撰,李修撰,杨侍读。” 庄太后淡道:“来人。” 秦公公迈步入内:“太后,您有何吩咐?” 庄太后道:“哀家这里有几卷经书要抄录,你去一趟翰林院,让杨侍读这些经书抄了。” “不必了姑婆。”萧六郎说,“杀鸡焉能用牛刀?我能应付。” 庄太后想了想,确实不能保护过度,这种小鱼小虾拿来给这小子练练手,也算是对方的造化。 “晚膳好了没?”庄太后问秦公公。 秦公公忙笑道:“就等着太后您传膳了!” 萧六郎陪庄太后在仁寿宫用了晚膳,之后便打算离开。 庄太后不咸不淡地说道:“哀家坐了一整天了,正好出去走走。” 秦公公心道,您就直说您想送萧大人呗! 萧六郎唇角微勾:“好。” 祖孙二人出了仁寿宫。 一场暴雨不仅淹了小半个京城,也淹了皇宫的不少地界,所幸仁寿宫是最有实权的一宫,所有的积水都被疏通了,道路也被填平了道路,一直到皇宫的大门口都出行畅通。 同样畅通的还有华清宫。 今日夕阳独好,天气凉爽,静太妃坐在撑着一顶华盖的轿子上,穿着一身尼姑的衣裳,戴着尼姑的帽子,与这华丽的轿子格格不入。 自打静太妃受伤后便一直在华清宫静养,暴雨下了好几日,御医说她不能总待在寝宫,该出去透透气。 于是皇帝便让人用轿子抬着她出来了。 庄太后为了陪萧六郎走路,并没坐自己的凤撵。 双方人马不期而遇,反倒是静太妃高高在上了。 “大——” 秦公公正要呵斥一声见了太妃娘娘为何不下轿子? 萧六郎却先他一步开了口,他行了一个与出家人见的礼:“静安师太。” 静太妃身边的宫人脸色唰的一变。 什么静安师太?这是静太妃! 连陛下都称呼她一声母妃呢! 静太妃神色不变。 萧六郎介绍道:“静太妃离宫太久,做了出家人,想必也忘了红尘过往,这位是太后娘娘。” 话说到这份儿上,任谁也不能不给庄太后行礼了。 “落轿。”静太妃抬手,目光望向庄太后。 庄太后也看着她。 二人的目光都无比平静,任谁也猜不透二人心里想了什么。 蔡嬷嬷伸出手,扶了静太妃一把。 静太妃扶着蔡嬷嬷的手,缓缓地来到庄太后面前,行了个佛礼:“贫尼……” 不等她说完,庄太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静太妃行礼的身子僵在那里,所有宫人都看见了她这一瞬的狼狈与尴尬。 庄太后的气场无疑是强大而震撼的,她不必存心藐视谁,天生就有一股老娘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