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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顺与顾小顺去念书了,顾里正带着顾长海去衙门领米粮了,顾长陆与顾二顺在地里春播,家里只有顾月娥与吴氏婆媳几人。
开门的是顾月娥。
顾月娥不是第一次见贵人与马车了,却依旧一愣一愣的:“你、你找谁?”
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这反应倒也正常,黄忠笑了笑,说:“请问顾里正在吗?”
顾月娥害怕与陌生男子说话,转头便往屋里跑:“奶!有人找爷爷!”
婆媳三个都在后院儿剁辣椒,看到顾月娥慌慌张张地跑来,吴氏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谁找你爷爷?”
顾月娥往后指了指:“不认识,坐大马车来的。”
一听是马车,吴氏的表情不一样了。
吴氏放下手里的菜刀,拿抹布擦了手,快步去了门口。
黄忠坐的两匹马的马车,比上回给顾小顺送帖子的管事的马车还多一匹马,吴氏心中顿时有了计量,这人的身份比书院的院长还高!
但这种贵人怎么会来了他们家呢?
吴氏笑吟吟地问:“你是谁啊?找我那口子啥事?”
“我姓黄。我听说你们家有个在庙里出生的孩子,我想打听一下那孩子的情况。”
吴氏的笑容顿时没了。
是找那小灾星的,只要和那小灾星扯上就准没好事!
吴氏黑着脸就要关门,刘氏却眼神一闪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道:“那不能白打听。”
黄忠会意,笑容不变,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银元宝。
婆媳俩的眼珠子瞬间瞪直了。
刘氏伸手去拿,却被吴氏先一步将银子抢在了手里!刘氏暗暗咬牙,是她要的银子,怎的就进了婆婆的腰包?
吴氏收了银子后,脸色就好看多了:“你要问啥,问吧!”
“那孩子多大?是个女娃吗?”
“十四!女娃!”
这回,换黄忠的眼神发亮了:“几月生的?”
这可把吴氏问住了,一个赔钱货小傻子,谁会费心记她的生辰八字呢。
刘氏忙道:“我我我我知道!十月生的!”
那个月她刚怀上顾小顺,所以印象很深刻。
居然连月份都对上了,黄忠的内心开始激动了:“几号?”
“十七还是十八来着?”这个刘氏就记不大清了,似乎除了顾小顺,没人会去记顾娇的生辰。
龙凤胎就是十八号出生的,这些线索可以说是非常接近了。
黄忠按耐住激动的心情,继续问道:“是在哪间庙里生的?”
刘氏指了指道:“就山那面的寺庙啊,还有哪间?”
恰巧此时,顾长陆扛着锄头出来了。
刘氏冲他招手:“二顺他爹,娇娘是十八号还是十七号生的?”
“十八,怎么了?”顾长陆一边说着,一边古怪地看了看门前的男人与马车。
黄忠激动得无以复加,什么都对上了,应该是没错的。没想到啊,完全不抱希望的孩子,居然就是他们要找的孩子!
顾长陆来进了吴氏与刘氏身边,这时,周氏也出来看热闹了。
只有顾月娥胆子小,躲在堂屋的后门那儿往这边偷偷张望。
黄忠的激动已经有些藏不住了,顾长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刘氏道:“怎么突然问起娇娘了?”
刘氏把顾长陆拉到一旁,指了指吴氏的口袋,小声道:“他来打听娇娘的消息,给了一锭银子,全被娘拿走了!”
顾长陆拿眼瞪刘氏,不满刘氏用这种语气抱怨自己老娘,但吴氏的做法他也不太认同。
他走到吴氏身边道:“娘,这银子咱们不能收。”
吴氏拽紧了荷包:“怎么不能收了?”
顾长陆看了黄忠一眼,道:“都不知道他是谁,打听娇娘做什么?万一他是坏人,对娇娘图谋不轨怎么办?”
吴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那小灾星死活干她屁事?死了干净,省得祸害得全家不安宁!
428 小侯爷(两更)
信阳公主得亏是没有抑郁症的,否则迟早能被龙一气到发病。 信阳公主当然可以勒令龙一将囚笼放下、丢下或抛下,然而龙一不知是不是猜到了自家主子爱下命令的性子,直接抱着囚笼嗖嗖嗖地跑掉了! 只留给信阳公主一个乌溜溜的后脑勺,好似写着–––跑啦跑啦,听不见啦! 玉瑾的神色一言难尽,她转头看向信阳公主,张了张嘴,道:“公主……” 信阳公主冷着脸没说话,随手放下了帘子。 皇城戒严,不仅出城许严查,进城也一样。 守城的侍卫严阵以待,忽然一阵强风刮过,仿若有残影自几人眼前一晃而过。 侍卫们面面相觑。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不知道啊,你们看见了吗?” “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但又好像没有。” 几人望了望城内,空荡荡的街道上哪里有人影?所以是他们眼花了吧?集体眼花了…… 很快,信阳公主的马车抵达了城门口,守城侍卫查看了令牌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给信阳公主的马车放行。 而与此同时,前去追捕刺客的禁卫军们逐渐意识到刺客可能并未走到前面,一行人沿途返回,在半路发现了被“盗”的囚车以及四名早已凉透的“衙役”。 而另一队禁卫军则在三里外的一片草丛里找到了被打晕的真衙役们。 衙役们苏醒后交代了他们被人打劫的经历。 “囚犯跑了,会是他的朋友劫走了囚车吗?”一名禁卫军问。 一个衙役道:“不可能,那个囚犯是老油条了,没什么厉害朋友。” 正说着,那个被刺客放走的囚犯乖乖地回来了,从他口中,禁卫军们得知刺客是四人,他们手中似乎抓了另一个人,他们伪装成衙役的目的就是为了将那个人质在禁卫军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转移。 囚犯没看清人质长什么样,但禁卫军大胆猜测人质就是萧六郎。 刺客被杀了,萧六郎不见了,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带走了?又带去了哪里? “我们一直守在官道上,不见有人过去啊……难道……他们又返回京城了?”一个禁卫军揣测。 禁卫军首领道:“进京的马车都仔细查过了吗?” 手下道:“有两个人的马车没查。” 禁卫军首领眉头一皱:“谁的?” 手下道:“赵尚书与信阳公主的马车。” 朱雀大街,马车在宅子外停下,信阳公主与玉瑾下了马车。 毫不意外的,龙一已经将囚笼……确切地说,是囚笼里的人带回来了,摘了脸上劣质的人皮面具,脱了他染血的囚衣,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裳。 衣裳有些小,衣襟系不上不说,袖子与裤腿儿也短了一大截。 龙一依旧是将人放在了信阳公主的床铺上。 萧六郎的气息有些微弱,不知是疲累或失血过多的缘故,他晕了过去。 信阳公主神色淡淡地走过来,却在即将跨过门槛时停住。 倒是玉瑾快步进屋看了眼床前的男子。 她并不知被龙一带回来的囚犯是谁,也不知龙一为何这么做,要知道这可是公主的卧房,真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躺上去可就糟糕了。 然而当她来到床前,看清映入眼帘的那张苍白俊脸时,一下子惊呆了! “公主!” 玉瑾一脸震惊地走了出来,对不知何时背过身,望向无边夜色的信阳公主道,“里面……里面的人……他……他是……他长得……他……” 玉瑾简直不知该说什么,语无伦次了许久,才把心一横,道,“他就是我上次和公主说的长得像小侯爷的翰林官!难怪龙一会把他带回来,龙一一定是将他当成小侯爷了!公主!您快进屋瞧瞧!不怪龙一认错,真的太像了!我几乎要怀疑是小侯爷活过来了!而且他们的年纪也相仿……如果小侯爷还活着……也该是这般大了……” 信阳公主没说话。 “公主,我没骗您……他真的……”玉瑾的话在见到信阳公主的神色时戛然而止。 信阳公主的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寂孤冷,眸光却一片复杂,似夹杂了许多情绪,却唯独没有惊讶。 玉瑾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但也不过是一瞬间便被玉瑾重新找了回来:“公主,您……知道了?” 玉瑾想问她何时知道的。 是在龙一劫囚车的那会儿,还是更早? 信阳公主转身去了隔壁的书房。 玉瑾来到门口,打算跟进屋,却感受到了信阳公主身上那股莫大的疏离与孤独。 她不想任何人进屋。 玉瑾在门槛外停住,怔怔地看着将自己笼在黑暗深处的信阳公主,眸光动了动,问道:“公主,他是小侯爷吗?” …… 萧六郎伤得很重。 玉瑾去附近的医馆请了大夫,大夫看了眼伤势便直言以自己的医术保不住伤患的手。 这只手伤了一次,摔了一次,又被刺客折腾碰撞了许多次,并不比在雪地中冻了几个时辰要乐观。 大夫还算有业界良心,叹息着说道:“听闻妙手堂的大夫医术了得,断裂的手掌都能接上去,夫人不如去妙手堂找一位大夫来瞧瞧吧!” 就在玉瑾打算亲自去妙手堂请大夫时,顾娇上门了。 顾娇从禁卫军那边得了消息,直觉告诉她萧六郎是被信阳公主救了,至于说是她本人救的还是龙一出手救的不得而知。 玉瑾微微一愕:“顾姑娘?” 顾娇道:“我相公在吗?” 玉瑾疑惑地看着她:“你……相公?” 顾娇正色道:“翰林官,萧六郎。” 玉瑾再一次说不出话了。 她一辈子的惊讶,只怕都用在今晚了。 顾娇去了信阳公主的屋,她这会儿顾不上去琢磨玉瑾或者信阳公主的心理活动,她立马查看了萧六郎的伤势。 与梦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