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左皇后很快就决定了:“你想让我怎么做?”
嬴黎也不卖关子:“皇后娘娘能拦截太后的书信,想必也知道太后与燕忱白说了什么,若是直接杀掉太后,燕忱白肯定会用这个借口造反,所以,不如把太后劝燕忱白造反的事抖出来,即可理所当然的除掉她,也不至于让燕忱白丢了后路闹事。”
“那之后呢?”左皇后更担心这个:“雍王肯定会保下太后。”
嬴黎笑了:“雍王现在还不是我的正经公公呢,我凭什么听他的?”
左皇后放心了:“我信姑娘的人品,也信太子的,燕忱白登基对我没有半点好处,我可是一直寄希望于太子呢。”
她表忠心,嬴黎自然跟上:“燕维燊年纪还小,将来也要劳烦皇后娘娘教养。”
即便是贵为太后,有个亲自养大的孩子,也才会心安。
左皇后笑起来,算是承了这个情。
搞定她,正月十五开朝那天,嬴黎大摇大摆的走进大殿,除个别小官露出迷茫表情,其他所有人都早有准备一般见怪不怪。
她站在台阶之下,看着近在咫尺的龙椅,心里并没有特别的情愫,反倒觉得平平无奇。
以前南征北战的时候,大家一起吃草根树皮的时候都会说,皇帝肯定在吃肉喝汤,皇帝一定不用自己走路,皇帝一定过得很清闲,每日美女拥簇,只需要享乐就好。
谁都没过过好日子,所以皇帝过得好日子便是所有人心之向往的生活。
她以前也这么觉得,觉得做了皇帝就可以不用挨饿挨冻,可以坐拥江山抱美男,金银珠宝堆着花。
可如今,她不这么觉得了。
皇帝也是很辛苦的,这个位置还真不好坐。
忙,且容易早死。
累,得轮流宠幸女人,活的跟种猪一样。
处理政务的过程很不轻松,大臣们你一句我一言的争论真的很考验一个人的思路,稍不注意就会觉得大家说的都好有道理,从而失去自己的判断。
而且,文化人跳脚骂人的样子也真的很凶,能和武将对吼。
嬴黎搬了把椅子坐在大殿上静静的听着他们吵,全程一言不发,等他们叫的声音嘶哑没力气了,她才拿起折子一个一个的批复,当场批,批完一个走一个。
开朝当天亥时散朝,全天不吃不喝不出恭,把一群男人憋得腰酸背疼浑身难受。
第二天,耳根清净,一本本折子放在桌上,大臣们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发表意见的时候礼貌多了,声音也小多了,一个个的暴脾气也平和了。
这一天傍晚散的朝。
第三天,还没上朝,大臣们就在宫门口叽叽喳喳的开始商量,一上朝就把最优意见说出来,偶尔有人反驳起个小争执,倒也不耽误太多的事。
这一天午后散的朝。
早朝用来吵架,下朝后走一趟衙门然后各回各家让她熬夜批折子的事,完全是做梦。
她可不做这种劳累事,当场批复,效率高,自己还不累。
转眼就到了二月,那些本以为燕靖予离开后可以摸鱼的大臣一个个累的怨声载道,却依旧老老实实的做事。
燕靖予送了信回来,他已经到了两江总督的辖区,两江总督的确在集结兵马,他先前安插在各个地方的亲信也开始行动。
二月末,左皇后将太后劝燕忱白谋反篡位的书信交给了雍王,一并给雍王的还有数月来,太后送出去的每一封信的拓本。
栖凤殿内,下朝过来的嬴黎还没坐下,左皇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书信已经交给雍王两天了,他还没行动,会不会出差错?唉~其实我觉得不该给他,应该直接把书信捅到大臣们面前去。”
“不给他,他怎么死心?”嬴黎很冷静:“雍王愚孝天真,回回放狠话,气头一过去就又心软了,这是男人的通病,刀子不砍在他心上,他总觉得可以原谅。”
第214章 勒死杨太后
左皇后没说话了,虽然嬴黎比她年轻,可是言谈间隐约透露的气势,让她不敢质疑。
耐心的等着五天,一无所知的杨太后再次送出书信,在宫门口就被人截住了。
证据确凿,满朝哗然。
早朝大殿,数月不露面的雍王还是来了,不似先前的意气风发威风赫赫,反到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身累,心也累。
嬴黎给他赐座,静悄悄的听着大臣们就此事表态。
“国家危难之际,堂堂太后怎能如此作为?”
“后宫不得干政,太后教唆燕忱白篡位谋反,罪不容赦。”
“先帝在时,就已经册封皇太孙,如今太子已经入主东宫,监国摄政,事事亲力亲为,奉养太后,为皇上分忧,无一处不是,太后却想着乱我朝纲。”
他们你一眼我一语,雍王一直皱着眉头不吭声,嬴岐等人也没吭声,要弄死杨太后这件事嬴黎没告诉他们,所以他们也很震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沈毕气愤不已:“不可姑息。”
好些大臣附议,嬴岐等人自然与附议。
看着他们一个个满脸怒火的模样,嬴黎表态:“任何人妄图造反,都要按律处置,拟旨昭告天下,太后杨氏挑唆燕忱白造反,证据确凿,虽然贵为太后,但与庶民同罪,按国法处置。”
她决定的很快,根本用不着回去再自己考虑几天:“传旨燕忱白,念他并非本意,可从轻发落,不牵涉旁人,速速回京伏罪,若不然,必以同党论处。”
话一出口,雍王的身子微微一僵,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下朝之后,大臣们陆续离开,雍王没走,嬴黎自然也没走,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他们俩。
“你是在给自己铲除阻碍。”雍王突然沉声问道:“还是公报私仇?”
嬴黎坦然坐着:“铲除阻碍?公报私仇?王爷难道认不出太后的字迹。”
雍王不吭声,书信是铁证,的确是太后的字迹,他反驳不了。
“王爷,我敬你勇猛是条好汉,但恕我实在无法接受你愚孝放纵的行为与心思。”嬴黎把话敞开了讲:“太后做了多少蠢事,你心里应该有数,她是你生母,你愿意原谅她纵容她是你的事。
可她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容不得她作妖捣乱,更没有大肚量放任她给我找事,这次的事情证据确凿,国法要怎么办,那就必须怎么办,谁都救不了。”
雍王坐直了身子:“他是靖予的祖母,靖予不曾动她,如今靖予外出巡政,让你代为监国,你就是这样监国的?”
“燕靖予不动太后,不是因为太后是他祖母,而是因为你要愚孝,所以他成全你的愚孝,可你不能以此要求他像你一样愚孝,那是你生母,但你的生母杀了他的生母。”嬴黎的语气骤然凌厉。
雍王脸色大变,沈氏的死与杨太后脱不了关系,这可是他心里的刺。
“我知道你一直知道沈氏病故的原因后,刚开始觉得你们可怜,后来便觉得是沈氏与燕靖予可怜,至于王爷你不过咎由自取,在母亲与妻子之间,你毅然选择了作恶的母亲。
你的放纵让太后肆无忌惮的对沈氏下手,同样是你的放纵,明知太后是什么样的贱人,还让她频繁接触自己的孩子,你以为自己深情,以为自己孝顺,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你执意娶沈氏却护不住她的性命,她死之后你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杨氏头上,冷落她十几年,你自以为是的惩罚,真他娘的恶心,你从没想过是自己的问题,你别上杨氏的床就没那么多屁事。
如今的大周是什么情况你心里就没点数,都他娘的快亡国了,你心里不舒坦做起甩手掌柜,让燕靖予来扛着一切,却依旧放纵太后和燕忱白给他找麻烦,我他娘的就不信燕忱白这么几个月不回来,你心里没嘀咕。
现在瓦剌虎视眈眈,燕忱白还想闹事,他这份自信是谁给的?太后那个蠢婆娘天天想着让燕忱白做皇帝,你这个当爹就不能哔哔一句?总觉得燕忱白有自知之明,就那个舀屎的的脑子他能想明白?
王爷自己也说了,燕靖予让我监国,不管王爷觉得我是公报私仇也好,铲除阻碍也罢,我就一句话,你老燕家要么老老实实的坐稳皇位造福百姓,要么全家滚蛋,一天天的被一个老太婆搅合的内斗,什么玩意儿?”
她一通大骂,雍王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奈何嬴黎句句话都扎在他的心窝里,他根本反驳不了。
“来人。”嬴黎叫来太监:“围住慈安宫,扣押太后。”
雍王起身:“太后年事已高,将她幽禁也好,何必。。。”
“雍王。”嬴黎直呼其爵位:“太后若是真的与燕忱白造反了,成败暂且不提,你可知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死?太后算什么东西?她不过是皇家的媳妇罢了,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
雍王脸色煞白,嘴角微微抽搐。
“来人。”嬴黎起身,抖一抖衣裳:“事涉雍王,让刑部一并细查,真相大白之前,不许雍王离开府邸。”
她可不是燕靖予,顾念那份父子情。
说完,嬴黎就走了,目标明确的去了慈安宫。
左皇后早就动手了,慈安宫被尽数围住,伺候杨太后的人都被抓了,孤立无援的杨太后坐在凤椅上面色铁青,正在呵斥左皇后的她瞧见嬴黎进来,登时火气更大。
“这还没进门呢,竟然就对哀家下手了,这若是让你进门,大周岂不是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
嬴黎不懂这个词儿的意思,但也晓得不是什么好话。
她从容的坐下来,靠在椅子上看着杨太后:“你教唆燕忱白篡位谋反,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有什么证据?”杨太后嚣张的不行。
嬴黎甩手就把截下来的信对准了砸她脸上:“这个就是证据。”
看见书信,杨太后脸色大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