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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眉眼弯弯,“祖母趁热快喝药吧。”
宋老太君立即接过来喝了,说来也怪,往日难以下咽的苦药,经宋昭之手,顺口了不少。
喝完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宋老太君呼吸都顺畅了。
她眼睛一亮,“这药喝了,果然舒服点。”
“我看过不少医书,懂一点药理,以后祖母的药,都由我来煮吧。”
事实上,宋昭成为师傅关门弟子后,就跟着师傅日日学医。
钻研了百年,现在她的医术已经登峰造极。
宋昭知道,祖母前世早死,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年轻时打仗受了太多伤,身子亏空严重,又整日为她操心,才会撑不下去。
她学医时,特地针对祖母病症读了不少药方,如今果然派上用场了。
宋老太君舍不得辛苦小孙女,叹道,“祖母年纪大了,没几年活头,用不着小乖乖费力伤神,昭昭儿不如用这时间,去与你长兄多处处,长辈护不了你一辈子,你将来出嫁,主要得靠羡哥儿给你撑腰,才不会受夫家欺负。”
宋昭伏在宋老夫人膝头,奶声奶气的说,“祖母定会千千岁,有祖母陪在昭昭身边,谁也不能欺负昭昭半分。”
这一世,宋昭定会尽其所能的护住家人,保宋家长盛不衰。
要祖母,做最无忧无虑的老太太。
用过早膳。
宋老太君用帕子擦擦嘴,若无其事的对嬷嬷说,“我昨日查账房,府里开支甚多,朝廷发的月银快要见底,想必是该缩减用度了。”
嬷嬷寻思余银虽不多,可也没到节省的地步。
可对上宋老太君腹黑的眼眸,她聪明的没说话。
宋老太君似笑非笑,“昭昭儿再过三年及笄,是时候该准备起嫁妆了,只是我们宦官家平日少不得应酬,太过节俭会叫人看笑话,便从府里不做事的闲人下手吧。”
宋昭听明白了,祖母这是在变着法子给她出气呢。
府里不做事的闲人,只有丝湘阁那母女俩。
嬷嬷道,“老奴也正愁这事,还请长公主明示。”
宋老太君神情淡淡,“将丝湘阁丫鬟婆子通通打发了,吩咐厨房不许给她们做饭,想吃什么喝什么,叫她们自己动手。”
“祖母真好~”宋昭凑到宋老太君身边甜甜的笑,颊边两个梨涡浮现。
宋老太君捏捏小孙女的脸颊,“最近别去招惹那孤女,你看不惯她也别找她麻烦,尽管叫祖母帮你想法子收拾,恶人都由祖母当。
等你长兄想通了,祖母会寻个由头,把他们母女俩都送出府,不碍我小乖乖的眼。”
叛国权臣1
丝厢阁。
夏清瑶已经好了大半,只是神态看着还很憔悴。
夏母心疼不已,“你差点丢了一条命,那宋昭却什么事都没有,可怜我的女儿就这么白白被糟践,真是世道不公。”
夏清瑶眼眸晦暗,“谁让我比不过她身份高呢……”
“她身份再高又如何?我们也是宋大将军好吃好喝请进府里照料着的,又不是她的下人。”夏母不平,“况且那宋昭也就投胎好,浑身上下的坏毛病,满京城谁不知道她就是个娇生惯养的草包,琴棋书画啥也不会,哪有我瑶姐儿玲珑剔透,以你的才智样貌,便是高门贵女中的佼佼者都比不过,若是能有个好后台,早就名扬天下了。”
这话说到了夏清瑶心坎上,唇角微微弯起,嘴上却道,“娘,你别这么说,回头被下人听见,咱们吃罪不起。”
“说到底都是娘没本事,不能给你一个好的后台撑腰,要叫你寄人篱下,受委屈都无处可诉。”
“娘,你不用难过,这只是暂时的,女儿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虽然没成功让宋昭身败名裂,可夏清瑶也并不是全无收获。
起码这次过后,她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着宋惊羡恩人的身份在外立足了。
以宋昭那个草包的智商,这个闷亏是吃定了。
夏清瑶目中闪过一丝不屑,朝着母亲撒娇道,“娘,我饿了,怎么还没人送饭过来?”
夏母也觉得奇怪,往常这个时候,下人们早就进来伺候了,怎么这会如此安静?
她正要出门去问,嬷嬷带着一排丫鬟走了进来。
丫鬟们手里端着盘子,依次放了精贵可口的燕窝及各种美味佳肴,华丽的绫罗绸缎,金光闪闪的珠翠首饰。
母女俩看呆了。
宋老太君的贴身嬷嬷竟会踏足这里?
还带着这么多平日里她们想都不敢想的好东西?
难道老太太终于发现她的女儿才是最值得疼惜的?
夏母脸上立即笑开花,“我就说怎么这么晚都没人送吃食来,原来都是去精心准备了,真是辛苦嬷嬷费心了。”
说着,便要去拿燕窝给女儿吃。
夏清瑶露出一抹甜美笑容,跟着就要行屈膝礼。
“拿开你的脏手。”嬷嬷板着脸,毫不客气拍开夏母的手,冷冷讥讽,“这都是我们二千金的锦衣玉食,可不是给你们这对形同狗彘的母女俩玷污的。”
夏母目露难堪。
夏清瑶腿还没掳直,就僵在了原地。
嬷嬷拍了拍手,紧接着又进来几个丫鬟,他们手里拿着菜篮子,装的尽是生菜烂叶,随意的放到了屋里。
嬷嬷说,“这便是你们以后的吃食。”
夏清瑶心中憋着一股闷气,咬唇问,“嬷嬷这是何意?”
嬷嬷凉凉的说,“长公主交代了,府邸里开支太大,养不起你们两个闲人,我已经打发了伺候你们的下人,往后吃穿用度都需要你们自己动手做。”
夏清瑶咬破了下唇。
当她傻是不是?
官宦家虽是不如商户富贵,但宋家这么多当官的,月银加起来便是多养几十人都无碍。
这分明就是长公主为了宋昭在欺辱他们母女。
“可是厨房日日往二姑娘院里送那么多吃食,二姑娘一个人也吃不完啊,匀一部分给我们都够了。”夏母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们不是府里主人,没资格享用上等的,平常吃穿用度只比下人好一点。
夏清瑶与宋昭交好时,宋昭都会把她吃多了不要的送过来。
“你们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嬷嬷撇唇,“这都是我们二姑娘的锦衣玉食,便是吃剩下的,也轮不到你们两个寄人篱下的腌攒货揩油水。”
说完,重重呸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带着大部队耀武扬威的离开。
夏清瑶气血翻涌,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看着那些生菜烂叶,再也维持不住淡定,冲过去把它们全部扫落在地。
夏母抓住女儿的手,“瑶姐儿,你莫要失仪了。”
夏清瑶眼睛通红,“娘,宋昭欺人太甚。”
夏母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宋昭现在不过是逞能罢了,你只要讨好世子爷,谁敢动你一下?世人皆重子嗣,便是长公主再疼爱宋昭,可她还是得顾嫡长孙的面子,宋昭再受宠也要嫁为人妇,日后世子爷继承将军府,宋昭能依靠的只有娘家兄长,到了那时,你却成了世子爷心中至宝,还愁不能报仇吗?”
夏清瑶眼里的不甘很快隐匿。
母亲说的对,只要牢牢的依附宋惊羡,有的是机会收拾宋昭。
叛国权臣2
陪着祖母用过午膳,宋昭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宋杳娉娉婷婷立在檐下,见到妹妹回来,雀跃的握住了宋昭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昭昭儿,我等你一晚上了,祖母昨天可是训斥你了?”
眼前的少女芙柳之姿,螓首蛾眉,梳样式简单的垂云鬓,鬓发间妆饰着金簪步摇,尽显贵女风范。
宋昭手心暖暖的,望着宋杳焦急担忧自己的眉眼,轻声开口,“阿姐。”
宋杳的眼眶忽然就湿了。
与最晚出生,养在祖母膝下备受宠爱的宋昭不同。
宋杳身为嫡长女,自小就被要求严格教育,说话做事知礼谨慎,不得有半点不规矩。
她仅仅只比宋昭大三岁,却不能像宋昭一样随心所欲,没有半分的怨言。
她愿为妹妹撑起门户,叫妹妹无忧无虑,不受一丝拘束。
宋昭个子不高,只到宋杳胸口,眼见姐姐要掉泪,快速踮起脚尖给她擦眼泪,“阿姐,你别哭。”
宋杳委屈极了,揪着帕子说,“我还以为你真不要我这个姐姐,要认那个夏清瑶当姐姐了呢。”
宋杳心细如发,早就看出夏清瑶不安好心,曾多次劝宋昭别搭理夏清瑶。
宋昭偏不听,一心与夏清瑶交好,反而还疏远她这个姐姐,伤透了宋杳的心。
可即使是这样,宋杳对于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哪怕出嫁后过的水深火热,也心心念念惦记着她这个妹妹,隔三差五给她带好吃的。
忆起过往,宋昭后悔不已。
她眼眸里似有烟雾缭绕,看不清情绪,盯着宋杳眼窝下方的青灰色,“阿姐,你昨晚没睡觉吗?”
宋杳温柔的摸摸妹妹头上的两个包包,漂亮的眉宇间尽是忧虑,“你跟阿兄闹成那样,我哪睡得着啊。”
妹妹忽然如此乖巧懂事,想必昨儿是真的被吓的不轻吧。
不想惹起宋昭不愉快,宋杳聪明的转移话题,牵着宋昭的手进寝屋,“我昨天逛街时看到了一支可漂亮的珠钗,想着你一定喜欢,便买了下来。”
宋杳从袖口里拿出一支赤金凤尾玛瑙流苏,眉眼弯弯的插到了妹妹的包包头上。
宋昭心中苦涩。
这是她唯一的亲姐姐,她对姐姐一点都不好,姐姐却包容她的任性跟坏脾气,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她。
可一想到再不久,阿姐就会得到那样惨烈的下场,宋昭心口蓦然发紧。
这时,有小厮来报,“太史令家的二公子在后门,请见二姑娘。”
太史令家……
宋昭垂下眉眼,纤长的睫毛遮挡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阿姐的姻缘就是太史令家的嫡长子段子期。
京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