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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昭迟钝的偏了偏头,很快反应过来,冷着一张俊脸道:“没想什么。”
王苗苗在他旁边站定,望向打闹的孩子们,说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听说,皇帝到边关了。”
旁边人沉默。
“军队士气大震,赢了两场小仗。”
依旧沉默。
王苗苗轻勾起嘴角,请问:“你说,他们这一鼓作气的仗,能赢几场?”
北辰昭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
王苗苗兀自道:“我猜,下一仗,会输。”
北辰昭猛的转头看她,目露凶光:“你不知道做事最忌不吉利的话吗!”
王苗苗轻蔑看过去,反问:“什么时候才会说不吉利的话?”
北辰昭气得气息都重了不少。
他脑子灵光,怎会没明白王苗苗话中的潜藏意思。
她那意思是在讽刺他,自欺欺人。
一两句话并不能决定什么,但能从很多反应看出别的东西来。
被嘲讽的北辰昭甩甩袖子,不欲与她在辩驳。
王苗苗却是还嫌不够一般,继续道:“要不咱两打个赌?你赢了,我放你走。”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开光的嘴
边关大庆阵营主帅营帐。
“将军,好了。”军医系好最后一个结,出声道。
肖毅闻言,把衣服扯过穿上,眼睛却是半点不离开面前的地图。
军医不得不出声提醒:“将军,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肖毅仿若未闻,手指在地图上挪移着,轻轻低喃着什么。
军医离得近,听得清楚,他是在思考着战术。
军医无法,知道自己是劝不了,把目光放在帐内另外两人身上:“护国将军,小将军,您们劝劝将军吧!”
那两人身上也或多或少有些伤口,只是跟肖毅身上的比起来,不足为道罢了。
两人只给了军医一个无奈的眼神,表示他们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军医表情难看,对于他这种医者来说,最看不得有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当即就要发作,就听见:“蒋老,皇上身体怎么样了?”
蒋佚凡当军医当了二十几年,肖晖再清楚不过他的脾气,赶忙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
蒋佚凡被这么一打岔,也忘了要以下犯上去教育将军了。
摇头道:“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加上之前受的伤太重,精神不太好,开两幅安神的药喝喝就没事了。”
傍晚时分,敌军前来叫阵。
肖毅应声出站,却不想,对方使的是声东击西之计,目标根本就是在后方养伤的皇帝陛下。
因着后方传来的惊呼声,肖毅一时间分了神,被正在与之对战的敌首挑了空子,伤了腰腹。
一仗虽败,但还在有惊无险,皇帝陛下无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肖晖听后点头:“那就多有劳烦蒋老了。”
蒋佚凡拱手:“将军说的哪里话,陛下乃国之根本,陛下无事,就是大庆朝的幸事,属下自当竭尽所能。”
“嗯,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您下去吧,陛下的药还需您亲自煎煮呢。”
蒋佚凡闻言,看了眼仍专心盯着地图的肖毅,只能拿上药箱离开。
走出帐门之际,忍不住低声嘀咕道:“要是张老能重出江湖就好了。”
这话,自然是没逃过帐内三人的耳朵。
“二叔,蒋老说的张老,是不是那个人?”
很少有人知道,肖老将军能战无不胜,其实多是有人在后面给他出谋划策。
就是王福顺这个曾经在肖老将军手下当兵的人,都不是很清楚。
但像军医蒋佚凡这种近距离接触跪肖老将军一行人,和肖毅肖晖他们这种自家人,却最是清楚不过。
张老,名张鹤鸣,自称自己是一个学艺不精的闲散道士。
三十年前,自荐肖老将军门前,说是大庆朝数未尽,愿辅佐肖老将军击退蛮夷。
初时,肖老将军并未把他放在心上,只到,一次次的金玉良言,所创造出的辉煌战绩。
由不得一群人不相信。
至此,张鹤鸣被肖老将军提拔为仅次于将军地位的军师,奉为座上宾,必要时刻,甚至可以代为将军,调动兵权。
这军师,一做就是十三年。
十三年内,蛮夷无一次进犯成功。
肖家人都明白,这都是张鹤鸣的功劳。
直到十七年前,肖老将军抱着他那尚只有一岁的小外孙,来找张鹤鸣求了一卦。
那一卦后,没两个月,张鹤鸣辞去了军师之职,开始云游四海。
肖老将军不明白,问他为什么。
张鹤鸣把那空白签拿给肖老将军看,说:“我要去寻找答案。”
肖老将军哪会儿认不出来那只空白签,那不就是他专为小外孙来求的一签吗!
“这没必要吧,小孩子无欲无求的,会显示空白签不是很正常吗!”共事多年,由不得肖老将军不信。
张鹤鸣轻轻笑了笑,道:“您当时有所求,不是吗!”
肖老将军不说话了,因为张鹤鸣没说错。
当时那签,是他抓着小外孙的手摇的。
到最后,肖老将军没能阻止张鹤鸣云游四海,只是赠了他万两银票,让他有空就回来看看。
当时就在场的肖晖从回忆中回神,对大侄子叹气道:“是啊,就是那位张老,也不知道最近他老人家又云游到哪里了。”
自云游后,张老想起就会寄一封书信给肖老将军,告知其去向,肖晖还看过两张,上面会讲一些地方趣事之类的。
看着,真想不到此人之前会是个杀伐果断,有勇有谋的军师。
倒更像是个闲云野鹤的高人。
肖淳却是激动得不行,虽然已经不记得张老的模样,但也不妨碍他对张老的崇拜。
“爹,二叔,咱们……”
——————
一周的时间过去,边关的消息再次传来。
该怎么说呢?
只能说,王苗苗的嘴,跟开了光一样。
还真让她给说准了。
因为这个,北辰昭一整天脸都黑得跟那锅底似的。
晚上,王苗苗的窗户又一次被敲响。
打坐的王苗苗睁眼,过去把窗户打开。
北辰昭顶着晦涩难看得可以的脸色,低哑问道:“你怎么知道第三场仗会输?”
王苗苗轻勾嘴角:“猜的。”
北辰昭不信,刺她:“那你怎么不猜我军会赢?你爹你爷爷可都盼着胜利。”
“古人说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哈?
博览群书的北辰昭忍不住迷茫了一瞬,哪个古人?哪本书?他怎么没听说过?
“没听过?”这个时候,就有种读书人看文盲,一问三不知的感觉。
这感觉,对天之骄子北辰昭来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王苗苗看着他,啧啧啧的摇头,鄙弃之意显露无遗。
北辰昭:“……”谁能帮我打她?
王苗苗在窗框上敲了敲手指,道:“回去多想想吧!”
说完,窗户就关上了。
殊不知,北辰昭一想,就是一夜。
一夜未眠,北辰昭也算是想出了些头绪。
气,应该是指的是士气。
皇帝此去,最能增长就是士气。
之后的话就好理解了。
北辰昭想明白后,就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说得很对。
士气大振,靠士气去打仗,终究只是一时之计,不是长久之法。
北辰昭顶着熊猫眼,眺望远方,无声轻叹:“舅舅,你们万事小心啊!”
第二百二十四章 接二连三
大雪三天两头的下,人们早已没了初见雪时的欢快,都在倒数着还有多少天才到开春。
北辰昭很不得劲儿,那次打赌打输了,那死女人还一直没说要他做什么事。
一直不给他个痛快话,总感觉是在憋什么大招。
王苗苗才没那些歪心思呢,就北辰昭这种渣渣,要好东西没有,做事情也做不好。
也就剩下逗乐这个作用,让她没事儿找点乐子罢了。
可北辰昭不知道啊。
到底是没憋住,傻了吧唧把人拦下,问道:“那天打赌是我输了,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先说清楚啊,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干!”
王苗苗有些意外,眼睫一磕,很快释然:“啊,这样啊,杀人放火你不愿意,那献个身好了。”
献身?
北辰昭跟个被吓到的刺猬一样,抱着胸后退两步,缩紧:“想都别想!”
这死女人,想得倒是挺美的,还想要他献身,也不瞧瞧自己那不男不女的样,配吗?
王苗苗脑袋一歪:“哦豁~也是,十八岁了,到了这个年纪,脑子里装些黄色废料也挺正常的。”
北辰昭:“……”这死女人又在说让人听不懂的骂人的话了,所以,要怎么怼回去?
“他要维持这样的姿势多久?这双手抱胸的模样,就差尖叫着叫非礼了。”
王苗苗木着一张脸,内心却是十分丰富:“不知道,不过他这个样,放鸭楼应该很好卖。”
小愿来劲儿了:“要不你把他卖鸭楼去吧,反正他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凭他那张小白脸的模样,卖去鸭楼,连本带利都能赚回来。”
然后拿来买东西!
比花冤枉钱喂个饭桶强多了。
这句话说完,北辰昭就觉得王苗苗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奇怪,就像在看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卧槽——这死女人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想想也不是没可能,像自己这种要家世有家世,要权力又权利,才貌双绝的,哪怕沦落至此,也依旧掩盖不了身上贵气,英俊潇洒的玉树临风俊俏公子。
被自己吸引,看上自己,喜欢自己,倒也正常。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眉眼都开始飞舞了起来。
“你发春?”王苗苗觉得他这样,更像那鸭楼的少爷了。
北辰昭整张脸僵住,生绷硬挤出一句:“不会说话就别说!”
动物才会发春,他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