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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三爷走向车前,向若舒回报道:“少东家,我留了一个人在城里寻兰萫姑姑她们,待寻到后要他们赶上来就是,我看天色不对,怕是要有雪下,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尽快赶到津城过夜,方才妥当。”
若舒在车内答道:“就依三爷所言。”
车队准备出发,卢三爷与秦道川等草草打过招呼,就招呼众人赶路。
谁知这时候,杜若娴却不肯走,大声叫着要找哥哥,说卢三爷他们是骗子,说好去找哥哥她才跟着走的,她要去找哥哥,挣扎着非要下车。
兰萱怕吵着若舒,就想带她坐后面夏莲等人的车,刚下了车,一不留神,被小女娃从怀里溜了下去,小女娃一下地,就往来的路上跑,幸得有人手快,一把搂住,但是小女娃哭声震天,一时拖着众人无法出发。
秦道川顺势与卢二爷和卢三爷告辞先行了。
若舒这边打算由兰萱抱着杜若娴在这里等,再留了一位护院,其他人先行。
兰萱见状不好,指天发誓的对杜若娴说她哥哥会在前面等她,再不去又会错过了,哄过了小女娃乖乖上车。
得了兰芷一个白眼。
这一顿折腾,却把时间给耽误了。
天空中的雪花大片大片的飘洒下来,一下子就将路面给铺白了。
卢二爷劝卢三爷不如先回京城,明日再走,卢三爷却说回转不吉利,坚持要朝前赶路。
卢二爷只得辞行,回了京城。
若舒一行人冒着风雪朝前赶着,车内有火炉倒也安生,只是苦了车外的人。
往前行了二十里左右,雪却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若舒的车重,所以车轱辘宽大,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后面夏莲她们的车却打了好几次滑,最后终于一侧车轮陷在了泥地里,车夫左右使劲都没拉出来,便想要夏莲她们下车,让车轻些,好拉出来。可怜几个丫头,站在风雪里,冻得直哆嗦。
若舒要她们上来暖和一下,夏莲知道车内再也坐不下四个人,谁坐谁不坐都不好,便都没上车,都在车下冻着。
那边车夫想尽办法拉,卢三爷他们在后面推,车总是没出来。
若舒隔着车窗看着,心急如焚。
这时,听到前面有人大声喊道:“前面可是卢三爷?!”
卢三爷听到有人喊,赶紧回到:“是,在下正在卢三。”
说话间人就到了跟前,原来是秦东带着一队人马。
风雪间若舒看不清脸,只看得见清一色的行伍打扮。
人多力量大,两三下车就推出来了。
卢三爷行到窗前问道:“少东家,秦将军派人来接应,说是雪大难行,先去他军营里避避,他派人去接应兰萫。”
若舒听他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马上答应了。
不多时,就进了军营。
若舒披着斗篷下车,兰芷和夏莲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雪大得睁不开眼,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屋,看除了她们这个车里的人,其余人都冻得不行,就只留了兰芷陪她坐在那里,要其他人快去烤烤。
众人冻得实在厉害,也不再客气,都窝在火炉前烤火。
不多时,有人送了姜汤到门口,兰芷去端,却是一大盆,兰芷给每人添了一碗,端了一碗给若舒,若舒接过,一口下去,热热辣辣的,从心头暖到了脚板。
夏莲一连喝了两碗,才直呼终于活过来了。
兰萱抱着杜若娴,小女娃已经睡着了。
这时卢三爷前来回报,说秦将军将他们安置在一间营房里,军营没有女眷,所以秦将军将自己的营房让给了若舒,只是要她们别出营房,免得生出事端。
若舒问什么时辰了,卢三爷说已经酉时了。
若舒说今日怕是走不了,大家都冻坏了,不如早些歇息,反正要等人,干脆明日雪停再出发。
卢三爷知道自己今天做错了决定,看少东家没有提的意思,越发的不好意思,应声是以后,便退了出去。
兰芷正准备去车上把铺盖拿下来,若舒说不必拿了,她今晚睡车上。
兰芷听后便重新点着了车上的火炉,问若舒需要洗漱吗?
若舒摇摇头,自从听到这是秦道川的营房,若舒连坐着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更别提洗漱了。
上次在佳飨会馆遇见,自己就不该跟他打招呼,人家跟不认识一样,害得自己白白的丢了脸面。
所以今日早间遇见,她非但没下车,连招呼都没打。
今晚若睡在他的营房中,自己回去怕是怎么洗都会膈应的慌。
待兰芷准备妥当后,若舒便批着斗篷出去,见雪已经下得小了些,天色有些红,地下白茫茫一片。
若舒上了车,舒服的躺在车里,车厢均用羊皮包着,又被火炉烘得暖烘烘的,比营房舒服多了。
子时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响动,兰芷出去看了看,回来说道:“兰姨她们赶到了。”
若舒连忙说,“那扶我起来。”
若舒批着斗篷从车上下来时,被秦西看了个正着。
回到秦道川的营房,笑着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有人有屋子不睡,睡车上嘿!”
秦东问道:“谁?”
秦西凑到秦东跟前,轻声说道:“那位少东家。”
秦东马上看了一眼秦道川。
秦道川看着军文,似未听见。
第二日,若舒是被军营的操练声吵醒的,车上到底狭小,兰芷还陪在身边,若舒落枕了。
兰芷去给若舒端了早饭,若舒摇摇头,要兰芷将车门打开散散味,自己披上斗篷下了车,想舒展舒展,明兰色的斗篷站在雪地里,顿时吸引了操练人的注意。
听到一声号令:“快点跑,眼睛往哪看呢?”
若舒看着蓝的天,白的地,银妆素裹,美不胜收,全然不知身后的状况。只觉得地面上的雪一眼望不到头,一点印记都没有,就起了兴致,一脚一脚地踩着,想在地上踩出个花来。
兰芷跑过来,小声的说:“少东家,回避下吧。”
若舒看着她,见她眼神往后闪了闪,意识到了,立即上了车,直到出发再没下过车。
卢三爷他们准备停当后,再次谢过秦道川,便往津城赶去。
若舒也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反正就是气不顺,一路上很少说话。
众人也摸不着头脑,只得陪着小心。
第二十章 寻骨
兰姨终究是担心,趁着帮她盖被子的时候,摸摸她的头,说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若舒转头,发现大家都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意识到自己恐怕是失态了。
说道:“落枕了。”
兰姨一听:“那就是着了凉了,该拿药包热敷才是,这怎么好,手头又没有,我看赶紧叫卢三找个就近的市集停下来,买些才好。”
若舒一听,连忙说道:“没着凉,就是昨儿姿势没睡好,落枕了。”
兰姨说:“落枕就是着凉,不着凉能落枕嘛?”
若舒只觉得心头烦闷,回了一句,“别折腾了,昨儿还没折腾够吗?”
一时间车厢内顿时静了下来。
昨儿个之所以延误时辰被困在雪里,是因为杜若娴走失。
而杜若娴之所以走失,是因为要去给她哥哥买他最喜欢吃的炒栗子。
之所以想起买炒栗子,是因为前几日去白马寺庙会的时候,杜若娴闻到了香味想买,兰萱只想看猴戏,等散了摊,再去买已经不见了,兰萱便哄她反正明日要来,明日再买。
昨日出发,兰萱看见路边有刚出炉的枣糕,便抱着杜若娴下车,想用这个应了前日的承诺,哪知,小女娃倔得很,翻脸就跑了。
昨日正值墟日,街上人多得出奇。
杜玖柒一听妹妹不见了,疯了似的跑了。
兰姨一听,小女娃不见了,心疼也要去找。
卢三爷没办法,就说他与兰萫各带两个护院,兵分两路去找,找到找不到,午时都要到城外十里长亭会合。
晚上杜玖柒赶到秦道川的军营,一把从兰萱手里抢走杜若娴,从此再不准她沾手。
所以兰萱一听若舒的话中带气,把头一低,双手绞着衣脚,似要哭的样子。
兰姨一见气氛不对,赶快打趣说:“好了,好了,感情你是气我昨日把你丢下,去寻那个小女娃啦?兰姨心里还是最疼你的,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若舒翻了个白眼,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真的只是落了枕,身子不顺畅,我睡一会,到了地方叫我就是。”
说完,转个身,朝里假装睡了。
到了津城,依旧歇在佳飨会馆,卢二爷去了京城,举荐了卢十六当掌柜。
卢十六见了若舒他们,对着若舒和卢三爷连说总算是来了,昨儿那么大的雪,也不知他们是困在路上还是停留在京城,想去打探但也因雪大无法成行,这下总算是心落了地。
卢三爷说道:“幸得秦将军相助,留我们在秦家亲卫军营里避了一宿。”
若舒不愿听到秦道川的名字,打岔说道大家都疲累不堪,赶紧要大伙休整吧,明日也好继续赶路。
卢三爷见她语气不善,想起自己昨日的错判,老脸一红,赶忙让卢十六安排。
第二日清晨,一行人离开津城,马不停蹄的连赶了几日路,终于在腊月初一回到了青州。
秦道川在若舒走后第二日也拔营起行。
京城到北地快马加鞭也需要二十日,秦道川并不赶急,到达北地的时候已经是小年夜。
秦道川要秦东带队先行前往莫城。
自己则带着秦南,秦西,秦北和这半年在佳飨会馆分到的利钱去了秦家在北地的军屯。
在军屯里找了几个当年呼图克图血战中幸存的人,想再打听仔细些,看看父亲的手臂到底散落在何方。
几个人看到秦道川又问起此事,都摇摇头说道:“当时两军混战在一起,先是国公爷受了箭伤,世子爷一见就赶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