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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拿纸笔来,我要写信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川儿,以壮军威。”老夫人笑着说道。
刘妈见她高兴得连话都说错了,自然也替她高兴。
萱微堂里的人听到正房传来的说笑声,想着自从国公爷故去后,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老夫人的笑声。
这日贺诗卿正好早早的出府进宫饮宴,见世子夫人文氏朝她走来,就想避开她。
谁知文氏一把拉住她,说道:“我的表妹,你怎么还能安心在此赏景啊?”
贺诗卿侧着身子想将手臂抽出来,文氏见她这样,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今日来得晚,听到你西府里传——那位怀上了。”
贺诗卿顿觉一阵晴天霹雳,转头问道:“当真?”
文氏说道:“千真万确。”
见贺诗卿失魂落魄的样子,对着她小声的说道:“你可千万不能坐以待毙,要想法子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
贺诗卿见她又是这样说,一想到秦道川离开时的警告之言,忙摇摇头。
文氏不死心的说道:“上次那事,她们也没抓到什么把柄。现在将军不在府内,更好动手。”
贺诗卿还是摇头。
文氏便只能说道:“可惜我在东府,想帮你有心无力。”
说完试探着贺诗卿的脸色,说道:“不过,如果你愿意帮我把人带进去,我还是可以帮你的。”
贺诗卿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此时,宫女来报贵妃娘娘有请秦夫人。
贺诗卿看着拉着自己说话的贵妃娘娘,脑海里却想着文氏的话,秦道川的话,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
贺贵妃见她如此,问清缘由后,说道:“我当是什么,也值当你这样。日后你若生了子嗣,带他常来宫中走动,等做了皇子伴读,我再去皇上那里帮你求封赏,到时候自是云泥之别。”
贺诗卿一听,心中顿时一松,忙跪下谢恩。
出宫时任文氏如何游说,再不动心。
第三十七章 首战
秦道川接到家书时正准备领兵出发,就直接揣进怀里,做了个出发的手势,一队人马快速穿过龙门,朝北疾驰而去。
秦道川率兵到达北地后,发现原来四处侵扰的鞑子都不见了。
看起来似乎是因为听到他来的风声,吓得撤兵了。
但是秦道川在跟前线将士仔细研判之后,觉得这只是鞑子的缓兵之计,一定藏着后手。
于是带着队伍大张旗鼓的巡防之后,只说将军威武,令鞑子望风而逃,不日即将班师回朝。
过了几日,鞑子果然又有了动静,显然是想以逸待劳,令秦家军疲于奔命,然后再来个措手不及。
秦道川顿觉好笑,说道:“这个王恐怕是因为没有满鲁的勇猛,只得寻些雕虫小技,殊不知鞑子正是因为体力马术在我军之上,每每冲锋陷阵我军将士皆要拼力而为,只得从阵法取胜。”
他身旁一位副将说道:“他是想折腾掉我军的粮草和士气,这也确是损招。”
秦道川说道:“所以不能由着他来,要主动出击。根据守城同僚的说法,鞑子这次是几个部落联合起来的,故而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侵扰,造成大兵压境的假象。若我等此次应对不力,恐怕无法向朝廷交代。”
另一个副将说道:“鞑子也会这招了,这个王怕不是在中原长大的吧!”
秦道川说:“各个击破!鞑子向来面和心不和,只要和一个打起来即可。”
副将道:“对,看他是救还是不救。”
“最好不救。让我们再灭一个。”
“谁救就打谁。”
帐篷里一个个兴奋不已。
秦道川说:“最好是把这个新王逼出来。”
其实还有句话藏在他心底,最好是把仇人找出来。
出发这天,秦道川要部队集结,准备随时整装待发,一时间锣鼓喧天,甚是热闹。
他自己则带着一对人马从侧面溜了出去。
赶了一天的路,到达一个山谷,将马匹藏在此处后,开始徒步行军。
半天路程后,依稀看到前方有烟火的迹象,大家伏在草丛中。
现在正值初秋,马肥牛壮,能闻到飘过来的肉香味。
探子来报,部落里没看见男丁,只有妇孺。
副将低声骂道:“你上次不是说就是这里吗?怎么探的!”
秦道川却将手一举,示意他们噤声。
直等到天色擦黑,人影隐约可见,营地里有些不一样的动静,不多时,有人声越来越近。
大伙都屏住呼吸,将头埋低。
说话声传来,“憋死我了。”
“谁出的这馊主意。”
“害我酒也不敢喝。”
“还酒,我水都不敢喝。”
……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人声终于散去。
然后远处又传来肉香,酒香,直至深夜。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营地里突然乱了起来,陆续有惨叫声,很短,然后是火光,女人和小孩的哭声。
天明之后,这里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男人尸体,老人,女人和小孩呆呆的坐在地上。
秦道川一行人终于在天明前赶到山谷,骑上马直奔回营地。
路上意外抓到两个探子,抓回了营地。
连续三天几乎不眠不休,大伙累并兴奋着,跟没去的人说着,炫耀着。
秦道川洗漱以后,吃着饭,拿出书信来看,觉得昨天的胜利已经不值一提,这才是真正的胜利,属于男人的胜利。
年幼的事就像是阴霾一样藏在某个角落里,贺诗卿到处求子时会钻出来,别人祝他早生贵子时会钻出来,每次路过东府时会钻出来,现在阴霾不复存在,他觉得自己心里一片艳阳高照。
第三十八章 回击
若舒趴在床上,任兰姨擦拭着脸上的冷汗,眼泪汪汪的,说着:“兰姨,我难受。”
兰姨将软布递给兰芷,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后背,说道:“过了这段就好了,且忍忍。”
“可是我饿。”若舒说道。
兰萱赶紧接话道:“厨房里有烧鸡,烤鹅,夏荷还做了杏仁酥。。。”
若舒一声干呕打断了她,兰姨向她摆摆手。
兰芷白了她一眼,说道:“那是你喜欢吃的吧!”
兰萱困惑地说道:“少东家以前也喜欢吃啊?”
兰姨喂了若舒一口水,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先缓缓,想想自己想吃什么?兰姨去找。”
若舒想了半天,说道:“我想吃点暖暖的,软软的,没有油的东西。”
兰萱刚想张口就被兰芷一把捂住了嘴。
兰姨接着问道:“还有呢?”
“烤的香香的”若舒说道。
说完轻轻咋了下嘴。
兰姨笑道:“这就去做。”
起身拉着兰萱出了门,说道:“你去别处逛逛,莫去吵她。”
不多时,兰姨端来了几个白面馍馍,两面烤得黄黄的,若舒一见,眼睛泛着光,“就是这个,兰姨你怎么猜到的?”说完就要起身。
兰姨立马拦住她,小口小口的喂着,一个吃完,若舒说口渴。
兰姨宠溺的看着她,说道:“现在别喝,喝了又难受。”
“兰姨,我还想吃。”
“听话,这样最好,吃多了也难受。”
“兰姨,还要多久才不难受啊?”
“快了,你放轻松。”
这样的话语在右院里飘荡了两个月。
萱微院里,老夫人伏在书案上,抄写着,旁边打开的木盒中放满了一张张方子。
刘妈怕她看不见,新点了灯给她照着。
老夫人边写边说道:“孙媳妇有孕,我这老婆子能拿的出手的就只剩这个啰。”
刘妈一听,转过脸,忍住了夺眶而出的泪水,心想,候府千金,带着丰厚的陪嫁下嫁当时只是子爵的国公爷,为了秦家军屯里的人不至于散落各处,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惜散尽千金。
国公爷故去后更是想尽办法保住国公府和军屯。
如今到老,几乎孑然一身。
越想越伤心,便想转换一下气氛,说道:“西院送过来的补品,老夫人可以拿给少夫人,也显得脸面不是。”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说道:“我都不敢用,还敢拿给她用?你别小看这方子,多少年的积累,她是识货的。”
右院里若舒望着兰姨的脸,见她一张张翻看着方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喜,觉得十分好奇。
兰姨笑着对她说:“是了,是了,多少年了,当初夫人离开肖家时没想着要,我这一阵子正后悔着呢!没想到老夫人这里更齐全。”
若舒见她这样说,接道:“这么说,我是要给她回礼啰!”
兰姨斜了她一眼,说道:“终于懂事了!”
萱微堂,老夫人看着盒子里的一沓银票,无可奈何的说道:“这孩子,就是这么实在。”
这时,刘妈走进来说道:“老夫人,管事的已经将家中祭祀的单子报与少夫人了。”
老夫人放下盒子,说道:“她可接了?”
刘妈说道:“接是接了,就还是说按府上旧例。”
老夫人点了点头。
右院,若舒拿着单子看着,今年秦道川不在府中,老夫人决定不去津城,只在府中祭祀。
看着这复杂的规程,若舒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兰萱正好走进来,一看她这样,就问道:“少东家,又不舒服了么?”
若舒摇摇头,问道:“又去萱微堂了?”
“嗯,陪曹妈说了会话。”兰萱说道。
自从若舒有孕,夏荷就没空搭理兰萱的各种小要求,兰萱不知怎的就和萱微堂的厨房混熟了,成天往那跑。
若舒自然知道兰萱口中的曹妈,就是上次一尸两命妇人的婆婆。说道:“你口无遮拦,少去为好。”
兰萱说道:“我口紧着呢!我可一个字也没漏出去。可是,曹妈确实是可怜啊,她儿子现在整日里醉熏熏的,昨日还被管事的骂,说是再犯错就送他去庄子上。”
若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