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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萱说道:“我口紧着呢!我可一个字也没漏出去。可是,曹妈确实是可怜啊,她儿子现在整日里醉熏熏的,昨日还被管事的骂,说是再犯错就送他去庄子上。”
若舒没接话,继续看着单子,突然眼前一亮,自言自语的说道:“送上门来的好机会,老天都要让她恶有恶报。”
朝兰萱招招手让她过来,然后在兰萱耳边说了几句。
兰萱听完,说道:“我这就去找曹妈。”
若舒喊住她,“谨慎些。”
兰萱回声知道,就跑出去了。
若舒看着单子,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太妥当。
晚饭后,兰萱才回到右院,兰芷说她一味的往外跑,要若舒罚她。
兰萱也不辩解,只任她说。
晚上,直等到都歇了,才悄悄爬到若舒床前,悄悄的说:“少东家,曹妈一听就答应了,还说本想着报仇无望,现在可算血恨了。”
若舒说:“只是还有一点,万一送错了,伤及无辜,就不好了。我还要再想想。”
兰萱说:“曹妈说,到时候让他儿子求了管事的去帮忙端茶送水,保管不会出错。”
若舒与兰萱相视一笑,拉着兰萱睡在旁边。
盯着床顶说:“我是万万不愿意做这种事的,可是不还手,总觉得心中这口怨气出不来,每天顶得慌。”
兰萱说:“佛祖云,慈悲心肠,霹雳手段。指的就是要替天行道,如今我们只不过替老天爷收拾她,没什么过不去的。”
若舒不再多话,两人沉沉睡去。
祭祀这日,老夫人最前排,东府世子与世子夫人第二排,第三排贺诗卿在左,若舒在右,齐齐跪倒在祠堂前。
祭祀按规程一项一项走着。
其中有一项,供奉国公爷最喜欢吃的扁食,供奉完之后,阖家一起食用。
若舒看着面前白花花的饺子,汤里泛着油光,不由得一声干呕,引得众人侧目。
贺诗卿斜眼扫了一眼若舒,心想真是上不了台面,此等重要场合竟然如此失礼,便端着扁食,端庄雅致的食用,可惜这扁食实在难吃,似有些粉子满口乱钻,勉强吞下之后,看旁边的若舒一口未食,更加觉得自己与她高下立判。
祭祀的规程继续走着,贺诗卿觉得后背发凉,总有被人盯着的感觉,扫一眼若舒,见她微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回到西院,漱了好几次口,才将口中的粉末清干净。
第三十九章 思念
身子爽利些后,若舒每日依旧坐在桌前查看各地送来的账目信函,只是现在每每坐得久了,腰就酸得很,直说椅子太硬,要兰萱加垫子。
兰姨见了,说不如将库房中的软榻搬出来,换了这桌子,上面放张小几,兴许会舒服些。
若舒依言换了之后,虽然小几不如书桌宽大,但是软榻确实要舒服许多。
过了小半月,若舒觉得坐久了还是浑身都不舒服。
兰姨就说要多出去走走,气血顺了自然就舒服了。
兰萱也插嘴说:“是啊,少东家,你都胖了,是该出去活动活动。”
兰芷说她又胡说,少东家那不是胖。
若舒却不愿意出右院,每日只在院中走动,兰姨知是前次贺诗卿刺激的原因,便也不强求。
北地,秦道川自首战之后,审问了那两个探子,探子受不住秦北的硬手,招了。
自从满鲁死后,满鲁的弟弟图瓦尔接了可汗之位。
图瓦尔身边有个母族的族弟叫锡陀的,颇受他看重,做了他的军师。
此人足智多谋,博学多才,多次帮助图瓦尔平复了各部落间的纷争,在部落间也有了些威信。
去年王庭的祭师外出时被野狼食了,锡陀说他受了上天的指引,接了祭师之职。
他占卜的第一卦,得到“永恒之火终将燃遍东方大陆”的卦象。
要想达成目的,首先就要燃烧掉对方的军队。
所以就想了此计。
秦道川猜到自己去年杀掉的多半就是这个祭师,怪不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却一直闭口不言。
又仔细询问了各部落部署的具体方位,发现自己昨日灭掉的只是其中一个部落的分支,心想这一拳没什么份量,恐怕不时半会回不了京城,看不到孩子出生了。
秦道川依照约定,给了盘缠,放了那两个探子逃往西方。
每月收到祖母的家书,祖母总会与他提到若舒,前次说她害喜害得厉害,秦道川其实并不太明白,想着应该是不舒服之类的,或许就如同他饮多了酒一般,也是难受得很。
若舒自是不会有书信,虽然他心中也时常会有所期望,毕竟她已有了他的子嗣。
贺诗卿的信总是半月一封与官文一同送达,娟秀的字体,满纸的深情挂念,秦道川拿着笔,每每思虑再三,才能动笔。
西院,贺诗卿收到信,急忙打开看,只见上面依旧是那几句:
吾在北地无恙,战事未平,归期难定,吾妻在家多多保重身体,无需挂念等。
但她毫不介意,只要他知道自己挂念着他,寝食难安,茶饭不思就行了。
起身想将书信收好,刚站起身,就跪坐了下来。
暗香见了,扶着她,担忧的问道:“小姐,还是那样吗?”
贺诗卿点点头,自从服用了东府给她的秘方之后,每当月信时就有点异样,这个月更是异常。
上个月此时回丞相府,母亲见她如此,特意找了宫中的大夫,说她气虚阳盛,脉象有些奇怪,问她日常饮食可有异常。
她这三年来,吃过的药方无数,如何说得清。
只问大夫有何良药。
大夫只说要她停了所有的药方,饮食清淡,思绪平和,下个月信后再来按脉。
谁知停了药,这个月竟是这样。
熬到月信终于停了,便又去请大夫,大夫一听她说症状,脸色微变。
急忙探脉,热虚血热,且燥,心想坏了事了。
贺诗卿心急的问是否是因为停了补药的缘故。
大夫一听,哪敢说实话,只说是前期服药过量的缘故,要她莫再服用,且静养半年,再看。
过了三个月,果然症状减轻,贺诗卿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后月信再不准时,时断时续。
贺诗卿再延医问药,大夫都说要她静养。
曹妈和其子在祭祀次月求了萱微堂的老夫人,说愿意到庄子上去,不想再留在府里触景生情。
老夫人自是同意。
离开时,兰萱去送,回来后有些闷闷不乐。
若舒见状,问道:“东西给了吗?”
兰萱点点头。
若舒说道:“这点东西够他们买块小田自种或收租,皆可保衣食无忧。日后再娶一房,生儿育女,日子也就这样过下去了。”
兰萱郁郁说道:“就是觉得她媳妇可怜。”
若舒说道:“这世上谁人不觉得自己可怜,可还不一样将日子过下去了。”
兰姨照常拿了吃食来,若舒一看,发愁的说道:“兰姨,可不可以不吃啊,要不,换个口味也行啊?”
兰姨笑了一声,说道:“为了你好!你身体强健了,孩子才会长得好,生产时才会少吃些亏。”
若舒一听生产二字,似懂非懂间心中一紧,只想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
第四十章 火攻
秦道川等了几日,果然并不见鞑子任何动静,心想真如自己所想,上次那个部落并不受重视。
与同僚商议了几日,一致觉得靠近秦军的部落只怕都是如此地位。
但是不突破这层防线,就碰触不到鞑子的大本营——王庭。
不真正分出胜负,他就要一直被困在这里,到时朝廷、粮草各方的压力他未必顶得住。
此时他才真正觉得对方可能是个高手。
要怎么样才能尽快将前面的拦路虎给拔除呢?
秦道川头都想痛了也没想出好办法。
心中烦闷,难以排遣。
晚上便出来散心,北地深秋的夜空,星星如珠翠般布满靛蓝色的天穹,月色清浅。
秦道川拿出长箫,夜色中飘荡起声声低沉婉转的箫音。
下半夜,秦东被秦道川从被窝里拉出来,要他召集人马,准备议事。
等大家睡眼朦胧的来到秦道川的军账,只见他兴奋的站在地图上,拿着木棍不停的比划着。
秦道川一见他们来到,说道:“秦西,快来,你最会放火,快帮我看看,如果刮西北风的话,从哪点火烧得又快又准?”
秦西睁大睡眼,看了看地图,最后指了几个地方,说道:“这里有一块坡地,放火只能在这里,那边有一块山谷,放火麻烦些,只能在这三个地方,还有这里,这里,这里。。。”
秦道川等他说完,说道:“秦东,天明之前备足火石油料。”
对着他身旁的副将说道:“秦副将,准备好这几组人手,且每组都要预备接应的人手。”
最后说道:“我刚看到月旁有晕,星光闪烁。明日多半有风,如今是深秋,会刮西北风,最好是北风。鞑子也会观天象,但是后半夜看到的人并不会多。兵贵神速,赶紧想好对策,做两手准备。”
众人一听,兴奋得睡意全无,皆围着地图你一言我一语的献策。
第二日,上午天气晴朗,天上白云朵朵,带着家伙什的大伙扒在草地里被晒得秋高气爽。
秦道川心道,难道是自己归心似箭,求胜心切,判断失误?可是天象所示,不会错才是。
秦副将说道:“不如再等等,若等到午后还是这般,就先撤。幸好部队仍在待命,动静不算太大。”
秦道川闷闷的点了点头。
午后,突然一丝凉风掠过,吹在众人满是汗珠的脸上,原来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接着,时不时有一阵吹来,风力越来越大。
天上的云朵也渐渐靠拢围成一大块。
秦东兴奋的低声说道:“将军,开始吧!”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