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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川摇着头,还是一惯的喜欢算计,一踩一捧之间达到他最终的目的。
但不能不承认,世家和宁王这事透着一股怪异,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秦道川突然愣住了,再一次想起皇上所说的话,似乎又多了一份理解,藏在暗处的力量——暗卫——若舒的私兵。
与世家有仇,与宁王有恨,因着她自己——兰芷——杜若远,借着太子的名头,报了自己的因果。
怪不得皇上阴阳怪气地说了这么多,恐怕他早已察觉,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才会叫来自己,看自己是否知情,又或者参与其中。
卢若舒,你为了他,真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会做。
枉我还一再被你蒙蔽,以为自己终于得偿所愿,真是可笑至极。
面色暗沉地回到府中,直接入了书房,再没出来。
若舒在右院等来等去,直至天色擦黑,仍未见秦道川归来,心中不免担忧,思来想去,决定去前院问个究竟。
第三百六十一章 晕厥
谁知到前院一问,才知秦道川早已归府,就在书房。
来到书房,侍卫自觉地开了门,进去后,就发现秦道川在书桌后,也没点灯,只一道暗影坐在那里,不由得问道:“怎么不点灯?他为难你了么?”
想自己点灯,却发现火石放在那里,自己竟然不知道,只得放弃,寻了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秦道川沉默良久,开口问道:“你为了他,真是冲冠一怒,天下皆知。”
若舒听了,心中笃定无人能有证据,只不过是猜测而已,“他于我和暗卫而言,不是家人胜似家人,暗卫要为他寻仇,我拦不住,更不想拦。兰芷他们的仇,如鲠在喉,让我无一日可得安眠。于是我出钱,他们出力,各得其所罢了。”
“仅此而已么?以前的事你可以说是杜若远的谋略,这事,你还推到谁的头上?”秦道川冷冷问道。
若舒回道:“只能说他们略有些手段,不但成了事,还能全身而退。”若舒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想要撇清。
秦道川嗤笑了一声,“我只听说过群龙无首,如一般散沙,却没听说过,还能众志诚成,一个个如开了窍般,配合默契,无声无息,就将这两样大事办成了的。”
若舒说道:“只能说害人容易,防人艰难;又或者说人不可因得意而忘形,更不可因得势而轻敌;所以说人最好不要与人结怨,因为一旦遇上棋鼓相当的对手,不死也得脱层皮。”
秦道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我来为你梳理梳理,从卢夫人到岳母,再到你自己,你便起了寻仇之念,只是不知何故,你一直没有急于动手。再后来出了兰芷之事,你决定不再等待,可因着杜若远被困,你只得继续等待。只是你没想到,他会自尽,还是因为守身如玉,于是,你,和暗卫,都被激怒了。所以,鸡犬不留;所以,凌迟至死;所以,你会一身素服;所以,你会身着红妆。卢若舒,自始自终,你眼中可有我?”
若舒也沉默了好一会,“事已至此,真或假,又有什么重要,人死皆不能复生,他们所遭受的,也不能一笔勾消。”
秦道川见她事到如今,仍不能释怀,闭了闭眼,带着几分怒气,“你可曾想过,你的所为,会牵连到国公府,会牵连到忠源,会牵连到我?”
若舒说道:“皇上若有实据,早就动手了。”
秦道川冷笑一声,“你自认能量通天,故而目中无人,妄为至极。又为何会被宁王所擒,为何会被皇上捉住马脚?”
若舒语气也极为冷淡,“那是因为我生了个好女儿,惹了个好女婿;更因为太子实在无能。”
说起娴筠,秦道川说道:“我当初始终没想明白,你为何会捉了娴筠,现如今一切都明白了。”
若舒说道:“说明我比她们活得像个人。”
秦道川接道:“一桩桩一件件,你皆自说自话,从未顾及过我。反过来,若我这样做,你怕是天都要翻了吧?”
若舒说道:“自我俩相识,你好像从未阻过你任何事。”说完心安理得地望着他。
秦道川苦笑了一声,“是啊,自我俩相识,你从未阻过我任何事,反而是我,枉为人夫,更枉称国公爷,故而被自己的妻子如猴般戏耍,也该生生受之。”
若舒脸上淡然,心中也难免波澜起伏,顿时觉得心中一阵难受,后背有冷汗冒出,就不想再待下去,起身说道:“你自己要如此认为,我也无话可说,”刚走两步,觉得眼前发黑,头晕目旋,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
秦道川几乎在同一时刻,发觉了异常,连忙起身,手撑着越过书桌,以自己为垫,才堪堪接住了快要落地的若舒。
松了口气之余,调整了一下坐姿,将若舒搂在怀里,发现她早已失去知觉,额头冷汗直冒,后背也早已濡湿,轻声呼唤道:“舒儿,舒儿。”手也不由自主地去探她的气息,感觉到呼吸仍在,后怕之余,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摸了摸她的脉搏,虽然轻缓却仍可探到。
转头对外面说道:“快去请许御医,要快。”
外面回了声是,就是一阵脚步声远去。
秦道川这才发觉自己也是一身冷汗,刚过元宵,地上依旧冰凉,便抱着若舒进了卧房,怕她受凉,又寻了自己的衣衫为她换去湿透的内衫,这才稍微清醒过来,用拇指去掐她的人中穴,若舒受痛,嗯了一声,只偏了偏头,却仍未醒,秦道川见她总算有了反应,心中大石终于卸下,不再折腾,只静静守在她的旁边。
明明风一吹就倒,却胆子大得出奇,又精于算计,谋略不输男子,现在想来,若是她方才不认,自己也拿她没有办法。就连皇上,可能也只是将此事猜到自己身上,断断不会想到,会是一个内宅妇人所为。又或许因着杜若远想到她的身上,却依旧会猜测背后有他的手笔。
秦道川轻轻拭去她额间的汗滴,此时她苍白的脸,就连唇上都没了血色,头发更是湿成一缕一缕。叹了口气,不再多想,起身寻了干的棉帕,为她擦干头发。
不多时,许御医在侍卫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秦道川放下手的棉帕,起身说道:“有劳许御医,内子不知何故,突然晕厥。”
许御医放下身上的药厢,走近两步,看了看若舒的面色,说道:“下官先为夫人诊脉。”
秦道川听了,连忙让了两步。
诊脉之后,说道:“夫人气血两虚,一旦起坐之间,性急了些,便会容易晕厥。不是大病,大将军莫要担忧。”
秦道川说道:“她每日进食极少,劝也不听,可是这种原因?”
许御医听了说道:“若是这样,极有可能。我记得夫人一向注意调理,按说不该如此才是。”
秦道川一下就想到了兰芷,自她之后,若舒行走之间,便不再带婢女,现在的婢女叫什么名字,他都从未听若舒提过。却不想再生事端,于是说道:“她为了保持身形,不敢多吃。”
许御医常年在宫中行走,早已习以为常,说道:“我为夫人开几副调养的方子,照方服用,既可补气血,又不易发福,将军告知夫人放心服用。人到中年,还是身体要紧。”
秦道川点头说道:“那就多谢许御医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惊喜
许御医写完方子,突然说道:“可否容下官再为夫人诊一回脉?”
秦道川有些诧异,眼中担忧之色尤甚,许御医见此,宽慰道:“大将军不用担忧,下官只想确诊而已。”
秦道川依旧心怀忐忑将若舒的重新从被中拿出来,看着许御医为她诊脉,谁知许御医闭目良久,开口说道:“可否换一只手?”
秦道川更加忐忑,只得依言行事,许御医依旧闭目良久,最后起身,回到桌前,又思索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刚才诊脉,似乎诊出了喜脉。”
“喜脉!”秦道川声调明显增高,脱口而出。
许御医一愣,差点想岔了,整理了一个思绪,重又开口说道:“暂时不能确诊,也有可能是误诊,大将军莫要声张,只是切忌要夫人卧床静养,待半个月后我再来,到时应该就可确诊了。”
秦道川说道:“她如今的年纪,怕是不适合生养了,你真的诊出了喜脉?”
许御医闻言,心中稍定,说道:“也有比夫人年长,依旧平安生产的,大将军无需太过担忧。”
秦道川说道:“看来还是要将许芫桐寻回来才好。”
许御医一见他提起七弟,便说道:“他如今在何处?还有我那个不省事的女儿?”
秦道川愣了一下,如实说道:“若无变故,应该在去西夏的路上了。”
许御医叹了口气,秦道川却说道:“自幼女出身,至今已十二年了,内子如果真是喜脉,真是令人忧心,还望许御医援手,保她大小平安,秦道川在此谢过。”
许御医起身回礼道:“大将军切勿多礼,下官定当极尽所能,保夫人平安。”
待若舒终于醒转,就看到秦道川靠在床前,正在看书,见她睁眼,俯身轻声问道:“可好些了?”
若舒摇摇头,“头还是晕。”
秦道川似十分紧张,“那就再躺会,不急着起身。”
若舒迷迷糊糊,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四周一片寂静,秦道川也躺在她身边,闭着眼睛,似睡着了。
若舒觉得有些口渴,刚动了一下,秦道川便转了身,问道:“醒了?渴不渴?饿了饿?”
若舒终于清醒,方才两人的争执言尤在耳,他态度的转变却令人不解,老实地说道:“我有些渴。”
秦道川翻身起床,殷勤地服侍她喝水,又拿了吃食给她,坚决不要她起身,最后说道:“过一会儿,就可以吃许御医开的药了。”
若舒一听请了大夫,明白是自己晕厥之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