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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儿年幼,如今就如同被虎狼环视,她这个做娘的,恐怕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了。
越想越气不顺,秦道川送上门来了。
见若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里一阵忐忑,想着那道圣旨,虽非他的本意,却实在委屈了若舒。
就想转移话题,说道:“今次回来,在军屯发现了一匹好马,与你那三匹马极是般配,我已着人送到马房去了,日后你得了空,去看看。”
若舒好奇的看着他,心想怎么突然来这一出。
想到老夫人所言,便问道:“湛儿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国公府的嫡长孙了?”
秦道川说道:“一来祖母执意,再来原本便说好的。”
见若舒更加好奇的看着他,便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子嗣,国公府便由东府继承,如果我有子嗣,就由我的长子继承。”
若舒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便好奇的问道:“东府接了世子位时,你才几岁,如何就能确定你没有子嗣?”
秦道川说道:“当时我生了重病,药石无医,大夫说我恐怕是救不过来了。就算是救活了,也长不大。”
若舒一脸同情的望着他。
秦道川情不自禁的摸了下她的脸。
接着说道:“族里为了保住国公府的爵位,便让祖母过继了东府的世子。母亲不肯,却也无法阻挡,就坚持在契书上写了这句话。”
说完,摸了摸若舒的脸,拿着她的手把玩着。
接着说:“母亲似是知道我将来会娶你一般。”
若舒张了张口,话没说出来,“秦道川的母亲是兰溪书院前山长的女儿,会想着自己的独子娶青州离经叛道的卢夫人的被父族抛弃的外甥女才怪。”
若舒停了一下,说道:“东府会肯吗?”
秦道川不假思索的说道:“不肯也得肯。”
若舒一听,得,你这个当父亲的都这样说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东府的世子夫人自若舒的儿子出生后,约了几次贺诗卿,贺诗卿都没有回应。
这日终于在丞相府里碰见了。马上热络的拉住她,要与她叙话。
第四十八章 月子
文氏无视着贺诗卿的冷淡,说着:“贵妃娘娘还是最眷顾你,府里这么多姐妹,如今,谁能比得过你!”
贺诗卿淡淡的笑着。
文氏话锋一转,又说道:“你刚封了诰命,老夫人就着急忙慌的将商户女的儿子上了族谱,不会是想将他记在你的名下吧!”
贺诗卿突然接了话,“他上的是国公府的族谱,与我何干?”
文氏暗暗咬了咬嘴唇,接着说道:“你我是嫡亲的表姐妹,自当一致对外才是,你好我才好,我好了才能助你不是。”
贺诗卿还是淡淡的笑着。
文氏见她油盐不进,又不好说得太直白,找了个由头,去寻别人去了。
贺诗卿在心里冷笑,“真当我是傻的吗?你心里那点盘算谁人不知,当初机关算尽,如今竹篮打水也是活该。”
一想到文氏将她当猴耍,害她被川郎埋怨,贺诗卿就气不打一出来。
又为着秦道川的警告,不能与文氏撕破脸,心里堵得慌。
贵妃娘娘为了让她不落了卢若舒的下峰,抢先让她占了诰命的位置,也没能让她的心情好上许多。
因为川郎已经许久没有去她那里了,她找了很多借口去接近他,可他总是淡淡的,不远不近,令她无计可施。
那个商户女却接二连三的怀孕生子。
这时,有婢女来传话,母亲寻她叙话。
贺诗卿一想到母亲待会必定会问的事,就觉得头大如箩。
果然,还是没躲过。
贺诗卿说不出口,秦道川如今冷淡她的事,只能敷衍着。
“你如今月信如何了?”贺夫人问道。
贺诗卿回道:“还是如前月一样。”
贺夫人一听,叹气道:“我就奇了怪了,办法都想尽了,怎么就不见好呢?”
贺诗卿再也忍不住,眼泪如珠,滴落下来。
母女俩在贺夫人屋内踌躇了半晌,也没想出好办法来。
西府右院,若舒正在跟兰姨求情,“兰姨,让我出府吧,我保证两个时辰必回。”
“不行,你还没出月子,如何去得?”兰姨态度坚绝额说道。
“兰姨,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十天了,早就出了月了。”若舒不死心的说道。
“九十天,一天也不能少。别的我都可以由着你,便这件事兰姨不能由着你。”兰姨说道。
若舒无奈的躺下去,双眼放空。
上次坐月子天气冷,窝在床上,看看书,写写字,日子也不太难过。
这次天气越来越热,如何躺得住。
只能每天与兰姨打打口水仗,过过干瘾。
娴雅和忠湛每日早早的就被老夫人接去了萱微堂,直到入睡了才送回右院。
后来连着几日的雨天,老夫人就不肯再放回来,直到今日。
若舒心里自是不愿意,但是想到老夫人的舔犊之情,也就不计较了。
萱微堂里,老夫人乐呵呵的看着两个从孙,小孩的一颦一动都可以让她开怀不已。
正值秦道川过来请安,老夫人拉着秦道川说着:“川儿,湛儿是越来越像国公爷了,眉眼,脸庞哪哪都像,就连手指头都像。”
秦道川见到祖母如此开心,自然高兴。
再看看牙牙学语的女儿和一脸懵懂的儿子,嘴角收不住笑。
出了萱微堂直接去了右院,若舒正在画着样式图,只扫了他一眼。
秦道川见她心情似乎不好,自己心里又有心病,坐在旁边,接了兰芷的茶后,便静静的看着她画。
若舒画得十分仔细,构图繁琐,有房屋,有院落,弯弯绕绕的连在一起,秦道川越看越有兴致。
两个人就这样你画我看,安静额待在一起,直到兰姨安排晚饭。
桌上摆了两份饭菜,秦道川面前的是葱爆肉丝和酸辣藕尖,老姜猪肝青菜汤。这种天气,一看就有胃口。
若舒面前的是一小盅虫草鸡汤,一小块清蒸鲈鱼,一盘炒青菜。
若舒一见,抱怨道:“兰姨,我不吃这个,我要吃那个。”
兰姨立马接道:“你月子中哪能吃辣?听话,就这一小盅汤熬了一天了,味道正好,快趁热喝,凉了就腥了。”
若舒还不死心的说道:“那这鱼肉烤烤也好啊!只需撒点盐和花椒大料,不用放辣椒。”
兰姨面色如常的说道:“烤的东西最是上火,如今天热,如何使得。快快将汤喝了。”
秦道川见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喝着,生生忍住了笑,只默默吃着。
吃完晚饭,秦道川直待到若舒准备歇下了才出了右院,准备回书房。
转角,贺诗卿静静的站着夜色中,眼波流转,一身天蓝色的衣裙,发中依稀明珠闪烁,如月宫仙子。
秦道川一见她,心里却莫名的压力,长舒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
贺诗卿待他走近,轻轻的说道:“川郎,我备了夜宵,想与川郎共赏这月色如水。”
秦道川见她眼中的期盼,默默的点点头。
贺诗卿见他应了,高兴的依偎过来,拽着他就往左院去了。
一晚上,贺诗卿又是弹琴,又是吟诗,秦道川坐在静静的那里看着她,一切仿佛回到了他们新婚伊始。
夜深之后,两人歇下,贺诗卿心里默念着梅姨娘的话,热切非常,只可惜秦道川并未如她的意,依旧草草了账。
两个人躺在床上,各自装睡。
第四十九章 再回青州
若舒好不容易熬到了兰姨的出月日期,自然是要出府逛逛,先去见过卢四爷等人,将等着她定夺的事处理完,就去了佳飨会馆,也不知卢二爷哪来的主意,高台上竟然有人说着对口戏,不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若舒待了半天,吹拉弹唱看了个遍。
卢二爷终于在半个下午得了空,来给若舒陪罪。
若舒问他,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秦楼楚馆也是如此。
卢二爷老脸一红,马上止住她,说道:“东家,切不可如此说,会馆的吹拉弹唱只限于清曲,以文会友之意,与那里是天壤之别。”
若舒见他如此反应,忙端起茶。
卢二爷似不甘心,接着说道:“前一阵,会馆还办了一场辩论,辩的是前朝的诗文:
烟翠三秋色,波涛万古痕;
削成青玉片,截断碧云根。
与
雨滴珠玑碎,苔生紫翠重。
故关何日到,且看小三峰。
哪首更好?
到底是削成、截断好,还是雨滴、苔生好。”
若舒自小不爱这些,见卢二爷头头是道,笑了。
说道:“二爷莫恼,若舒顺口说说,闷在府中数月,甚是烦恼,今日终得外出,一时忘形,失言了。”
卢二爷见她如此说,以为是为了那事,忙接到:“东家也莫要太过伤心,他们以强凌弱,强夺了东家的诰命之位,待他日小公子长成,定会替你挣一个诰命。”
若舒一听,半天没言语。
卢二爷转头见兰姨的眼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告罪。
若舒却说道:“二爷说的没错,只是这诰命我从不稀罕,你们也别当回事,以后不必再提。”
卢二爷忙应声是。
若舒知他事多,打发他走了。
兰姨见若舒默不作声坐在那里,犹豫良久,说道:“舒儿,兰姨不是有意瞒你……”
“兰姨,不必再提,只是,以后这种事别再瞒我了,有弊无利。”若舒说道。
兰姨诶了一声,偷看若舒脸色如常,低头不再言语。
晚饭后回府,若舒直接去了萱微堂,却不见一双儿女。
老夫人见她问起,说道:“这时辰,早睡了,他二人睡眠都浅,不好叫醒的。”
若舒听了,说道:“也好,明日我再来接。”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日常事多,我打算亲自教养他们姐弟二人。”
若舒自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