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日常事多,我打算亲自教养他们姐弟二人。”
若舒自是不肯。
老夫人却说道:“娴雅是嫡长女,湛儿更是要继承国公府的,万万松懈不得,定要从小开始学习,将来才能配得上国公府的门庭。你散漫惯了,我与川儿皆由着你,左不过只在府内。他们将来是要出府的,我不能害了他们。”
若舒听了,一口气堵在心口,按捺了许久,才说道:“我生的儿女,自然要跟着我长大,祖母这样喜欢孩童,要你的孙儿跟别人多生些便是,何苦与我争。”
老夫人却不打算与她争论,“此事已定,毋需多言。”
若舒只觉今日事事不顺,心知老夫人这里说不通,只能去找秦道川理论。
礼都没行,转身走了。
老夫人待她走后,对刘妈说道:“她这样的行事,我如何放心将孙儿交于她教养。”
若舒回了右院,在房里踱着步,众人见她脸色难看,皆大气不敢出。
不多时,秦道川来了,见她此时还未洗漱,有些讶异。
若舒见他来了,直接问道:“你去见过祖母了?”
秦道川回答道:“午时前下了朝,就去过了。”
若舒接着问道:“她可曾与你说过什么?”
秦道川摇摇头。
若舒却突然住了口,只说口渴,让上茶。
接着端着茶在那里细细的品着,谁也不搭理。
秦道川看兰姨等噤若寒蝉的样子,心中一跳,看来东窗事发了。
走过去坐在若舒身旁,说道:“皇命难违,我知道亏欠了你,今后我在其他事上还给你。”
若舒一听,放下茶碗,说道:“当真?”
秦道川说道:“自是当真。”
若舒说道:“可敢起誓?”
秦道川竖起右手两指,说道:“如违此誓,生生世世任你奴役。”
若舒不肯,要他重新发过。
秦道川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当着众人说不出口,你快些洗漱,只剩你我二人时,我再起誓。”
若舒一听,依言行事。
等到了床上,若舒要他重新起誓,秦道川说道:“若违此誓,便生生世世做你的夫君,任你驱驰。”
说完一把搂过若舒,开始胡天胡地,直折腾到天色微明才罢休。
等若舒醒来,兰姨她们已经用过了午饭。
若舒沐浴更衣后,看着眼前的吃食,想着昨天根本没机会说老夫人之事,便没了胃口。
兰姨几人昨日是跟了去的,自然知道,心里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只能默默的。
幸好若舒一会只听得自己肚子里咕咕直叫,饥饿难耐,动了筷子。
吃过饭,坐在软榻上,打开今日的函件,杜玖柒的信件在最上面。
说是收到图纸后,已经动了工,只是还有些地方不明白,来请教东家。
细细的小楷一条条写着他目前遇到的问题。
若舒看了一遍,刚想提笔,就放下了。
她想回青州。
晚上她与秦道川说起。
秦道川见她说因连续有孕,已有两年未回青州祭祀祖母,便说自己送她回去。
若舒想了想,答应了。
老夫人得到消息,见若舒在教养孩子之事上不再与她争抢,马上答应了。
若舒等兰姨收拾停当,选了个吉日就准备出发了。
第五十章 再提和离
出发前两日,皇上突发奇想,要去京郊的千峰岭登高望远,期间还要举办秋狩盛会,点名要秦道川参加。
若舒出发当日面色如常,任由秦道川执意送至城外的十里长亭。
客套之后,叁玖长鞭一甩,马车疾驰而去。
秦道川直到车队不见之后,仍旧骑在马上不愿回转,身下的马儿似乎知道主人的心思般,几次欲奋蹄前行,却都被主人拉住了缰绳,似是被主人弄懵了,不停的甩着头,打着喷鼻。
秦东等人只得默默骑马跟在后面,直到秦道川终于吐出一口气,一拉缰绳调头回转。
秋狩之后,秦道川直接去了北地巡防,写了几封信送去青州,皆无回音。
秦道川披着北地的霜雪,赶回京城交割完毕后,未做停留,直奔青州。
卢三爷迎了他,送他到若舒如今的住所。
秦道川进得房来,见若舒坐在一张大大的书桌后面,手里笔耕不辍,头也没抬。
秦道川默默的坐在对面会客的太师椅上,兰芷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若舒写完字,顺手将笔丢在了笔洗里,才抬头望了望秦道川,仍旧拿了书函准备回信。
嘴里却突然说道:“若舒正想给将军回信,将军便来了。如此也好,有些话当面说反而利索些。”
秦道川听了,抬头默默的盯着她。
若舒并不在意,重新拿起笔边写边说:“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实在是没意思的得,不如依旧和离吧!”
秦道川面无表情,依旧盯着她。
若舒接着说:“我自幼被外祖母娇养在青庐之中,自来只有我欺负别人,从没人敢高声与我说话。京城的日子我过够了,不想过了。那一双儿女我就吃个亏,让与你,从此你我山高水远,各不相干。”
秦道川见她终于停了嘴,慢慢说道:“万不可能。你心里有气,朝我撒出来便是,不必意气用事。”
若舒笔仍未停地说道:“人生在世不过数载,我无谓苦着自己给别人带来乐子。我意已决,不会更改。”
秦道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她不过是得个虚名,我自有分寸,不会委屈你,你何必总是揪着这点不放。”
若舒说道:“将军又何必总是揪着若舒不放。”
秦道川说道:“你是我的妻,是我儿女的母亲,你我早已夫妻一体。你跟我回去,你想要的自由我依然给你。”
若舒笑了一声,说道:“亏你说得出口,这种妻不像妻,母亲不像母亲的日子,你还觉得夫妻一体?”
秦道川依然说道:“纳妾这件事上,是我有错有先,但——我也难为,我答应你自此后远着她,她一心想求虚名,如今早已得偿所愿。你所求为何?我定尽力而为。”
若舒说道:“和离。”
秦道川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残荷,思忖良久,说道:“当年你提和离,我能体谅,如今再提,实在不该。夫妻之恩,百年难修,怎可因为些微小事,就妄提和离二字。”
若舒不耐烦的说道:“如今你事事如意,自是不愿。可在我却是如鸡肋般,早抛早省心。”
秦道川转身,望着她说道:“鸡肋?我如此待你,如此纵你,在你面前万般小心,就得了你鸡肋二字?”
若舒不甘示弱的抬头看他,说道:“正是。”
秦道川低头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不与你意气之争。祖母行事向来如此,我也自幼在祖母身边长大,但我从未因此对母亲疏远,反而对她特别依恋,她的一颦一笑,到如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去求祖母,让他们每日来给你晨昏定省,可好?”
见若舒不说话,接着说道:“宫里给的,我不能不受。我只能让你自成一体,不用去受那闲气。总有落花流水之时,那时我能给你的,我一定为你争来。”
若舒却是无论他如何说,只一意孤行,冷言冷语间毫无转寰余地。
秦道川见天色已晚,便叫兰姨传饭。
若舒却不愿与他共食,坐在桌后也不起身,只叫兰姨将饭摆在桌上。
两夫妻分坐在屋子两头,分而食之。
若舒望着兰姨收拾碗筷,说道:“兰姨,为将军收拾一间客房,毕竟远来是客。”
兰姨称是,退了出去。
秦道川待人走后,踱步到若舒跟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若舒吓了一跳。
秦道川却愣住了。
若舒竟是又怀上了,如今早已腹中隆起。
若舒推开他,复又坐在椅子上。
秦道川望着她,摇着头,一时间竟没想到说什么。
两个人皆沉默了许久。
秦道川说道:“如此大事,你竟然瞒着?”
若舒抬头,说道:“不然呢?好让人又抢了去?”
秦道川说道:“祖母已然说了,正是长子长女有所不同,她才想要亲自教养。今后你再有儿女,她决不再争,由你自己教养。”
若舒冷哼一声,说道:“若舒技不如人,故而总是被人算计,如今亏吃得多了,再不济,也长了记性,斗不过,躲得起,自此后,远着你们,过几天太平日子。”
秦道川说道:“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但只那一件罢了,你扪心自问,自你我圆房之后,我有哪件事不是依着你的?”
若舒却说道:“自有人帮着你,你又何必亲自出手。”
秦道川哭笑不得,说道:“好,以前都是我算计你,我对不住你,自此以后,一切你说了算。”
若舒说道:“别夸口太早,你做得了主吗?”
秦道川说道:“我自己的主全让你做。”
若舒却突然冷笑,说道:“外祖母说你谦谦君子,老夫人说你温文尔雅,斯文有礼,坊间更是将你传得超凡脱俗,天上有地下无。怎么只在我面前油嘴滑舌,全无半点尊重之意。莫非在你眼里,我青州卢氏就如此的好欺负,可任你轻贱不成!”
秦道川却笑了,说道:“多谢夫人夸赞!我绝不敢有欺辱轻视夫人之心,在我心里,夫人卓尔不群,心思巧妙,常令道川自愧不如。”
若舒见他还是如此言语,一下站了起来,愤而转身离去。
秦道川却一把扶住她,若舒走不成,转过身,一脚踢了过去。
秦道川只扶着她,全不在意。
若舒走不成,眼睛瞬时泛红,说道:“怪不得别人说孤女总是会被人欺辱,我原先还不信,自当自己不同于常人,现在看来,自己也不过如此。”
秦道川见她居然如此说话,只能说道:“舒儿,近之则不逊,你若不喜欢,以后我不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