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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怯怯地问:“陪你们去……去哪儿?”
“出城!”
“这个没问题!”陆之道一听,立即满口答应,“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一向与你无仇,你师父的死也与我无关。我保你出城,你可要保我一命才行!”
我骂道:“与你无关?你在这里埋伏刺客,还不是想要我的命!既然有害我之心,你就该死!”
陆之道面露苦笑,道:“埋伏你的命令是鬼帅下的,而且我也没有要你命的意思。你看那些刀手还带着绳索,因为我交待他们只是要把你抓起来,而不是当场击杀。否则,他们手里拿着的可就是短弩之类的兵器了!”
这几句话说的倒是实情,否则我和柳寒就两个人,断然是无法对付得了十几副短弩射出的暗箭的。陆之道应该也没有料到我会提前识破他的埋伏,自己身上连件像样的护甲和防身兵器都没有。
心念一转后,我又追问道:“鬼帅下的命令?他怎么知道独角鬼王是被我杀了?”
陆之道此时也不敢隐瞒,便回答:“此前鬼帅还未晋级鬼煞之时,并没有把握能完全压制住三大鬼王安心为其效力。因此,他在救下三大鬼王之后都与它们有约定,用秘术各取了它们的一丝魂魄留在身边。这样做,主要是为了确保三大鬼王不敢背叛于他。也就因此,三大鬼王后来不论去了哪里,包括会否消亡,鬼帅都能心有感应。”
“前些日子,鬼帅便感应到了独角鬼王的魂魄已然不在,而随后我们便得到消息称港主你已经回到了温泉港。两件事联系到一起,鬼帅便把疑心放在了港主的身上。昨天他离城之前就交待我,如果你回到了自由城却讲不清楚独角鬼王的真实死因,就想办法先把你拿下,等他回来再做决断!”
“所以,当你听我说独角鬼王还没死,被我留在温泉港继续收兵时,就认定了我是在撒谎,对不对?”我听到这里,终于恍然大悟。
陆之道苦笑道:“是的。港主你这话基本上就相当于是承认了独角鬼王是被你杀的,我自然要想办法设下埋伏,趁你不备时动手……但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想要致二位港主于死地的意思!”
问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前后缘由。既然刺杀计划已经败露,接下来就应该考虑如何脱身了。
我又问陆之道:“鬼帅去赤炎城,有没有带兵?”
陆之道点点头,答:“有,而且还带了一万精兵前去,那是鬼帅手里最精锐的部队了。因为要向赤炎城施加足够的压力,就必须展现出冥港联军目前依然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才能让他们打消脱离的念头。”
“城内呢?目前城内一共整编了多少新军?”
“大约一万五千。”
“你能指挥得动吗?”
陆之道顿时露出了为难之色,道:“虽然我现在顶着个后军主将的头衔,但毕竟是个败军之将,底下的军官都不服我,所以鬼帅并没有将军权交在我手上,而是给了陆煜。现在陆煜死了,掌权的应该是前军副将虎头鬼。”
虎头鬼是只厉鬼,在鬼军中本属于中层军官,但目前三大鬼王都挂了,七郎不得已只能把它提拔上来当副将。那也就是说,目前在自由城中,新军整编之后的指挥权全部被七郎的老部下所把持,他自己手里也还握有一万最精锐的部队。
我原本还想着是不是可以依靠自由城的人口和财政重建自己的嫡系部队?不过此时看来,七郎早就防着我了,目前之计,唯有尽快离开!
“走!带我们出城!”我揪了一把陆之道,喝道。
陆之道不敢违抗,只好乖乖地任由我把他当做肉盾顶在前面,走出了宴会厅。恢复体力的柳寒就提着月牙戟跟在我身后,背靠着背倒行。
厅外,果然已经聚集了数十名陆之道的部下,手拿兵器全副武装,都嚷嚷着要我把他放了。但陆之道在我手里,他们除了嘴巴上敢喊一喊,却无人敢轻举妄动。
我和柳寒一路挟持这陆之道出了城主府。府外同样聚集了大量的新军士兵,带头的正是虎头鬼。
“翟港主,先放了陆将军,万事好商量!”它叫道。我还担心它会不会不管陆之道的死后,也要将我和柳寒拿下。但它这么一喊,说明七郎在损失多名大将之后,确实还不舍得让陆之道死。
想到这里,我便大胆地继续往外走。于是,自由城内就出现了一个十分奇怪而且尴尬的场面:一个时辰前还受到英雄般欢迎的我,此刻却被士兵们当做叛徒一样团团围住,刀剑相向。
这样的场景恐怕就连那些士兵们自己和围观的自由城城民都感觉非常吃惊。这也意味着,冥港与鬼军的结盟关系公开决裂,冥港联军从这一刻起也就不复存在了!??
(
654 逃出自由城
我挟持陆之道作为人质,一路闯出了自由城城主府的大门,但立即又有大约一千名鬼军士兵将我们团团围住。要想安全脱身,看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时,柳寒在身后悄悄问我:“你打算要从哪个城门脱身?”
自由城共有四座城门,分别通往不同的方向,我快速在脑中思考了一番,权衡各门的利弊。其中,如果依旧走水门原路返回温泉港就必须乘船,可单靠我和柳寒两个人是肯定开不动一艘船的,因此走水门行不通。
走山门更是找死,无异于自投罗网。假使七郎此时已经获知我回到自由城的消息,或许他这会儿正在率军从赤炎城往回赶的路上,断然不可能再走山门。
走谷门?谷门通往万牛谷,那里的牛谷主是个没主见的老头子,不一定会害我,也不一定会帮我。而且,万牛谷离自由城太近,实力也太弱,就算逃到那里也无济于事。
如此算来,最好的选择应该就是走雾门了。雾门通往鬼农庄,那里目前仍由三刀任庄主。如果能逃到鬼农庄,三刀肯定会收留我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三刀手里还领着几千兵,或许能借助它的帮助在鬼农庄站稳脚跟,与七郎分庭抗礼。
思虑妥当,我便对柳寒道:“走雾门!”
我故意把如常刀横架在陆之道的脖子上,让围住我们的鬼军士兵都看到。陆之道十分惊恐,一边提醒我刀离脖子太近了可能会误伤了他,一边则怒斥那些鬼军士兵,让它们赶紧让开道路。有了陆之道的“积极协助”,我和柳寒终于在重重包围中一点一点地挪动,花了半个时辰才终于走到了雾门。
由于城中出乱,城门官按照城中惯例关闭了城门,不让任何人出入。可当见到是我挟持了陆之道,守门的士兵们都大吃一惊,一时间无所适从。
“叫它们把门打开!”我在陆之道耳边说。
陆之道便充当了我的传声筒,大声急呼:“打开城门!打开城门!”
城门官不敢立即就开,却把目光看向了随后追来的虎头鬼。
七郎不在城内,估计虎头鬼也不敢擅做主张,毕竟陆之道也是军中的一员高级将领,军职比它还高,不得不救。于是,犹豫了一下后,虎头鬼还是无奈地对城门官下令道:“开门!”
“嘎嘎嘎嘎……”雾门在我面前缓缓开启。门外已经聚集了几支因此耽搁进城的商队,好在倒是没看见有鬼军士兵守在城门外面。
我又对陆之道说:“你交待虎头鬼不得带兵出城,等我和柳寒安全脱身了就放你走!”
陆之道连忙点头答应,便冲虎头鬼喊道:“虎头将军,你就留在城内,翟港主答应了不会害我性命!”
虎头鬼不肯点头,但也不敢摇头,只得杵在原地怒视。它手底下的鬼军士兵没有得到明确的命令,都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走出了雾门。
出到城门外面,我瞅见在外等候入城的一支商队里牵着两只扁虱,便对那领队道:“嘿!把这两只扁虱卖给我!”
说罢,我顺手从陆之道的腰间扯下了一块玉佩丢了过去。陆之道脸色变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舍。但他还是很聪明地闭上了嘴,此时自然是性命更重要些。
那领队接过玉佩看了看,顿时脸色变得欢喜起来。他应该不认得我是谁,但肯定认得那块玉佩的价值,就用两只扁虱来换,太值了!
“成交!”他痛快地喊道,随即把玉佩塞进了怀里,又把拴着两只扁虱的缰绳交给了柳寒。
陆之道此时便对我道:“翟港主,你既已出城,就应该遵守诺言了。”
“哼!出了城不代表脱离危险,还得委屈你再送我们一程!”我冷哼道,并打算就此放过他。
陆之道非常无奈但也无计可施,只好半推半就地跟着我骑上了一只扁虱的背上。柳寒则独自骑了另一只,三人两虱,当即朝着鬼农庄的方向狂奔而去。
“追!”身后的虎头鬼当然不肯就此放弃,跳上一只夜飞猫就在身后紧紧追赶。
原冥港联军中的猫骑营在鬼门关一战中又再次元气大伤,目前自由城内只剩下了几十骑,现在几乎全部跟着虎头鬼出城来追击我们。
扁虱虽然速度也不差,但耐力根本比不上夜飞猫。尤其是我和陆之道还不得不共骑一只,以扁虱的负重力来说,肯定无法坚持太远的距离。跑出三五里地后,身后的猫骑兵便渐渐追了上来。
还未等我想出应对之法,我和陆之道身下那只扁虱就突然脚下一软,滚翻在地,把我们两人也甩了出去。
陆之道竟是十分机灵,倒地之后立即一个翻身便往回跑。我实在来不及起身去追他,便只好作罢,由他捡了一条命去。
两只扁虱死了其一,就算我和柳寒继续共骑一只,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落得同样下场。而身后紧追不舍的猫骑兵这时也在快速逼近,已不足百米距离,实在由不得我再犹豫了!
“去!”
我大喝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沓纸片便往空中一抛,同时嘴里快速念出咒语。那正是苏老板和我一起制作的高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