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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宇文普拔始终怀恨在心,在我五岁那年,血洗仆兰部,我的阿公、舅舅和青鹘的阿耶阿姆都死了,连与我的暮江表兄也找不到了,只带回了青鹘兄妹,算起来青鹘也是我的表兄,他的阿公是我阿姆的叔叔。”
说到这,慕容迦停了停,叹了口气。
“怪不得你对青鹘如兄弟一般,我一直以为你们在一起时间久了,情谊比一般的主仆要深一些,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关系。”
这是慕容迦第一次跟她提起自己与青鹘的关系,虽然慕容迦是王子,青鹘是他的护卫,但是在这主仆之上,还有一层亲人的关系,这让杨韵瞬间觉得青鹘兄弟更亲切了。
慕容迦笑了笑,继续道:“仆兰部的事,给阿姆很大的打击,身体开始变得不好。
后来慕容部与晋国交好,受晋国邀请,需要父王派一个儿子到晋国学习,父王和阿姆明白,说是学习实则为质。父王的三个儿子,大哥从小没有母亲,二哥是嫡子,阿姆理解父王,主动提出送我去洛阳。
我走之后,阿姆便一病不起”
慕容迦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了,紧紧的抱住杨韵,他将头埋在了杨韵的怀里,
杨韵看着怀中像个大孩子的慕容迦,她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自己给慕容迦带来的温度。
一直以来,都是慕容迦陪着自己披荆斩棘,而从今开始,她要好好的陪着这个全身心爱自己的男人,与他一同走过今后的风风雨雨。
她紧紧的抱住了慕容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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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雪夜图谋 岌岌王权
慕容涉归的葬礼结束,让慕容耐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他开始想自己的事情了。
对王兄的死,慕容耐心里多少还有些愧疚,但是一想到慕容涉归临死前,交待了所有的后事,唯独没有跟他这个亲弟弟说上一句,慕容耐的愧疚则又被一缕缕恨意所取代。
外面已是深夜,北风夹着烟雪,大棘城的街上安安静静,只听见北风的呼嚎。
铺着羊毛毡子的大炕上,一身素服的慕容耐眯着眼睛,靠在一叠被子的上面。
炕上一个婢女跪在一旁轻轻捶打着他的腿,屋里的中央有一个半入地下的围炉,烤得屋里暧烘烘的。
他还没有休息,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谷蠡王府门外,贺楼乞合夹裹着身子,神色警觉的向四周看了看,将一个穿着黑色大氅,带着黑色皮帽子的男人迎进了府内。
“谷蠡王,丘不勤王子到了!”贺楼乞合上站在外间屋子恭敬的说道。
慕容耐睁开了眼,见贺楼乞合与客人进来了,起身穿上靴子下了炕,来到了外间的屋子。
“鲜卑宇文部丘不勤拜见谷蠡王!”
来人摘下皮帽子,露出了宇文部标志性的髡头。
外间的屋子比里间屋子还要大一些,同样有着一个铺着羊毛毡子的大炕,炕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短腿方桌。
慕容耐将宇文丘不勤让到了大炕上,丘不勤脱下他的大氅,而贺楼乞合则吩咐婢女准备酒肉。
丘不勤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向着屋内环视一圈道:“你们这慕容部住上了房子有了宫殿,怕是再也住不得毡包了。”
慕容耐呵呵笑道:“房子有房子的好,毡包有毡包的方便,像今年冬天来的早,又接连几场暴风雪,这房子的好就很明显啦。”
“是呀,同样这样大北风呼号的天气,这房子就比毡包踏实多了。
丘不勤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透着羡慕,语气中丝毫不掩饰他的忌妒。
听了丘不勤的话,慕容耐有些得意,他知道丘不勤所指何事。
入冬几场暴风雪,草原各部的牛羊牲畜皆有冻死,慕容部也例外,而是毕竟他们还有一部分牧民改为农户,所以这点损失并不算什么。
“听说你们的牛羊冻饿死了小半,就连牧民也有饿死的。”
“是呀,你们慕容部有了土地,种了粮食,又与南边的大商家关系不错,所以牧人有充足粮食,牛羊有足够的草料过冬。”
“这冬天才过一半,离明年放牧还有三个月时间,你们怕是难过呀。”
丘不勤没有说话,他今天来的用意恐怕慕容耐已经猜出来了,虽然他有求于慕容耐,却不愿甘落下风。
这时两名婢女,上了手抓羊肉、烤羊肉、烤鹿肉、胡麻饼、马奶酒、酸奶酪,还上了一些腌菜。
“来吃,虽然有了房子,草原人总是要吃肉的!”慕容耐让道。
“丘不勤先敬右谷蠡王!”说着将一大碗酒干了下去!
贺楼乞合用刀割了一块鹿肉递给了丘不勤。
丘不勤接过肉啃了一口,边嚼边说着:“右谷蠡王,近日忙着大单于的葬礼,也是辛苦了,听说谷蠡王很是悲伤,还是要注意身体!”
“哥哥死了,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很悲伤了!”
“是呀,就算装装样子也是要的!”丘不勤漫不经心的说着。
“哼,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慕容耐丢下手中的羊肉,一脸的不快。
“来来来,难得丘不勤王子能坐在我们谷蠡王的大炕上,丘不勤王子、谷蠡王,贺楼乞合敬二位殿下!”
“你丘不勤王子跑到大棘城,不是来找我喝酒,看我王兄葬礼的吧?”
“听说大单于归天之时,特意封了慕容迦为右贤王,将龙啸骑给了慕容迦。又让吐谷浑带着五万慕容铁骑在乌侯秦设立金帐。”
“那又怎样,这都是我们慕容部的事,还轮不到宇文部操心!”
慕容耐没好气的说道。
见慕容耐并未发火,丘不勤又继续说到:“我还听说,大单于归天之前,在他交待的所有身后事之中,唯独没有提起你这个亲弟弟,你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他连看都没有看你一眼。”
丘不勤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尽是嘲讽。
这件事的确成了慕容耐心中的一根刺,他心中的恨意,在丘不勤三言两语的挑拔下,转化成一股无名火。
“哼,丘不勤王子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另有所图?别忘了你们宇文部与我们慕容部也是有着世仇的!”
慕容耐将酒碗重重的墩在了桌子上!
丘不勤哈哈哈笑道:“草原上为了草场和财产,哪个部落没有世仇,可哪个部落之间又不是姻亲?”
慕容耐瞪了丘不勤一眼,没有说话!
“谷蠡王能够让我成为你的座上宾,不正是对大单于之位有想法?”
“我曾经在我父汗面前对着长生天发过誓,这一世都要忠诚于我王兄,绝不反叛!”
慕容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低落,却也正说明了他对大单于之位,不是没有想法!
“做父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们一团和气,可是哪个王位不是沾着兄弟的血,谁能保证慕容廆不对兄弟下手,吐谷浑不反叛?大单于活着的时候谷蠡王已经守了诺言,你并没有反叛于他。如今慕容廆就要继位了,大单于没有实践对你的承诺,这是做哥哥的失了言!”
丘不勤的话显然起了作用,又或者慕容耐缺乏一个决心,他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那丘不勤王子能做什么,宇文部会不会趁着我们慕容部内乱来抢夺草场?”
慕容耐的语气明显的温和了。
“谷蠡王,草原上的规矩就是强者为王,你是草原之虎,是草原上的王者,你理当做我们慕容部的大单于,为何屈尊在一只小狼崽子之下,难道要等那只小狼长大吗?”
此时贺楼乞合指着墙上的狼头道。
见贺楼乞合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丘不勤也说道:
“贺楼将军说得没错,难道谷蠡王要等到慕容廆的登基大典吗?只要谷蠡王需要,我们宇文部就是谷蠡王坚强的后盾,谷蠡王可别忘了,慕容廆的母亲可是段务目尘的妹妹,我宇文部可以帮你拦住段部。”
见慕容迦还有些迟疑,他知道这老家伙动心了,同时也不放心宇文部的目的,毕竟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谷蠡王大可放心,我们只需要三万石粮食,三千只羊,只要能让我们顺利过冬即可。”
慕容耐的脸上瞬间开了花。
“来喝酒,丘不勤王子难得来我们大棘城,回头我再送你三十个美女!”
“哈哈哈,慕容部的女人一直是草原男人的心头爱呀!”
哈哈哈,谷蠡王府的笑声淹没在了风雪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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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慕容政变 今日上架
慕容耐的政变发动的很快。
做为谷蠡王,他的手上掌握着慕容氏最精锐的军队十万虎啸骑。
而且他还有一个顾及,就是一旦慕容廆继位,就要将右贤王的宝印和龙啸骑的虎符授给慕容迦。
一旦这三万龙啸骑再归了慕容迦,慕容耐再想图谋大单于之位,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而这龙啸骑一直是慕容涉归直管,龙啸骑的都统领曾经是慕容耐的旧部,此人比较耿直,只对大单于忠心,所以必须在慕容迦授封前动手。
为了配合慕容耐,宇文部借口为了过冬,向慕容氏的草场进行掠夺。
慕容吐谷浑为了北面的安定,还未等慕容廆登基,他便遵照父王遗命,带领部族离开大棘城,前往乌候秦河稳定边境。
就在吐谷浑到达乌侯秦河行营,设立金帐之时,慕容耐的行动开始了。
慕容廆对慕容耐的行动一无所知,他还在准备着登位,他将长史七那楼召进宫中,商讨继位流程和规制。
正当七那楼骑着马带着弟弟七那颜和几名士兵,刚走到宫城附近,发现整个宫城换了布防并且加了哨位,七那楼心中一惊。
对身边的护卫说到:“快去看看是谁的军队。”
不多时护卫回报:“长史大人,是谷蠡王的虎啸骑!”
王城换防,不可能用谷蠡王的龙啸骑,并且将王宫的所有护卫都掉,这明显是围了宫城。
七那楼大叫:“不好,速速去大宗司府。”
“阿哥,难道是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