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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歌点头,直言:“我要先回去了。”
珞璜听到她承认,不知怎地有些烦躁,背对过她继续练习。
宫九歌莫名其妙,却也没说什么,独身前住处去。往常她留在这儿,目的是为了万护法,没错,她是为了万护法才会一直留在这儿。观察他的举止言行,留意他的行为习惯,宫九歌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顺理成章地——取而代之!
今天万护法离开的早,她也懒的再待下去,毕竟在那儿站着也很累。回程的路上,宫九歌心里记着事儿,一个不留神便走岔了道,距离她的住处渐行渐远。等她反应过来,入目一片都是陌生的风景。
宫九歌:……
宫九歌来之前做过功课,看过神王阁的构造,但是,这构造绝对不包括这处小花园哪是出口。事实上这里的花草都比她高出一头,宫九歌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头扎花坛子里了。
眼下这就很尴尬了,宫九歌试图往回走,然后被迫在三个岔路口驻足。但凡路上能遇到个人,她也不至于陷入此番境界。
宫九歌半天不得其道,不得不蹲下身来研究花草。这院子里的花草也是有讲究的,她留意过万护法院子里的植株,都是比较精贵的品种,眼前这些则相比之下要次一等。在她努力辩位的当儿,听到有脚步声传过来。
若来人只是随意路过,亦或者只是普通的仆人,宫九歌铁定会站出来问路。不想来人步伐稳定,游刃有余,光是听声音便能判断得出是练家子。脚步声有叠音,往这里来的人不止一个。
“……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宫九歌听着这声线耳熟,欲要起身的动作停下。
“这事儿还是要瞒着他们吗?”
“瞒。”不假思索便作答。
宫九歌这下听出来了,这声音是辛的。上次她见过的实验品,神王阁主事之一,辛。另一道声音相对陌生,宫九歌不曾听过。
辛表态之后,接着道:“这事儿说到底是对大家有益,可是一涉及到阿爹阿娘便有人反对,为防止他们坏事,就让他们以为,那就是真相吧!”
旁边的人默认了他的看法,想起往事不由失笑:“你那招还真是狠,别人都当你夺了是为己用,不想你竟然直接扔到了阵法里,充当了阵源。”
宫九歌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竟然有几分明悟。他们是在说法阵的事,与实验品们有关的那个法阵。
辛乜了他一眼:“我若不那么做,阿爹启动了法阵,我等便只有神魂俱灭的下场。”
“也是,”那人接话,“那便依你所言,等找到阵源便直接抹杀吧,也省的这阵继续消耗我们。”
宫九歌算是在这三言两语中找到了某个平衡点,甚至将某些真相如数揭露在外。阵法已经启动了,作用确实是抹杀实验品,只是和这些实验品所言有所出入的是,他们,并不想死!
阵法被替换了阵源,替换的还是阵法主人钟爱的完成品,这样一来,法阵被迫中止,可效益仍在发挥,实验品们开始腐烂。于是他们想要找回意外丢失的阵源,然后抹杀,借此彻底摧毁阵法效益!这样一来,便能阻止这腐烂进程,或许还有可能,将他们自己残败的身体治愈。
这,便是背后的真相!
宫九歌听二人的措辞,怕是还有实验品根本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过,她转念一想,怕是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吧!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还跟谁过不去!
宫九歌还在想辛对其他人瞒下真相的原因,便感觉外面的人停下了。
走到她旁边,然后停下了。
宫九歌不动声色地攥了攥手里鲜艳的花朵。
辛舌尖略过唇角,然后猛地一抬手,花丛间草木纷飞,宫九歌小小的身影暴露在了二人视野中。
“咦?这里竟然还藏着一只小猫咪。”辛故作惊讶,伸手想要将人抓来。
宫九歌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间接阻挡了他的动作。
“我,我不是故意的。”
孩子稚嫩的童音中带着几分小委屈,辛看着她递上来的花,与旁边的人对视一眼。
“这是什么?”
宫九歌低着头轻声解释:“我偷偷摘了这里的花,对不起。”像极了一个干坏事被抓包的小顽皮。
只是这样?辛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孩,这看上去也确实不像是个有问题的。
“这花你摘了要送给谁?”辛旁边的人出声询问。
宫九歌瞬间便想好了措辞。
“送给,和我一起的哥哥。”
“是么?”辛将话题接了过去,“为什么要送花给他?”
宫九歌言辞含糊,却成功地表述清楚,并将偷听的嫌疑洗清了去。
“今天,打架输了,他不开心……”
辛和另一人看起来是接受了这番措辞,毕竟这六岁左右的孩子看着也着实无害。
“寅?”辛眼神询问他的看法。
寅?这个人也是实验品之一?
寅手指一捏,宫九歌手里的花朵瞬间碎裂开来,艳色的花汁顺着她指缝流下去。显而易见,花没有问题,而且也确实是摘下来不久。
二人便是再如何机敏,此时也打消了怀疑,毕竟谁让宫九歌还真只是路过!
寅:“走吧。”
一来这里不是他们肆意的地盘;二来,骨子里的教养时时警示,他们还做不到对个无辜的孩子动手。
宫九歌目送二人远走,这才直起腰身,拍了拍衣摆上沾染的灰尘。神王阁六位实验品主事,甲,辛,己,子,寅,卯,她算是都见到了。
日常出面主事的是甲和辛,后者更杀伐果决;己和子皆为女性,二人势均力敌,论综合实力,宫九歌更偏向后者;至于剩下这二人,寅她刚见到,不好下定论,卯是这伙人的智囊,且在医药方面出众。都不好对付!
然而,强归强,他们口中忌惮的法阵却是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随时都有可能会落下。
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宫九歌终于成功问到了路,回了自己的住处。珞璜还没有回来,直到饭点,二人才见上面。万护法也到了,还额外带来了份小惊喜,赫然是之前对宫九歌他们动手的那五个孩子。
不久前还趾高气昂地围攻二人,下手毫不手软的他们,此时被五花大绑像几只要被下锅的螃蟹,为首的胖子在什么时候都容易夺人眼球。胖子看到他们二人,立刻猜到了他们此番遭难的缘由。
“护法大人,我不服!”小胖子的虾兵蟹将之一叫嚣。
这孩子一脸的尖嘴猴腮样儿,见众人都看过来,他直起腰板大喊:“我等是小辈间比武切磋,护法大人不该干涉才是!”
宫九歌欣赏眼前这违和一幕,视线不经意地瞥了眼万护法。
这自导自演的戏码,这人是真的玩不腻!不像她,看都该看腻了。
“五个人打一个也算切磋吗?”宫九歌弱弱地开口问。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取而代之
就连万护法都不得不承认,吕朝这个小萝卜头是真的爱挑事,但偏偏她的挑事法还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宫九歌就差把收拾人的心思摆脸上了。万护法扭头,似是好意询问珞璜的看法。珞璜沉下眼睑,他手握成拳,不久前被这几人群殴的部位还在隐隐发疼。
“我没事,”他说。
宫九歌心底狐疑,心说珞璜可不是就这样算了的人。万护法面上不显,实则也不愿珞璜就这么算了。
万护法:“那珞儿是要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听着还真像给徒弟找场子的好师父。
珞璜扯了扯带着淤青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就像刚刚他们说的,只是切磋。”
那五个孩子闻言都放下心来。
却听珞璜接着说:“我跟着师父学了几天,他们对我动手‘切磋’情有可原,但是朝朝不曾习武,我也是事先和他们提过的。这件事最委屈的便是朝朝,师父若是要讨一个公道,那朝朝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这些话将这几个动手的人推向了另一个深渊。
“既然如此,朝朝之前也说了他们过分,”万护法满意地点头。他动了,从袖子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塞进宫九歌手里。匕首锋利无比,宫九歌差点伤到手。
“去报仇吧,朝儿。”万护法语气带了几分蛊惑的意味,攥着她的手,将匕首摁向地上被绑着的那几人。
宫九歌下意识猛地一挣,不爽是一回事,可也犯不着要了这几个熊孩子的命。
“怎么?”万护法察觉到她抗拒的动作,脸上登时戾气横生,“朝朝不是不开心吗?可以出气了怎么还不乐意?”
他声音一沉,立刻让宫九歌想起初见这疯子时的场景,平和太久,她都要忘了这人的真面目。
“我,我要自己来。”宫九歌说。
万护法这才笑了,他坐回椅子上,将珞璜一把拽了过来:“珞儿好好看着,等朝儿报了仇,你便是不痛快,剩下的也能自己亲自来。”
珞璜脸色煞白,死死盯着宫九歌手里的刀,那天的场景再现脑海,带着冷意的刀锋挥下,珞璜差点惊呼出口。
宫九歌一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勉强将人固定住,然后当着其余人的面,手起刀落!“嚓”一声响,是匕首划开了什么。珞璜嘴唇发白,宫九歌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清楚动作,但是那细微的声响却是被他捕捉到了。
她做了什么?她明明才这么小!
然而下一刻,珞璜便清醒了。原因无他,被宫九歌控制着的小胖子也以为自己死定了,看着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差点没晕过去,结果半天没什么感觉,她这一睁眼——
“啊!”小胖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并且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试图将面前的人撞开。宫九歌错开身形,仿佛遭过大难的小胖子此时暴露在了人前。一头梳的齐整的头发被宫九歌挑